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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请高人

    “好了,苦肉计收起来。”沈墨嘴上冷冷道,手上的皮鞭却递给了管家,“你说日后严加管教,如何个严加管教?”

    这一问题倒是将在场的几人都问愣了,沈眠棠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嗔怪道:“教育希弟不是母亲一人的责任,更不是大哥的,父亲怎么不问问自己呢?”

    沈墨脸上的松弛瞬间又消失了,还没等他回答,沈鸿欣道:“不若送弟弟去军营历练一番。”父亲的问题一出,他便在想应如何拯救希弟,实在是文不成武不就,也就身子骨好一点,其他再无长处。

    沈墨并未点头,眼神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鸿希,接过他们的话头,道:“他不是从军的料,干脆去读书吧,考个秀才为父也高兴,脸上也有光。”

    此话一出,最先晕倒的便是地上的沈鸿希,让他去读书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希弟,你挺住,爹爹又没打你。”沈眠棠扶起了他。

    沈鸿希哆哆嗦嗦爬到沈墨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道:“爹,还是家法吧,我求你了,爹!”

    沈墨见他如此不成器,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就这么决定了,待为父替你找好老师,你便去国子监。”

    说罢,挥了挥衣袖便离开了祠堂。

    董水瑶本想跟着沈墨走,找他商议沈眠棠婚事的,可见小儿子生无可恋,也不敢放任他独自待着。

    他们几人都围看着沈鸿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还是沈墨洞察细微,一下就釜底抽薪,他们几人都没个准备,早知是这样,倒不如让他结结实实挨一顿打,事情反而简单了。

    沈眠棠左看看母亲,右看看大哥,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还是脱口而出,“希弟,大不了我们就学嘛,去国子监还能认识新朋友,还能出去放风,不用关在家里了。你的课业拿回家来,阿姐帮你一起做。再说,如今爹爹回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你天天见到他岂不是心里更怵得慌。”

    沈眠棠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知道这无异于在他伤口撒盐。

    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沈鸿欣这时也帮腔,“对,大哥也帮忙,你就当去国子监游玩,吃好玩好就行。”他太清楚让沈鸿希读书,倒不如给他个痛快的,看来父亲这次是动真格了。

    沈鸿希颓丧着又痴坐了一会儿,他难道是怕上学吗,他是怕那些王公子弟瞧不起他,以往被瞧不起躲着就是了,这下全完了,身为沈国公嫡子他再也抬不起头。随后便爬起身呆呆傻傻地离开了祠堂,剩下三人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

    晚上的接风宴也是冷冷清清,除了沈墨,其余几人都耷拉着脸,没有丝毫生机。

    他也赌气般随意吃了几口便了事了。

    与沈府的死气沉沉不同,太后得知沈国公已经归京,便想亲自上门拜访,可于理不合,被皇帝劝阻了两次。

    晚间祁玖被召到慈宁宫用膳,这几日他闭门不出,脸上的伤也养得七七八八了,他安安静静坐着用膳,最近可不敢作什么幺蛾子,可太后还是不满,嘴里碎碎念道:“一天就知道吃,如今想找个人替你说亲,哀家老脸都挂不住。”

    这下本还乖巧用晚膳的祁玖,只好将筷子放下,“祖母要不也揍孙儿两下,这样心里就平衡了。”

    他就是故意提醒太后,他脸上的伤才好,之前可是遭了大罪的,让太后不好意思责难他。

    太后白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心思用膳了,便端起茶杯,细细斟酌起来,实在没个头绪,便问嬷嬷:“皇帝不让哀家亲自去沈府,你说派谁去合适?”

    嬷嬷放下正给太后按摩的手,似在仔细思考,“圣上不让太后您去,也是为了皇家的威仪,奴婢看请个朝中的老者,最合适不过。”

    璃渊朝素来尊师重教,老者最好学识上超过沈国公,这样他言辞上也会有所顾忌,身份上自然也能压他一头。

    太后拨动着茶盖,闭上眼睛仔细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哀家倒真有个人选,帝师张玉山。”

    张玉山花甲又五,如今还挂着国子监祭酒的虚名,是个学识渊博的固执老头。

    太后又看了看时辰,见已是戌时两刻便作罢,那张老头恐已进入梦乡。

    “明日再宣张玉山进宫吧。”太后道。

    待一切准备妥当,才放祁玖回武英殿。

    回程路上正好遇见了从俞妃处回东西宫的三皇子祁宏和五皇子祁隆,五皇子祁隆惯爱拿祁玖逗乐,“哟,这不是九弟吗?刚从祖母那里出来呀?”

