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1月1日
比跨年夜更爆裂的是娱乐圈内幕炸了锅。
率先打响第一炮的是现役爱豆濯劭的助理,他为了反抗来自于濯劭的不公正对待,将搜集到的照片、录音连同自己的验伤报告一起发到了网上。
明星身边人亲自下场,引得各媒体纷纷跟进,大小知情人也乘势入场,带来各式各样真假难辨的消息,网络一片沸腾。
【当红小生私生活糜烂、约P成瘾】
【Z姓男明星酷爱殴打助理,已赶走五人,其中竟有名牌大学生】
【濯劭被爆曾要挟粉丝集资、索取巨额礼物】
【氪金大粉起诉爱豆擅自发布未赠送歌曲,此歌曲已创造七亿收入】
【‘唱跳有你’选手控诉比赛存在黑幕、操纵出道选票、恶意剪辑镜头】
【濯劭录制现场耍大牌,打伤工作人员致其住院】
【C位唱跳顶流住所出现不明恶臭,物业上门才知藏有十八具残缺猫尸、多具不明动物尸体】
……
开年第一天,高清照片、全损录音、详实PPT在互联网上轮番滚动,看得人眼花缭乱、上蹿下跳。
“这TM发的什么东西?”
“谁有资源,发我,有偿!特指热搜榜一!”
“太恶心了,新年第一天就爆出这些消息,娱乐圈真是要完蛋了。”
“对家在泼脏水?”
“动物保护组织在哪里?爱心人士在哪里?”
“求官方好好管管娱乐圈吧,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下一代人就要被毁了。”
“没人好奇他们拿猫尸去干嘛吗?总感觉有脏东西。”
“又是约P又是大额集资,你娱顶流这下真是要大爆特爆了。”
“濯劭才不会做那些事,都是污蔑!火焰会永远追随濯劭!”
“真是晦气,才跨年就发生这些事,为什么官方还不封杀他?”
“PPT太长,照片被码,录音太吵,有没有省流帝?”
“这是最新的炒作方式?”
“传播封建迷信YHSQ,举报了哈,不用谢。”
“笑死,这就是秀芬掏空钱包也要支持的明星,有那点钱买杯奶茶哄哄自己不好吗?”
诸多看客的消息投入到互联网海洋之中,激起阵阵浪花,不待人消化完毕,更大的巨浪迎头砸来,砸得人头晕脑胀。
1月2日,新的爆料冲上热搜。
【州博娱乐有限公司涉嫌偷税漏税,被查!】
【州博娱乐员工表示已有半年未准时收到工资,有部分员工被诱导签署阴阳合同,或将背上高额债务】
【娱乐圈内多家公司同时发布律师函,警告州博娱乐按约偿还应付款项,否则将对簿公堂】
1月1日被爆的濯劭正是州博娱乐的签约艺人,机灵的人把这两个词一组合,瞬间意识到了还有更大的瓜在后面,激动万分地保留下原始数据,顺着网页开始检索相关线索。
1月3日,新的大瓜被神通广大的网友挖了出来。
【黑料缠身的濯劭被人目睹登上飞机,仓皇逃离国内】
【濯劭前氪金大粉就被盗曲一事,将州博娱乐及其名下公司告上法庭】
【多位艺人联合声讨濯劭不尊重前辈,以极低价格强行买走高质量歌曲】
开年三天,有关于濯劭与州博娱乐的爆料吃得看客发撑,濯劭的粉丝群体火焰到处咒骂撒泼举报一条龙,都没能让热度降低一分,反而让事态越演越烈,各种料包满天飞,到处都是媒体号自称有大发现,互联网陷入了癫狂状态。
在浑水摸鱼者吃着流量起号时,在看客觉得爆料还能更辛辣时,在大批量的拱火账号被封时,一则新闻暂时为这场电子盛宴按下暂停键。
【1月7日,州博娱乐现任董事长赵X跳楼身亡】
这则新闻仿佛变成一滩化不开的血液,顺着网线流向互联网各处,之前烧得热烈的互联网在血液的遮挡下向着更深处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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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夏憎恶地听着新闻报道,不等主持人念完稿子,他便愤恨地关闭了电视。
这跟他计划的根本不一样!
原本他想着以濯劭作为跳板加入娱乐圈,为此还低价卖了《伊利亚特》。要知道他的《惊雷》可是卖出四千万的高价,以两百万签约使用权事后分成的《伊利亚特》在他看来已经算是大亏特亏。
更别说随着州博董事长的坠楼、濯劭逃亡国外等糟心事件,《伊利亚特》分成眼看就要如泡沫般消散,这让朱夏如何甘心?
他是来成为万众瞩目的领军人物的,不是来当为他人做嫁衣的小丑!
让朱夏烦躁的事情不止这些,还有婚房的事情。
原本他打算去新楼盘选一处大平层挂到工作室名下,以便减税,但条件不满足;如果以个人名义购房,条件倒是满足,就是心疼需要多缴纳的税款。
这事纠结得朱夏难受,实在是憋不住,便去找简星喝酒聊天,想要询问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简星拿不定主意,只说朱夏既然已经和宛玲订婚了,宛玲现在又是双身子,于情于理都要和人商量才行。
朱夏不想暴露他的底子虚,又觉得简星说得再理,半推半就之下,默许了简星给宛玲打电话说明情况。
宛玲的家人知道朱夏打算买房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用几句话就劝得朱夏放弃以个人名义买房,转而以宛玲的名义买房。
宛玲还怀着孕,坐不得电梯,千挑万选,选了新明区开盘两年的别墅楼盘,以七百六十五万全款购入占地一百七十二平的独栋别墅。
购入别墅前,朱夏很不高兴别墅所在地,新明区被上广列为下辖行政区不过二十年,在纯上广人看来,新明区在从前就是一乡下。在那买房,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宛玲不这么认为:“我们也不是没住处,之所以买房主要是为了安家里长辈的心,不然到时候别人问起来‘婚房买在哪里呀’,我们不知道说什么,他们顾忌着小辈的颜面更是不能胡乱遮掩。
“正好家里长辈年纪也大了,来上广的外地人越来越多,到处都乱哄哄的,新明那边清静,长辈们要去那边散心也有个睡觉的地方,省得我们还要操心他们的吃住,白白来回折腾。”
朱夏听了,觉得在理,加上他后面有去了解过其它别墅区的位置与价格,七百六十万这个价钱已经很合算了。
几乎掏空了家底的朱夏很庆幸,还好宛玲看上的别墅不贵,要是她选在其他片区,这七百多万也不过算笔首付钱,要是让他继续负责之后的房贷的话,他有些不情愿。
现在能用一栋近郊别墅稳住宛玲和她的家人,自己面上也有光,朱夏觉得还挺划算。
至于他血缘上的母亲愿意出资六十万帮他添置家具这事,朱夏没拒绝。
宛玲倒是对此接受良好,难得不再孕吐,便主动约上朱夏的妈妈顾曼丽,一起去家具城购置家具。
初次与准儿媳单独相处,顾曼丽有心想要帮上儿子的忙,从同事朋友处打听了好几家不错的家具店,打算带准儿媳去看。
宛玲有自己的想法,她是孕妇,家具不能没档次,万一不小心买到有毒家具反而是伤害自己,便左右推脱了顾曼丽的计划,选了合乎自己心意的代理店。
顾曼丽看着正矜贵地坐在椅子上翻阅着产品册的宛玲,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她选的那几家家具店都是本地有名的老字号,质量很有保障,对于用料的讲究程度不是一般的门店能比拟的,不去看一看实在是可惜。
她倒不是觉得宛玲选的店不好,只是顾曼丽环顾四周,不时就会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导购,店内的装修风格与家具陈列几乎都是异国风情,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个牌子的家具,实在是不清楚它的品控如何。
宛玲决定好想要的家具后,让导购去开单,她则是侧身搂住顾曼丽的手臂,娇嗔道:“阿姨,客厅和卧室这些大件的家具我倒是还有头绪,只是儿童房……我也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弄。阿姨,您帮帮我吧,我都想得头疼死了~”
“玲玲你还小,不知道怎么弄很正常。如果你放心的话,儿童房就交给我吧。”顾曼丽迫不及待道。
宛玲有些迟疑:“可以吗?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您最近不是正忙一个新项目嘛,要不,我还是和阿夏再商量商量?”
