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欢神色本就苍白听到此话又白了几分,眼中无尽的偏执掐住迟砚的脖子狠戾道:“那你为何还要擅自离京?看本宫是否真的死在江南?”
“承认你自己对本宫还有情,有那么难吗?迟砚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完成。”
“臣没有计划。”迟砚反应过来问道:“殿下,你监视臣?”
“本宫为何不能监视你?本宫要拉皇帝倒台你就是本宫最大的阻碍,你的一举一动有可能让本宫满盘皆输。”她将迟砚拉进与他对视道:“本宫既想相信你又忌惮你,迟砚本宫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林烬欢躺下翻过身去不在理他闭上眼睛。
感觉到周围暗下来,迟砚吹灭了烛火开门出去了。
林烬欢睁开眼睛,窗户被打开落粟翻身而进喝了口茶水道:“长公主,刺杀您的藩国死侍已经被关在洛川的大牢内。由我们的人看管不会有任何问题,另外谈竹的身份您让我的已有结果稍后属下向您陈述。依照您的计划谈竹带领的神武位成功救出林遂川后,沿路散播您已经失踪的谣言。”
“现今只有林遂川知您在这,另外属下将您带出后不知长信将军是用什么方法找到您。属下怕暴露便引他前去找您,您便被他带到这里。”
“公主,谈竹的身世查出来了。她小时因为溺水明明死了,家里人都准备将她下葬她却奇迹般活了过来,后有医师给她瞧说是溺水后被冲到岸边有人给她吃了所谓的保命丹才活着,说的众说纷纭。”
林烬欢稍加思索道:"保命丹?世间哪有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定是有人传谣。”
落粟斟酌言语又道:“属下,对着子虚乌有的事并不相信直到在昨日属下曾与谈竹交手。她的武功很奇怪没有内力却能借力飞身,另外属下试验发现她受伤自愈很快。”
“追溯她在归顺长公主之前家里曾遭遇大劫,应是全家全死了没想到谈竹却还活着,据说是因为她贪玩未归夺过一劫。”
落粟声音停顿道:“虽然不信鬼神说法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公主还是多加提防她吧,若消息无误她也怕是谁派来暗中监视您的。”
林烬欢如此想着叹了口气道:"知道了。"
“出去吧。”
次日,清晨。林烬欢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外面的光线照进屋内暖洋洋的,忽地想起从前与迟砚新婚那时就这样温馨。
正想着迟砚就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吃食,闻着味道是她喜欢的手擀面,迟砚将吃食放在桌上系上床边的帷幔将林烬欢扶起来。
她穿上鞋任由着迟砚扶着她坐在凳子上,一手拿起筷子一手吃着心情大好,玩昧心骤然升起道:“砚哥哥,想不想和我旧情复燃?”
迟砚不语,林烬欢也不恼将碗拾起用筷子将面挑起递到迟砚嘴边声音轻柔道:“尝尝?”
迟砚不动,林烬欢放下碗拽着迟砚的脖领子与她对视眼神病态道:“怎么?本宫给你的东西都不吃了?”
“砚哥哥,就算你不愿见着我也不行,本宫是摄政长公主你不听也得听。”说完在迟砚唇角处亲了一口附在他的耳畔说:“别惹我,万一本宫心情不好不小心将你囚禁在府内,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自由了。”
林烬欢推开他又将面条递过去这次迟砚吃了,见状心中怒火消散将手中面全吃了,摸了摸肚子挑起迟砚下巴道:“砚哥哥,你做的一如既往的好吃,不知做点别的还能不能如面一样美味?”
迟砚别过脸,林烬欢看他泛红的耳尖借着他肩膀使劲坐在他的腿上贴近耳畔道:“你说若本宫回京把你办了,偏让你做本宫的驸马那皇帝的表情指定很有趣。”
“姑姑,我进来给你送药了”门‘吱呀’的开了林烬欢眼疾手快的用衣服将迟砚包裹起来,林遂川面色发红怔愣道:“姑姑,你这是?”
