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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案真相大白,女医会大受赞扬

    “不瞒娘娘,老臣家中老母恶疾缠身多年,臣已为母遍请过名医,银子大把大把地花,奇珍药材大口大口地喝,却也不见老母的病情有半分起色。

    后来正是遇到女医会的医女,她只用了三副药,便让老母身体好转,如今已能下地闲聊了。

    事后,老臣拿了银子去答谢医女,却被她拒绝,说她救人是为仁义,不为钱财,她还劝告老臣,当心怀善念,为官必要心系百姓。

    家中老小深受感动,眼下寒冬来临,妻儿已在城外设下粥篷,为百姓施粥。娘娘,若说这些医女有为害之心,臣绝不服。”

    “是啊,娘娘。微臣也是家中老母病重,却不似谏议大夫的母亲幸运。此前医女开的药已用完,家母日渐好转,臣正叫了医女来府复诊,还在诊着脉呢,便被金吾卫的人抓走了。

    家母为此急火攻心,才好的病情又严重起来。娘娘,臣恳求彻查纵火案,早日还女医会清白。”

    “娘娘,臣也……”

    “好了,众卿……”温言成沉声道,“哀家抓她们,也是为查明真相。京兆府尹袁昉何在?”

    殿内无人作答,一众官员面面相觑。

    “袁府尹呢?”

    京兆府距离皇宫并不远,可这一路上却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医女无罪!释放医女!……”百姓们齐声呼喊。

    袁昉从轿撵里探出头来,见此情形面如苦瓜。

    “别喊了,别喊了,快让本府尹过去,本府尹有重要之事进宫禀报,快让开,让开……唉……”

    袁昉见轿撵不得行,便下了轿子,想从人群中挤出去。

    温言成还在大殿上寻着袁昉:“袁府尹何在?”

    “臣在——”袁昉跑上殿前,跪伏在地上,“娘娘恕罪,臣……来迟了。”

    在场百官见他,无不目瞪口呆。

    袁昉官帽遗失,头发散乱不堪,衣着也是凌乱,官袍被撕扯出几个大口子,他左脚穿着鞋,右脚却光秃秃地踩在地上。

    “袁昉,你面见陛下、娘娘,衣着为何如此不堪?”周誉厉声道着,转身又对温言成拱手,“娘娘,袁昉殿前失仪,该让禁军将他拖下去……”

    温言成抬手制止周誉:“袁昉,你这是怎么弄的?”

    “娘娘,臣……臣是在入宫的路上,被百姓围堵了。女医会的医女为百姓诊病,许多看不起病的患者才有了好转,医女便被抓了,他们生怕断了希望,纷纷堵在京兆府门口,为医女喊冤。”

    “那你可有查出什么?”

    “有,有……”袁昉直起身来拱手,“娘娘,臣查出纵火一事另有真凶,并非女医会所为。”

    周誉的眸子骤然睁大:“袁府尹,你可查清了?”

    “查清了。”袁昉声音坚定,“娘娘,臣已抓捕真凶,且证据确凿。”

    “是谁?”

    “是禁军校尉范业与山匪合谋为之。”

    百官皆吃了一惊,温言成更是茫然地摔坐下去:“禁军校尉?”

    袁昉道:“昨日,有人在城外山上发现两名山匪打斗,臣带人前去查看,却发现一人已经死亡,另一人已不知所踪,因下了大雪,山上的痕迹已被掩盖,无所追寻。但微臣在被打死的那人身上发现了其与范业的来往信笺。”说着,他把信笺双手递上。

    尚无竹接过信笺,递交给温言成。

    温言成指尖捻着信笺,恨恨道:“宣范业。”

    “娘娘,臣已抓捕了范业。”袁昉道,“今日一早,范业从帅府换值,一路去了赌坊,臣已将其捉拿,他也已承认所为。”

    袁昉又取出一沓纸张:“这是范业的口供。范业嗜赌成性,欠债不还被人追打,正是山间打斗的两名山匪救了他,替他还了债。

    山匪总在京中□□索财,他能帮则帮。帅府起火那日,山匪提前与范业合谋,说只要杀了苏昭,便可得黄金百两。

    范业受不住诱惑,便同意调走后院值守的禁军,两名山匪纵火引来附近百姓,他们才未能得手。事后,范业交代当日值守禁军,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

    娘娘,这便是帅府纵火案的真相,至于女医会为何会牵涉其中,范业并不知晓。今日百姓拦路喊冤,声声真切,微臣也越发不懂那些将女医会推出来的人了。”

    “袁昉,你此言何意?难道是怀疑我污蔑女医会吗?”周誉眉毛竖起,怒声吼道。

    袁昉便道:“周相息怒,我并非此意。至于周相所说的那位于掌柜,名叫于富。微臣也去查过了,他不过是在京中开了一家糖水铺,平日里便喜欢助人。帅府起火那日,他正打烊后与邻里结伴回家,见着起火,想都不想便冲上去救火,明明是大义之举,又被人说成是纵火的凶手。”

    “既然不是他纵的火,他又为何要潜逃?”