顾曼丽连声拒绝:“不用,你有身孕,阿夏又要忙工作的事情,我那个项目有助手跟进,时间上能协调。倒是玲玲你得多注意身体,走了这么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宛玲摇头,“可能是太兴奋了吧,一想到我和阿夏即将有一个新家,还有新生命即将来临,我就完全感觉不到疲惫了。”
顾曼丽和蔼道:“做妈妈的都是这样,一想到孩子就什么辛苦都忘了。”
宛玲点头:“可不是嘛,阿夏有您这样的妈妈可真好。”
顾曼丽笑意更深,导购正好带着账单去而复返,顾曼丽直接接过账单,没有对一百二十一万这个价格发表意见,干脆利落地掏卡付了定金。
宛玲之前还担心会被顾曼丽挑刺,见人眼也不眨地付下定金,她又开始懊恼下手过轻。
“阿姨,我看那边是不是您推荐的家具店?也不知道有没有儿童家具,咱们去看看吧?”宛玲期待道。
“好像是,那就过去瞧一瞧。”顾曼丽不想宛玲反悔将儿童房交给她布置这件事,收好卡便快步走了过去。
朱夏是第二天才知道婚房家具家电花了一百六十七万,这还是他驱车到婚房,恰巧碰到正指挥工人安置家具的顾曼丽,在工人的艳羡声中了解到此事的。
他有些不虞血缘母亲的擅作主张,没经过他同意就带人来安置家具家电,但又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丢失风度,只好憋着劲儿先让家具家电进屋。
别墅之前的家具家电早已被宛玲清空,现在新物品进门,要留意的地方很多,等顾曼丽忙完,视线中早已找不到儿子的踪影。
记挂着儿子是否腹中饥饿,顾不上休息,她抬手拂平散乱的头发,开始寻找儿子。最后她是在二楼观景台找到的人。
“你这孩子,躲在这里也不知道出个声。”顾曼丽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上前,与儿子站在同一条线上,共同欣赏楼下的风景。
二楼阳台正对别墅大门,能饱览小院大部分的景象。这栋占地一百七十二平的别墅自带八十平花园,花园景观有些野趣,看过去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蛮好的,虽然位置是远了些,但市区里咱们也有房子住,这里周末放假过来玩一玩,也是个好去处。”顾曼丽满意道。
朱夏对于这句话并不满意,这可是他牺牲了大平层才换来的别墅,怎么就只能算是个好去处了。果然,他的这位母亲只会做一些不顾全他人感受的事情。
“嗯。”朱夏闷声道,打算就此将他的母亲敷衍过去。
“阿夏,我早上过来时见到有家装潢不错的餐馆,就离这不远处。这会儿都快傍晚了,先去吃饭吧,免得饿坏了胃。”顾曼丽期盼地望向儿子。
朱夏点头,他刚才一直留意着那些家具的安置,确实没想起来吃饭。
顾曼丽挑的餐馆主打本帮菜,前两次吃饭时,她留意到儿子吃本帮菜比较多,这次就比着之前的菜式仔细选了几份。
朱夏对菜式没有什么要求,勉强挑拣着吃了两碗饭,也算是混饱了肚子。
顾曼丽觉得吃饭的气氛很融洽,斟酌道:“阿夏,你考试也考完了,等过完年,刘教授那边正好要开组,你就提前过去学些东西吧。”
闻言,吃了饭有些犯困的朱夏一下子清醒过来,皱眉不悦道:“那么早?”
顾曼丽慌忙解释道:“不早啦,有的教授都不会等到学生考完试,只要订好学生就直接把人叫进组里做事的。
“刘教授手里的新项目我了解过,前景不错,含金量也很高,只要认真地从头跟到尾,配合指导就能发论文,再顺势等项目完结,到时也能趁机会在圈子里小范围扬名。这对你的未来大有好处。”
朱夏听前半段话时还不以为然,他可没那个闲工夫成天跟在人屁股后面做事,直到听到最后两句,‘扬名’,这个词语直接戳中了他的心窝。
男人生于天地之间,不就是为了那点名与利吗?
为了这些,委屈就委屈下吧,反正也只是暂时的。如此想着,朱夏便没再拒绝血缘母亲的安排,答应过完年就进组。
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顾曼丽很是高兴,打算再接再厉,跟儿子说一些注意事项,以便他到时能在组里混得开。
可惜朱明又打了电话来,她的儿子一接到电话,都不用朱明多说什么,拿起手机直接起身离开,留下顾曼丽对着一桌狼藉苦笑自嘲。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她就不明白了,朱明连衣服鞋子都没给她儿子买过几件,更是对他的学业事业从不上心,只会不分时间场合地使唤她儿子跑腿做杂事!
偏偏……偏偏她的儿子就吃这一套,但凡她多说几句朱明的不好,阿夏都会跟她发脾气,仿佛她才是那个阻碍他家庭和睦的坏人。
手机响了起来,是实验室里的学生打来的。顾曼丽原本无心理会,但想到若她能在学术界有更大的影响力,也就能更好地照管儿子后,她还是撑起心气,开车返回学校查看实验结果。
在阿夏小的时候没能把他从那个家里带出来,让他被朱明带坏了,这不是他的错。趁现在自己还有能力,就多做一些吧,不能再对不起孩子了,顾曼丽强压下心底的酸涩,勉强地自我安慰着。
朱夏见到朱明时,迎头劈来一顿责骂,说他是被鬼迷了心窍,人还没娶进门,房子倒是先给人买好了,指不定再过几天连公司都要送了人。
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指责,朱夏瑟缩在一旁,企图依靠身后的墙壁来保卫自己。
见侄子这副模样,朱明的骂声越发响亮越发理直气壮。
好半晌,朱明骂累了,歇在椅子上喘气,看着干杵在一旁的侄子,越发来气:“白养你那么久,连杯水都不会倒!”
