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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图书馆的东方咒术师(续)

    斯内普离去的冰冷气息仿佛还在图书馆的角落盘旋。赫敏·格兰杰抱着书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路琉璃,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后怕:“梅林啊…禁闭!斯内普教授的禁闭!而且…他说的是真的吗?费尔奇的扫帚…真的是因为你的符咒?”

    路琉璃脸上那丝因意外而生的细微波动早已平复,恢复了惯常的疏离淡漠。她正仔细地将毛笔、墨锭和青瓷砚台收回竹制笔筒,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刚才那场充满火药味的对峙从未发生。听到赫敏的问题,她只是抬了下眼皮,琥珀褐的眼眸在书架阴影下显得格外幽深。

    “城堡魔法阵的固有频率偏移,”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叠加了费尔奇储藏室下方废弃的‘欢欣鼓舞’咒语残留场。我的‘静’字符文产生的低频振荡波,恰好成了激活它们的催化剂。”她顿了顿,似乎在脑海中快速演算,“能量传导路径…大约经过三楼魔法史走廊的石像鬼雕像,向下渗透至管理员办公室夹层。”

    赫敏张大了嘴,下巴几乎要掉下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路琉璃口中那些闻所未闻的魔法术语和复杂的能量模型。这解释听起来匪夷所思,却又带着一种冰冷的逻辑力量,让她无法反驳,只剩下更深的震撼和……一种被新世界大门撞晕的眩晕感。

    “可…可是,”赫敏努力组织着语言,眼中求知欲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这需要多么精确的魔力感知和空间计算能力!还有那个符文本身!它不仅仅制造了无声区域,它似乎还短暂地‘凝固’了声音这个概念!这涉及到规则层面的…”

    “原理是意念对局部现实规则的临时覆盖与重塑。”路琉璃打断了她,语气没有不耐,但显然认为基础理论讨论已经结束。她将收拾好的笔筒塞进书包,目光扫过赫敏怀里那堆摇摇欲坠的厚书——《标准咒语,四级》、《魔法理论》、《解梦指南》……其中一本《古老魔法防御符咒溯源》的封面吸引了她的注意。

    “《溯源》第217页,”路琉璃的声音忽然响起,清冷依旧,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关于‘赫西俄德之环’的图示,笔误。第三道同心圆与第七道辐射线的交汇点,能量节点标注偏移了3.7度角。实际效果会导致防护力场在月相亏缺时出现周期性裂隙。”

    赫敏猛地抽气,手忙脚乱地翻开那本厚重的《溯源》,书页哗啦啦作响。她精准地翻到217页,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复杂的几何图示,手指顺着线条移动,嘴里念念有词地进行着心算。几秒钟后,她猛地抬起头,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惊骇和崇拜,如同仰望一座不可逾越的智慧高峰。

    “梅林的三角裤啊!是真的!你…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本书连平斯夫人都说里面的魔法阵图至少有百年没被人完整验证过了!”她看向路琉璃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那是一种对绝对知识权威的敬畏。

    路琉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拿起自己那张描绘着“静”字符文的羊皮纸,指尖魔药指甲油流转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银光,轻轻拂过符文的边缘。那墨迹瞬间变得极其黯淡,仿佛被封印了力量,只剩下一个普通的花纹。她将羊皮纸卷起,塞进书包。

    “基础符文的能量引导,需要冥想训练。”她看着赫敏,琥珀褐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拉文克劳塔楼,明晚熄灯后一小时。带上你的…意念,和一张足够坚韧的羊皮纸。”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走向图书馆深处更幽暗的书架区,高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书影之中。留下赫敏·格兰杰独自站在原地,抱着沉重的书本,心脏因巨大的兴奋和即将开始的秘密学习而怦怦直跳,脸颊激动得通红。她低头看着那本《古老魔法防御符咒溯源》,再望向路琉璃消失的方向,感觉霍格沃茨的魔法世界,向她掀开了一角远比想象中更为宏大玄妙的帷幕。

