本次探店之旅就这么满怀期待但是格外潦草地结束了。
周眠出来时两手空空，郑浦云却左手一只橡胶小鸭子右手一只肉松三明治。一个是一捏就会嘎嘎直叫，另一个，郑浦云捏了两下就塞周眠怀里了，还问：“眠眠，等会儿咱们去买点肉松吧？回家就可以自己做三明治了。”
周眠：“你不是买了肉松三明治了吗？”
郑浦云瘪嘴：“这个又不能吃。”
周眠：“那你还买？”
郑浦云理直气壮：“物美价廉！看到了我还突然想吃，那我就买了嘛！”她又捏捏小鸭子，“这个小鸭子能漂在水面上，”再指周眠怀里的肉松三明治捏捏，“那个三明治不同的夹层有不一样的手感，到时候你还能自己拆了包装自己拼，今天是肉松三明治，明天可以是鸡腿三明治，后天就可以是肉排三明治，超实惠的好不好！”
周眠对着怀里的三明治盯了一会儿，又上手捏了两下，虽然感觉自己不一定会到处买捏捏玩具，但是有一个摆着也不是不行，“你说得对，你简直是个天才。”
“诶呀也没有啦~”云云喜滋滋地摆手，把小黄鸭塞进自己包里，“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当机立断我就买了。”
周眠也迅速把三明治塞自己包里。刚才捏的时候周眠就发现里面的绿色包菜叶子长得跟真的一样，一折竟也真的出现了裂缝，脆生生的手感，但是往回一按那裂缝又消失了，菜叶子完好无损，面包片也是层层的气泡孔洞，看上去松松软软，肉松色泽金黄，泛着些许亮晶晶的油光。
没见过，好精细的建模，不错，挺好，喜欢。
周眠拉着郑浦云详细描述了一番内层店铺的商品情况和个人见解，末了还叭叭嘴评价一句：“还在门口设置什么儿童游乐区不让小孩子学坏呢，里头也没什么大尺度的东西。”
郑浦云揽着周眠肩膀，哭笑不得地劝导：“你说得对，不过你一个人去人家肯定不敢给你看真家伙事儿啊。”
周眠瘪嘴，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嗯。”
郑浦云晃晃手腕上的光脑：“呐，同人文还想不想看？我这儿又集满了两个书单了。”
周眠瞬间变脸：“看！”两手扶住郑浦云小臂左右摇晃，“快快快，链接发我，好姐妹，独乐乐怎么比得上众乐乐？”
一份书单最多可以罗列出12本作品，郑浦云发了两个书单之后还另外又推了几本的链接。
她对着周眠神神秘秘地说：“这一本是国外翻译过来的，百万字大长篇，有剧情有黄色情节，还标了个名著和乡土文学的标签，合法写下半身，到了咱们这里有年龄分级的，30岁以上才能看。”
“分级？”
“对，因为存在针对性侮辱词汇，不能让核心价值观不坚定的年轻人们学去互伤。”
“30会不会太老了？”
“我觉得很好，这个年纪不是像眠眠你这样提前毕业的小天才，就是忙到半死不活的大学生。从这个阶段闲下来再往后的，都是开始步入社会的成年人了，正是要学会接受世界不好的方面的时候。”
云云继续介绍：“这本是一位太太写的某国小明星同人，那个小明星国家乱着呢，有个叫什么保护影视产权的东西在，作品刚出版的时候出个声称百万现金激励的活动，鼓励观众们进行同人创作甚至二创三创等，等个人作品的浏览量到了判决标准，反手就把参与活动创作的作者们告上法庭索赔，这个太太已经进去了，她的作品那可是看一部少一部……”
周眠都震惊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规则？！怪不得云云说那个地儿乱。
周眠：“那咱们这儿的类似的影视权是怎么个处理办法？”
郑浦云骤然被打断了思路，皱皱眉，“稍等，你等我想一想怎么长话短说，”她沉吟一会儿道，“反正你得看作品本身是什么形式。”
