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蘸着药膏为她敷脚筋的手突然下移，捏碎了她的踝骨。”

    “人皮灯笼飘满王府那夜，她看清灯面上她父亲的脸。”

    徐静姝的尸身在枯井上晃了三天。

    第四夜子时，王府檐角突然挂满惨白灯笼。每盏灯面都浮凸着一张扭曲人脸——井中沉尸们正透过人皮无声尖啸！

    赵勿吟的轮椅停在尸树下：“好看么？”

    明初夜攥紧袖中素银簪：“比不得您腿骨里钉的 ?三十六根透骨钉? 精彩。”

    轮椅骤然调转！赵勿吟苍白手指掐住她脚踝：“令尊没教你…揭人伤疤要付代价？”

    ?咔嚓！?

    踝骨碎裂声混着沉璧的尖笑刺破夜空。

    明初夜被铁链锁在赵勿吟寝殿的药池中。

    “张嘴。”他舀起褐红药汁灌进她喉咙，“当年明家灭门，你也这般喂令尊喝 ?牵机药? 么？”

    剧痛撕裂脏腑！明初夜蜷缩着呕出黑血，却见赵勿吟展开一幅泛黄画轴——

    竟是幼年的她坐于父亲肩头，脚下跪着个双腿血肉模糊的少年！

    “认出他了？”赵勿吟轻笑，“你八岁生辰那日，令尊为驯服这 ?漠北药奴?…”

    他猛然撕开锦裤！溃烂腿骨上赫然烙着 ?明家火焰纹?！

    “…用烧红的剑鞘敲碎他膝盖，笑称 ?‘人彘当配凤凰’? 。”

    ?

    三更锣响，王府突现百盏人皮灯！

    明初夜挣脱铁链冲出，撞见慎王正痴痴抚摸一盏灯——灯面显现徐静姝被强辱时，窗外站着冷笑的明父！

    “岳父大人…您害得本王好苦！”慎王嘶吼着撞向灯柱。

    血雾炸开刹那，所有灯笼骤亮！灯面流转出明父 ?私通敌国? 的信笺、 ?调换军粮? 的账册……

    赵勿吟的轮椅从血泊中碾过：“令尊为灭口，将你许给慎王为妾。”

    他抛来半截银簪（明初夜生母遗物）：“你猜是谁把簪子插进她眼眶？”

    明初夜发颤的手抚过灯面——最后那盏灯映出她母亲死状：

    明父抓着女儿的手，将银簪捅进发妻眼球：“ ?看清！心软的人活该喂狗！? ”

    荒井深处传来沉璧的哭诵：“ ?骨作灯芯皮作罩，亲仇燃烬照天宵…? ”

    明初夜猝然呕血！她终于明白赵勿吟为何留她性命——他要明家血脉亲眼见证 ?父剜母目、族烹亲儿? 的罪孽！

    “恨吗？”赵勿吟将匕首塞进她掌心，“杀了我，或…”

    他忽然咳着掀开袍袖，小臂密密麻麻刻满 ?“当归”? （明初夜乳名）！

    “…用这双残腿替你父亲赎罪？”

    ?

    明初夜举起匕首！

    刀锋却狠狠扎进自己脚筋！

    “这一刀，赔你被碾碎的傲骨。”她踉跄跪在轮椅前，任鲜血漫过他鞋上苔痕。

    赵勿吟瞳孔骤缩！

    冲天火光中，沉璧抱着点燃的人皮灯笼跃入枯井。

    烈焰吞没井壁的刹那，明初夜看见井底映出赵勿吟颤抖的手——

    井底烈焰里浮起半焦的 ?金镶玉坠子?（明家祖传），赵勿吟突然暴起掐住明初夜喉咙：

    “令尊从徐静姝肚子里剖走的 ?边关布防图?…藏哪了？”

    （他染血的指尖陷进她踝骨碎口）

    正死死捂住腿骨上 ?“当归”? 的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