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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颐不简单

    看他表情也知是不满意了,还非得问一遍,气得祁玖抄起酒壶便扔了过去,“给爷叫红梅姑娘,今日见不到人爷便不走了。”

    妈妈一听,连忙哭诉起来,“九王爷呀,红梅姑娘在那边陪着客人呢。”

    “你当爷蠢呢,这么早就陪客去了?你们临烟楼不是晚上生意才好吗?”祁玖也不含糊,往日只有他这种要回宫的,才下午过来玩。

    妈妈见他今日非要较真,只好妥协,“王爷若不信,可以前去一看。”

    祁玖气不打一处来,今日还非得较真不可,“前面带路!”

    他雄赳赳气昂昂,妈妈引着到了一个巨大包厢的门口,轻推开一个缝隙,果然红梅姑娘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祁玖无话可说,拂袖而去。

    回到王府,祁玖像是被抽了精魂般,神色恹恹,毫无生气。

    似又想起了什么,从圈椅上弹射站了起来,“旺达,你去,你亲自去……”

    旺达向前叩首,等着他的下文,他在书房来回踱步,“你去查查那个茶楼背后的主人是谁?”

    “是!”旺达正准备往外走,突然想到,“爷,您看此事需要请王妃帮忙吗?”

    他的老丈人沈墨掌管燕赤军,无论真假,一查便知。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暂且不急。”

    他才和沈眠棠成婚不久,就让沈家去查一件掉脑袋的事情,他也不放心。

    随后他又写了个纸条,递给美达,“送到老地方去,不要让人发现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书房的窗射了进来,映在他脸上红灿灿的,可他却品出了一股孤寂的味道。

    他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颈,脚却不自觉朝后院走去。

    他有时还挺羡慕沈眠棠,有家人做后盾,高兴了不高兴都可以回沈府,反正他这个王爷也只是个摆设,可他呢?他的亲人又在哪里,又还有谁呢?

    刚一靠近便听见欢声笑语,主仆几人乐呵呵商量着什么。

    他收起脸上的阴沉,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王妃今日回沈府可还顺利?”

    沈眠棠瞥了他一眼,这会儿来肯定还未用膳,心里嫌弃极了,可嘴上却还假装关心,“王爷,可用膳了?”

    “未曾!”

    诗兰忙端着自己的碗走开,给祁玖摆上一副。

    沈眠棠又打量了他好几眼,见他专心埋头吃饭,总感觉有些反常。

    便自顾自说起来,“今日,我父亲离京了。”

    祁玖端着碗的手停顿了下,他本还想着找个机会去沈府,看能不能从沈墨那里套点信息出来,可人就这么走了,而且自己作为女婿都竟未出面送行。

    “应告知本王,好为岳父送行。”他闷闷地说了句。

    沈眠棠温婉道:“臣妾也是回了沈府才得知父亲今日离府,且父亲交代不可张扬,故没通知王爷。”

    话已至此,祁玖只好点了点头,又埋头吃饭。

    见他安静得反常,沈眠棠只好又多问了两句,“王爷近日上学都学了些什么功课?”

    他猛地心虚抬起头,怕她知道今日自己上了临烟楼,支支吾吾,“也没什么,最近老师安排练字。”

    沈眠棠点了点头,在沈府时希弟也是如此说的,没觉得他撒谎,只是摸不透帝师意欲何为。

    晚膳后,时辰还早,可祁玖没有要走的意思,沈眠棠心里腹诽,可嘴上还是不敢直接挑衅,还是规矩上了茶,“王爷尝尝,这是宣州的新茶。”

    他默不作声,茶盖在茶盏上来回转着,发出刺啦响声,随后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院子。宣州的茶叶如今京城能有的怕不超过三家,可见沈府的势头。

    正在这时,旺达悄悄来到两人所在的回廊,朝着祁玖使了使眼色。

    他沉着冷静,放下手中的茶盏,“本王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晚点再回来。”

    沈眠棠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其实不用回来的。

    回前院的路上,旺达东张西望,见四周没有人,便凑上前去,低声道:“那茶楼是王妃的嫁妆。”

    “什么?!”祁玖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

    如今未知更多了,他也更加迷茫,不知在茶楼遇见的人是不是沈眠棠的人,若是,那她为何要骗他,目的是什么?

    若不是,天下真有如此多巧合?在沈眠棠的茶楼他知道了自己的表弟尚存人世,且还在岳父的军营中!

    他还是不敢如此草率的相信。

    刚回到书房,他便迫不及待让旺达去看美达那边什么情况,“你去看看美达回来没有?”

    旺达喏了声,便退出了书房。

    而书房又变成他一个人,他随手抽出一本书,随意翻看起来。

    可他心不在焉,眼睛连书页都未看清。

    过了一会儿,旺达美达二人都回来了,可见他在看书不敢出声惊扰。

    当他发现他们二人后,怒地将书扔了出去,“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报?”