朱夏慌忙小跑到饮水机前,端起茶壶开始倒茶。
水才烧开没多久,倒在杯子中依旧烫手,他害怕水烫到他姑后他又挨骂,胡乱倒了半杯热水到接水盘中,又小心地用余光去观察他姑,发现人没注意他,便侧身挡住身后人的视线,接了小半杯冰水混进先前接好的热水中,这才端着杯子送到他姑手边。
朱明正琢磨着怎么把房子要回来,见水来了,端起杯来喝了一口:“阿夏,不是姑姑要说你。虽然新明的房子不值钱,但这婚房可不是件小事,买之前你也得和家里说一声。看看现在弄得,买在乡下!多不体面啊,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朱家欺负新媳妇呢。”
朱夏讷讷称是。
朱明又道:“你看你哥就很清醒,虽说娶了书记的女儿,但也没有昏了头地把房子送给别人。你倒好,正经事还没做上几件呢,就巴巴地把房子送给宛玲了。
“要是从前,我倒是也没什么话好讲,但宛玲她家现在的情况,除了能给你生个孩子,她还能做什么?事业能帮你吗?人脉交际能帮你吗?
“什么都不能!还得你去赚钱养她那一大家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
朱夏听着他姑的话,也慢慢觉过味来,意识到将房子登记在宛玲名下确实有些冒失,他急了:“那怎么办啊,房产证都快下来了?”
朱明侧目:“还差几天房产证能下来?”
“还有九天。”这事朱夏算得很清楚。
“九天啊……”朱明点了点掌心,“来得及,只要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去做。”
朱夏连忙把脑袋伸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做?”
“简单,你这样去跟宛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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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二道贩子真是可恶,那可都是全新没用过的家具家电,居然只打算给三万就想打发人。”宛玲气冲冲地回到副驾驶上,隔着车窗不满地瞪着路对面的家具回收店。
“好啦,别气了,跟这些人置气没得降低身份。”简星从驾驶位侧过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毕竟咱们带来的这些家具都是样板间特定家具,一般人家用不上,家电的话,这个价格倒是给低了。”
被温言安抚的宛玲一下子红了眼眶:“那怎么办,总不能再把东西拉回去吧。”
简星吻了吻她的额角:“没事,这处给的价格不行,咱们还能去别处,多看几处也不算是坏事,就是要委屈你跟着我跑上一通了。”
宛玲被哄笑了,擦着眼角闷声道:“多跑几处就多跑几处,总不能白白给人占便宜。”
“我们玲玲果然善解人意,成,咱们就先去吃饭,吃完晚饭再去别处转转。可别饿坏了新妈妈。”简星心疼地摸着宛玲的脸,“瞧瞧,都是这坏小子干的好事,把我们玲玲都累瘦了。”
宛玲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温柔地抚着肚子,柔声道:“什么坏小子,你可别乱说,小心他出来以后不认你。”
“这可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两人说笑着,随意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饭,吃完饭又开车在家具城四处转悠,总算是寻到一家出价还算公道的店,将从新明别墅带出来的家具家电处理了。
拿上八万块现金,简星把放置着家具家电的仓库钥匙和位置转交给家具店老板,让他们在明天中午之前自去提货,过了中午十二点仓库就要收滞纳金。
简星拿了五万给宛玲,自留三万,以备各自的日常开销。摸着三叠现金,他搞钱的心越发急切。
第二天,也就是1月14日,朱夏陪宛玲去做产检,趁机跟她说了房产证的事情。
宛玲一直都预备着朱夏来这么一招,不等他说完,便按照同简星商量好的话,直言拒绝了朱夏更换产权所有人的要求。
她半分受伤三分不可置信地控诉道:“阿夏,今天是我产检的日子,你不关心检查结果就算了,你居然还说这样的话。难道说,我和孩子在你心中就比不过那套房子吗?
“自从我怀孕以来,你就陪着我做过这么一次产检,这还是我提前跟你说好了的。现在你人来了,良心倒是在半路上丢了,连这种抽筋拔骨的话也说得出!
“怎么,我是你们家用来生孩子的工具?孩子都还没出生,工具就可以扔啦?”
面对宛玲的连番质疑,朱夏臊得几乎要钻进地里去,尤其是这会儿还有人路过,看着时不时好奇望向他们的路人,他恨不得捂住宛玲的嘴让她别再胡言乱语。
孕妇不都是一孕傻三年吗,宛玲怎么这么牙尖嘴利,这些诽谤他怎么承受得住!
一旁站着陪妻子产检的男士看不下去,不赞同道:“我说你也是一个大男人,做事前就应该考虑清楚,你老婆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就打算不认账啦?”
“就是,都说夫妻一体,更何况你们都有孩子了,一家人还讲这种话。”另一边的女性也看不过眼,“这女的怀孕本来就不容易,你还来刺激她,也不担心弄出问题。”
不提还好,一提宛玲就觉得肚子隐约抽痛起来,她虚弱地抱着肚子呼喊道:“好疼,我肚子好疼!”
“快,叫医生来,医生!这里有病人不舒服!”最先说话的男性高声急呼。
很快,一名护士就小跑过来,与朱夏一起一人一边扶着宛玲进了诊疗室。
检查结果有惊无险,朱夏还因此挨了医生的训,房产权变更问题暂时不了了之。
朱夏知道短期内房子是弄不回来了,他不敢跟他姑说实话,只得想办法转移他姑的注意力,以此来拖延时间。
朱明对朱夏的想法很清晰,没有在明面上驳斥他,反而对侄子恭维她的行为很受用,借机添置了几件物品。
继七百六十五万房款后,朱夏又花了小二十万买东西给他姑,看着银行卡数字从七位数变成六位数,他有些急了。
这钱怎么这么不经花呢?