    ***

    深夜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蓝色的帷幔低垂,青铜色的装饰在壁炉余烬的微光中闪烁。大多数学生早已入睡,只有角落里还亮着一盏孤灯。路琉璃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面前摊开的并非课本,而是一卷边缘磨损、颜色泛黄的古旧竹简。竹片用坚韧的丝线串联,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细如蚊足的秦篆文字,间或夹杂着一些形态奇异的星图与符文。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冰冷的竹片,感受着上面沉淀的古老气息。这卷竹简是母亲卢清歌在她入学前夜郑重交给她的,名为《云笈七签·外丹辑要》,记载着一些极其古老且冷僻的东方炼丹术与灵植培育法门,其中许多材料在西方魔法界早已绝迹或闻所未闻。

    她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片竹简上,上面描绘着一株奇异的植物:九片狭长的银色叶子呈螺旋状生长,叶脉是流动的淡金色,顶端结着一颗珍珠般莹润的白色小果。旁边的小字注解:“**月华草,秉太阴之精,生于幽冥交汇之地,根汲阴煞,叶纳月魄,百年方得九叶一实。实可镇魂安魄,调和阴阳之冲。**”

    “镇魂安魄…”路琉璃低声呢喃,琥珀褐的眼眸映照着竹简上微弱的反光。她想起了分院帽在她脑海中看到的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想起了父亲温和却固执地否认魔法存在的脸庞带来的无形桎梏,想起了颈间玉坠在面对恶意时那滚烫的灼热……这月华草的果实,或许能帮助她更好地掌控自身那冰层下汹涌的力量,稳固因东西方血脉冲突而时有动荡的灵魂本源。

    但培育它,需要一种特殊的介质——“**幽冥壤**”。竹简描述:此土色如墨玉,触之阴寒刺骨,蕴含地脉深处的阴性能量与亡灵逸散的微弱魂质。霍格沃茨…哪里能找到这种传说中的土壤?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颈间的玉坠,陷入沉思。壁炉里最后一点火星“噼啪”一声轻响,熄灭了。休息室彻底陷入黑暗,只有竹简上那些古老的文字,在她眼中仿佛流淌着幽微的光芒。

    ***

    魔药课教室永远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蒸煮的草药、动物器官和硫磺的奇异气味。巨大的坩埚在火苗上咕嘟作响,蒸腾的雾气让空气都变得粘稠。斯内普教授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无声地在学生之间穿梭,黑袍翻滚,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冷风。

    “格兰杰小姐,”他那丝滑冰冷的声音在赫敏身后响起,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豪猪刺提前扔进沸腾的坩埚,“如果你那双显然被过度使用却缺乏有效过滤的大脑,还记得我上周强调过的话——月长石粉必须在药剂呈现稳定的珍珠母光泽时,顺时针搅拌七圈半加入,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在它还在冒这种愚蠢的紫色泡泡时就迫不及待地撒进去!拉文克劳扣五分,为你那灾难性的理解力和执行力。”

    赫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委屈地抿紧,眼眶有些发酸。她明明记得书上说的是“药剂剧烈反应平息后”加入月长石粉……她求助般地看向旁边的路琉璃。

    路琉璃正站在自己的坩埚前。与其他学生手忙脚乱、被蒸汽熏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截然不同,她显得异常从容。火焰在她精准的魔力调控下稳定地燃烧着,坩埚里的药液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带着虹彩的银白色,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顺时针旋转。她没有用搅拌棒,而是左手虚悬在坩埚上方,五指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幅度、带着独特韵律轻轻拨动,仿佛在操控着无形的琴弦。随着她指尖的每一次细微动作,坩埚内的药液便产生相应的、精确到毫厘的流动变化。

