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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能一样么?

    “小策啊,今天我也没去看姐姐。”宋熙踉跄着挣脱韩忠夏,小跑过来。

    “这点钱……”

    她刚伸出去的手就被韩忠夏给扭了回去。

    因为疼痛宋熙手里的钞票都变了形。

    韩忠夏怒吼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想着送钱出去……”

    回来之后,郑策从没见过宋熙这幅样子。

    像案板上奋力反抗的羔羊,却只是在挣扎的时候,除了蹄子踢得响,半点作用没有。

    “你干什么呢!”

    郑策忍不住替她不平道,“你们的钱我不要,你当街打老婆算个狗屎啊。”

    “这是我老婆,管你妈的屁事!”韩忠夏腾出一只手指她。

    “上回来我家闹事的事,老子还没跟你算呢!”

    几个人都站着没动,郑策也不想惹一身骚,捏紧拳头站着看两人。

    眼看着两人扭打撕扯着靠近,就要碰上烧烤架,骆乘光上前想要拦着,却忽然间被韩忠夏胡乱挥舞的手给扇了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他楞在原地。

    韩忠夏常年不讲卫生,指甲留的八丈长,这一巴掌再一扣,在骆乘光人中的位置直接扣下一层皮。

    没有流血,但皮下粉嫩的肉立马暴露在空中。

    郑策脑子里一炸,第一反应是骆乘光他妈的还要参加比赛呢!

    她先是习惯性在兜里摸,却掏了个空。才惊觉自从住进骆家后,包里很久都没放刀了。

    于是郑策弯腰拾起烧烤摊边的木棍,握在手里转了两圈适应重量,慢腾腾朝两人走去。

    每一步走得又轻又稳,但郑策浑身的戾气终于让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都楞了下。

    “不要弄死了。”

    骆远方在身后双手揣兜,一脸阴沉,轻飘飘道。

    韩忠夏喝了酒,听见这话,露出一脸痞笑,“凭你?”

    郑策看着他,“凭我。”

    “记得上回我教你的。”

    骆远方撕开一根棒棒糖外包装,再抬头说。

    “出手要准,看清楚再打。避开内脏。”

    郑策把宋熙推开,余光扫到她脸上的伤,对着韩忠夏的脸就是一拳。

    “别在这里闹,出去。”

    韩忠夏啐了一口带血的痰,惊讶这姑娘出手这么狠辣。

    “凭什么,老子爱在哪儿在哪儿!”

    郑策皱着眉上前就想把他拉远些。

    骆远方见状犹豫着踩了踩面前的地面,想上前帮忙。

    但太黑了,他看不清。

    “哎哟她是想把人拉到哪儿去啊!”骆淇也看出郑策的用意,着急道。

    “哎哟你还添什么乱!”

    骆淇一把拦住攥了个木棍在手里的骆远方,转身又让安城北快去隔壁街的金店里叫人。

    安城北虽然害怕周全那几个人,但看见郑策一脸凶恶的样子,咬了咬牙就往外跑。

    赤手空拳的郑策不一定是韩忠夏一个成年男性的对手。但手里拿着棍子就不一样了,毕竟骆远方还叫她一声猴哥呢。

    棍儿耍得那叫相当溜。

    骆远方有些着急,他不知道郑策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把人带走。

    带走后谁给她撑腰?

    骆乘光要护着摊位和骆淇,他现在废人一个,就安城北也不在。

    “郑策!”

    他情急之下大喊。

    幸好,安城北的救兵到了。

    巷口优哉游哉站了几个人影,个个肩宽腿长,气势不凡。

    他们逆着光,看不清神态,脚下烟尘四起,一看就是跑过来的,胸口微微起伏,现在一个比一个装得还要淡定。

    周全他们手里都攥着家伙什,骆远方心想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对付他,还真是便宜韩忠夏了。

    “喂。”

    郑策听出这是周全的声音,带着不屑的笑意。

    “想给医院送钱呢?这么大方,旁边丧葬一条龙服务要不要给你包一个?”

    宋熙见着这阵仗,顿时慌了,伸手去拉韩忠夏。

    韩忠夏虽然酒精冲了脑子,但此时还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打下去。

    有着旁边几个天兵天将镇场子,这里瞬间变得和谐有序起来。

    宋熙趁此机会又想把钱塞给郑策。

    郑策看了眼,并不多,几百块,就像她说的,一点心意而已。

    可能是怕妈妈在清明节回魂来找她,挑这个时间做做样子吧。

    郑策看着宋熙没动。

    还没来得及回绝,韩忠夏的手又不容置疑控制住宋熙。

    “我再最后说一次。今天的事,你最好给一个交代。你说,我就听,不说实话,那就这样都完蛋。”

    他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出口走去。走到周全他们面前时,被拦住。几个人流氓般地推搡了下他,便笑呵呵地把韩忠夏放走了。

    韩忠夏这话的意思很明确。看似是希望好好沟通,通情达理。实则不过是再普遍不过的冷暴力,把所有责任和解释都推给宋熙,冷漠地看着她一人挣扎。

    “我……”