焦虑钱财问题的朱夏忍不住坐到公司办公室内,打开账本开始查账。反复、细致地来回核对了五遍,一点问题都没发现。
朱夏忍不住用手机开始搜索潜逃在外的濯劭的消息,各大营销号说得很夸张,一会儿说濯劭躲在蒲甘园区,一会儿又说濯劭人在北丽国逍遥,更甚者还有说濯劭被人寻仇上了悬赏……
五花八门,什么消息都有,不变的是那些视频下方总会有濯劭的粉丝闻着味儿过来举报拉黑一条龙。
看得朱夏眉头紧锁,只觉得这些粉丝是在哭丧。不是他用词犀利,实在是他已经不再看好濯劭的未来,会潜逃在外的人能有几个好人。
“早知道就不把曲子卖给他们了。”被迫承受亏损代价的朱夏对于损失的钱财很是心痛,“……既然这些人都自顾不暇了,那我是不是能把曲子收回来重卖,好歹回点本。”
惊觉自己想到好办法的朱夏兴奋地坐直身体,开始翻找通讯录里的潜在客户。
起先是有那么几个人对朱夏手里的曲子感兴趣的,但在听到报价后,不约而同地放弃买曲的打算。这让朱夏很不高兴,就两千万而已,他开价哪里高了,市场早就证明了他曲子的吸金能力,这些人居然这么不识货。
愤怒的朱夏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框冷笑,他觉得是自己的主动给了这些人脸,等晾上他们一段时间,他们才会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看着电脑日历显示的1月20日,想到下一周就是新年,可他还没能凑出买新年礼物的钱,朱夏越发焦躁。没开公司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开了公司,不能再提一些不够档次的礼品回去见家人,不然脸上没光。
朱夏正烦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是栾琴。
栾琴一见到人就撅起了嘴:“夏哥,你最近怎么不让我去公寓找你啊,我都有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
她上前搂住朱夏,娇嗔道:“你再不来公司见我,我们下次见面就要等过完年啦~”
嗅着栾琴身上的芳香,朱夏只觉得肩上那只手臂重若千斤,压得他心烦意乱,便借着看报表的动作与人错开。
手掌落空的栾琴很受伤,原本她的身体就还没完全恢复,现在被心上人一冷落更是越发难受,她忍不住垂泪道:“…夏哥,你这是烦我了…我都为了你放弃了这次做妈妈的机会,你居然烦我!”
朱夏感觉被刺了一下,他没想到栾琴会提起这件事情,第一时间抬头去看办公室门,门呈关闭状态,他松了口气,总算是愿意抽出精力来安慰栾琴了。
他低声道:“我不是批了你的假,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不过是一些杂事,黄佳也能顺手做的,你不用来公司上班的。”
栾琴只是抹泪,没作答。
朱夏只得再度劝道:“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回家过年嘛,趁着商场现在搞活动,你也去买一些东西,到时候带回家去,也免得有人问起你在上海的见闻,到时候有东西能摆出来,也显得出你过得不错。”
栾琴若有所思,一时也忘了哭泣。
朱夏看有效,立刻打开软件开始转账,点到数字‘1’时他犹豫了一下,把‘1’改成了‘2’,随后添了几个零,输入密码将钱转了过去:“好啦,给你转了两万,有什么想买但还没买的,现在就去买吧,我都给你报销。”
栾琴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在账户上发现多出来的两万,高兴极了,甜蜜地亲了朱夏一口,又在他身边腻歪了一会儿,才背着包离开公司。
账户锐减两万的朱夏懊恼极了,后悔之前经不住诱惑收了栾琴,到目前为止在人身上花了快四万块,想想真是浪费。
“笃笃。”
兀自怨愤的朱夏听到敲门声,烦躁地扬声问道:“谁呀?”
“朱总,是我。”黄佳在门外应道。
朱夏不满地拍了几下桌子,才道:“进来。”
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女人,以及跟在她身后的陌生面孔,朱夏感觉他的耐心快要消失了,皱眉道:“什么事?”
“朱总,我是来还钱的。之前我从公司的账上分批次挪走了公款,共计八十五万,现在我认识到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在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后,决定向您坦白,并将八十五万足额返还。”
由黄佳请来的律师向朱夏出示了证件,并转交了各项文件说明以及谅解书。
朱夏惊呆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账目会被人动手脚,毕竟他也会时不时地检查账本,没有一次发现过账目有问题,现在黄佳突然来这么一手,他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到的是假账本。
黄佳到底是怎么把钱挪走的?
朱夏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还是那副土到掉渣的打扮,皮肤粗糙,发质毛躁,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挪走八十五万。要是被人知道,他肯定会成为圈内人接下来的谈资。
不想丢脸的朱夏怎么可能忍下这口窝囊气,确认过律师的证件为真,又向其询问了文件的各项事宜后,他坚持不和解。
黄佳在夏火艺术工作室上了几个月的班,知道朱夏的底子,遂表示愿意在八十五万的基础上,增加三万作为赔偿。
朱夏有些心动,但又不想如此轻易地放过背叛他的人,迟疑着不肯表态。
黄佳实在是想快速解决这件事,诚恳表示本月也就是25年1月尚未发放的工资她也不要了,将添到三万块里作为赔偿。
如此轻易的让步,使得朱夏越发不想松口。
律师见过许多相似的案例,在一旁软硬兼施地劝说,终于达成了协议:
黄佳将原路返还挪用夏火艺术工作室的八十五万资金,同时主动退还已发放的24年11月、24年12月工资共计21000元整,自愿放弃25年1月所有未发放工资及其它福利,对因其挪用资金行为造成公司出现损失主动赔付三万五千元整。
当场收下九十万零六千元的汇款后,朱夏签下了谅解书,并将黄佳开除。
看着黄佳带着律师离开,朱夏的脸色越发沉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简星介绍来的,他怎么可能这么便宜黄佳。不过也算这个女的还要点脸,没跟他纠结工资的事情,不然他真的会让保安将她赶出大厦。
九十万没捂多久,下午朱瑾打电话叫朱夏去他那里吃饭。许久不见的大哥叫自己,朱夏当即关了公司门,转道去商场购置见面礼。
提着大红袍、黑胶咖啡和蝴蝶酥,他提前抵达了静和湖畔,没在小区外多等,联系上业主的保安打开了小区侧门让人通过,朱夏换了个地方,改在C栋楼下等人。
他哥朱瑾才升教授不到一年,正是要好好表现的时候,朱夏理解他哥的繁忙,环顾静和湖畔,他再次怀念他那还未拥有就失去了的大平层。
没事,迟早他会将看好的大平层买回来,朱夏对此很笃定。
等了十四分钟三十八秒,间断性抬手看表的朱夏等来了他哥,以及他哥的妻子周恬,两人是从C栋楼里走出来的。
朱瑾将朱夏迎进楼内:“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和你嫂子加快速度赶了回来,还算道路通畅,停车也没费多少时间。”
“毕竟静和湖畔的地下停车场面积不小,上来肯定要花些工夫。”朱夏表示理解,“哥,学校那边没事了?”
朱瑾笑道:“再有事,也大不过咱们一家人团聚。你看你,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朱夏举起礼盒,也笑着附和道:“我不是想着哥你常喝咖啡嘛,在商场看到有合适的就买了,我还买了姑姑爱吃的蝴蝶酥。至于茶的话,也能用来招待客人。”
“还真是要当爸爸的人,做事是越发周到了,那我也不好再推却,免得负了你的心意。”朱瑾帮忙接过大红袍。
谈话间,三人也乘电梯到了0902室,跟在兄弟俩身后的周恬上前一步,输入指纹打开入户门。
一进屋,周恬放下包就直冲冰箱开始检查食材。
朱瑾见她面容不展,暂停了与弟弟的交谈,坐在沙发上问道:“食材不够?”
