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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独发38

    锁?她锁什么了?

    李昭容闻言神色怔愣了一瞬,可随即便注意到了他脚边的几条锁链,约莫手臂粗细,沉沉地堆在床尾边缘。

    而另一头,则分别在男人的手腕和脚腕上,牢牢地困住了他的脚步。

    “这怎么回事?!”

    听见她脱口而出的惊愕语气,男人淡淡道:“何必装模作样。”

    话里的轻嘲听得李昭容额角一跳。

    她心里默念了几句不和病人计较,转身喊了门口的两个暗卫进来,指了指那沉甸甸的铁链,蹙眉问:“好端端的把他锁着作什么?怎么我不在就成了这样?”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没想到两个暗卫闻言,却立马露出一副“我冤枉”的表情。

    一个努力睁大自己肿得老高的眼眶,含泪地告状道:“您不知道,他本来一直昏迷着,结果昨晚半夜突然醒了,一醒来就放倒了守夜的人,然后就往外走,幸好属下出来解手,这才发现。”

    另一个指了指自己发青发紫的嘴角,苦着脸说:“但他不知道是摔坏脑子了还是咋,我们哥俩好说歹说也拦不住,结果就打起来了,然后……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李昭容迟疑了一下:“摔坏脑子了?”

    确实,刚刚“燕七”见到她时的反应简直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暗卫小声道:“是,本来应该立马去给您报信的,但因为乌林驿那边……所以夏桃姑娘让我们先等一天看看,结果就等到您回来了。”

    李昭容颔首表示知道。

    不过……她上下打量了两个暗卫算不上魁梧的体格几眼,没忘记当初“燕七”对他们的评价,奇道:“你们俩居然能赢得过他?”

    暗卫听出她话中的惊奇,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支支吾吾道:“用、用了一点点小手段。”

    李昭容当即了然,大概是些暗器蒙汗药之类的吧,难怪。

    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燕七”一直沉默地看着这边,此时忽而出声,沉声道:“下作手段,非君子所为。”

    一听这话里的敌意,李昭容顿感头疼,挥挥手让一脸悻悻的暗卫把锁链钥匙交给自己后带上门下去,而后转身走向屋里。

    她在距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仔细打量着疑似摔坏脑子的“燕七”,拧眉问:“真不认识我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夫人口口声声说认识我,那夫人告诉我,我姓甚名谁,又为何会在这里。”

    李昭容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她听着这一口一个疏离到更像是嘲讽的“夫人”,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闻言不假思索道:“你叫燕七,和刚刚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替我做事,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么多的事解释起来实在复杂,她犹豫了下,决定一笔带过地总结道:“你之前受伤昏迷了,所以一直在这座庄子里休养。”

    燕七?

    邢焱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名字听起来不仅毫无熟悉的感觉,甚至在听到这两个字的那刻,他心底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不悦。

    可谁会对属于自己的名字心生抗拒和敌意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绝非他的名字,甚至只可能是与他有仇之人的名字。

    她在说谎。

    于是,一阵静默之后,李昭容便看见“燕七”原本就冷淡的神色在听见她的话后更是微微冷了下来。

    只是还没等两人谁再开口,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夏桃忽而推门而入,指着院子外的方向,着急而又快速地道:“搜查刺客的禁军来了!婢子拦不住,他们手里有武器,非要强硬闯进来!”

    李昭容一愣,没料到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

    而夏桃的话音刚落,便紧跟着又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逼近,眼看就要到这座院子。

    夏桃慌得直跺脚,眼神询问她要怎么办。

    无数个念头在心底闪过,李昭容蹙眉抿了抿唇,赶在禁军闯入内院之前对夏桃耳语了几句。

    夏桃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要劝阻。

    李昭容将她轻轻推出门,快速而又低声道:“没事的,去吧。”

    门“吱呀”一声被合上。

    而几乎是在门关上的刹那,七八名禁军就闯入了进来,为首之人脸色严肃地扫了一眼院子,厉声喝道:“听说你们这里藏了个受伤的男子,人现在在哪里?还不老实点快快交出来!”

    守在门外的两个暗卫早已被提前打发去了其他地方避开,此时,院内只夏桃一人,以及聚集在院墙拐角那侧,偷摸着往这边打量的下人们。

    夏桃被禁军领头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暗自咽了咽口水,随即壮着胆子上前,装作不满地叉腰道:“哎哎哎!不是让你们在门外等吗?怎么就闯进来了?我家主子正在歇息呢,你这么大声,万一吵到人了怎么办?!”

