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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谢我

    王铮拿袖子擦了擦嘴边的白沫,手心不由地冒冷汗,他有些卡壳:“你……”

    于漾瞥他一眼,“你们这些人之前腿脚不好,现下连舌头都不中用了?”

    王铮看着于漾那张过于苍白的脸心底发虚,“于大人,您……您,您不如直接杀了下官好了,这卷宗下官真拿不出来啊。”

    她把刀扔在地上,刀尖碰到地面发出脆响,把一旁的王铮吓得一哆嗦。

    琮墨搬来凳子,于漾坐下后抬眼看他,淡淡道:“你可以动手了。”

    王铮颤抖着手拿起刀,一点一点挪到脖子上,他闭上眼,刀划开一点皮肉,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但王铮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手心黏腻的连刀都拿不稳了。

    “住手!”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

    于漾回头望去,徐维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般失调,“于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于漾嗓音里带着疑问,“本官?在办公啊。”

    许维努力压着怒火,“于大人,大康律法朝廷命官不可随意打杀,大人做了这么久内阁大学士连这个都忘了吗。”

    王铮听到许维的声音紧绷的身子一松,总算得救了。

    一声清脆地笑声在王铮头上响起,脑中浮现出于漾那张如同恶鬼般的脸手又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于漾站起身夺过王铮手中的刀,在许维的注视下砍向凳子。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凳子子只是被划了一道划痕,她将刀一扔,挑眉向许维摊手,手上红印明显。

    “没开刃的。”

    于漾轻飘飘的说道,许维王铮两人脸色难看的很,身后十几个扰人的笑声烦的许维紧握双拳。

    “正好徐大人来了,我要拿卷宗这人好生嚣张,假借你的名义故意不给卷宗,本官也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她顺手又把刀又架在了王铮肩上,刀锋将他的衣服划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王铮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绝非是一把未开刃刀。

    许维眼神一暗,脸上挂上了笑脸,"于大人,这……其实是下官的意思。"

    "这儿离瑞都山高路远的,徐维你这是打算在芪邙自立为王了?"

    于漾的话音刚落,许维就惶恐的跪下,“下官哪敢啊,前几日蕲州下了大雪,放卷宗的屋子屋顶有几块瓦片碎了,雪化的时候那雪水正好落在卷宗上。”

    “现下有大半卷宗上的墨都糊了,下官正找人修复,这事下官有责,但又怕大人惩罚,所以才勒令王铮不给大人卷宗。”

    于漾视线落在王铮身上,又看向许维,意味深长道:“徐大人问过王铮的想法吗?”

    许维脸色一变,上前就要扇李司理,却被于漾拦下,“我不管你们是情同手足还是假情假意貌合神离,两日后我要看到卷宗。”

    “这……大人,那场雪水所毁的卷宗颇多,只怕是……”许维有些为难。

    于漾微笑道:“那是你的事。”

    于漾说完就带着琮墨几人走出了照磨所。

    走出照墨所于漾遣散了其他的护卫,交代琮墨带来牵来一个山匪。

    三人走向司理院。

    牢房内,于漾脚下躺着被捆得动弹不得的小山匪,一墙之隔传来鞭子抽在□□上的声音。

    于漾蹲下压低声音说道:“可惜了只能让你听到声,看不见你老大的残样。”

    小山匪眼中有泪划过,于漾把他的脑袋掰向一旁,手指敲了敲土墙,“过几日在这凿个洞,这样另一间牢房里发生了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她才说完,隔壁就出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于漾用手捂住耳朵,“你猜猜,现下他们是在干什么?”

    小山匪一个劲的流泪,于漾似是才想什么般看了看他的嘴,颇有些无趣道:“忘了你的最被堵住了。”

    她站起身走出牢房,站在另一间牢房外让琮墨出来,满身是血的大汉费力抬头看向于漾,却见她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汉唇角流出殷红的血,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满意地走出了司理院。

    州署内宅里,于漾坐在桌前,秋露把最后一道菜放上桌子,于漾问琮墨:“那人说了吗?”

    琮墨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发出的响动就连秋露都忍不住看上几眼,他把气喘匀才说:“没,主子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山匪嘴硬的,那真是……”

    于漾倒也是没有意外,只是挑挑拣拣地吃着盘里的菜道:“今日天黑的时候再去牢里提两个人动静搞大点,提到屋子里把人关住了别让人跑出来。”

    琮墨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于漾的盘子里多了一块冬瓜,是秋露夹来的,她抬眸看向秋露。

    秋露像是才反应过来那般连忙跪下,“这冬瓜只是用来提鲜的,可能是堂前的人忘记捞出来了,奴婢该死居然没有看一下汤里有没有冬瓜!”

