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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前夕的观测

    台风“青梧”来临前的傍晚,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棉花糖般的积雨云。红枣抱着观测日志跟在栀禾身后,两人踩着泥泞的山路朝山顶气象站进发。山间弥漫着潮湿的松针气息,她的帆布鞋早已沾满泥浆,却仍忍不住抬头张望——栀禾背着沉重的老式收音机,深蓝色校服被汗水浸透,后颈的银杏叶吊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还有二十分钟到达。”栀禾转头,将水壶递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就在他的指尖擦过她手背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热流仿佛透过皮肤传递过来,让她的手微微发烫。

    她下意识地看向栀禾,只见他的额发被雨水浸湿,紧紧地黏在额角,几缕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更衬得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他的右腕上,那道云纹疤痕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泛着淡淡的青色,宛如夜空中的一抹流云。

    “等会儿安装仪器时,你站在观测台内侧,风大……”栀禾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强风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来,卷着枯黄的树叶狠狠地砸向他们。红枣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晃,踉跄着向后退了半步。

    就在她即将摔倒的一刹那,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都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气象站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陈列着布满铜绿的气压表和褪色的台风路径图,角落的煤油灯亮起后,昏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把笔记本放在这里。”栀禾将她的手绘本子搁在干燥的木架上,又从背包掏出两个手绘的防风灯,“许言学长说,这次台风可能带来罕见的球状闪电。”

    窗外的雨势愈发猛烈,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咚咚作响。红枣握着彩铅记录风速变化,余光却总不自觉飘向专注调试仪器的栀禾。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老旧的电流计,忽然转头:“想听故事吗?”他从口袋摸出枚褪色的磁带,“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每次台风天,他都会用收音机录下风声。”

    磁带转动的沙沙声中,收音机里传来十年前的风雨呼啸。红枣凑近细听,却见栀禾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那时我总觉得雨声很可怕。”他低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笔,“直到遇见某个总在雨天画云的女孩。”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照亮了他泛红的耳尖。红枣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正要开口,气象站的木门却被狂风撞开——暴雨裹挟着树枝汹涌而入,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完全出于本能地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护住了桌上的观测日志。然而,恰在她完成此动作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栀禾惊恐的呼喊声:“小心!”

    (想不出来了,水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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