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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失踪

    有关于宝月身份的事,其实还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否则皇帝此刻就该派人来将她压进天牢。

    可究竟是谁救下了宝月呢?闻人瑨刚想派人去宫里打探,门外就传来了太监的通传。

    是妍贵妃宫里的女官。

    后宫佳丽三千,能得太子高看一眼的就只有这个妍贵妃,她实在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就凭她宠冠后宫近二十年便可窥见一斑。

    甚至在夺皇位这件事上,太子也很清楚她其实已经做到了极致。

    康王年幼,所以不争不抢便是成功。皇帝垂垂老矣,可身子骨显然不是一两年就能败坏的,因此比起那些有反叛嫌疑且不爱兄弟的皇子们而言,他当然会更疼自己天真可爱的小儿子。

    为了康王的未来,贵妃在身后母家人摇旗呐喊着要给外孙铺路储君的情况下,依然选择装聋作哑静观其变,因为清醒人做事看得长远,她从不觉得皇帝会轻易废了太子。

    女官进门时规规矩矩行了礼,语气却带着十分的从容,“殿下,贵妃娘娘让奴婢告知您一件要事——真正的县主陈景圆,找到了。”

    闻言太子猛地抬眼,指尖也默默在袖中攥紧,他想到了贵妃会拿自己鱼目混珠的事当做借口针对,却没想到贵妃非但没去父皇面前煽风点火,还帮他找到了那位意外坠崖的县主。

    “娘娘说县主坠崖实为逃婚,昌平王教女无方,陛下龙颜大怒已经下令让他进京领罪。”

    说完女官抬眼目光与闻人瑨对上,她停顿片刻后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敬畏道,“关于宝月姑娘,若殿下想保她,贵妃娘娘愿意让娘家叔父认其为义女。”

    这话已是说得再明白不过,妍贵妃救下宝月这一步棋,才不是什么顺手为之,她需要一个筹码,等太子妃成为云妍华的侄女,东宫便会成为云家亲眷。

    “多谢贵妃。”

    尽管太子没有正面答应,但这样客气的回答已经给了贵妃很大的体面,于是女官也不便多言,再次行礼告退。

    闻人瑨望着离去的背影,眉头不禁深锁,昌平王此番进京怕是免不了一场战事,而他究竟要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才好?

    还有宝月,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可能再像当初,把宝月作为谈判时的筹码去换取同等价值的利益,因为他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比妻子重要,同时无论对方所求为何他也输不起了。

    储君的身份从来没有真正带给闻人瑨好处,甚至没人在乎过他到底想要什么。当初与太子之位一同交给那个婴儿的,是腥风血雨是尔虞我诈,是这二十年来一次次的病痛。

    既然他的父母,从不需要儿子,只需要一个储君,那当他放下野心是否可以摆脱这一切,不再受他们的禁锢。

    ——

    宜华殿里,妍贵妃听到女官回禀完,立刻眉开眼笑地赏了她一锭金元宝。

    进宫也快二十年了,云妍华心里能拎得清皇帝的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她所得的那一份,其实并不比已故的皇后多,否则她的儿子当初也该以嫡子的身份出生。

    不过贵妃并不在意,从她这里对皇帝的七八分爱里,减去爱他的权势,爱他的财富,爱他给自己带来的虚荣心满足,好像最后也不剩什么了。

    二十年来,她汲汲营营在皇帝面前扮演着温柔解语花,没道理都快功成名就了突然忍不下去。

    她要继续演继续装,要把皇帝哄得开开心心健康长寿起码活到她的康王长大了能独当一面,还要笼络好太子,两手准备方才稳妥。

    ——

    次日,为了打探父亲对待昌平王的态度,闻人瑨故意找了桩康王的错事捅到御书房去。

    “儿臣理解父皇有对幼子的疼爱之心,此事毕竟也没酿成大祸,又是家丑便不必张扬了。”

    “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后日便是你母亲的祭日了,你去皇陵时替朕捎盒樱桃带上。”

    “舅父说过母后并不喜酸,父皇许是记错了她的口味。”

    面对太子的无礼,皇帝难得地耐心解释,“她年幼时,是喜欢的。或许你在心里怨恨过朕亏欠她,但朕当初的确与她做过恩爱夫妻。

    你母亲这个人太要强了,又极固执,她这一生都在替家族复兴活着所以总不把朕当丈夫看待,就连生下你这件事也是她明知不可偏要为之。”

    “害死母亲,是儿臣之错。”闻人瑨撩袍欲跪,却被皇帝伸手拦下。

    “不必愧疚,朕从未听信谗言觉得你命格不祥,论错也该怪你母亲与朕。”

    太子没有回话,只在心里默默冷笑。父皇实在是个虚伪至极的人,这一生都在假装深情,从前装的是爱贵妃,今日突然又开始悼念亡妻。

    他根本除了自己谁都不爱,也幸好他口中的这两个女人同样不爱他。

    “儿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听说县主逃婚,可既然她人已经找到,儿臣想不如将这婚事继续下去,至于昌平王他在西林的用处,实在比让他来京城要大。”

    “朕还以为,你会更想让他进京。”

    皇帝平淡的语气,却听得闻人瑨一身冷汗,他装作不知道,继续扯着婚事不放。

    “儿臣曾经觉得此人毕竟手中还有几万兵马,又是盘踞一方的土龙,才想让他入京参加婚礼时交出兵权,可如今父皇有了给他治罪的由头,那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既然治罪,那你还娶他女儿做什么?”

    “这乃是彰显皇室恩威并施。”

    “却有几分道理,那先将假的太子妃杀了吧,总不能新的要进门,旧的还留在东宫。”

    “父皇!”

    闻人瑨心头一紧,那句“父皇”里藏着难掩的急切。“只是一个侍寝的婢女而已,父皇向来仁民爱物何必计较这等小事。”

    皇帝指尖轻叩御案,半晌才哼出一声:“东宫之地,容不得不清不楚的人。”

    “儿臣遵旨。”

    说完闻人瑨匆匆告退,一路赶回东宫,他脚步急促心里反复盘算着该如何安置宝月保她周全,然而当他回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寝殿。

    “宝月?”他沉声唤道,无人应答。

    “殿下,”守在外头的侍卫慌忙进来,脸色发白,“方才……方才来了位公公,说是奉陛下口谕,带这位姑娘去偏院暂歇,属下见他持有令牌,便……”

    闻人瑨心头猛地一沉,他隐隐觉得这不像是父皇的手笔,于是转身就往外走,“备马,孤亲自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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