“就比如我拿一部电视剧来说。首先这部作品需要大量证据和联合文件声明来判定所有参与者对于著作权的归属，然后在作品公开前，这个归属就会记录并公开在星网上不能改变了。
“其次，一件作品的著作盈利权只有一百二十年的时间权限，时间到了，就会将该作品送进全联邦数据共通的资源库中，即便是作者死亡后将著作盈利权让渡给其他人，这个年限也不会刷新或者延长。”
周眠：“嗯嗯。”
“在此前提下，处于法定盈利期间的电视剧会划分区域，然后对划分出来的部分一刀切式选择开放或者禁止个人授权，并且需要将开放与否标注在作品的简介封面或者开头上。
“比如说咱们联邦对于电视剧的硬性划分规定是，包括上妆照片、片尾彩蛋和广告等在内的宣传材料部分，作品主题曲及其插入片段在内的音乐部分，还有电视剧的主体部分。”
郑浦云伸出食指在空中轻点几下，好像是在数萝卜头的个数，“如果电视剧的权限人全部同意，选择了电视剧主体部分的公开授权，那么任何人都能对此进行改编、注释、翻译、整理等再创作，这个再创作甚至是包括了断章转载、制作鬼畜视频等行为的。如果选择了不公开，那么任何再创作行为都将是违法行为，轻的要赔钱，严重的还会坐牢呢。”
周眠看到了公共椅子，拉着郑浦云过去做下，然后才感叹道：“这个一刀切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刀切啊。难道不害怕有人故意断章取义歪曲事实吗？”
“哪有你想的那么严啦，平时大家都是只开宣传和音乐的授权，不开主体部分的授权，宣传里面多放点片段不就好了。”郑浦云晃晃食指，“选择全开放的，人家本来就想吃比其他作品更多的流量，遇到黑粉这是他们应该提早预料的情况之一。”
周眠脑筋一转，就要开始挑可以钻的空子：“我有一计。假如有一个开放主体的电视剧在这里，我截取一些片段剪辑成一个新的小剧本，然后放到别的平台收费盈利，这岂不是绝佳的低成本挣钱方法？”
“那不行的，”郑浦云摇摇头否定，“联邦的默认规矩是，基于别人仍在盈利期作品公开内容的二次或者三次多次创作不得用于盈利。”
“你有想法为什么非要剪辑别人的作品？可以自己找个剧组拍摄啊，反正所有的道具、所有场景以及各项工作的成本都是公开的。再不济……”郑浦云翻出了联邦资源库的链接传给周眠，“你用资源库里面过了著作盈利期的作品剪辑啊，基于过期的作品的翻新再创作，只要经过审核认定不是重新录了一遍的，而是实打实有新意有原创部分的作品，照样能够拥有完整的著作权和著作盈利权。”
“这样看个人是不能钻空子了，”周眠沉吟一会儿，又问：“假如一开始作品的全部内容设定开放，等别人做了二创三创作品之后再改成禁止，没来及的删的就直接起诉，这样不也能赚？”
郑浦云翻了个白眼：“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根本就改不了，要么就是没解决版权方过不了审不能上传，要么就是过审了定死数据！有些作品可能因为纠纷，一直到整整几十上百个版权所属人全死光了，最后才能上传星网。”
周眠敲敲书单上的标题：“数据完全定死的吗？要是作品只是想改个名字怎么办？又或者想出第二部的续集？”
郑浦云毫不犹豫，“那就再走审核。”
她从光脑上拉出一条发着光的、串着一大串长方形文本框的线，悬放在空中：“你看看这个。”
周眠仔仔细细地看文本框上的小字：“新建文件夹”、“新建文件夹bs”、“3680.23.12”、“XXX毕设作品——绝代风华之周游天下”……
周眠：“哇塞，这是从新建文件夹开始的更名记录吗？”
“对啊，”郑浦云点点头，点了其中一个镶着金边看上去与众不同的文本框，“你看这个，这个名字是上传星网的用名。”
