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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玩啊

    于漾松开抵着椅子的腿,椅子砸在地上发出声响,她坐回主位,向于岁安的方向看去。

    于岁安被那么一吓回忆起来瑞都的那段时光,脸上血色褪去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抬头就见于漾手中拿着茶盏慢悠悠地喝着。

    于岁安脸上强扯出一抹难看地笑,“妹妹,你刚来蕲州,有些疯言疯语可不能当真啊。”

    于漾放下茶盏,视线落在于岁安那张脸上,问:“比如呢?”

    她的眼神明晃晃地落在于岁安身上,眼底地玩味毫不掩饰,于岁安后槽牙咬得死紧,低下头,心里咒骂着,

    贱人!贱人,贱人!当初就该在她回于府的第一时间让母亲处死她,这样后面哪里的这么多事!

    不,不能直接处死她,这样太便宜她了!

    于岁安想起之前偶然间发现于漾不能吃冬瓜,吃了就会浑身发痒,高烧不退。

    那时候她恨死于漾了,把冬瓜强塞进于漾的嘴里,她现下都记得于漾狂吐不止,身上都是恶心的污秽物的样子。

    就该让她这么死!生来污秽的人死了也该与那些恶心的东西融为一体!

    “于岁安。”

    前头的声响让于岁安猛地惊醒,手中绞着布料动作一顿。

    她抬眼对上于漾那双冷眸时还是畏惧了。

    于岁安脖子一缩,脸上谄媚无比,“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乱嚼舌根污蔑康家的人。”

    “康飒城杀人一事啊。”

    于漾毫无顾忌的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丝毫不在意眼前之人乃是康家当家媳妇。

    她淡淡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究。”

    于岁安刚要说话就听外头传来惨叫声。

    于漾听到声响走了出去,刚走出去就见琮墨站在池子边,康飒城在水池里面,琮墨对着池子里的康飒城说:“这回够喝了吗?康公子。”

    话音刚落琮墨猛地被于岁安推开,险些撞到门上,好在后面的于漾拉了他一把。

    待琮墨站稳了之后,就听于漾说:“请客人到池子里喝茶也不知道避着点人。”

    琮墨刚要解释,她继续说道:“后院里不是有一口井吗?”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默契转头。

    于岁安趴在栏杆上急得不行,池子里原先是种了一些荷花,下头全是淤泥,冬日里花都枯了,康飒城腿陷到泥里,周围也没有东西可以拉。

    眼见的康飒城喝了好几口水,渐渐的不动了,于岁安要下池子去捞他,却被于漾拦住了,“叫了七年娘真把他当儿子了?”

    “你放手!”于岁安当然不是真把他当成儿子了,只是如果康飒城死在这,康老爷子动不了于漾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当着外男的面跳池子也亏你想的出来。”她松开于岁安的手,让琮墨拿了个杆子挑着康飒城的衣领给拖了上来。

    康飒城上来后就一直吐水,待能说话的时候直接开口道:“我要杀了你!”

    康飒城手指向于漾身后的琮墨,于漾用手指了指自己,问:“我?”

    康飒城刚要开口就被于岁安捂住了嘴,于漾走上前隔绝了康飒城看琮墨的视线,她蹲下身,用手剥开那缕糊满淤泥挡脸的头发。

    于漾笑着看向康飒城,眼里还带着点无辜味儿,“侄儿为何要杀舅舅呢?”

    康飒城一愣,于漾今日外头套了件云绣大氅,玄色更称脸白,她一双狐狸眼里藏着无辜,日光落在她的脸上鼻侧投映出阴影,方才应是才喝了茶,淡唇上还有着水渍。

    他喉结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刚要回话就被于岁安抢先回道:“城儿估计是被吓着了看错了人,哥哥。”

    于岁安看着于漾,手不自觉收紧,当年于漾也是顶着这副无辜的样子,不但顶了哥哥的名,还把她弄到了这。

    于岁安的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于漾手上现下虽没有康飒城的把柄,但如果把她惹怒了,这疯狗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于漾也在看两人,寒风瑟瑟,吹得两人身子直抖,康飒城还在一直动个不停。

    她在两人的注视下解开了大氅,耐心的替康飒城披上,披上之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转头对着于岁安说道:“吓着了妹妹还不赶紧带侄儿回家换身衣袍。”

    于岁安强撑着笑,连忙把康飒城拉走了,康飒城还回头和她说再见,她笑着向康飒城挥了挥手。

    待两人走远后,于漾才转身靠在栏杆上问琮墨:“让你查康家查到了吗?”

    琮墨的手不停得拍着衣袍,似是有灰,他拍了好几下才回道:“查到了一点。”

    说着又拍了起来。

    “你身上那跳蚤了?”