“羔儿肉就剩三块了,芹菜都没新鲜的,还有辣椒也熟过了头……”周恬气恼得不行,转而怒视朱瑾,“刚才我都说了先去超市,偏你说家里还有食材,不用去。现在好了,缺这么多东西,等姑姑来了,我看你拿什么给她吃。”
“我明明记得冰箱里的东西还挺多的啊。”朱瑾疑惑地起身走过去。
“那是之前,难不成你只有今天需要吃东西,其它时间喝风就饱了?”周恬让开位置,抱着手臂看朱瑾翻食材。
“冻层有吗?”朱瑾弯腰拉开冷冻区。
“你自己找呗。”周恬又后退了一步。
朱瑾在冷冻区找到一条羊肋排,三条马鲛,一盒海参,十来支雪糕,以及两桶冰淇淋,食材零零散散,要是用来招待长辈确实有些失礼。
“那怎么办?”他有些头疼,他姑那脾气可是有些呛人的。
“你自己决定的家庭聚餐你自己想办法。”周恬白了他一眼,不乐意帮人描补。
都没跟她商量,就叫人来家里吃饭,说了提前去超市买食材,他又不听,周恬也是有脾气的人,哪里愿意惯着他。
朱瑾不想当着他人的面起争执,冷着脸将冰箱关上。
周恬又问:“姑姑待会儿就要来了,要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面对周恬的不依不饶,朱瑾觉得自己的耐心在消失。
一听丈夫的口气,周恬也不满了:“我就问你怎么准备食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朱瑾冷眼看着周恬。
周恬受不了丈夫现在的眼神,心底打颤的同时愤怒上涌,高声吵闹起来:“我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朱瑾冷喝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围观的朱夏只觉得难熬,一时间只想让眼前的人和事消失,免得分走了本就稀薄的空气。
朱瑾没和周恬吵多久,他觉得丢面,为了维持风度,他选择坐到一旁掏出手机看新闻。
静默的氛围让周恬窒息,她怒不可遏地抓起手提包摔门而去。
朱瑾任由她离去,只关心手机另一端的世界。
朱夏坐立难安:“…哥,嫂子她…”
朱瑾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管,明天她就会回来了。阿夏,点外送吧,姑姑快来了,别饿到她。对了,记得选本帮菜,姑姑爱吃。”
“好。”朱夏照做,明确的指示令他有了喘息的余地。
待朱明抵达0902室见到一桌外送本帮菜时,她的脸色果然变了:“阿瑾,这要是在你还没结婚的时候请我到家里吃外送菜,我是决计不会说你的,反而还要夸你有心;但是,你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家里也算是有了一个能知冷热的人,怎么还做这样的事呢?”
朱瑾笑着将他姑迎到餐桌前坐好:“这不是因为知道您要来,我担心我们的手艺不行,让您吃着不贴心,这才叫的外送嘛。”
朱夏跟在一旁胡乱点头,不敢出声,以免吸引到他姑的注意。
朱明听着侄子的话,一想也是,周恬她也是见过的,看不出来有什么持家的本事,要是真让小年轻来掌勺,最后苦的还是自己的舌头。
外送这一茬也就被放过,朱明接过朱夏递来的餐具开始进食,偶尔点评几句菜色,顺带提醒朱瑾在工作上多注意一些,学院里需要成绩,让侄子不要懈怠。
朱瑾一边吃一边听,不时点头附和。
朱夏留心听着他们的对话,胡乱夹过几筷子菜。
朱明看着面上认真聆听的两人,很是满意,胃口大开用了不少饭菜。
吃过饭,又叙了下家常,朱明打算走了。
朱夏开车送他姑回家。路上他姑表示了对他的担忧,为了安他姑的心,他又转了五十万给他姑。
朱明收到钱后,不再训责朱夏,转而念叨起新明别墅的事情,让朱夏尽快落实别墅产权。
朱夏心不在焉地点着头,紧着精神将他姑送进家门,回到车上才放松下来,但当他抬头再度看到楼层间那一抹昏暗的灯光时,思绪仿佛也染上了那盏灯的颜色。
1月21日,周二
在公寓休息的朱夏接到工商局的电话,要求他配合专项检查。他的第一反应是被人举报了,而举报人不用多想,一定是昨天才被他开除的黄佳。
带着再度被员工背叛的憎恶,朱夏火速赶到工作室,希望能从中周旋,尽量减少损失。
祸不单行,在工商局正按照条例检查各项事务时,法院的传票也送到了朱夏手中,是方华提起诉讼,要求撤销2024年6月22日方华以财产转让方式转让给朱夏的四千万元整事宜。
朱夏这才明白方华当初的用意,可惜已经晚了,法院一旦立案就表明案件已经进入了审查阶段,来不及补齐未曾留意的漏洞。
夏火艺术工作室工商检查未过关,被列入经营异常,要求补报、更正信息、补充说明材料;因隐瞒重要事实,工商还出具了行政处罚,处五万元罚款,并责令停业整改。
又要配合工商工作,又要找证据应对诉讼,朱夏毫无经验,急得晚上都睡不好。他的异常状态很快就被他妈发现。
年前的工作基本已经完成,顾曼丽打算接儿子回家过年,把儿媳宛玲也带去见见她那边的亲戚,没料到看到一个胡子拉碴一身颓废的儿子,左右逼问之下,才得知儿子被人坑害了。
顾曼丽气得肝疼:“都是些黑心肠的人,居然敢这样做,绝不能轻易放过她们!”
闻言,朱夏期待地抬起头:“该怎么做?”
“她们敢告我们,我们也告她们,谁怕谁?”顾曼丽狠心道。
“…对,我也可以告她们。”朱夏恍然大悟道,“没道理我就要让着她们,曲子是方华自愿买的,挪用公款是黄佳背着我做的,凭什么我却成了被告,我才是受害者!”