    她甚至没有看斯内普的方向,只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药剂。当药液的中心开始凝聚起一点极其纯净、如同液态月光的珍珠母光泽时,她右手才不疾不徐地拿起旁边研磨得极其细腻的月长石粉,用一把小巧的玉质药匙,分三次、每次间隔三秒,均匀地撒入药液漩涡的中心。每一次粉末落下,都激起一圈细小的、完美的银色涟漪,迅速融入,丝毫没有破坏药液的整体平衡和光泽。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韵律感,与她用毛笔绘制符文时的专注如出一辙。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操作台前。他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如同冰冷的探针,紧紧锁定着她虚悬在坩埚上方、进行着精微魔力引导的左手,以及那柄显然不是霍格沃茨标准配置的玉质药匙。

    他沉默地看了足有半分钟。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连纳威的坩埚发出的可疑咕嘟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斯内普的视线最终落在路琉璃那几根操控着无形魔力之弦的手指上——指甲上那层近乎透明的魔药指甲油,在坩埚蒸汽和魔药光泽的映照下,流转着一层极淡却无法忽视的、带着解析与稳定效能的银光。

    “路小姐,”斯内普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听不出情绪,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看来你对…‘能量引导’的把戏,情有独钟。甚至不惜让它玷污魔药学这门严谨的学科。”他的目光扫过那柄玉药匙,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冰冷的讥诮,“希望你那点花哨的指上功夫,在面对真正需要理解其内在机理的复杂药剂时,不会变成一场…华丽的灾难。”

    路琉璃缓缓收回虚悬的手。坩埚里的药液已经呈现出教科书般完美的、闪烁着虹彩的珍珠银色,散发出一股清冽纯净的气息。她抬起眼,平静地迎向斯内普审视的目光,琥珀褐的眼眸深处不见波澜。

    “效果,教授,”她的声音清冷如常,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笃定,“是检验理解的唯一标准。”

    斯内普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膈应到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他那锐利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的黑眼睛,深深地、带着强烈警告意味地盯了路琉璃一眼,然后猛地转身,黑袍翻滚,刮起一阵阴冷的风,走向了正在试图把坩埚从火上抢救下来的纳威。

    赫敏看着路琉璃坩埚里那堪称艺术品的药剂,再看看自己锅里那团冒着不祥紫泡的糊状物,挫败感几乎将她淹没。但随即,昨晚路琉璃在图书馆角落绘制符文时那专注的侧脸,和她那句“明晚熄灯后”的邀请,又让她心中燃起了新的火焰。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搅拌棒,眼中重新充满了倔强的斗志。

    ***

    “意念如水,笔锋如舟。”

    拉文克劳塔楼一间废弃的、堆满旧天文仪器的狭小杂物间里,路琉璃清冷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这里是赫敏无意中发现的秘密角落,成了她们临时的“符咒研究室”。唯一的照明是路琉璃用魔杖点出的一团悬浮的、柔和的白光。

    赫敏盘腿坐在一张旧地毯上,面前铺着坚韧的羊皮纸,手中紧紧握着路琉璃借给她的备用狼毫毛笔,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努力回忆着路琉璃演示的那个结构相对简单的“凝神”符文,全神贯注地试图将“专注”的意念灌注到笔尖。

    然而,毛笔依旧难以驾驭。软塌的笔锋总是不听使唤,画出的线条要么软弱无力,要么突然失控地晕开一大团墨迹。她越是着急,气息就越发紊乱,笔下的符文就越发扭曲,像一条条垂死的蚯蚓。

    路琉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言指导,只是在她又一次失败,沮丧地放下笔时,才淡淡开口:“不是手的问题。是‘气’堵了。”她伸出食指,指尖那层魔药指甲油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微弱的银光,轻轻点在赫敏的眉心,“这里。感受魔力的流动,像血液,像呼吸。引导它,不是强迫它。”

    一股微凉而柔和的气息从路琉璃的指尖渗入。赫敏身体微微一震,仿佛堵塞的河道被疏通了一丝缝隙。她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路琉璃所说的那种“流动”。渐渐地,她狂躁的心跳平复下来,呼吸变得悠长。当她再次睁开眼,拿起笔时,眼神变得沉静了许多。虽然笔下的线条依旧生涩,但至少不再失控地晕染,开始有了初步的稳定形态。

    就在这时,路琉璃颈间那枚一直安静贴伏着的玉坠,毫无征兆地变得温热起来!一股清晰而陌生的魔力波动,正从塔楼下方公共休息室的方向隐隐传来,带着一种窥探的、冰冷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恶意!

