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之窗29

    Chapter29

    晚餐后你兑现了说好的约会,拉着他回了卧室。脱下休闲外套时不经意间掀开了腰侧的布料,露出蜿蜒在胸腹间的深色旧伤。其实恢复得已经很好了,实验特效药催生着骨骼与血肉组织,让那些狰狞的伤口比寻常手术后缝合愈合恢复得更快,只留下极速生长撕裂皮下组织导致的浅粉色纹路,像是海边潮汐洇在沙滩上留下的波纹。

    因此在那天夜色里隐藏的很好。

    “Y/N……”Krueger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回过神,撞进他幽暗的眼瞳,那本该是金棕色的太阳此刻却仿佛沉入了塔尔塔罗斯,翻涌着一种被命运愚弄的怨愤,他拂过你盘踞在胸腹的旧伤,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怜惜,“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你先前踏出一步,双手夹住了他的脸颊,拍了拍,将他那些阴暗的念头拍散,金棕色的双眸终于恢复了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你。

    “过去无法追溯,未来尚可书写,Krueger……这就是我们。这就是相遇的意义。”你故意和他开玩笑,挥散着一室的低气压,挑衅地眯起眼逗他,“我差点死去,可不是为了听你在这抱怨,我难道还没有命运来的重要吗?老天!你该吻我,而不是用你这张·嘴·巴·罗里吧嗦——”

    当真的被他落下了深而长的亲吻,夺去了口鼻间的呼吸之时,你又先丢盔弃甲地喊投降,咯咯笑着喊他的名字,却被连绵而深刻的吻一路向下攻占,连完整的语句都平凑不出。Krueger是故意的。他就想听你软绵绵地叫着他的名字,这或许与征服强者的欲望相关,尽管他不承认。

    他还想听你叫他“亲爱的”,叫他“宝贝”,叫他“Daddy”……一切代表亲密的昵称——他最爱听你叫Sebastian,因为被你如此呼唤,就仿佛受洗时被上帝青睐,确认幸福赠予自己的真实奇迹。

    唇在伤痕边缘停下,他盯着看了好久,忽然问你要不要去纹身。

    “纹身?”你从没有想过这个,老部队的纪律不允许出现纹身,变成了雇佣兵也依旧默默遵循了这一条。

    Krueger的指尖停在最显眼的那条纹路上,轻轻将手遮挡住:“选个漂亮的图案,遮住那些疤痕。亲爱的,你应该漂漂亮亮的享受生活——以及我。”

    听出他尾音里上扬的欲望,你翻了个白眼,把他按在床上坐好,转身去衣帽间拿出礼裙,佩戴好首饰,出来让他帮忙把后面的拉链拉上。深蓝色珠宝纱光鱼尾裙很适合你,像是夜色与星空为你量身定制了战袍。贴身的版型勾勒出女性柔美的曲线,颜色也衬得你白里透红。他眼神一亮,情不自禁地赞叹:“哇哦——你可真美。简、直就是阿弗洛狄忒的人间化身,哦不……我的天使,你该位列米迦勒大天使之席。”

    他有些语无伦次,重新回到了初出茅庐的十五、六岁时期,把那些成年人的乱七八糟抛到脑后,德语俄语交杂着,直白的赞美你,夸奖美。

    你勾起嘴角,撩开头发背身去催促道:“快来帮我。”

    赤裸的后背已经感受到了贴近的体温,金属齿快速滑动,布料轻轻合上。Krueger没选择在这个时候攻击你的信任,他帮完小忙后便退开一步,将镜前展示的空间了心情愉悦的女士。暖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金棕色的眼眸显得格外幽暗,藏着火焰。

    你单手叉腰,摆了个pose,举起手机留下一张完美的单人照,随后抬手向久等了的Krueger邀请:“请和我来一支舞,MY LOVE。”

    在西方礼仪和传统习俗这块,你的大脑仿佛处于真空,学习了快一个月都无法摄入一丁点有用信息,向Krueger邀请时还是行的男士礼节。他没指出你的问题,也不想破坏着大好气氛,只是握住你的手微微用力,将你带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你腰身,自己打着节拍,带你跳起了最简单的华尔兹。