顾曼丽同意儿子的说法,怀着帮儿子出力好让他更信任自己的念头,她拉拔着手里头的资源,用心帮儿子做事。
在血缘母亲的帮助下,黄佳挪用公款被立案,经侦掌握相关证据后,于2025年2月5日将黄佳抓捕归案。
2月6日,朱夏起诉方华侵权,要求对方返还《惊雷》所有版权。同日,朱夏申请《惊雷》版权所属权未通过。
2月10日,朱夏试图与方华达成和解,撤销财务转让退还诉讼,方华不同意,仅派了一支律师团队转达她坚持诉讼的想法。
2月23日,朱夏再次委托律师,希望与方华达成和解,未果。
3月4日,法院对黄佳挪用夏火艺术工作室资金八十五万元整一案作出判决,判处三年零六个月有期徒刑。
因考虑到黄佳主动向夏火艺术工作室坦白其行径,并主动退赔被挪用的八十五万元资金,在此基础上还自愿退还了24年11月工资24年12月工资,自愿放弃25年1月所有工资及其它福利,对因其挪用资金行为造成公司出现损失主动赔付三万五千元整,总计主动退还夏火艺术工作室八十五万元整,主动赔付夏火艺术工作室六万六千元整。
因其认罪态度良好,有自首行为,挪用资金未用于从事非法活动,与夏火艺术工作室达成书面和解,法院酌情减刑,判处黄佳两年零一个月有期徒刑。
宣读判处结果的时候,朱夏在场,他后悔当初看黄佳可怜而签下谅解书让她得以减刑,他示意律师表示反对。
律师接到暗示后,当庭表示了反对。
法院不接受反对,让当事人向上一级法院进行上诉。
黄佳站在认罪台前出乎意料地冷静,年前主动退赔了九十万余元时,她还心有忐忑,当判决下来后,她反而安心了。虽然以后的名声可能会不好,但她没有逃避自己的罪责选择主动伏法,也算是没有愧待曾经的教养与努力。
只是听着母亲在旁听席上发出的哭泣,黄佳心如刀绞,只得鞭策自己在服刑期间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狱,不要再让母亲如此辛苦了。
当日,朱夏就黄佳挪用资金案向上一级法院提起上诉。
4月30日,二审维持黄佳挪用资金案一审判决不变。
当日,方华申请撤销财产转让一案开庭。
方华委托律师当庭出示了各项相关文件,要求被告方朱夏按诉讼要求退还财产。
朱夏不服,同样出示了己方证据。
法院认为原告方证据链成立,要求被告在一定期限内履行义务。
当日,朱夏就方华申请撤销财产转让案向上一级法院提起上诉。
5月8日,朱夏告方华侵权一案开庭。
朱夏主动向法院出示证据,并表达诉求。
方华委托律师同理。
法院认为原告方证据链不成立,朱夏败诉。
5月9日,朱夏就方华侵权案向上一级法院提起诉讼。
5月10日,朱夏再次委托律师试图与方华达成和解,未果。
5月28日,二审维持方华申请撤销财产转让案一审判决不变。
6月16日,朱夏再次委托律师与方华达成和解,未果。
6月17日,因朱夏无退回财产意图,方华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6月30日,二审维持朱夏告方华侵权案一审判决不变。
7月10日,法院受理方华诉讼,冻结朱夏名下所有财产。
屡诉屡败,长达七个月的诉讼无果让朱夏陷入了几乎疯魔的境地,他不懂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为何得不到法律的保护,而方华那个恶女人却可以踩在他的骨血上耀武扬威。
他不懂,也不想接受,他明明有更好的未来,怎么可以被那个恶女人打乱生活的步调呢?
“还好买别墅的时候付了全款,要是当时听销售的话弄了分期,现在就麻烦了。”宛玲靠在沙发上,扶着肚子庆幸道。
朱夏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宛玲的肚子。
宛玲被他盯得发毛,扯过抱枕遮住肚子,警告道:“我现在可是孕妇,虽然算是坐稳了肚子,但也谈不上多安全,你可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怎么可能,我就是看看。”朱夏心虚地收回眼神,“晚上吃什么?”
“我家里人担心我住得太远,她们照料不到,让我等生完孩子再搬回别墅。”宛玲拿起扇子给自己扇了两下,“这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开了空调还是这么热。阿夏,晚上你送我回去呗,我家里人都好久没见到你了,她们很挂心你最近的情况。”
“算了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最近挺忙,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朱夏作势掏手机,“我帮你叫车吧,省得路上你一个人颠簸。”
“你让我挺着大肚子自己回去?”宛玲不敢置信道,“这里可是新明,离市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面对质问,朱夏忽然意识到他的轻率,尴尬地转过头,嘴硬道:“…我是真的有事要忙,不然,我叫简星来接你?反正暑假他也没什么事要做。”
“跟我订婚的人是你,不是简星!你叫简星来照顾我是什么意思?”宛玲护着肚子,抬手指着朱夏控诉道。
朱夏躲闪着对面人的眼神,辩解道:“…这不是因为你大着肚子不好一个人回去,我才想叫简星来的嘛……”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宛玲反问道。
朱夏不想认下这句指责,逃也似得找了个借口跑去二楼:“…我公司还有事,我得去处理。”
被留在客厅的宛玲都气笑了,她自己打电话给简星,让他来接她。
等被简星周全地护到车上时,她才红着眼眶抱怨道:“你看看你出的什么破主意!让我跟朱夏结婚!你看看他有几次陪我去做过产检,过年去我家拜年的时候居然垮着张脸,显得有人对不起他似的;虽然别墅是在我的名下,但我就没真正住进去过,现在连回市里他都让我一个人!”
“至少房子在你名下,总比在他名下来得好,不然不是被法院查封就是被他姑拿走。”简星劝得嘴巴发苦,他也后悔当初顺水推舟将宛玲放到朱夏身边,害得大人小孩都没个安生日子过。
“再忍忍吧,现在孩子还没出生,这会儿翻脸对你我不利。”简星咬牙道,“反正就他家现在的情况,要拿出诚意来办婚礼还是有些困难,别的不提,单朱夏他姑那关就过不去。他们想拖着不结婚,正好合了我们的意。
“反正只要有孩子在,有没有结婚证都不影响你从朱家拿东西。现在没证正好,也省去了被朱夏拖下水的风险。”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家里人那边可怎么说?他们现在急需要资金来周转,朱夏账户被冻结,车和公司都被查封,别墅又被他住着,想卖都没借口。”宛玲愁死了,仅维持眼前的体面就花了她大力气,要是再不回点血,家里那纸糊一样的虚荣可真就要破了。
简星沉默着,他现在的脑子跟计划一样全被朱家的骚操作打得跟浆糊一样,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半天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原本以为能坑朱夏一笔,没想到却踩进泥坑中,弄得自己如今灰头土脸骑虎难下。
宛玲又问:“黄佳那边没露馅儿吧?”
简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没事。她要说早说了,不会等到都进监狱快半年才出来翻供,除非她还想再多加几个罪名多住一段时间的监狱。”
“她老实就行。”宛玲眼神空洞地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象,语气飘忽道:“…朱夏他妈手里的新项目是不是快要出结果了?”。
简星仔细回忆着从导师那打听来的消息:“好像快了,听说已经有企业在联络顾教授,想要获得第一手专利合作。玲玲,你是想?”