从镶了金边的文本框之后，后面的文本框字体都看着密密麻麻的。
周眠捞起一块文本框，两只手抓住左上角和右下角拉动，整个文本框和框内的字体就都变大起来，上面写着：“星历3692.14.19申请将作品《红衣天下》更名，星历3692.14.26审核通过，正式更名为《拂衣》。”
后面还有一条文本框，上面写着：“星历3702.2.8申请对《拂衣》进行画质修复，新版本《02修复新版——拂衣》修复为32集，审核通过，允许上传星网。”
其中“《拂衣》”和“《02修复新版——拂衣》”都是颜色偏蓝色的字体，周眠上手点击一下，那边郑浦云的光脑上直接跳出了弹窗。
“诶哟，吓我一跳！”郑浦云挥挥手把弹窗页面和拉出来的文本框串子全部挥散，“现在你全都早知道了吧？”
“了解了，全都了解了。”周眠连连点头，“好歹咱这儿也算是一方净土啊，不如劝国外作家来咱这儿写文？”
“你说得对，咱们东区就有好多外国作者。不过话又说回来，”郑浦云语调一转，“不同星域之间的信息很难互通，人家都要故意做局了，怎么可能允许信息传进猎物的耳朵里？”
周眠长叹一声，“那就没办法了。”
郑浦云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抱着手臂哼哧哼哧笑起来，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直盯着周眠一闪不闪。
周眠挠挠头，莫名其妙地：“你笑什么？”
她还是笑，周眠彻底恼了，两手环住她的胳膊大力摇晃，“啊啊啊啊！你不许笑，你不许笑！”
“哈哈哈哈”，郑浦云被晃得坐不稳，只好松了手臂反抱回去告饶，“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她的一条手臂压在周眠的肩膀上，叫周眠发力不太顺畅，便成功停歇了小姐妹的报复动作。
周眠顺势收手，学习郑浦云的抱手臂姿势，强披着一层生气的外壳，等郑浦云笑完最后一阵，又矫揉造作地伸出食指指指点点：“你就会欺负我，你刚刚就是在嘲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要生气了！”
郑浦云一把攥住周眠的食指，歪着脑袋凑上去，“对不起嘛，眠眠原谅我吧~”
可恶啊，别以为你撒娇我就会原谅你！
周眠迅速抽回自己的食指，缩到靠近自己耳侧的位置免得再被抓住，然后再次重复指指点点行为，“你刚刚在笑什么？快说，快说你刚刚在笑什么？”
郑浦云双手投降┗( T﹏T )┛：“我说，我这就说。”
郑浦云：“你怎么忽然关注什么著作权了？是不是你又想写文了？”
周眠：“什么叫又啊？难道我之前想写文，现在就会不想写了吗？”
“怎么不会啊？你上回就说你想去国外专门写文挑衅人家，等人家过来抓你，你就拿起联邦公民身份证要求祖国妈妈保你。”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狂野嚣张的人吗？我很胆小的好不好！”
“怎么不是？你就是啊……”
“不要~我才不相信呢……”两个人绊着嘴，拉拉扯扯地走出商场。
郑浦云没有叫出租车，周眠问：“不回家吗？咱们要去哪儿啊？”
“去买两块鸡肉，回家自己炒肉松啊。”
“你还会这个？好厉害啊。”周眠惊讶地说。
郑浦云揪着手提包东甩西甩，“那当然啦！我是谁？我可是全宿舍的食神大厨！601所有人的妈妈！”
周眠才不管601是什么东西呢，她只知道深情大喊：“妈妈！我也要吃！”
