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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独发37

    将军府,前厅。

    “昨天太子出事后,圣上就立马下令把方圆几十里出入的关口都围了起来,严防其余刺客逃脱,使团也被勒令暂留城外驿站,估计等禁军全部搜查完了之后才会回城。”

    说话的是在刑部司门任员外郎的邢家庶叔,知道的消息比外面人要多些。

    他看向坐在上首主位的邢父,犹豫问:“我今早上值时接到上峰命令,说是要清查城内外的百姓,约莫中午就会封城,咱们要不要派人去请示一下父亲?不然等封城之后,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他口中的“父亲”便是此时尚还在平安寺的老侯爷。

    在场人皆一副凝重的表情,邢父皱眉道:“请示什么?这么点小事我还做不了主吗?这事说到底就是皇子争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听从的是圣上,圣上都没发话呢,安生呆着就是了。”

    态度全然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邢家庶叔被噎了下,还想争取道:“可……”

    可毕竟太子遇刺是大事,而且现在人都还昏迷不醒呢,说不准大启就要变天了,难道他们就真的装聋作哑什么都不做吗?

    邢父摆摆手,显然不想再多说,气氛一时僵凝。

    此时,邢二叔看了眼在场众人,站出来打圆场道:“其实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论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是不是淮王,都和我们无关,邢家向来不参与夺嫡,和诸位皇子也没有私下往来,此次只需守好本分,静观其变即可,贸然出城反倒引人怀疑,非是良策。”

    邢二叔继续道:“你们各自也回去嘱咐自家的夫人和小辈,最近无事就不要出门了,免得不小心掺和进去。”

    这有理有据的一通比邢父的话有说服力得多,于是在场众人闻言皆点头赞同,只最上首的邢父脸色有些不好看。

    众人散去。

    而李昭容是在临近晌午的时候,才从贺氏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便是一惊。

    贺氏以为她在担心随使团一同回京的邢焱,温声道:“承州想必这会儿正和那些使团官员一起在驿站呢,可能也在帮忙搜查刺客的事,等忙完了肯定就回来了。”

    贺氏是真心在安慰她,可李昭容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心不在焉地勉强笑笑,随口道:“正事要紧,儿媳明白的。”

    她顿了顿,装作闲聊般道:“不过之前不是说淮王一直都在颍河奉旨治水吗?颍河离这儿可远着呢,怎么也能跟刺客扯上关系呢,真是奇怪。”

    贺氏摇头:“这些皇子争权夺利也是常事,说是刺客招供,但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又叮嘱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外头可千万别和人聊这个。”

    见贺氏的面色严肃,她便也不好再多问,只能强笑着点点头:“我省得的。”

    两人又坐了会儿,聊了些内务账目又说了些家常话后,李昭容方才离开。

    待从晚松院出来后,她便赶快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发走其余下人,唤来暗卫询问。

    但得到的都是茫然摇头。

    这段时间,阿淮拨给她的暗卫要么被她派去了庄子上,要么就留在她身边保护安全,对其余的事实在是一无所知。

    李昭容抿唇,急得直在屋子里转圈,转头又问:“颍河那边还没信送来吗?”

    暗卫也知道出了大事,面色沉重地抱拳回道:“回郡主,还没有消息。”

    李昭容闻言失望,心里着急得要命,却免不住同时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以前每回几乎都是阿淮主动找她,除了燕七和这几个暗卫之外,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人……等等!燕七!

    她心一沉,突然想起一件十分要命的事,忙问暗卫:“你知道上京城外有几座驿站吗?”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我说的是官驿。”

    暗卫虽然不解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回郡主,离这儿最近的官驿只有一个,叫乌林驿,大概离这儿二十里吧,再远一点就出了五十里,不在上京范围内了。”

    李昭容听着便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蹙眉道:“乌林驿?”

    暗卫说:“是,因为正好就在乌林镇附近,所以叫这个名字。”

    李昭容一听,心里直道糟糕。

    按照礼仪,使团回京之前,一般都会住在官驿修整一日,待次日鸿胪寺官员去驿站接迎后,方才一同回京面圣。

    这回太子奉旨出城接迎使团,却途中遇刺,老皇帝立马派了禁军封锁周边,又打算在今日关闭城门,必定是为了搜寻残余刺客同党。

    而她的庄子离乌林镇近,自然也离乌林驿近,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被搜查一番。

    她此时偏偏又不在庄子上,光凭夏桃一个人根本镇不住场子,“燕七”的身份本就说不清楚,到时候若是再让人发现他和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疑似指使刺杀太子的淮王有关系……怕不是要被当场捉了作罪证!

    那阿淮就更说不清了!

    想到这,李昭容心头一凛,再也坐不住了,她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在禁军搜查庄子之前回去!