摸着圆滚滚的腹部,宛玲冷静道:“为了这个孩子,我们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我知道了。”简星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TSL在沉默中驶向市区。
新明别墅二楼,朱夏回想着宛玲的大肚子,想起一个人,栾琴。
他打通栾琴的电话。
“夏哥,你怎么才打电话给我呀,公司已经解封了吗,可以正常营业了?”秒接通的电话传来栾琴幽怨的语调。
“你到这里来。”朱夏报出新明别墅的地址。
栾琴不明所以道:“夏哥,这是你家吗?难怪你不住公寓了。我打车过去需要时间,可能要你等一下哦。”
“没事,你过来就行。”说完,朱夏直接将电话挂断。
栾琴抵达新明别墅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新消息,她怀孕了。
当栾琴满脸欣喜地望着朱夏时,他想的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在朱夏的劝说下,为了他们俩的未来,栾琴再次放弃做母亲的机会,将尚未成型的胚胎交给朱夏,以此来帮助他。
需要的东西到手后,朱夏勉强安慰了栾琴几句,便迫不及待地拿着东西去实施计划。
机会只有在识货的人眼中才是机会,他要让那些不知道珍惜的人后悔。
栾琴躺在病床上,期翼的眼神望向朱夏离开的背影,幻想着等事情成功后她能得到朱夏的许诺,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虚幻的红晕,她会和夏哥结婚,成为人上人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的。
濯劭的站子早在濯劭出事后就陷入了舆论风暴,还有之前参与过团购的前粉丝来找栾琴要求退款。栾琴原本就因为周边积压的问题亏了不少钱,怎么可能随便就给人退钱,因此站子被迫关停。
苦撑了半年,欠下的钱犹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周边生产商还在不断地催促栾琴付尾款,她只要想起这些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为了回血,也为了给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栾琴将翻盘的希望全压在朱夏的身上。
朱夏对要做的事情很熟练,不过为了保险,他还额外准备了一些东西。因为东西的气味有些大,担心引起别墅区邻居的注意,他特意乘车赶往邻省。
他在邻省野郊寻了一座山,这座山早在十年前就被禁止入内,只有中元节时会被短暂开放,以便居民来此祭奠祖先。
山下是片荒地,早年是农田,后来被征收,其后开发商破产,无人再接手,只留下坑坑洼洼的沼泽,其间零散趴着几座犹如坟头一般的石头堆。
深夜,朱夏背着东西打着手电筒,踩着石头堆穿过沼泽,进入了山林。
夜幕下的山林越发幽静,偶尔有几处亮光在树上闪烁,朱夏抬起手电筒扫过去,惊得飞鸟扑腾飞起。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带着不满,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飞鸟打去,也不知打没打中,石头落地后山林又恢复了幽静。
朱夏又向上走了一段路,估摸着快要离开山脚了,这才放下包,将东西倒在地上。
天气炎热,包内的东西又没有经过特殊处理,普一落地便发出阵阵腥臭,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袋子开口处往外流淌。
朱夏拿了个盆将东西倒进去,又附上写了编码与名字、贴了照片的白纸,而后点燃黄纸,开始念念有词。待黄纸烧完,白纸也浸透了血色,黑色的黄纸灰顺着风飘到血纸上,瞬间就将还算看得清字迹的纸张污透。
做完这一些,朱夏又等了片刻,才掏出铲子来挖坑,连盆带纸都埋进坑中后,为了方便之后查找,他还插了一块做功考究的长木板在坑前以作标识。
‘大功告成,就等结果了。’朱夏松了口气,擦干净手上的脏污,顺着来路往回走。
他走后,飞鸟落到木板上,伸出喙来啄木板,‘笃笃笃’的响声被黑夜放大,引来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
野猪嗅到不同于往常的气味,‘吭哧’着一头拱翻木板,继而又向地面拱去。
飞鸟没了木板作为落脚之地,复而展翅飞向山下。
朱夏急着回到旅馆洗去沾上的秽物,一路小跑,很快就远离了山林,穿过沼泽时没留神,一脚踏入泥泞之中。
这片沼泽因为无人看顾的缘由,偶尔会有动物落陷于此,故而常常发臭,这一脚让朱夏身上的脏污更甚,激得他怨气横生,折腾间,另一只脚也落进了沼泽。
看到朱夏的乐子,麦瑟夫忍不住冒头:新明别墅不是有地下室吗,只要小心一点处理就不会被人发现,为什么要不辞辛苦地跑到荒郊野岭来?
扶着石头堆挣扎出沼泽的朱夏没心思搭理他,用抓到的石头刮去大半的秽物后,又扯下背包,将重要物件装进衣服口袋里,拿着背包擦裤腿与鞋袜。
麦瑟夫:弄不干净的,还不如重新买身衣服。
朱夏‘嘭’地扔下背包,没好气道:我在忙!
麦瑟夫笑了起来:白忙?
脚部的黏腻让朱夏不适,无法忍受脏污继续往前走,更没有心情搭理他。
麦瑟夫又道:既然你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们就换一个。
麦瑟夫:你费这么大的功夫跑这么远,干嘛只用尹思一,不用白梦一?两个一起不是更省事、更快捷?
朱夏终于说话了:白梦一的家庭情况更复杂。
麦瑟夫:懂了,白梦一家里更有势力,你惹不起。
朱夏怒了:是她不好用!我不想浪费时间!
麦瑟夫:真的?但我觉得她的命也挺好的,你以前不是很羡慕她吗?
朱夏立即否认:我没有!
麦瑟夫: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你不用这么激动。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会照顾你的心情。
朱夏脸色阴沉:就算你是我朋友,也请你管好你自己,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多嘴。
麦瑟夫:行吧。
麦瑟夫:那我就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麦瑟夫的沉默反而让朱夏有了说话的动力,他得意道:你不懂,我用尹思一是因为她爱我,她愿意为我献上她的所有!
麦瑟夫:包括她的命运?
朱夏转而说起了其它事情:只要她听我的话,等我站在顶峰时,我会感谢她的。
麦瑟夫大笑起来:真是太有趣了,我的朋友,你真的如此笃定你们之间那所谓存在过的感情吗?