    于漾放下筷子道:“无事,把饭菜撤了去。”

    等秋露走了之后琮墨连忙去拿了一个瓷盆,于漾抠嗓子眼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到了瓷盆里。

    琮墨踹了一脚凳子,盯着秋露离去的背影气愤地说道:“今儿个我就去打个银钗子,吃什么之前都验一验。”

    于漾不能吃冬瓜一事琮墨老早就和堂前的人说过不止一次,他们纯粹就是故意的。

    于漾用帕子擦嘴,“你打银钗有什么用,放了冬瓜又不是下了毒。”

    她话音刚落就觉胃里一阵翻涌,又吐了起来。

    琮墨看着于漾吐成那样气得要死直接道:“这和下毒有什么区别。”

    于漾吐完看了一眼琮墨笑道:“那你去打吧,打完再盘个发,银簪就插着。”

    她虚空指了指琮墨头顶的空气。

    琮墨在脑中想了想自己盘着头发脑门上插着一根银簪的场景,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甩了甩脑袋,“主子我可以藏这里啊。”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前,于漾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半晌,又抱着瓷盆吐了。

    她额角冒出了冷汗,“臭死了。”

    琮墨作为近卫每天少不叫到处跑,跑了又出一身汗,于漾真受不了他了,挥手让他出去。

    她在内屋躺了一个时辰才缓过劲来,屋外琮墨说道:“主子,康家的人来了。”

    于漾走出内屋向后厅走去,走到后厅于漾看到两人,一人端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坐姿懒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百无聊赖地弹着兰花花瓣。

    她带着琮墨走向主位,于岁安眼睛猛地睁大,整个人僵住了,想开口舌头就犹如打了结般说不出话。

    反倒康城飒到是不拘谨,一眨不眨地盯着于漾看,于漾抬眼望去,康飒城也不回避,对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许久未见了,妹妹过得如何?”于漾张口问道。

    于岁安回过神来,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怨毒,随即恢复正常。

    她脸上带着就别重逢的喜悦回道:“哥哥放心,安儿这里一切都好,城儿,这是你舅舅。”

    康飒城乃是康威海第一任妻子所生的,比于岁安大整整七岁,于漾还比于岁安小两岁,算来康飒城比于漾大九岁。

    他脸皮倒也厚得很,从于岁安十五岁嫁到康家叫了她整整七年娘,现下他也干脆利落的喊道:“舅舅好。”

    于漾还没来的及说话康飒城就又道:“舅舅二十五岁就做了这么高的官,让小侄好生艳羡。”

    康飒城说话间眼神一直在于漾身上来回看,他的视线慢慢划到于漾的唇上,又落到喉结上,最后停在了她的胯间。

    “你看什么呢?”

    于漾面带笑意的问道,指尖叩在桌子上。

    康飒城憨笑起来,一双眼睛眯成了细缝,“舅舅和娘一样生的好看这才让侄子失了分寸,舅舅勿怪。”

    于漾淡笑让琮墨给两人倒茶,琮墨给于岁安倒完,又给康飒城倒,倒得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

    下一颗琮墨的脸僵住了,一只手攀上了他的大腿,又在那处蹭了蹭。

    康飒城做得隐蔽,于漾和于岁安都没有发现,琮墨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就在琮墨即将要爆发之时,康飒城松手了。

    琮墨面色铁青的走回于漾身边,于漾开口问道:“我都来蕲州几天了,妹妹怎的才想起我来?”

    于岁安嗔怪道:“哥哥还好意思说,我不送拜帖哥哥怕是都记不起还有这个妹妹吧。”

    康飒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舅舅,再给我添杯茶。”

    她示意琮墨过去,琮墨走过去给他添茶。

    于漾和于岁安还没聊上两句康飒城又要添茶。

    如此反复四五次就连于岁安都忍不住皱眉道:“城儿,莫要胡闹。”

    康飒城无辜道:"娘,我只是渴了而已。"

    这次没有等于漾开口琮墨就直接走向他,边走边夹着嗓子道:“康公子,茶也喝没了,不如这样吧,康公子同我去后院喝茶,让主子和康夫人叙叙旧吧。”

    他压低嗓音又补了一句,“省得渴死在这。”

    说着琮墨就拉着康飒城走了出去。

    等两人走远了,于岁安直接开口讥讽道:“果然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狗。”

    于漾支着脑袋眼底毫无波澜的看着她,“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就忘记以前了?姐姐。”

    此话让于岁安如坠冰窟,她的眼神变得怨毒无比。

    如果不是于漾,自己现下还会呆在瑞都!

    也不会嫁给大自己四十岁的人!

    于漾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站起身走向她,“我救了你的命让你不必与死人陪葬,你该谢我。”

    “我谢你?要不是你,我现下过的比这好多了,谁要嫁那该死的短命鬼老头!”于岁安双眼通红的嘶吼出声。

    她被于岁安吵得头疼,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她的腿把椅子往后抵,于岁安惊恐的抓住于漾的袖子。

    “你,于府二小姐有一桩好亲事,但郎君死了,于清源想用你的陪葬去讨好裴府。”

    “你为了不死与我换了身份,从那刻起你是四小姐,你不用死了,那是我替的,所以同样你要替我的亲事,嫁给康威海。”

    她平静的叙述着,“你是顶着我的身份活着的,别这么看我,看得我想挖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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