“好好好，等我做出来给你邮寄一大罐子！喜欢海苔还是喜欢原味的……”没等周眠回复，云云就拉着周眠跑起来，穿过了一个红色的高达机器人和两只仿真袋鼠，还有一个好似电话亭一样的可移动方块盒子，跑到了一辆复古敞篷车面前。
“运气真好，”云云扫了敞篷车送出来的立体方块三位码，“今天最受欢迎的敞篷车居然还剩了一辆。去北区交易所！”
周眠合上车门，放下斜挎包，问：“这是什么？为什么不打出租？”
车子启动，有嗡嗡的声音响起，周眠感受到屁股底下的震动，还有咔哒咔哒的声音，非常怀疑这个车是不是要散架了。
云云舒舒服服后仰，座位枕头的位置完美契合她的身高，“老是坐出租多无聊啊。人生！就应该多体验不同的载具。”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幅墨镜，自己戴上一副，又扔给了周眠一副。
“戴好没？”云云问。
“带好了。”周眠回答。
一阵劲爆的电吉他声响起，周眠感受到坐垫的推背感。
复古敞篷车急速启动，加速三十米后忽然钻进隧道，在隧道里高速行驶。隧道也不是全封闭隧道，上层是整齐且排列紧密的长方形开口，阳光从那开口洒下，照在车道上，让车道看上去好像斑马的脊背。
猛烈的风拍打乘车人的脸蛋，又把乘客的头发搅成破扫把的形状。云云顶着风大声喊：“要上去了！”
周眠也大声喊：“你说什么？”
车载音乐似乎到了尾声，平和的韵律下隐藏着水琴的哼鸣……忽然又是一阵劲爆的电吉他声响起，隧道眨眼间走到尽头，屁股下的座位传来向上的里，好似要是顶着人升天一样！
敞篷车脱离断裂的车道，冲天飞跃，周眠真的升天了！屁股离开座位了！墨镜也往上飘了！
一切都进入慢镜头之中，周眠仰头放声尖叫。
天空中的黄太阳璀璨刺目，墨镜的上沿一点点攀升吞下太阳，隔着墨镜镜片，太阳变成一团惨淡的苍白。
肾上腺激素催眠大脑刺激心脏，周眠不自觉闭嘴低头，透过墨镜看到迎面而来的大楼上挂着一副巨型的人像海报。
海报上的女人有着明亮的黄色眼眸，如狼似剑，瞳孔的纹路仿佛向日葵的花盘，排列整齐的黄铜针环，又像是火焰焚烧过的布料，她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映照出锋利的下颌线流畅的脖颈线条，还有性感结实的肌肉。自下颌线留下的汗滴，摇摇欲坠，清晰而透明。
墨镜仍在上升，慢慢脱离了周眠的脑袋。
周眠再一眨眼，那海报哪是什么黑白分明的色调？分明就是个拿着水枪和别人打水仗的蓝白校服清爽小帅哥，他脖子上的喉结清晰可见，沾着杂乱小卷毛和面上甩下来的水滴，灿烂无忧的笑容好似盛夏的粉白蔷薇，像是入暖时节的迎春花。
敞篷车落地，发出“彭”的一声，周眠只觉全身一震，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座位上，车座子上的硬质板材磕得人脑瓜子生疼。
“啊！”周眠终于从子弹时间中脱离出来，脑子转动了，才想起来“我的墨镜！”
“哎呀没事，丢就丢了嘛，又不让咱们赔钱。”云云大声喊道。周眠扭头一看，云云原本整齐时尚的狼尾发型已经变成了鸡窝头哈哈哈哈哈。
快乐终究还是短暂的，周眠本来想笑，但是敞篷车好好的地上行驶，忽然又甩了一个Z形飘逸，开始穿越折折叠叠的奇怪路段。
周眠措不及防被甩出去，满脑子都是“我上车居然没想要要系安全带”（作者提示，大家不管是开车还是坐车都一定要注意安全，系好安全带。）
下意识再尖叫“啊……”但是回过神来，周眠就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一低头看见身上一堆白乎乎好似白色固态二氧化碳的凝胶带缠在左手腕和身上，周眠的尖叫直接拐了个调子变成“……哈？”