    路琉璃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碎金。她猛地转头看向杂物间紧闭的门,动作快如闪电!

    “噤声!”她对赫敏做了个严厉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赫敏立刻捂住了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路琉璃像一道无声的影子,瞬间移动到门边。她没有开门,而是将戴着魔药指甲油的指尖轻轻按在冰冷的木门上。指尖银光微闪,一层无形的、带着解析力量的波动如同水纹般渗透出门板,向外扩散。

    下一秒,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在魔力感知的视野中,她“看”到了——公共休息室通往她们所在塔楼侧翼的走廊拐角阴影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紧贴着墙壁!那人手中似乎拿着一个双筒望远镜模样的东西,镜片在黑暗中闪烁着极其微弱的、不祥的绿光(高级窥镜或某种黑魔法道具),镜头的方向,正对着她们这间杂物间唯一那扇位于高处、此刻被窗帘遮挡的窄小气窗!

    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对方使用了能穿透普通遮蔽咒语的高阶窥视魔法!

    路琉璃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琥珀褐的瞳仁深处仿佛有寒冰在凝结。她没有丝毫犹豫,右手闪电般探入长袍口袋,握住了那根温润的柏木魔杖。同时,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魔药指甲油的银光瞬间变得明亮,凌空急速勾画!一个结构极其精简、却带着凌厉“驱散”与“反噬”意味的赤红色符文在她指尖瞬间成型,符文中心一点金芒如同愤怒的瞳孔!

    “去!”

    她手腕一抖,那枚由纯粹魔力和意念构成的赤红符文,如同离弦之箭,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厚重的木门!

    “呃啊——!”

    门外走廊的阴影里,猛地传来一声压抑的、充满痛苦的闷哼!紧接着是窥镜类物品“啪嗒”一声掉落在石头地面上的脆响,以及一阵慌乱的、踉跄着迅速逃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方向。

    杂物间内一片死寂。赫敏捂着嘴,脸色苍白如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路琉璃身上爆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冰冷怒意和凌厉杀气。

    路琉璃缓缓收回魔杖和手指。指尖的银光敛去。她走到门边,侧耳倾听片刻,确认窥视者已经逃离。然后,她弯下腰,从门缝下捡起一张小小的、被刚才符文能量波及而飘进来的东西——一片银绿色的、边缘被烧焦了一小块的丝绸碎片,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微缩的、扭曲盘绕的蛇形纹章。

    马尔福的家徽。

    路琉璃捏着那片带着冰冷丝绸触感的碎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琥珀褐的眼眸深处,冰封的怒火之下,是冷静到极点的寒芒。公共休息室?斯莱特林的人能如此轻易地潜入拉文克劳塔楼的内部区域?除非……有内应,或者利用了城堡某些不为人知的密道?看来,某些人的记性和教训,需要更深刻的方式来巩固。

    她将那片银绿色的碎片随手丢进旁边一个废弃坩埚里,指尖一点幽蓝的火焰闪过,碎片瞬间化为灰烬。

    “今晚到此为止。”路琉璃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赫敏能听出那平静之下蕴含的、令人心悸的寒意,“回去。关好门窗。”

    赫敏用力点头,收拾东西的手还有些发抖。当她离开杂物间时,回头看了一眼。路琉璃独自站在昏暗的光线下,侧脸轮廓冷硬如冰雕,正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绘制反噬符文时的灼热气息。窗外,一只漆黑的渡鸦无声地掠过拉文克劳塔楼的尖顶,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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