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新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像一阵旋风，席卷了整个学校，几乎人人都在议论纷纷。玛丽兴奋得像中了欢欣咒，拽着你、苏珊和安娜挤在长廊里，手舞足蹈地科普魁地奇。她的眼睛亮得像魔杖尖的荧光咒，滔滔不绝地讲起她心中的传奇比赛——某年格兰芬多逆转拉文克劳的惊天一役，还有某次斯莱特林找球手摔进禁林的糗事。

    “等你们亲眼看见就知道了！”玛丽斩钉截铁地说，红领结在她胸前晃得像火花，“只要看一次魁地奇，你们绝对会上瘾！这是巫师世界最伟大的运动！”

    你、苏珊和安娜交换了个眼神，半信半疑。你们仨都是麻瓜家庭出身，对魁地奇的了解仅限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那几行字，外加开学火车上詹姆斯和西里斯的高谈阔论。

    “听起来还挺有趣。”苏珊耸耸肩，笑得有点腼腆，“我爸是曼联的铁杆粉丝，周末老拖我看比赛。虽然我搞不懂越位规则，但喊两声还行。”

    安娜推了推眼镜，叹气道：“我天生缺运动细胞，球类比赛对我来说都一样。图书馆的安静才是我的主场。”

    你笑了笑，回忆起火车上的喧闹：“我对魁地奇的了解，基本来自詹姆斯和布莱克。他们还说麻瓜所有运动加起来，都没魁地奇一半刺激。”

    玛丽一听，撇撇嘴：“我也看过麻瓜的足球，踢来踢去就一个球，单调死了！这场可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错过了，你们会后悔一辈子！”她说得像在宣誓，格兰芬多的热情从她身上溢出来，像是施了放大咒。

    “快点啦！”玛丽兴奋得不行，几乎是把你们从走廊上一路拖往球场，像是踩着飞天扫帚一样轻盈。

    你们穿过城堡，走向魁地奇球场。一路上人山人海，学生们裹着学院围巾，脸上画着红金或绿银的条纹，兴奋得像在过圣诞节。空气里满是喊声、笑声和魔法烟火的噼啪声，几个三年级生还偷偷放飞了一只喷火的迷你龙模型，在头顶盘旋，差点烧到赫奇帕奇的旗帜。

    格兰芬多的看台淹没在红金色的旗海里，玛丽拽着你们抢了个好位置，视野正对球场中央。

    詹姆斯·波特在人群中挥舞着“格兰芬多必胜”的横幅，像个上战场的指挥官，头发乱得像刚从扫帚上摔下来。西里斯·布莱克站在他旁边，灰眼扫着球场，嘴角挂着跃跃欲试的笑，像只随时扑出去的猎鹰。莱姆斯·卢平裹着披风，神情有些恍惚，站在一旁安静得几乎透明。彼得·佩蒂格鲁则在他们身后兴奋地跳脚，大喊“抓飞贼啦！”声音尖得像被猫踩了尾巴。

    詹姆斯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莉莉·伊万斯，立刻像扫帚着火一样冲了过去，咧嘴喊：“伊万斯！你也来给格兰芬多加油了？品位不错嘛！”

    莉莉转过身，红发在阳光下晃了一下，语气淡淡，却一针见血：“我当然支持格兰芬多，波特。看清楚，我的围巾。”她扬了扬脖子上的红金条纹，绿眼睛斜睨他一眼，“别得意过头，小心摔下来。”

    詹姆斯笑得像刚抓住金飞贼，一点没被泼冷水：“摔？我？不可能！今晚格兰芬多要让斯莱特林哭着飞回休息室！”

    莉莉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但没再搭话，转身跟旁边的格兰芬多女生聊了起来。

    西里斯和莱姆斯站在一旁，低声交谈。莱姆斯皱着眉，小声道：“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换了新人，个子高，但动作还有点生疏。或许没那么危险。”

    “他们换谁都一样，”西里斯不屑地哼了一声，袍子一甩，语气嚣张得像要开战，“照样打回地窖去。”

    “你能不能别一开口就宣战？”莱姆斯侧过头看他，语气里带着一点无奈和疲惫。

    “我这是鼓舞士气。”西里斯勾了勾嘴角，忽然注意到你正看过来，立刻挑眉一笑，“对吧，惠特莫尔？下注不？拉文克劳这场肯定连个球影都摸不到，选边站吧。”

    你摊了摊手，假装不在意：“格兰芬多吧，不然玛丽得跟我翻脸。”

    “哟，不支持蛇窟？”他侧头看你，笑得像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灰眼睛里闪着一丝熟悉的狡黠。

    “如果你非要我选斯莱特林，也不是不行。”你翻了个白眼，语气强硬，脑子里却忍不住闪过之前巫师棋的赌约，心跳悄悄快了一拍。

    “那要不要赌一把？”西里斯立刻接话，语气轻松得像抛出一颗飞贼，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还是你怕又要在长凳上发表感言？”

    你扬起眉，迎上他的目光：“老规矩？”

    西里斯咧嘴一笑，眼神亮得像刚看到飞贼：“老规矩。”

    他伸出手，你啪地一下击了上去，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笑——心里却暗道：这次，他别想再耍赖。