隔壁郑浦云高举双手，大声呼喊：“啊——眠眠——”她喊，“你在——什么————我——听——不——见——”
三分钟后，紧张刺激的飙车旅程终于到达终点。那些莫名其妙的白色东西缩回了光脑，周眠和郑浦云半死不活地滚下车。
“哈哈哈，”云云躺在地上问，“刺不刺激？是不是很好玩？”
周眠哼哧哼哧喘气，抽空回答：“刺激，太刺激了，有点吓人。”
郑浦云又是哈哈两声，翻了个身，外头趴着看周眠恢复。
又是五分钟，周眠扭头看见云云趴在地上，问：“咱们就这么躺地上？这样行吗？”
郑浦云反问：“为什么会不行？只是躺在地上而已。”
周眠心里想了一下，对啊，为什么躺地上不行？“是因为，衣服会脏嘛？”
“衣服脏了扔洗衣机里一洗不就好了？”
“那就是躺在地上，会丢别人的面子？”
郑浦云换了个方向歪头，“别人是谁？我自己的面子，想不想丢还不是我说了算？”
“好吧，”周眠也不再想关于地上的事情了，她又问：“我刚才在车上没系安全带，好危险。”
郑浦云问：“你不是系了安全带了吗？”
周眠惊讶极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郑浦云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踉跄两步“不行，起太猛低血糖！”又就地蹲了下来，伸出右手敲了敲周眠右手上的光脑。
“光脑？”周眠举起右手，“光脑是安全带？”
“那不然嘞？”郑浦云再次反问。
“不应该是车座子旁边，旁边的那个车的墙上开个口子，往里面塞一卷带弹簧能抽拉的结实带子做安全带吗？”
“费那劲儿干什么？没用的东西，”郑浦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往光脑上面装安全带，你坐车给你绑座位上，骑野兽给你绑野兽身上，跳楼变弹簧床接你，跳海变游泳圈托你。就算跟外族的敌人拼刺刀，光脑都能给你变出一层皮肤护甲出来。”
“智能！”周眠真诚地夸赞一声，慢慢从地上坐起来，“这么好用的安全装置，北区的意外死亡率一定很低吧？”
“确实，”郑浦云讲：“我自出生以来，就没听说过北区有意外死亡的。听认识的长辈说，上一个意外死亡的北区人是做宇宙飞船失踪，在至少七十年前。”
“好安全啊。”周眠再次感叹一声，从地上慢慢站起来，郑浦云也跟着她慢慢站起来。
“你好废哦，”周眠恶狠狠地挂在云云身上，上手要抓她那鸡窝一样的乱发，“那个车你自己都坐不来，你怎么感叫我一起坐的？”
“才不是，”郑浦云一歪头躲过脏手，“什么叫我坐不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人生就该有冒险精神好吧，要不是当年考上大学，我早就转到南区到处单挑食人花了。”
周眠：“哟~看不出来您还是个大探险家啊？”
郑浦云抱拳拱手：“客气，客气，比不得你小子涉及领域广泛。你上个月跟我说想要写黄文（背景设定，与作者无关），去年跟我说你想当大历史学家，前年跟我说想去做游戏，前前年找我说要去当明星，刚入学还跟我说自己想去东区闯荡一番。”
周眠抵住自己下巴：“真的假的，我这么花心的吗？”
郑浦云：“你说呢？甜党人妻爱好者，大萝爱史坑，白日梦想家，精神美少女，暴富第一名？”
坏了，这可是我穿越前的评论区账号名啊！天杀的，怎么有人都穿越了还能社死啊？
周眠内心崩溃，强忍羞耻，按住了对面那张保持37度却能啪啪连吐冰刀揭人老底的嘴，“你不说买鸡肉吗？还买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