    旺达憋着想笑,又实在不敢笑,他了解自家主子的,若笑了他今晚恐吃不了兜着走,“爷在看画册,奴才怎敢打扰?”

    画册?又见两人表情诡异,命令道:“把它捡起来。”

    待看清旺达捡起来的画册时,他的脸色铁青,说得真文雅,那叫画册?分明是避火图,主仆三人,脸色呈现不同程度的潮红。

    他压低嗓音,“爷的书房怎有这玩意?”

    “回爷,这是您大婚前一日,齐嬷嬷亲自送来的,您随手扔在了案桌上。”

    晦气,他表情怪异,“拿远点儿。”

    这才回到了正题上,美达如实禀报,“奴才将爷写的纸条放到了那石狮子的脚上,亲眼瞧着人拿走了才回来的。”

    他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办得不错。

    照例,他又回了后院,沈眠棠正好在喝燕窝粥,“王爷可要来点?”

    女人家的东西,他心里嫌弃极了,“爷不饿。”

    这晚,他将头转向了窗棂那边,窗外的弦月,被黑云遮挡了几分,只露了个角,叫人心生不安,鸠占鹊巢!

    翌日,祁玖如常去上学,好不容易熬到了申时末,他走到王府马车停靠的位置,准备离开。

    沈鸿希在他身后喊道:“时绥,你等等我。”

    他转身便敲了他额头一下,“叫姐夫!”

    如今身份不同了,成了沈鸿希的长辈,自然要拿着款儿。

    “是是,姐夫。”沈鸿希也能屈能伸,赔着笑脸,“姐夫,今日喝一杯儿怎么样?”

    他挤眉弄眼,讨好的意味很足。

    祁玖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因岳父在家不敢造次已经憋了好久,可今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哼了声,“你不知道你阿姐那夜叉管得有多严,你姐夫我有多可怜?”

    他一听,自己也不能拆阿姐的台,双手抱拳,投去同情的目光,“那下次再约,再会!”

    说罢,便上了沈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祁玖站在原地,吃着马车扬起的灰,脸色铁青,自从成婚后,他的狐朋狗友都离他远远的,很好!

    旺达战战兢兢放好了马凳,美达则拿过帕巾,为他擦拭一番。

    他一把扯过帕巾扔在了地上,两步便进了马车。

    幸而还有正事要干,不然他铁定追上去揍沈鸿希一顿,敢如此怠慢他,沈眠棠给他的胆子?

    城西的一处酒楼包厢里,热气腾腾。

    “表弟,快坐快坐,涮羊肉趁热。”男子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空荡地挂在清瘦如竹的身躯上,仿佛弱不胜衣。

    这几日已初见夏日的炎热之感,祁玖眉头紧锁,谁在大夏天吃羊肉?

    空气中弥漫着膻味,铜炉里飘出的热气让他瞬间脑袋发烫。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像是饿了月余似的,嘴里和手上都没闲着,刚从铜锅里夹出,蘸了碗里的蘸料立马放进了嘴里,又因为发烫,大张着嘴哈气,真是一点也没有涵养。

    无法,祁玖也跟着拿起了筷子,算是入乡随俗吧。

    吃了一会儿,他闷闷说了句,“也不知找你对不对,如今你连饭都吃不上了?捉襟见肘……”

    “吃饱再说!”程鹿颐打断了他。

    程鹿颐是祁玖的姨母所出,也是西亭伯的嫡长子,自从姨母离世,程鹿颐在西亭伯府便再也不是尊贵的嫡长子,如今连草芥也不如,可他极擅伪装,在西亭伯府便是文弱书生的形象,这些年骗过了不少人。

    祁玖在宫里虽有太后的保护,可也被排挤多年,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便往纨绔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一次外出游玩,误打误撞遇见了程鹿颐,两人心照不宣,从那以后便保持着秘密来往。

    程鹿颐比祁玖更狠,他所受到的任何非人的待遇他都睚眦必报。

    见他吃饭的速度放缓了下来,祁玖才将正事托盘而出,“昨日我得到一个消息,外祖的孙子可能还存活于世,就在燕赤军中。”

    听见这话对面的筷子完全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在袖袋里掏出一支簪子,递给站在一旁的旺达,“新婚礼物,从我娘的嫁妆里偷出来的。”

    祁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若他不说只会当他是祁睿等人,都觊觎他的王妃。

    其实不然,他想这是与他母妃相关的物件,不然也不会让程鹿颐冒如此大的危险,如今他在西亭伯府是个什么境地,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有心了!”

    程鹿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黝黑的眸子看向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祁玖茫然地摇了摇头,他没想好,他只是来与他分享这个天大的消息,能牵动他们生活的爆炸性消息。

    “尚未断定真假!”他似乎想说服自己这是个假消息,老天爷只是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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