    空中都是琮墨拍下来的灰,她说着往后退了几步,眼中略带嫌弃。

    “比闹跳蚤还晦气,这几日我打听到康家原不是蕲州本地商户,原是冶州的,是七年前才来到蕲州,我派的人还没从冶州回来。”

    池水被寒风吹起涟漪,她看着池水出神,冶州那可比蕲州好了不知多少,康家的人又为何要远走他乡来的蕲州呢。

    “于大人!”

    身后的动静让她回过神回头看去,琮墨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箱子被两个护卫抬到面前,琮墨踢了一脚箱子问道:“这什么东西?”

    护卫道:"属下不知,是康家的人送来的,只说是送给于大人的。"

    琮墨还要再问于漾却挥手让护卫退下。

    于漾道:“打开。”

    琮墨打开箱子一愣,他拿起一块银子要咬,余光却瞥见下面金灿灿的,扒开几个一看,下头放得是黄金。

    他又把银子放了回去,于漾弯下腰随手扔给琮墨几块黄金,“城西靠着黄塞河,城墙老旧,这几天把城墙翻修加固一下,崔明豫这仗也不知何时开始打。”

    于漾说着又指了指箱子说:“这是什么?”

    琮墨老实回答,"自然是银子黄金。"

    她伸手往琮墨脑袋上一敲,“是赃款,既然抓到的山匪不肯说出老巢的,那就让老巢里的山匪主动出来找我。”

    于漾向前走了几步,“去。好好宣扬宣扬。”

    她交代完琮墨就回院子去了,坐在凳子上写完最后一封书信,于漾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

    抬头向窗外看去,天已经暗下来,今夜难得没有下雪,外头风呼啸着,她才推开门,迎面就撞上秋露。

    秋露面脸都是泪痕,手上还在流血,“于大人不好了,琮大人抓到个从柴房里跑出来的山匪,那山匪咬了琮大人一口,琮大人现下在打山匪。说要将那个山匪杀了!”

    于漾眉梢蹙起,视线落到秋露的满身狼狈上,顾不得其他她大步向柴房方向跑去,秋露也快速跟上。

    “啊!”

    短促地叫声在身后响起,她回头看去,秋露尝试爬起来,但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于漾走到秋露面前把她拉了起来,又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又回头。

    秋露惨兮兮地跟在后头。

    “你不用跟过来了,在这里休息即可。”

    于漾说完转身就走,走出院子,又走了一段路,她才来到柴房前,里头传来阵阵摔东西的声响。

    她走上前刚要拉开屋门。

    “咔哒。”

    柴房门自己开了,一只手迅速抓上于漾的手,反应过来的于漾用力拉手,可那手却纹丝不动。

    屋门被拉开,于漾的手跟着被扭动。

    她咬唇没有发出声响,门后出现三个山匪。

    "你们……"

    山匪一拳打在于漾肚子上,她身体弓起。

    下一刻头皮传来剧痛,她整个人被甩到墙上。

    于漾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喉咙再也抑制不咳嗽。

    “咳咳咳……” 她抬起头。

    匕首刀尖正对这她的眼珠,看着那个拿刀的小山匪,于漾明知故问道:“你想杀了我?”

    小山匪没有丝毫犹豫的把刀往下插,一只手抓住了小山匪的手,于漾的指节用力。

    小山匪吃痛松开手,匕首被于漾接下,她爬起身用匕首按在小山匪脖子上。

    一切发生的突然,待到另外两个山匪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他们两人脸色一变就要过来,她把匕首往小山匪脖子上靠了靠,鲜血涌出。

    两人不动了,于漾嗤笑一声,吐出点血沫子,“你们本来有机会杀了我的,如果没派这个小孩来羞辱我的话。”

    最后一刀让给一个小孩,无非是想让她死的耻辱,堂堂知府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给杀了。

    她拉着小山匪慢慢退后,两人步步紧逼,一人喊道:“堂堂知府七尺男儿居然要挟一个小孩,有本事和老子打!”

    于漾任凭他说什么都不理,已经快走出院门了见两人还跟着,她威胁道:“停下。”

    两人心有不甘地停下,临走到院门口之时,却听山匪一声怒喝,“动手!”

    于漾脚步一顿,三个人,少了一个!

    耳边传来箭飞速射过的破空声,她猛地被人一推。

    手掌擦出了血,她滚了一圈才堪堪停下。

    秋露躺在一旁,背后插了一根箭,她抬头眼中带着痛楚,“大人……”

    于漾脸色一变,“琮墨!”

    空无一人的院门口顿时涌出五六个人,琮墨带头喊道:“都绑起来!”

    秋露眼中的痛楚逐渐被不可置信取代,她嘴里嗫嚅着,“大人……”

    于漾找了一个人先带秋露去找大夫。

    她看着被绑着跪着的三人道:“好不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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