    裁判的哨声刺破空气，比赛开始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像三道红金色的闪电，骑着扫帚冲向鬼飞球，斯莱特林的守门员稳如磐石，挡下几次猛烈的射门，绿袍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看台上的呐喊震耳欲聋，玛丽扯着嗓子喊：“上啊！砸穿他们的门！”詹姆斯更夸张，挥着魔杖给横幅加了个会唱《甜美的霍格沃茨》的咒语，惹得周围一阵哄笑。

    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塞弗勒斯·斯内普坐在第一排，黑袍裹得像个影子，脸色冷得像冰霜咒。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球场，旁边的斯莱特林学生挥舞绿银旗帜，喊得比格兰芬多还凶。

    比赛渐入白热化。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开始使小动作，游走于规则边缘，用游走球逼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偏离路线。

    玛丽气得脸通红，跺脚喊：“裁判！这不算犯规吗？”

    安娜推了推眼镜，低声说：“技术上没违规，斯莱特林一贯如此。”

    苏珊紧张地攥着围巾，小声嘀咕：“太危险了……”

    你握紧围巾，心跳像中了加速咒，眼睛追着空中的红绿身影。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投进一球，红金看台爆发出欢呼，可斯莱特林立刻还以颜色，鬼飞球像炮弹砸进格兰芬多的球门。比分咬得死死的，空气里满是紧张的火药味。

    突然，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猛地俯冲，金飞贼在阳光下闪了闪，像个淘气的发光咒。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紧追不舍，扫帚擦出一道惊险的弧线，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玛丽尖叫：“快！抓住它！”詹姆斯挥着横幅，喊得嗓子都哑了：“格兰芬多！上啊！”

    最后，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一把攥住飞贼，红金看台像炸了锅，欢呼声震得你耳朵嗡嗡响。

    可比分牌亮起时，全场安静了一瞬：斯莱特林220，格兰芬多180。尽管抓到飞贼，格兰芬多还是因为分差输了。

    玛丽愣在原地，眼圈红得像被施了石化咒。她死死盯着比分牌，嘴唇抿成一条线。

    詹姆斯猛地扯下围巾，用力揉乱自己的头发，咬牙道：“该死……明年我进校队，一定把他们打得找不到扫帚！”

    莱姆斯拍拍他的肩膀，声音轻得像夜风：“还有机会，詹姆斯。我们有的是时间。”

    西里斯冷哼了一声，目光阴沉：“赢就赢了，还要装清高。斯莱特林那点小伎俩，真是恶心透顶。”

    安娜轻轻碰了碰玛丽的胳膊，平静地说：“比赛很精彩，玛丽。你们下次会赢。”

    玛丽吸了吸鼻子，扬起下巴：“那是当然！等我进校队，斯莱特林别想再嚣张！”

    苏珊握住她的手，小声说：“对，玛丽，你肯定行！”

    你还沉浸在比赛的画面里，心跳像中了加速咒，跟着人群往出口挪。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你肩膀。

    西里斯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你旁边，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促狭笑意，语气轻飘飘的：“惠特莫尔，愿赌服输吧？猫头鹰调子校歌，准备好了没？”

    你一愣，赌约这才从脑子深处冒出来，可一想到斯莱特林那些擦边球的伎俩，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翻了个白眼，撇嘴道：“算了吧，布莱克。斯莱特林赢得那样……你唱我都懒得听。”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哟，拉文克劳居然这么有骨气？”

    你抿了抿嘴，正要开口，他却先一步耸肩道：“行吧，这次算技术性平手。下次别嘴软就行。”

    你冷哼一声，故作轻松：“下次你可别又借口忘了赌注。”

    “我？我从不赖账。”他扬起下巴，笑容嚣张，“你要是赢得了的话。”

    你正要回嘴，詹姆斯在前方喊了一声：“西里斯！快点！”他刚转身，就看见莉莉·伊万斯和几个赫奇帕奇女生一起走来，立刻像中了追踪咒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蹿了过去，笑得像刚赢了比赛：“伊万斯！今天比赛怎么样？我们下次肯定赢回来！”

    莉莉停下脚步，红发在夕阳里闪出一圈火光，绿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一针见血：“输就是输，波特，别急着找理由。”

    她顿了顿，又微微扬起下巴，嘴角轻轻一勾：“不过……找球手那一下，还算干得不错。”

    詹姆斯像被施了漂浮咒，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就知道你看得懂门道！”

    你和西里斯站在后面，看着詹姆斯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你摇头叹了口气：“他再这么扑上去，莉莉迟早把他变成鼻涕虫。”

    西里斯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吊儿郎当的笑：“别小看波特。他总有办法把‘自作多情’演成‘命中注定’。”

    他顿了顿，扫你一眼：“说真的，惠特莫尔——这世上没人能长期对他免疫，迟早沦陷。”

    “要赌吗？”你转头看他，嘴角不自觉翘起一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他眼睛一亮，像刚被扫帚掀起的飞贼一样立刻接招：“赌！输的人……”他故意停顿半拍，促狭地眯起眼，“在礼堂当众模仿皮皮鬼，怎么样？”

    你心头一跳，但嘴上立刻回击：“成交，布莱克。希望你模仿得像点儿。”

    你们啪地击了一下掌，掌声干脆得像定了契约。夕阳正从球场边缘洒下来，照亮了漫天飘扬的红金绿银。西里斯咧嘴一笑，转身追上詹姆斯，袍角飞扬得嚣张极了，像刚抓到飞贼的找球手。

    你攥着围巾，淡淡一笑，像早已预料到结局——这场赌约，你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