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

    鼬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将近两年,落华却还窝在忍者学校悠闲度日。

    不仅如此,她也从未在公开场合表现出任何忍术上的才能,连忍者学校的考核成绩也永远徘徊在中等偏下的位置。

    既然她明确表达过不愿成为忍者的意愿,一向纵容她的止水便也默认了她的选择,不再提提前毕业之事。

    只是,宇智波族内对她和鼬两个人的婚约逐渐有了异议声。不少人觉得如此平庸、没有写轮眼又血统不纯的丫头哪里配得上被寄予厚望的鼬。

    这种狗血戏码,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直抱着非常无所谓的态度。

    “这次考试又考成这个样子,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止水无奈地翻看着她稀烂的成绩单。

    在忍者学校,想要出类拔萃不易,要保持这种“刻意为之”的平庸更是一件难事。

    “太早露出锋芒,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啊,”落华懒洋洋地靠在窗边,伸出手捕捉窗外流泻进来的光斑,“我可不想每天像哥哥和鼬君一样心事重重。”

    “是嘛”,止水放下成绩单,“即使失去那个婚约也无所谓吗?最近族里的风言风语,你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吧?”

    “那有什么不好,如此一来,鼬君和我都自由了。皆大欢喜。”她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哥哥怎么觉得,你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还没看清呢?”止水有些无奈。

    “哥哥说得轻巧”,她扯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看清自己的心,可是很难的啊……”

    她本就有情绪感知障碍,那些过于复杂、幽微的心绪她都难以理解。与鼬之间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每一次要靠近时,无形的屏障又会让两人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

    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被古老契约捆绑的未婚夫妻?名义上的姐弟?还是某种……难以定义的特殊羁绊?

    这样的关系让她十分迷茫,索性不去想,任凭这段关系变成一团乱麻。

    “但有一点不会变,”她收回目光,看向止水,“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获得真正的自由,都能选择自己真正想走的路。”

    只是,有时候心底会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在意:那个几乎从不表露感情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像她一样希望给对方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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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村子里出了一件大事。

    三战后,虽然明面上的大规模战争结束了,但实际上各国之间暗中的冲突不断。

    其中,和木叶冲突最多的云隐,假借和谈之名派遣使节,暗中掳走了日向宗家的长女。日向日足虽然击毙了掳掠者,云隐却反咬一口,以战争相威胁。最终,木叶高层在巨大的压力下,竟默许了日向一族交出日向日差的尸体以平息事端。

    例行训练后的傍晚,三人躺在草地上小憩。止水谈起了这件事。

    落华听得眉头紧锁,脱口而出:“高层这决策……未免太过屈辱了吧!”

    “嘘!”止水连忙伸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提醒道:“你这张嘴啊,真是一点遮拦也没有,议论高层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引火烧身。”

    一旁的鼬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或许是九尾事件后,村子元气大伤,战力捉襟见肘……无奈之下,才做出这样的妥协。”

    “这也太窝囊了!”落华依旧愤愤不平,“开了这个头,各大家族岂不是要天天提防敌国忍者潜入村子偷孩子了?”

    这件事情确实影响恶劣,闹得各大家族人心惶惶,纷纷召开家族集会,加强各自族地的安全。宇智波家本来就有定期集会的传统,如今开会的频率都增加了。

    只不过……这种关乎家族核心利益的集会,她这个没有写轮眼、实力平庸的“外人”,自然没有资格参与。

    落华坐在廊下,陪着佐助玩耍。随着鼬正式成为忍者,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当富岳叔叔、美琴阿姨和鼬都不在时,照看佐助的任务便理所当然地落在了落华肩上。

    三四岁的男孩子精力最是旺盛,最近这孩子已经开始缠着她玩忍者游戏了。落华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为他竖了个标靶,让他用玩具飞镖练练投掷。

    “落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鼬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参加集会,穿过回廊时停下脚步,看着她和佐助。

    “哎呀,大少爷”,落华皱了皱眉,她最不爱听他这种客套,好像在感谢佣人一样,“我又不收你保姆费,这么客气干嘛?怪生分的。”

    她没有回头,随手拿过一支飞镖,手腕轻轻一抖,飞镖精准地钉在靶心红点上。

    接着,她又拿起一支,后发的飞镖将前一支从靶心撞落,自己牢牢钉在原位。

    “哇!姐姐这招好厉害,教我,快教我!”佐助眼睛亮晶晶的,扑过来摇着她的手臂。

    鼬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阳光下,落华耐心地握住佐助的手腕,手把手教他投掷方法,那份专注和温柔,与她平日慵懒随性的模样判若两人。

    “好啦,大少爷,”落华终于转过头,对鼬挥了挥手,“放心去集会吧,你的宝贝弟弟交给我,保证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鼬点了点头,目光在她和佐助身上短暂停留,随后转身离去。

    有句话叫:“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这么一个安静闲适的下午,谁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事。

    佐助玩累了,嚷着肚子饿要吃点心。

    “好好好,真是个馋猫。”落华笑着起身,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她转身去厨房,取了两份布丁。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当她回来的时候,庭院空荡荡的,佐助竟然消失了。

    她的心马上沉了下来。

    最担忧的事情,难道真的发生了?