    宋熙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缓缓道:“今天有点想我姐了。”

    她抬头看着郑策勉强笑了笑,“除了她,也就你还在管我。这钱……”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需要。”郑策把钱塞回去。

    宋熙也不知道今天这场疯,是发给谁看的。

    反正两边都讨不着好。

    她闭上眼睛,扯着嘴角叹了口气,认命地点点头,也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郑策扭着眉看她的背影,竟有些佝偻。

    韩忠夏对她长年累月的语言暴力,身体暴力,一句接一句,一个伤疤接一个伤疤,越积越多,越压越沉。

    压得她挺不起腰来。

    宋熙已经出于习惯,接受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接受韩忠夏暴脾气却依旧会想着赚钱养家的行为,接受日覆一日的麻木。

    可能在郑策回来那段日子,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却被强光刺得又闭了回去。

    面对这些暴力和屈辱,她不敢开口,不能开口,也逐渐不愿开口。

    她已经彻底属于黑暗。

    “这段日子要小心。”骆远方忽然对郑策说。

    “还记得我说的么。这种人打不死就不会改,别让他记恨太深,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就甩不掉了。”

    “嗯。”郑策看着漆黑的巷口,逐渐捏紧了拳头。

    清明收假第一天的早上,班级里不出意外的热闹。

    一年到头可能就收假的早晨和期末的前一天,这个班级能有种刻苦用功的假象。

    最近学校旁边新开了家拔丝蛋糕店,很受欢迎,好几个人都买了一盒。

    带到班里来,被八国联军一瓜分,狂风卷集落叶般瞬间消亡。

    骆远方和郑策的作业早在放假第二天就做完了。

    安城北一脸悲愤地补作业,时不时回头瞪他们两眼,除了自取其辱外,毫无杀伤力。

    “来……好……好了啊……”

    柯言一进教室就说了一堆废话。

    也不知道来什么,好什么,像是在哄她自己上班一样。

    她耷拉着眼皮扫了一圈奋笔疾书的人群,忽然噗嗤一声。

    非常幸灾乐祸。

    柯言又正色道:

    “第一节是语文课,不知道同学们的语文作业写完了没有呢……我们先评讲作业,安城北你说一下第一题你选的什么。”

    语气自然,温和可亲,但每一句话都戳在九班同学的肺管子上。

    尤其是还在忙忙碌碌寻作业的安城北,忽然被点名,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拿出一篇数学小练习,假意振作道:“老,老师,我选的A。”

    教室里炸开一片笑声。

    “……你选的A是吧?”

    柯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目光精亮地看着他,“你念念A选项是什么……”

    安城北正要开口,她又补充了句,“在这道文言文翻译题里。”

    “我,我翻译的是……”

    不知道安城北哪儿来的勇气,还打算誓死一搏。

    但错题千万不能反复看,他现在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便是周烈王崩溃,诸侯上吊。

    柯言忽然一拍桌面,怒道:“语文就是第一节课,你们补作业都不屑于先看看!还吃什么拔丝蛋糕,我看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稀饭,能拔点丝都谢天谢地了!”

    于是安城北在教室后面站了一节课。

    开学第一天是这样的。

    不论假期是好是坏,忽然安静地坐在书桌面前,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绝妙死感。

    但也能在读书声中将彼此之间的差距缩到最小,起码在这间教室里是这样。

    不只是九班,整个九中这一天都笼罩在惨淡的阴云里。

    于是柯言在下午的时候临时做了个响天震地的,堪比造.反的冒险决定。

    既然学不进去,她决定带着一整个班去旁边的人民公园里体验户外教学,享受春色的同时,好好让这群小崽子收收心。

    班级里一阵欢呼,恨不得抱着柯言亲上几口。

    午后公园的草坪上流露出难得的安详,迎春花已热烈地绽放。金辉铺洒一地,亮晶晶的草尖上是早晨还未干透的露珠。

    一群人来到这里,跟蝗虫过境般,瞬间就将所有的安宁给搅得稀巴烂。

    “雅拉索——”忽然旁边传来刺耳的音响噪音。

    再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老头,扛着一个音箱和话筒,往草坪上一站。

    话筒架上贴着“高个儿老邢在此练歌”,就开始对着手机声情并茂地演唱。

    非常自得且傲慢。

    “这个爷爷好帅啊!”

    有同学赞道。

    “回去给我爸也整一个哈哈哈!”

    谈话间,他们那这边也传来了音响电流的噪音,柯言拍了拍话筒,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也能帅啊,来,有没有人愿意献唱一首的?”