    她赶紧吩咐底下人去套马车。

    等候的工夫,她想了想,从暗卫里点了名长相憨实的,肃声交代道:“你就留在这儿,想办法过了人牙子的手到府里来,有什么重要消息就递话给我。”

    暗卫点头,随后身影消失在眼前。

    李昭容轻吐一口气,定了定神,又随便收拾了些紧要东西,让临风院的丫鬟们守好屋子后,就出门了。

    只是马车出府还没走多远时,却又被意料之外的人给拦了下来。

    吵吵闹闹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听得李昭容心烦意乱,没等她出声询问,便有丫鬟掀了帘进来。

    丫鬟是她从庄子上带过来的,不认识多少人,小心翼翼地禀报道:“郡主,有位姓柳的姑娘拦了咱们的车,说有事找您。”

    李昭容本就心里着急怕赶不上封城门,一听是来要银子的柳雁,心里更烦,随手解了腰间荷包扔给丫鬟,快速道:“把这给她,再告诉她有什么事去找锦绣阁的掌柜,我没工夫和她闲聊。”

    丫鬟似是也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忙不迭接了荷包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马车又重新动起来,咕噜咕噜地往城门口驶去。

    但到底在府外被耽搁了一些工夫,待赶到城门口时,两旁的守城兵士正准备将城门关上,见李昭容的马车靠近,忙举起手中的长枪,喝道:“什么人?!奉圣上旨意,午时过后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城门!”

    有了上回的教训,这次的车夫是暗卫换装顶上的,闻言直接扯着更大的嗓门地骂了回去。

    “什么闲杂人等?瞎了你的狗眼!马车上的是你们的昭容郡主!”

    “郡主听说将军和使团的大人们一起留在驿站歇息,特意去给将军送衣服洗具的!你们什么人也敢拦郡主的座驾?滚!”

    暗卫昂着鼻孔拿鞭子不屑地指着拦车的兵士们,十分尽责地扮演着一个狗仗人势的仆人。

    这是李昭容想出来的明面上最为合适的借口,毕竟作为妻子心里记挂几年未见的丈夫,想要送些体贴的物件儿过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刚刚贺氏听了她的说辞后,确实也只犹豫了会儿,见她一意孤行,便也应了。

    而此时守城的兵士闻言也面露迟疑,互相对视一眼后,终是收起了长枪,让开了路。

    暗卫见状,猛地挥鞭,马儿嘶鸣一声,带着车子穿过城门,往城外方向奔去。

    马车走得急,车厢便也晃晃荡荡的,搅得人头晕脑胀,也搅得李昭容本就糟糕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渐渐的,便回忆起了一些差点被自己遗忘的细节。

    譬如之前,阿淮明明在颍河身负公务脱不开身,可“燕七”作为他最亲近的属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上京城外?

    记得她在城外见到“燕七”时曾问过他,当时他的回答便很避重就轻,如今想来,着实有些奇怪。

    还有,因为那群黑衣人,她后来曾私下问过暗卫们当天的事,暗卫们也曾提到说,“燕七”在出手帮他们和黑衣人搏斗之前,身上就已经带了彩。

    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回想起来,便处处都是疑窦。

    “燕七”在那之前做了什么?身上的血除了黑衣人之外,还有谁的?

    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燕七”离开阿淮身边,千里迢迢地跑到上京来杀人?

    鬼使神差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便闪过了阿淮曾经寄给她的信,信上少年张牙舞爪的字迹仿佛还历历在目——

    【我一定会找机会给李渊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给阿姐出了这口恶气!等我!】

    李昭容登时心头一跳。

    太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东宫,寻常并不会离京,周围更有侍卫把手,要想近他的身可谓难如登天,除非趁着他出城的机会。

    而使团回京,除了鸿胪寺会去接迎之外,一般为了以表重视,也会派位皇子同去,而这种既能显露声名又毫不费力的差事,非太子莫属!

    难道“燕七”这次回京,真是与刺杀一事有关不成?

    她按住涨疼的额角,只觉眼前一片迷雾。

    ……

    暗卫虽然赶车很快,但一路上为了避开搜查的禁军,傍晚才堪堪赶到了目的地。

    一下马车,李昭容便匆匆朝内院方向而去。

    只是脚步一动,却又想起一事,转头对跟在后边的两个丫鬟低声道:“管好你们的嘴,这庄子上只有夫人,没有郡主。”

    两个丫鬟此前一直在庄子里做事,只以为自己服侍的是哪家的官员夫人,直到等跟着李昭容到了将军府后,方才晓得自家主子的身份,当时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两人忐忑地翻来覆去一连几晚都没睡着。

    此时,听见李昭容说话,她们忙不迭拼命点头:“郡、啊不,夫人!婢子们晓得的,绝不乱说话!”

    李昭容轻轻颔首,方才提裙快步往里走,待到了内院后,还没唤人呢,便瞧见夏桃闻声气喘吁吁地赶来。

    夏桃苦着个脸,语气如见救星般:“您终于回来了!他、他醒了!”

    李昭容闻言一喜,可随即又是一愣,不解地问:“醒了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副表情?”

    夏桃却摆摆手,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指了指次厢房的门,小声道:“婢子不好说,您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

    李昭容蹙了蹙眉,沿着夏桃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燕七”住的屋子外面,此时竟守着两个暗卫。

    走近一瞧,一个暗卫肿了眼眶,一个暗卫青了嘴角,看见她来,神色立马变得激动,且激动之下,还隐隐带了丝委屈。

    李昭容被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让暗卫把门打开,提裙走了进去。

    只是刚踏入房门的那刻,她便立马感觉有道锐利如鹰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自己,令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不远处坐在床榻边的男人抬头看她,皱了皱眉,眼里是全然的陌生和戒备,甚至还有些许微不可察的敌意。

    他沉声开口:“你就是把我锁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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