    清唱的小节奏带着无尽的缱绻,飞跃斜阳,你们像一对交颈的天鹅,耳鬓厮磨。短暂的圆舞曲停下,舞步正好回到镜子前停下。你挺直了脊梁,望向镜中倒影。Krueger站在你身后,双臂顺势环住你的腰,掌心贴着你小腹的肌肤,隔着薄薄的纱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升高的温度。

    “Schatz,你知道吗?”他的唇隔着网纱在你肩颈赤裸的皮肤上逡巡,金棕色的眼眸抬起,注视着镜子里的你,“一想到你会在舞会上被那些政客邀请跳舞,我就嫉妒的发疯。”镜中的那双眼暗沉地闪着红光,倒映的夕阳留下德古拉的阴暗传闻,奥地利吸血鬼在你身上寻找着下口之处,在精神世界里不知道将你拆吃入腹多少次,“他们只会用虚伪的笑盯着你。你不是猎物,但我也不希望他们用肮脏的眼神看你。”

    未来那场晚宴,本质上是政客的角力场。只能说政治生物的极端冷酷,从来不投射怜悯给毫无价值的个人,利益才是那个圈子里的硬通货。奇美拉的转型尚未完全落地,Krueger的通缉令刚刚撤下,身份本就敏感,自然不被允许踏入这种场合。就连141的Price上尉也只能作为“安全顾问”在外围待命,都没有资格给他们进一杯酒。

    他的嫉妒里有多少是因为无法靠近的不安?

    你抬手覆盖上他环于腰间的小臂上,摸索着手背上绷起的青筋,侧过头在他脸颊上印下轻吻:“迈哈克不会允许任何站队。除她之外也无人敢轻视我。但是我保证,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邀约。舞伴只有你一人。”

    提起迈哈克,Krueger心中就升起恼火,对他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怒,忽然收紧了手臂,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看向镜中你们交叠的身影,看向他觊觎你身心、占有你灵魂的阴暗面,看向那充满侵略欲望的双眼。

    80年代出生的奥地利人深受家庭和环境的影响,打下爱情保守的烙印。他视爱情为承诺与责任。被战争击碎重组的Krueger尤其,在你不断追随他与实现幸福之中的行动中没有确认你不会离开、不会欺骗前,他绝不会轻易敞开胸怀,宣告踏入。

    可是,他一旦选择抓住,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你的存在将永远高于他自身。他像是一种将一夫一妻与忠诚刻录于基因的飞鸟,目光所及、心之所系,唯有你,他只对你有反应。如果坠落便是飞升,那便将万千世界的诱惑与欲念只会全部倾注于你,一同坠入地狱。

    这就是Krueger。

    矛盾是他,简单是他。

    “换一件。”Krueger的声音冷了下来,德语的平翘舌被拉长,占有欲格外分明。指腹停在你咽喉的大动脉处,带来危险的预兆。你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压迫如同电流窜过神经,刺激着心跳加速。

    这何尝不是一种暗示。你眼神沉了沉,回身一脚将他踹到在床上,膝盖压在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之上。你俯下身用灵活的手指解下了他的伪装网结,勾出他脖子里挂着的军牌。因为养病而续起来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柔和了你本身锋利的容貌,将那攻击性的眉眼化作魅魔般蛊惑的神情。

    “不是不行哦,Krueger。”你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将刻有他一切属性的军牌送到红唇边,轻轻吻着,“我有个条件。”

    金棕色的眼眸深处风暴正在凝聚,倒映着你此刻的模样。蓝宝石项链滑落在他喉结之上,冰凉令它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你亲吻了他的咽喉,感受到呜咽和肌肉一刻的紧绷,伸手扯开他的裤腰带扔到地上,金属片在木质地板上狼狈地翻滚,屡次挑衅着Krueger引以为傲的忍耐力。

    “什么?”

    “亲手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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