朱夏冷笑:是你不懂人类。
麦瑟夫没有再开口。
无人说话,朱夏挪着散发着脏恶气味的腿在夜里步行了三小时,才找到一家愿意让他进店的旅馆。
因为他携带着过多的脏污,旅馆额外收取了两百元的清洁费,这才将位于一楼厕所旁的单人间钥匙转交给他。
“要不是方华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受气!”挤在狭小的卫生间中冲刷着裤脚的朱夏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欺辱他的人都付出代价,包括这家狗眼看人低坐地开价的旅店。
7月28日,顾曼丽带着卖房得来的两千万找到朱夏,让其联络方华的律师,预备先还一半的钱,好让夏火艺术工作室恢复运转。
朱夏神色不明地看着他妈手里的那张银行卡,表示他会按他妈说的去做。
顾曼丽见儿子答应下来,软着口气劝解道:“她要钱,咱们就给她钱,先把她安抚住,之后再好商量其它的事情。阿夏啊,你已经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太久了,要是再被耽误下去,说不得就要延迟读研的事情。
“读研事小,重要的是刘教授手里有不少资源,要是能得他看重,之后你的路就更好走了。阿夏,听妈妈话,不要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好吗?不然耽误的还是自己。”
朱夏拿着银行卡点头:“我知道了,妈,我不会让那些事情打乱我的生活节奏的。”
“哎,对,你这样想是对的。”顾曼丽欣慰地点头,“要做事业就是不能被身外的乱象裹挟,要定得住才能走得远。”
“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阿夏,妈妈和你说,你不要担心后面钱还不上。妈妈手里头的那个项目进展不错,只要等成果出来专利就能落地,到时候不愁没钱把曲子买回来。”
“好,我都听妈的。”
7月29日,朱明得知顾曼丽卖房给儿子还债的事情,迅速找到侄子朱夏,告知对方她投资有大收获,并出具了各项软件截图和来往明细。
朱夏对投资一百万获利五百万的项目很是心动,在他姑的指导下,将手中的两千万全都投了进去。
盘算着一个月后就能收获一个亿,朱夏夜里做梦都笑醒好几次。
7月31日,朱瑾因职务侵占被捕。
同日,朱明失踪。
当顶着杂乱发型的周恬找到新明别墅时,朱夏才得知家里出了变故。
周恬逼问朱夏有关于朱明的下落,朱夏惊慌之下提供了他姑的住处。
“警察和法院的人就在那里呢,你是让我去做口供吗?”周恬死死地盯住朱夏,怒气烧得她满脸通红,“你们朱家人就是一群骗子,表面看起来都是好人,背地里做的勾当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朱夏怒不可遏地瞪起眼睛,喷道:“你狗叫什么?说我们是骗子,我看你周家才不是好人!我哥堂堂大学教授,之前都好好的,跟你结婚还没一年就被抓了,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
“你!”被无端侮辱的周恬在气急攻心之下瞬间瘫软在地,她喘着粗气捂着肚子,痛呼道,“我的肚子…好疼啊……”
“我哥没在这里,你不需要做出这幅模样来骗人。”朱夏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毫不留情地关上别墅大门。
周恬感受到身下的湿意,仓皇间意识到自己需要救助,她强撑着爬起来,踉跄走向对面的别墅,敲响了陌生人的家门:“……救命……救命……”
“什么人啊,主人家不在,有事自己联系。”保洁打开门,见到额头浮着虚汗的周恬,再一看暗红的血液顺着人裤腿滴落在地,惊呼道,“哎哟,快过来歇下,我这就给你叫救护车!”
保洁把人扶到她自带的折叠椅上坐着,打通120报过地址后,不忘拿来一块干燥整洁的大毛巾将周恬包起来。
她担心周恬嫌弃,还解释道:“妹妹,这毛巾虽然是用来擦桌子的,但它还是新的,没用过,我昨天才洗干净放到太阳下晒了一天,没味,别担心啊。”
失血让周恬浑身发凉,无力回话,只能点头示意自己不介意。
保洁打电话跟主人家说明情况得到允许后,便一直陪在周恬身边,跟随120将其送入医院,待周恬家人赶到后,才返回别墅。
回去的路上,保洁没忘记去店里加购了专用清洁剂,她记得有血落到了院里,她的椅子被弄脏了倒是没事,但不能把雇主家也弄脏了,回头得好好清洗几遍才行,那可是还没住过人的新房子。
8月7日,法院再次督促朱夏履行相关义务,否则法院将依法采取限高消费、纳入失信名单、罚款等措施。
当日,朱夏没有耐心再等待仪式生效,他觉得上次在邻省做的仪式之所以还没生效,是因为距离对方太远。
上次他能成功靠《惊雷》获得四千万,就是因为他与尹思一在相距不过五公里的地方,所以,他决定亲自前往自贡,在那里获取与尹思一相关的东西,然后再举行仪式。
8月8日,朱夏借了简星的TSL,驱车前往都城。
在即将离开上广所属范围的高速路上,汽车忽然抛锚撞向一旁的护栏。水泥护栏与汽车相撞时,黑烟从车头冒出,朱夏在撞击中昏迷,被安全气囊与座椅夹住,动弹不得。
意外的发生让后方的汽车纷纷停下,一辆白色轿车上跑下来一个人,她跑向持续冒着黑烟的汽车,大呼道:“把车开远一点,别围着,小心爆炸!”
有人从车内伸出头,喊道:“我已经打了122和120,你别过去啊,危险!”
女人挥手示意听到了,咬牙继续跑向TSL。
短暂的昏迷后,黏稠的血液顺着朱夏的额头留经眼部,唤醒了他的神智。在看清楚当下的处境后,他悔恨道:“……为什么出事的是我,不是你…”
“嘭!”
不等人靠近,红色的火光从车头冒出,瞬间吞没了整辆车,火焰将车内人的话吞下,只留下燃烧的声音。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尹思一!”
“来不及了……”爆炸产生的气流掀翻了靠近中的女人,她趴在地上茫然道。
“你没事吧?”刚才打电话报警的车主也跑了过来,半拖半抱地将人带离危险区域,“这是他的命,你改不了的。”
“命?”女人抬起手,她的手掌在被爆炸掀翻在地时磨破了,此刻除了血肉与细小的石粒以外,什么都看不清。
呼啸中,火势开始变小,有其他同样胆大的车主举着灭火器靠近,白色的泡沫不断附到已经烧成黑炭的车架上,火势越来越小,最后变成黑烟缓缓消散。
半小时后,危机消除,停下的汽车绕过事故车再次启动,报警的车主离开后,女人也离开了。大家都有事要做,没法停在原地看顾一辆明显没救的事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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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娱乐圈再度迎来新爆料。
【前唱跳顶流濯劭日前确认死于北丽国地下室,死相恐怖】
【濯劭经纪人蔡某携款潜逃,曾有游客于由罗国街头认出】
【炸裂!顶流艺人死因令人不齿,北丽国谴责其之死影响北丽国国际形象】
【Z姓顶流竟与非法组织有联络,其死大有内幕】
【北丽国声称:已对濯某进行尸检,确认其死因为瓦斯泄露,与非法活动无关】
【濯劭粉丝要求北丽国返还濯劭躯体,北丽国表示需调查濯劭偷渡事宜,其躯体将作为证据无法返还】
【由罗国发表严肃声明,蔡某已于一月前离开由罗国境内,去向不明;同时表示欢迎各国人民到由罗国旅游,由罗国很安全】
【方盛娱乐或将收购州博娱乐,日前签约新生代歌手林月】
【州博娱乐宣布破产,其债主与员工将何去何从】
【第六季‘唱跳有你’受前选手濯劭影响,恐将停播】
【‘唱跳有你’海选现场惊现集体痛哭,恐忧受劣迹艺人牵连无法出道,多名选手当众怒斥濯劭违法乱纪断人后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