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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原版)

    东郭察又是被兄弟坑的一天,他在外忙着给佑观岑擦屁股。

    他朝着元凌开苦口婆心道:“你跟柚子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元凌开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

    她是怕杏遥知色心大起,把观岑给玷污了。

    杏庭前也是提心吊胆,拿刀要闯佑观岑的房间。

    阿姐已经呆在里头几个时辰了,就连晚饭都是送进去的。佑兄不会是……把阿姐欺负了吧。

    杏庭前咬着手指,转头怒视元凌开,都是你的错。元凌开也转头瞪着他,大喊是你兄长的错。

    你兄长/佑兄才是最危险的!

    东郭察在旁看着他们互掐的样子,终是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不用他帮衬的了,让他们自个猜测去吧。

    不过,话说回来。东郭察捏了下下巴,担忧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孤男寡女在一宿,确实,容易出问题。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杏遥知睡在了佑观岑屋里。

    杏遥知有点睡不着,她被堵着翻不了身。他与她虽是背对着背,但夹缝只有一指。

    佑观岑肯定是故意的,杏遥知想到。

    他故意握着他的手,拉她一起吃了两个时辰的饭。

    现下又把她留了宿,庭前肯定担心死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缓解下,可是僵硬的身躯早已不听她使唤,她往后靠去,仅有的缝隙也随之荡然无存。

    杏遥知脉搏加快的同时,察觉到身后之人不可抑制地抖了抖,想回身。

    那种感觉很奇妙,相贴的部位像是着了火,还没等她舀起水,佑观岑就先一步把它扑灭了。

    他往外边挪了挪,留的距离正巧能碰到他的肩。

    杏遥知觉得自己处在两个极端,左肩是冰冷的墙壁,右肩是热腾的人。

    炽热的心在两人呼吸加快下,显得更为剧烈。

    杏遥知捏着嗓子轻声道:“你过去些。”

    只是她说这话时,目光四处游移,正巧就与他四目相对。

    霎时,杏遥知觉得那墙壁不冷了,她羞得往那头挤,躲闪着不敢看他。

    佑观岑可没让她得逞,被子里两只按捺不下的手抚过她的腰肢,把她抱起,转了过来。

    一手压在她腰下,一手把她的脸从他脖颈处扒拉出来,要她看着他。

    杏遥知才不听他的话,使劲往他脖子钻。

    佑观岑沉下脸,他只是想与她培养下感情。

    可这人连他脸都不愿看,这要怎么继续。

    他索性一狠把她带到了身上。

    杏遥知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整个人都压在他上面。

    她忙把头抬起来,双手从他脖子处拿下,撑着床,带点恼,娇嗔着要他把她放下。

    佑观岑其实也不好受,不同于男人的身躯在这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虽说杏遥知有意要离他身子远点,但她本就软着没什么力气,没过多久,又压了回去。

    这一上一下的,彻底把他给逼急了。

    佑观岑反手把还在尝试起身的她又结结实实的压了回来,朝她泛红的耳朵道:“不要乱动。”

    杏遥知也想不动,她怎会不知这人现哪哪都不得碰。

    可他的胸膛真的很难受啊,硬硬的,搁着慌。

    她心里十分难过地寻找一个舒服又不磨人的角度趴下,不再动。

    等了些时候,佑观岑似有察觉到她不舒服,转身把她放下。

    等他又尝试把她脸扒拉出来的时候,杏遥知已是红着眼,显然是一副哭过的样子。

    原先的羞涩早已褪去,眼泪也早已干透。

    她不想理他了,那结果也不重要了。

    她现在不喜欢他了,她要下床。

    佑观岑见着她这样,手忙脚乱地用被子把她裹住,硬是不让她走。

    杏遥知眼泪再次涌出,哽咽出声:“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佑观岑被她突然的一句,才知晓他方才的举动是有多么鲁莽。

    他不愿她离开,只能小心翼翼地认错,压着声音对她哄道:“只是想与你亲近。”

    杏遥知从一开始就对他说过,这事不用他负责。

    你若对我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对我那么好,你从不亏欠我什么。

    反倒是我对你有着不可描述的欲望。

    “为何?”杏遥知想知道他心中是怎样想的。

    如果他真对她无意,她就一定要把这段感情,扔进炉子里,再不舍也得把毛拔干净,做成鸡汤喝下去。

    这样下去,她的心也会好上很多。

    她等待着佑观岑的回复,是真是假都好比他什么都不说好。

    佑观岑磨蹭许久,终还是开了口,他是对她还没有到可以讨论婚嫁的那种喜欢,但他绝非对她无意,他郑重地向她承诺。

    “所以。”

    “你方才,就是在占我便宜。”杏遥知不知想到什么,带着威慑,像方才他逼着她看他一样,勾住他的脸,让他对着她说。

    “没有。”

    “没有,我是真的喜欢,所以才......去碰的。”

    佑观岑别扭着红着脸,极其为难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他立马转开视线,不再看她。

    怪不得她一开始不想看他,原来是这个缘故。

    好羞耻。

    只是他是没说错,他确实喜欢。闻起来、摸起来香香软软的,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思及此,他转回头来,再看向她时,已是有了把握,她是不讨厌他触碰她的。

    佑观岑厚着脸皮凑过去,今日的进度已经大大超越了他的想象。

    杏遥知在他凑过来的时候,也主动地贴近了一点。

    只要说开了,那就没有事可以打扰他们了。

    两人靠在一起,心也一点一点靠在一起。

    这时,杏遥知莫名来了一句,你要听故事吗。

    既是决定要谈请说爱,那她有必要考虑以后。

    她家规矩与这不同,所以她得讲下。

    不然他什么都不懂,就被骗走,那可不好。

    佑观岑却以为她这是要睡觉,点头,让她讲。

    听个睡前故事,也好。

    他认真地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听她开讲。

    只是杏遥知开讲前还问了他对今日庙中之事的看法。

    佑观岑没在意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想了想,他不似东郭察从小受爹娘约束。他过得自在,只是那已经成为过往。

