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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公寓四

    金胜男憋得两眼冒黄光,她真的很想去厕所,可厕所里有镜子。此刻她觉得她比那些绿帽男还能忍,简直是集龟派气功大成者。

    她停下了手,憋屈地看了眼楼上,哐哐作响,也不到忙乎啥呢不回话。

    “哎?肉丝儿鸡蛋酱饭包,我感觉你挺有才地,咱们这样式儿,你先回去把你那小说写完,完了你再过来,我再搁楞你,行不行?”

    “我这人仁义,咱先各走各道,我去趟便所,休战!”

    说完蹿出门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跑去,就这门口还不忘继续读一遍:“达克内斯达克内斯,整挺上流,但你先别整。”

    说完继续蹿入厕所,她没去蹲坑,就在下水道口蹲下小声抱怨:“卧槽下次把我位置定位到厕所得了,烦银。国际公约嗷,上厕所时候不许偷袭人。”

    她话刚说完,光鉴照人的下水道口中出现了一只黑手,金胜男迅速提裤子彻底愤怒了,身后的黑狐影睁开眼狰狞威严地看着那只黑手。

    但不光一只,是三只,黑色魂体,带着烟气的手又迅速缩回。

    她阖目念咒,狐倏地膨大数十倍,分成三股钻入镜中,有血在流出镜子,金胜男面无表情地盯着幽暗的洗手间,白色的瓷砖,青绿色的黄铜灯,黑血不断从镜子中流出,很快,镜子中三股黑烟飘出,三只黑色瘦鬼被按在狐右前足下。

    “灰白黄黑红青。一只青鬼带着三只黑鬼,还有几个灰鬼,哈,我八岁就干死过好几头,来姑奶奶这找不自在。”

    金胜男面露凶戾直接用铁尺直接插爆三只黑色烟鬼,哼着小曲开门又看见了那个已经复原的男人,他眼露邪光,迅速伸长舌。

    她矮身避过又掏出炉钩子捅上,男人这次似乎灵活很多,他也避开了。

    她不能让他说话,掏出三团粘豆包又塞到他口中后飞起一脚踢上,又挥舞炉钩横掏,余光瞥见手上的红痕似乎在加重,已经变为一个个鼓起的红包,有点痒,她想抠一抠。

    男人的喉管被掏破,这次不见血,金胜男逼退他后唤出神鼓重重一拍,粗壮的青鬼的头晃了晃,似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她迅速用炉钩子勾住他下巴狠狠勾下后又开始刨。

    但她心里有点没谱,这次任务除了存活,还有一个艺术。

    这青鬼是写小说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完成小说。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赵元青。

    因为新的规则出现了。

    6、协助文学家/画家/音乐家完成他们的巨作!

    她囫囵躺到快有光时迅速拉上帘子,之后绕着那副未完成的画打转,她觉得她还是不懂艺术。这画的只能看出是四个女人,但她们都奇形怪状的,肢体扭曲,看起来很痛苦。

    艺术为什么一定要经过痛苦产生呢?

    对面的女鬼还维持着那些奇怪的造型,她们不断喃喃念着我是主人的之类的话。

    完全没头绪。

    她挠挠头,每个房间又走了一遍,拿下几幅画走到走廊尽头的厕所沉思,最终去把钟搬走,试图往下拽回那老鬼,可她没拽动。

    突然想到那个喇叭,翻出后悄悄问:“在吗……?”

    “妹儿啊,咋才回话呢?干啥呢?”是一楼的金胜男。

    “呃……在、在思考怎么让画家画画。”

    “唉呀妈呀,我也是呢,这比样玩意我真够够的,你那老鬼身上长蛆没?我胳膊上身上长了一堆红包。哎?妹你能抠蛆不?回头我要是长了,你帮我抠抠?”

    赵元青低头看向自己手,奋力形容:“是一坨坨的过敏一样的小红斑吗?我没什么感觉。但我不想帮你抠。我就剩八个喇叭了。如何能够让它们干活呀?我这老鬼被我打到天花板上卡着去了,倒没什么危险。你那如何?”

    这回对面沉默的比较久。

    “不是你听我说嗷老妹现在是这么个情况,这喇叭不限字数你可以把想说的话塞满当当地一起说出来。我这是小说家他在书房写了一个一半小说但这不是关键嗷关键是我必须得不断划拉他捅咕他才行,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我这的规则是我得听他的,他是什么马粪蛋子也敢让老金家唯一天才听他的?我等于是被限制在这里了你明白吧?你说危险吧也不危险但我干活累啊,唉呀妈呀我跟你说我刚还想上厕所,那厕所里的下水盖子还能冒鬼可烦死我了……”

    赵元青:叽里咕噜说啥呢?语速太快了,没跟上,合着不是沉默是放大。

    “……不过老妹你力气还挺大嗷,我刚刚拿炉钩子刨了刨四周刨不烂这可咋整,你拿啥给捅咕上去的?”

    “一个座钟,上面有好几根尖尖,你捅穿他下颌后斜插,可以不掉的,很结实。然后朝上砸两下,他就上去了。但我觉得应该还是要把他放下来,没人画画了。对了,你懂艺术吗?”