    袁昉叹息一声:“他不是潜逃,而是死了。”

    “死了?”

    袁昉点点头:“微臣找到了于富的妻子,她说那日于富回家,满身尽是火烧的伤口,她要去寻郎中,于富却说是小伤,睡一觉便好了,结果却再未醒来。”

    周誉仔细捋着袁昉说的话:“既然他死了,邻里百姓为何不知?掩埋在何处?”

    “于富乐善好施,家中并无积蓄,他死后,他的妻子无钱请人掩埋,便自己把他在山上埋了。我去查过了,一切都无异样,与她所说完全吻合。”

    周誉再问:“既然抓住了范业,大可让他供出另一山匪的藏身之处……”

    “周相所言极是,但山匪从未向范业透露过居所。他猜测是因两人分赃不均,才大打出手的,平日里两人也常常争斗不断。臣已命人根据范业的描述画了山匪的画像,只是……”

    “只是什么?”温言成怒问。

    “只是画得都只有七分相似,想必找起山匪来,要费些工夫了。”

    真相大白,百官唏嘘不已。

    卫衡默默听完,拱手道:“娘娘,事已至此,便严惩真凶,褒赏医女以慰民心吧。”

    周誉沉默片刻,垂首道:“娘娘,臣推断有误,致使医女含冤,臣甘愿受罚。”

    卫衡看一眼他,又看向温言成:“娘娘,周相也是为了查明真相,提出质疑方能推动案情,找出真凶,若是周相今朝受罚,那明日还有谁敢抒发己见呢?”

    温言成点点头:“晋王所言极是,周相不必请罚。”

    刑部侍郎董志拱拱手道:“娘娘,抓捕一事不可拖延,不如就先让人抓着,再寻些画像好的人,继续根据范业的描述画像。”

    温言成想了想,道:“袁昉,张贴告示,招募画师,通知各州府,搜捕凶手。”

    “是。”

    她坐正了,严肃道:“范业欺上瞒下,为虎作伥,待他助朝廷抓捕山匪,斩立决。”

    “是。”

    卫衡抬眸:“娘娘,范业所率禁军知情不报,此风不可长,也当严惩,但罪不至死,不如发配边疆充军?”

    “嗯,就如晋王所言。至于于掌柜和女医会,各赏白银十两。”

    周誉颔首,心里却飞速转着:“娘娘,女医会声名远扬,深受百姓爱戴,依臣看,不如借此时机,将其收归于朝,也好与太医院的诸位相互学习,相互进益。”

    温言成垂眸沉思片刻:“此事并非不可,但应从长计议,待我细细想过,再做决定。”

    “是。”

    飘雪轻快地往屋檐上落去,比之更为轻快的,便是香蕊的脚步。

    她提着裙角快跑着,嘴角似乎要咧至耳后。

    推开书房的木门,温暖如春。

    “姑娘,晋王派人送信来……”

    “事成了。”叶端笑着,却略显淡然地道着。

    “姑娘怎么不惊喜吗?”

    叶端笑道:“知道的结果,是喜的,却并不惊。”

    “姑娘可真是料事如神。”

    叶端眉毛一扬:“那是。”

    香蕊眸子睁得滴溜圆:“姑娘究竟是如何想到,太后会让袁府尹张贴告示招募画师的?您提前安排香锦、香囊入京,便是为了给山匪画像吧?可山匪都已经被晋王捉住了,还要画像做什么呢?”

    叶端伸手点一下香蕊的额头:“山匪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万一没抓住跑了,可不得留个后手吗。不过,眼下情形确实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些……”

    她看一眼香蕊手中的信:“殿下信中还说什么了?”

    香蕊便看着信道:“他说姑娘思虑缜密,滴水不漏。哦,还有一封信,是他专门写给姑娘的。”香蕊说着,便递给叶端。

    “专门给我的?”叶端接过,上边确实写着“叶端亲启”。

    她打开,纸上却空无一字。

    “信上说什么了?”香蕊迫不及待地追问。

    叶端出声笑起来:“他说,他佩服本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雪掩黛山,山入云间不得见。冰镜映暖日,日耀巷头驱凛寒……”晋王府的湖心亭下,林德半眯着眼睛,仰躺在木椅上。他双脚交叉着搭在椅背上,随着口中朗诵的节奏,一转、一转。

    卫衡携一壶酒,沿廊走至湖心亭下。心中大事尘埃落定,他难得清闲,就连面上也时常带起笑意。

    他斟两盏烈酒,递一杯给一旁坐姿随意的林德。

    林德接过酒杯,轻嗅,浅尝:“嗯,是好酒。”

    “此乃烈州新酿,今年酒会上拔得头筹。”

    “哦?那我可有口福了。过几天,带些回去,给父亲尝尝。”

    卫衡嘴角浅笑:“林首领品酒作令无人能及,我已备好佳酿,正想请少主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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