    没有丝毫犹豫,她瞬间开启星瞳,视野中的查克拉痕迹变得清晰可辨。九点钟方向,有两股异常的查克拉正在飞速移动,查克拉属性是雷。

    难道真的是云忍?

    她一把抓起忍具包,飞速追了过去。

    一路上,她撕下衣摆的布条,划破指尖,在沿途的树干、石头上留下血迹作为标记。

    “臭丫头,跟得倒挺紧。”

    跟踪还是被发现了。一声冷笑在密林边缘响起。落华只觉眼前一花,一股蛮力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

    窒息感瞬间袭来,随即身体被重重掼在地上,尘土呛入口鼻。

    “你们……什么目的?”落华强忍着剧痛,艰难发问。

    “软弱的木叶,连白眼都乖乖交出来了。”另一名挟持着佐助的云忍嗤笑着,“写轮眼的瞳力据说更胜白眼……既然白眼能轻易到手,写轮眼又有什么难的?”

    佐助在他怀中惊恐地哭喊着。

    “这孩子……还不到四岁,根本没有写轮眼。”落华挣扎着试图起身,“放了他,我给你们当人质。”

    话音未落,挟持她的云忍一记凶狠的耳光扇过来,落华眼前一黑,又重重摔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臭丫头还敢跟我们谈条件?”云忍露出暴戾的眼神,“你们两个当然都得死,一个也别想逃!”

    该怎么办?

    她想起前不久跟哥哥学会的幻术,趁着敌人志得意满,放松警惕时,发动了幻术。

    中了幻术的云忍缓缓举起长刀,正准备朝自己身上刺去。

    然而,另一名云忍反应极快,迅速将查克拉注入同伴体内,强行解开了幻术。

    “呦,这臭丫头居然还会幻术,看来木叶的小孩不简单啊。”

    被幻术短暂控制的云忍显然被彻底激怒,眼中杀意更盛。他举起长刀,狠狠从背后贯穿了落华的肩胛,雷属性的查克拉顺着长刀被注入她的身体,巨大的痛楚袭来,她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佐助的哭声更加尖厉。

    这个人显然并不想立即杀死她,而是想虐杀她。

    另一名岩忍则按住地上的佐助,举起手中的苦无,准备剜下他的眼睛。

    佐助绝望的哭喊声在林间回荡,无人回应。

    要……死在这里了吗?

    强烈的不甘瞬间涌上心头。

    她死了或许无妨,地下早有许多亲人等待她团聚。

    可是佐助……他才那么小,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难道要跟她一起死在这种地方?

    视野开始模糊、发黑,温热的液体混合着血污,从眼角滴落下来。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之前,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仿佛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枷锁,从她眼睛里涌现出来。

    蓝色的火焰毫无预兆地迸发出来,瞬间吞噬了那两个云忍。

    “啊,这……这是什么?!”

    随后,他们再也说不出话,只剩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失去意识之前,她眼前已经一片黑暗,云忍的尖叫声彻底停止,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鼬循着落华留下的标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片被烧灼得焦黑的土地中央,落华蜷缩着身体,将佐助紧紧护在怀里。佐助虽然惊魂未定,脸上挂满泪痕,却奇迹般地安然无恙。而落华……浑身是血,双眼尚未闭合,瞳孔呈现出完整清晰的星辰图案,与她衣服上的星纹如出一辙。殷红的血迹从眼睛蔓延到整张苍白的脸上,触目惊心。两人周围,散落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灰白色的灰烬。

    佐助哭着告诉他:“姐姐……姐姐救了我,她的眼睛变成了星星……然后有蓝色的火……把坏人都烧掉了。”

    鼬检查了现场,发现那些灰烬确实是人体被焚烧后的残留。普通的火遁,根本不可能有这样恐怖的攻击力,除非……

    在暗部和警卫队赶到前,他迅速将那些灰烬彻底处理得无法辨认来源。同时,他用随身携带的起爆符在周围制造出爆炸后的痕迹,将这片惨烈的战场,伪装成一场遭遇了起爆符陷阱的普通战斗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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