    俞妃的住所正好在慈宁宫的西侧,回东西宫的路只有这一条。

    祁玖忍着心里的不快,答道:“是。”

    可这并不能堵住五皇子的嘴,“听说弟弟就要娶沈家女了,恭喜恭喜。”

    他话音一转,“弟弟真是好命呀,成婚前靠祖母,祖母年迈没几年活头,这不又给自己找个靠山,那可是沈国公呀!”

    祁玖深知祁隆会喋喋不休,他又不能拿他如何,就算祖母在也只会让他息事宁人,兄友弟恭。

    便朝两位皇子双手鞠躬,“臣弟告辞。”

    随后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可祁隆的声音还是从身后传来,“拽什么拽,真当自己找到靠山了?也不看看沈国公瞧得上他吗?”

    祁宏见他声音越嚷越大,制止道:“别不服气,有本事你也娶沈家女。”

    他又用眼神警告这个傻弟弟,总是口无遮拦,连祖母也敢编排,别给自己惹上事端。

    五皇子祁隆也就过过嘴瘾,实在是这几个兄弟都比他强,他也只能在祁玖面前耀武扬威一下。

    见自家亲哥面色严肃,自然也就收敛了。

    祁隆最庆幸地便是自己住西宫,而三哥住在东宫,不用每日受他的管束。此时他灰溜溜道:“三哥,我先回了。”

    翌日清早,太后便着人将张玉山请进了宫。

    “老朋友,哀家想拜托你一件事。”太后也不拐弯抹角。

    张玉山来之前已猜到太后找他所为何事,若是皇上出面他大可直接拒绝,可太后这年岁,他们这辈人所剩无几了。能拉下老脸来求他,已是不易。

    “太后请讲。”

    “哀家想让你替哀家去一趟沈国公府,替九皇子说这门亲事。沈国公要是有什么条件随便提,哀家就是怕……”太后犹豫道。

    张玉山一介文官,与那武将本就不投缘,对沈国公往日高调的行为本就心存不满,如今让他反过来求着他,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太后的意思他懂,“太后娘娘是怕沈国公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这正是她担心的地方,皇帝都不愿出面直接赐婚,可不就是因为这沈国公有武将的直率,同时也有文人的老奸巨猾,不好商量呀。

    “无妨,太后将自己的底牌说与臣听,臣到时自然懂得如何周旋。”张玉山硬着头皮道。

    “只要哀家给得起!”太后大气道。

    马车里,张玉山这才后悔接下这烫手山芋,以他对沈国公的了解,自己吃瘪的可能性极大,他轻轻捋起自己花白的胡须,临老了还来遭这份罪,心疼自己呀。

    如今这沈墨是当初独得圣宠的沈骁的亲弟弟,对于沈骁他倒是了解几分,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有武将的纯粹,可惜英年早逝。后弟弟沈墨袭爵,在朝堂上的风评就不再如当初那般纯粹了,颇有些文人的无赖气质,总之文武相融,连皇上都头疼不已。

    想至此,马车却慢慢停了下来,接着便是车夫的声音,“老爷,沈府到了。”

    张玉山整理了衣袍,带着太后备的礼物,敲响了沈府的门。

    很快便见到了沈国公沈墨,他拄着拐杖,站在正厅前迎接他,看来自己帝师的名头还是有点用,张玉山笑道:”沈国公为国尽忠,如今受伤还迎接老朽,这是折煞老朽呀。”

    “帝师严重,帝师远道而来,本应是晚辈上门拜访才对。”沈墨谦卑道。

    张玉山理了理身前的衣襟,打量着沈墨,见他与书生无异,倒是惊讶到他,顿时心生好感。

    论长相,沈墨与沈骁两人都不差,只是一南一北,气质完全不同。

    张玉山收回打量沈墨的眼神,言归正传,办正经事要紧,他开门见山,“老朽今日前来,是受太后娘娘所托,为九皇子与沈家姑娘说亲,不知沈国公可有异议。”

    谁知沈国公充耳未闻。

    其实此事昨晚他已与夫人多方探讨过,按着夫人的意思今日他就满口答应了,可实在是不看好那九皇子,他的棠棠就配给这样的人他心有不甘。

    “也怪下官没管束好儿子和女儿,才闹出此等笑话,让帝师见笑了。”沈墨道。

    张玉山虽不明他为何提这,也顺着他的话,“无妨无妨。”

    “下官在想若是有好的老师教育这两个孩子,以后是不是就不会闹笑话了?”沈墨的眼睛盯着张玉山,像是在真诚发问。

    张玉山被震慑到了,连连附和,“自然,若公子和小姐能得到贤者指教一二,定能收敛性子。”

    “今日帝师出现之前,下官很是头疼,许是缘分,此时帝师正好出现,想来犬子是有救了。”沈墨继续道。

    什么意思?张玉山皱着眉头愣在那里体会他话里的意思,还没等他开口,沈墨又道:“下官斗胆,想请帝师对犬子管教一二,不知帝师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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