    所有人都埋头不敢说话。

    这多尴尬。

    而这短短一会儿,草坪四面八方又响起几声嘹亮的嗓子。

    看来这儿还是个网红胜地。

    “哎哟在学校里也死气沉沉,带你们出来也死气沉沉。”

    柯言不满道,“没人唱歌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把岳阳楼记给背了。”

    她说着凑近手机,在上面点了点,接着把手机扩音器放在话筒边,顿时节奏强健有力的DJ版音乐响彻方圆。

    柯言邪魅一笑,对他们说:

    “怕羞什么啊?以后丢脸的机会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回。说不会唱歌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有人知道柯言要亮上一嗓子,纷纷抬起头给她鼓掌。

    见证猪跑的一瞬间。

    柯言清了清嗓子,粲然一笑,“范仲淹老师,对不起啦!”

    然后就着音乐开始了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的DJ生涯。

    说实话,这样的老师还挺可爱,能了解学生的心情,带着学生偶尔在适度范围内疯一次。

    除了她铿锵有力地背完岳阳楼记后,职业病犯了总结陈词,打鸡血外。

    柯言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一草地的学生,说:“高考其实是你们目前最便捷的一条路啊,我们再来背一遍吧”。

    气氛被柯言给带了起来,有两个同学自愿上去献丑。嗓子没打开,但唱的中规中矩,带着学生时代特有的青涩,听着很是动情。

    骆远方和郑策与这个班里大部分人都不熟,两人自然而然坐在一块儿。

    他趁着音乐嘈杂,盯着远处,倾过身问:“心情还好吧?”

    郑策笑着看他一眼,也用正常音量回复他:“还不错。”

    “用油洗果然有用,谢了。”

    骆远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顿了下又说。

    “昨晚,你……想把人带去哪儿?”

    郑策转过头看他一眼,不以为意道:“随便去哪儿,不想让他给你们惹上麻烦。”

    “你呢?你也不想跟我们扯上关系?”骆远方冷冷地看着她。

    想起昨晚郑策打算一个人解决这件事,连忙和他们划清界限的样子,就让他心里难受。

    “我没有。”郑策拧着眉道,“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话筒那边一清亮嗓门就喊。

    “骆远方,来一首。骆远方,来一首……”

    安城北伸长两只手臂控场,“哎,不是我吹牛。我骆哥,被体训耽误了的歌手!”

    人群又开始起哄。

    “想听我唱歌么?”

    一片嘈杂声中,骆远方看着郑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

    “那我就鉴赏鉴赏骆歌手的才华了。”

    郑策笑着朝他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少侠请开始你的表演。

    骆远方大方地起身,起哄声立马又拔高了几分。

    安城北果然没有说错,骆远方一上去,立马显得前面那几位的抛砖引玉不是谦辞。

    他唱了一首很缓的调子,声音醇厚低沉,像经年累月的酒,悠扬清朗。

    一时让草地里跟菜市场一样的氛围都柔和了几分。

    所有人,尤其是女生,都眨着星星眼陶醉地望着他。

    一曲毕,掌声雷动。

    旁边不知何时驻足的路人拿着手机走上来要他的微信。

    柯言顿时对着那个无辜小姑娘火冒三丈,跳脚道:“他还是个高中生!高中生!不能早恋!”

    于是骆远方没费一点劲,就由柯经纪人打发走了一众迷妹。

    郑策看得有趣,没注意到旁边走来一男生。

    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年纪与他们相仿,大概是大一大二的学生。

    男生举着手机问:“同学你好漂亮,我们能合照一张吗?”

    郑策没应付过这么直白的搭讪,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想了想,其实拍张照,好像也不会少一坨肉,不如就……

    她正要点头。

    “不行,我们班主任会打你。”骆远方不知何时走到身边,冷冷道。

    男生惊讶地看了眼刚才唱歌的骆远方,又看了眼郑策,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好的,那打扰了。”

    “你现在不讲法律维权了?肖像权懂不懂?”

    骆远方坐在她旁边有些不爽。

    “人脸识别越来越先进,瞳孔是很重要的信息,不能随便给别人拍。”

    “我告肖像权,你才是最大侵权人吧,你DV里有多少我的视频?”

    “我能一样么?”骆远方瞪她。

    “你是不一样。”

    郑策笑着转过头去,抱着膝盖看话筒前又准备献唱一首的人。

    骆远方听见这话楞了瞬,心里忽然酥酥麻麻的,跳动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草长莺飞,杨柳抽条,春江水暖,他的心跟着倏然腾空的风筝,一下子投入那大片的蓝色,没有了着落。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一样!你以为老子爱在这里呆着?”

    放学回去后,两人在门口听见一声野蛮的低吼,同时僵在原地。

    骆淇怕打扰几人的学习,几乎不带她的朋友来家里。

    更何况这声音是个中年男人的嗓子,无赖又粗蛮。

    郑策有些紧张地看向骆远方。

    骆远方凝固了片刻,转动钥匙打开那扇门。

    平日里风一吹就要倒的破门在此时却似有千斤重。

    鞋柜旁多了一双男人的鞋。

    骆远方慢慢抬起视线,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转过头看向这边。

    男人一身酒气,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伸长手臂搭着沙发靠背。

    看见他时也楞了下,随即脸上露出无赖的笑容。

    “我的败家大儿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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