    禁军领头不耐烦地随手推开她,冷笑道:“天还没黑就睡觉?必定有鬼!我们乃奉旨搜查,识相点的就让开!让你家主子把那个刺客交出来!”

    “去!给我把所有的屋子撞开!给我仔细搜!”

    “是!”

    其余的禁军兵士应声,随后一个个立马转身跑到各间屋子门前,粗暴地踹开。

    一时间,院子里各种杂乱的声音混在一起,闹哄哄的。

    而夏桃一边装作生气的模样假意斥责,一边则偷偷地拿眼角余光去瞟次厢房那边。

    直到一名禁军兵士站在了那门前,眼看就要闯进去,夏桃心里着急却不能表现出来,嘴里装作拦人的语调都打了个弯儿。

    却在这时,紧闭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清脆的碎瓷声打断了混乱不堪的场面,随之而来的是道略带不虞的女声。

    “都在聒噪些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原本想踹门的兵士是个机灵的,眼尖地看到了地上碎瓷碗底的御造标识,赶忙折返回禁军头领身旁,低声禀报了两句。

    禁军领头皱了皱眉,随即视线从那堆瓷片移到了说话的李昭容身上,似是在斟酌她的身份。

    只是李昭容却没给他先开口的机会,又转身从屋里桌上拿了个同样打了御造标识,且外表瞧起来更为珍贵的茶盏猛地砸在他脚下,不高兴地斥道:“狗眼往哪儿看呢?!方勇便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禁军领头还未说话,旁边立马有兵士站出来大声喝止道:“大胆!你竟敢直呼我们方统领的大名!”

    方勇是负责统管这些禁军的头领,李昭容是从李淮那里知道的,甚至还顺便听说了一些此人的八卦,这时拿来狐假虎威一点儿都不心虚。

    她嗤笑着开口:“便是那方大头站在我跟前,我也这么喊他,你猜到时候他是会抓我,还是抓你这个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放肆之人?”

    方勇因脑袋格外大,故外号称“方大头”,但禁军里的人都知道,方勇本人十分抵触这个外号。

    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禁军统领的外号的人,怕是来头不小。

    见她一副有恃无恐毫无畏惧的模样,兵士的脸上果真闪过了一丝忌惮。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禁军领头也开口对那兵士斥道:“这有你说话的地方?闭嘴下去!”

    又转头看向她,语气比起最开始时已然缓和了许多,抱拳道:“是底下人不懂规矩,冲撞夫人了,不过我们也是奉旨办事,只要夫人让我们确认一下您庄子上并未窝藏刺客,我们即刻就走,绝不打扰。”

    在李昭容接二连三显露出身份的不凡时,其实禁军领头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轻易走了也不好交差。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忐忑地看向挡在门前的女子。

    女子果然不出所料地沉了脸,却没再摔杯子摔碗,而是径直让开了路,指着屋里边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冷笑道:“不是要搜刺客吗?去搜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能搜出个什么来!”

    “要是搜不出刺客,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瞧!”

    身后的屋子并未点灯,可院内众人都瞧清了,那里面哪里有什么刺客呢?

    分明只有床榻上半褪了衣裳披头散发的男宠!

    而禁军领头听见这怒气冲冲隐带威胁的话,心道糟糕,也只匆匆往屋内扫了一眼,不敢再多看,硬着头皮抱拳说了句“打扰”,然后赶紧带着其余人离开了院子。

    离得远了,还能隐隐听见一些兵士的嘀咕声传来。

    “怪不得大白天关着个门呢,原来是在做这种事。”

    “嘘!小心点说话!没看见咱们头儿都怕她吗?指不定是哪家贵人的夫人出来打野食呢,所以才这么藏着掖着怕被人发现,你还是祈祷刚刚那夫人不会记恨咱们吧……”

    “都给老子闭嘴!”禁军领头低声呵斥道。

    一行人渐渐走远。

    见禁军离开,一直强撑着气势的李昭容也终于松了口气,吩咐夏桃让那些来凑热闹的一脸诡异的下人们散去,而后合上门转身。

    可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道身影猛地逼近。

    不知何时被解开的锁链瞬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电光火石间,还未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只觉眼前一花,而后便被一只虎口带茧的手掌倏然锁住喉咙,将她强硬地抵在了门框上。

    低沉冷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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