    他不愿多想,简白道:“不好。”

    他爹娘很是看重他的想法,不会逼他干自己不喜欢的事。

    以至于他若不喜欢,就不会去干。

    他没那么多精力去浪费,去无事找事。

    杏遥知听了他的答复后,表示赞同。

    其实她也觉得不好,只是东郭察的想法也没错,贫穷确实是个问题。她家里人也是在意她,所以不顾及她,给她找了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嫁过去既不会受苦,又不会挨饿。

    杏遥知老毛病再次上演,她纠结地不愿再去多想,就这样算了吧。

    她又道:“观岑,你家里有这样的人吗?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后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观岑?嗯?杏遥知见他没反应,用手指弹了下他脑门。

    走什么神。

    佑观岑不太习惯她突然改嘴唤他名字,他扭扭捏捏道:“没有。”

    “那你好好听着,我给你讲下。”

    杏遥知诉说起她家中琐事,一件两件,她掰弄着手指,数着她童年趣事。

    “我应没同你讲过。”

    “我家中除父母、庭前、我之外还有一位兄长。他叫杏耗子,没错,就是这样叫他。他特别坏,还总是拿我当挡箭盘。并且,他最让人讨厌的是,他借我东西总是不还。”

    我好多话本都被他顺走了。

    杏遥知肉疼得都不知怎么笑话他了,活该。

    “然后,他就被姑姑抓去竞争庄主之位了。”

    她对这位兄长实在没有好印象,全是在说他坏话。

    佑观岑不明所以,她不是要讲故事吗,怎么就讲起她陈年旧事了。

    “你这是在?”自爆家口吗?

    杏遥知及时伸出一指抵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害他把剩下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

    嘘,认真点。

    原本这事啊,轮不到我兄长身上的,只是姑姑她没有子嗣。

    话到此,杏遥知怕他误会,焦急道:“不是姑姑不,不能生,是姑父他不想要孩子。”

    关于这件事,姑姑曾给我讲过,姑父只是放不下他心中的那道坎。

    姑父原先一直唤姑姑为大嫂,只是后来他大哥翻脸不认人,娶了别的女人。

    姑姑一气之下把他办了。

    再然后,就是姑父替他大哥入了赘。

    明明两情相悦的一对却不知怎的,其中一人突然要反悔。

    你说为什么啊。

    杏遥知一直想不明白,却不知跟谁讲。

    现好了,她有人可以倾诉,她当然要好好问问。

    可能那人不愿入赘?佑观岑回道。

    可他们都已经说好日子了,就连彩礼也都备上了。

    那便是那人是在骗你姑姑,骗你家彩礼。

    不对,彩礼是那人送过来的!

    那可能你姑姑看错人了。

    不可能,姑姑看人眼光可好了。

    杏遥知泄气,呢喃着。

    她问过姑姑,姑父是不是介意你与那人的关系。还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姑姑说她给他机会反悔了,姑父同意了,所以他是喜欢姑姑的。那便只有介意这一个原因了。

    她又问,姑姑与他成婚是喜欢他吗?

    姑姑说她是喜欢的。

    那么到此,源头都是出在那人之上,都是他,害姑姑......被人说闲话。

    可若又没有他,那就没有现在的姑父,姑父是那人拼命救下的。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杏遥知不知道长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想得很简单,只要,只要她能找到那个负心汉,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他都要把欠下的还回来。

    杏遥知的话语时不时牵动着少年的心事,似是气氛出奇的好,枷锁松动。

    佑观岑镇压不住他心谷的小虎,还是让它跳了出来,占用他的身体。

    它举起湿透了的爪子,狠狠地甩了几下。发现甩不掉,可怜兮兮地屈身舔了舔。

    他全身带着点欲,朝着面前的人,想撒个娇,吐出他真实的想法。

    “你。”

    “想听我的故事吗?”

    我家就我一个,爹娘对我很好。在我七岁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很相爱。

    爹爹会教他耍剑,娘也会在旁看着,夸他耍得好。

    那时,他真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好似全世界都围绕他转。他会拔剑,出剑,耍剑。一套下去,行云流水,

    可到后来,爹娘闹脾气了,他出手打娘了。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挫败,弱小的他保护不了娘,也接受不了爹那副样子。

    画面停止在某个夜晚,爹似是疯了,他喝了酒,提着剑狂追着他娘砍。

    “恩将仇报,倒把一耙”,这是爹最常说的。

    最后,家中仆从全都给了身契打发走了,诺大的屋檐下只有晚柔以及晚晴会陪着他笑,陪他闹。

    只不过,爹越发暴戾,娘护着他,受了伤。

    血渍侵染他的手心,晕染娘的背。

    “我不需要你这个……”

    他开始做噩梦,噩梦的结局永远是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相亲相爱了。

    他逃离了那个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观岑。”

    杏遥知抱住他,跟金花茶下他看到的那般给他梳着发尾,柔声道:“没事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着,搂着他头睡去。

    杏家庄,石榴树下站着一人。

    他浇着水,嘴里有说有笑的。

    他要等到它开花结果,他答应她的。

    〈小剧场〉

    佑观岑的发质糙糙的,不好梳开。

    杏遥知梳了很久,才梳好。

    正当她还要开口安慰时,这人都不知睡多久了。

    杏遥知:怎么会这样呢?

    佑观岑舒服地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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