    金胜男想了想,干巴巴地回复:“呃……呃?艺、艺术?我懂第九大艺术,游戏。对了老妹你号多少?咱俩交易,我送你点喇叭,我这些小玩意很多。”

    她说完迅速跑去座钟处搬了搬,发现自己没搬动,请了神也没搬动,就很尴尬,心中忍不住嘀咕:楼上不会是个怪力萝莉吧?听声音不像,就是普通的清朗女中音,不过声音怎么可信呢?她的声音就不可信,嘿嘿。

    金胜男等了有一会,才听到那人回说:“小圆姐,我很想你。你还记得我吗?”

    “啊?我叫金胜男,不叫小圆,你叫我胜男姐。”金胜男笑得合不拢嘴,一定是个软妹吧,南方的那种,可可爱爱。

    而三楼的白衣女子垂目盯着那个三七分秃发的老鬼神情不明,她指甲增长轻轻划过他的眉中,如同饱满的西瓜被刀切开后流出西瓜汁一般,她的指甲被染红,鲜红而黏稠的颜料滴落在地板上时如同晕开的水面逐渐扩大到整个走廊的地板上,远看如同血海一样,白衣女子矗立在中央。

    她没有说话。

    没有人再说话。

    赵元青开始来来回回的晃,她在思考怎么完成任务,最后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只能把那老鬼的手割掉拎着它们回到画室,又把画笔塞到那两只灰青色的手里耐心道:“你去画。”

    那两双手不理她,它们也没动。

    她啧了一声,按照画里的姿势开始挨个指挥那些灰白色的女鬼,她们也没动,不理她。

    赵元青忧愁地蹲下撑着下巴,突然起身仔细观察那幅画,土黄色的,又不是红色。

    说让画家画,她也可以是画家啊!

    她也很艺术啊!

    她此刻整个人都很艺术!

    Let’s艺术!

    她挠挠头,看那颜料还没干,拉过画家椅坐好后又顿住。

    不知如何起笔,其实这幅画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剩人的五官没画,但那四个女人看起来惨兮兮的,她觉得这样的凄惨表情画上去,卖不出钱。

    谁家挂画还不放个喜庆点的啊?

    合理!

    她说干就干,取出笔开始指挥:“你们四个,笑喜庆点。最好能有那种……唔,小登科的感觉。”

    底下一层的金胜男也不砍了,等待那个文学家复活,他四肢短壮,口被粘豆包塞得严严实实,吐也吐不出,咽又咽不下,怒唔一声又要扑上时,被金胜男一铁尺打在头上支开道:“干啥玩意?别给脸不要脸啊,惯的你。蛆我是不是给你抠咯?去干活去!写你的小说去!我都瞅了,就差个结尾,赶紧去!”

    “咋不咋你也得有来有往吧?不然谁下回害跟你俩扯犊子?”

    又僵住了,金胜男烦躁躁地皱眉。

    “一天天跟你俩够够地,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

    她白他一眼,拿铁尺如同打高尔夫一样,敲掉了头,走廊上发出巨大声响,金胜男脸色不怒自威,走入书房仔细端详那本小说,然后陷入沉思。

    她拿出喇叭闲聊:“哎?老妹,是学艺术的不?有啥心得不?还有一个咋不说话?没喇叭吗?商店下拉到通讯类,第一格就是,唉我跟你们说这狗哔商店,赚老鼻子钱了。欠登欠登的。但你别买多啊,这里的贵。”

    赵元青这才想起来,连忙道:“人人都是艺术家,自己画。你试试自己完成那个作品。”

    金胜男嘀咕:“我成高鹗了是吧?还整个狗尾巴续貂。对了说到貂……”

    “啧,我感觉我喜欢HE一点,但这主人公得病,很难HE啊,心态有点不对,搁我们那边,让爹妈抽一顿就好了。”

    “首先……先整上英俊但窝囊的爸爸,和可爱但凶残的老妈,这主人公叫……哎?咋叫我啊……”

    金胜男回头一戒尺又给那青鬼抽飞,这次墙都晃了晃,她怒不可遏转头拿起台灯猛敲过去:“你个畜生,我是我爸妈老姑娘你敢污蔑我?我们全村一百来口人一人唾口唾沫都淹死你个瘪犊子玩意!刚刚还不叫这个的现在上面全是我名字狗杂种想死吗?”

    她身后的黑狐又睁开了眼,这次它狐影几乎塞满整个屋子,弓起身子盯紧那青鬼。

    “黑奶奶没事,冷静嗷,咱不兴吃这种脏鬼。”

    她说完感觉眼睛有些花,勉强凝神后立刻扑回到桌前提笔匆匆写故事剩下的结局。

    最上层的陈氏踏着血海回到音乐室内,拿起乐谱看了看后重新翻译成她熟悉的文字,进行演奏,只是古琴不对。

    她又试了筝,五弦琴,都不行,

    最后阴阴地看着一开始被砸烂的琵琶,冷笑一声,伸手一爪,碎裂的琵琶重新完整被她拿在手上。

    素手拨弄琵琶弦。

    凄幽古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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