林烬欢手暗暗用力将迟砚往怀里抱道:“这是我的驸马听闻本宫出事来看本宫。”
“那为何不露脸?我也不吃人?”林遂川不解的问,林烬欢装作自嘲般笑着道:“本宫,虽然是摄政长公主但有些事也身不由己。毕竟是丈夫也得保护好不是?毕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宫,想要本宫的命?数不清啊就这一个宝贝疙瘩怎么也得护好。”
说到宝贝疙瘩林烬欢感受到迟砚似乎抱住了她但就一下。
‘啊,哈?’林遂川怎么看怎么像偷情迅速放下药尴尬道:"那,姑姑我先走了。
林遂川很有眼力见的把门关上停了一会门外没有声音怀中声音闷闷道:“他走了,放臣出来吧。”
林烬欢收起衣服迟砚面色红红的很可爱心中有个坏主意亲他嘴角低声道:“宝贝疙瘩?宝贝疙瘩?”
迟砚面色更红想要起来林烬欢按住他咬他的脖子鲜红的血迹使她眼中占有欲更胜道:“迟砚,你搁着本宫了。”
迟砚抖了抖她被抱了起来放躺在床上道:“本宫知道慎言,迟砚本宫知道你是偷偷出京的,以防万一,你出门带着面具若被有心人传回京中会以谋逆罪论处的。”
迟砚泛红的耳尖昭示他心底不平静声音却低沉道:“臣,知道了。”
洛川大牢内
林烬欢自觉得从大病初愈后余毒未清,总是心绪不定或是见血兴奋。
譬如,此刻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刺激着林烬欢的耳膜不自觉有些心灵上的满足。
她想或许是日久天长的心狠手辣也或许是在过多的背叛中磨出嗜血的兴奋也有可能是心已经不在纯洁无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要的、 得不到的都要得到,但是,这些都在天下万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要为百姓。
林烬欢在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中听到一丝微弱的求救声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谁能为我做主?”
林烬欢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手伸出牢笼外很快就被官兵踢了回去道:“已经断案半年了,证据确凿有何辩解?何况做了便是做了。”
林烬欢皱眉偏过头看向谈竹,谈竹点头会意,林烬欢继续被人引路走在后面目光看着发腐的木头铁门发臭的血迹以及牢房内老鼠在觅食。
看的出来年久失修甚至牢笼关押犯人都不清洁打扫,虽说犯人罪大恶极死时体面也可以不顾及,但有嫌疑的犯人在没判定是否有罪的情况下被冤枉的关在这里好人也会生病。
不管是男子或是女子如此定是会烙下病根日后生存只会更加艰难。
林烬欢冷着脸声音不怒自威道:“将案宗整理好后交于谈竹,另外,不管是犯人还是嫌犯牢房也不能如此,请扫一下吧。”
“是”
林烬欢看着被用刑后五花大绑在架子上的刺客吩咐道:“将他泼醒。”
林烬欢坐在收拾好的椅子上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把手敲到第三声时微微抬眼唇角勾起嘲笑道:“现在你是本宫的阶下囚。”
“不愧是摄政长公主,手段谋略都是上好的。”
林烬欢低头嗤笑道:"多谢夸奖。"
她抬起头白皙美颜的脸此刻的眼睛深邃狠厉看的刺客遍体生寒,她清冷的声音如泉水清澈却让人生怖道:"藩国派来的?还是皇帝派来的?还是两者都有?"
刺客静静的看着林烬欢反讽道:“长公主,如此厉害,为何不是你做这皇帝而是现今这个傻子?”
林烬欢反手一剑划破刺客的胳膊鲜血和刺客的尖叫使林烬欢异常兴奋声音虽温柔话却狠毒道:“我朝的皇帝是谁与你藩国何干?还是说你想让本宫派长信将军灭了你们?”
刺客痛的牙齿发颤,林烬欢沉浸在自己一刀一刀的割着刺客的手筋脚筋“啊”尖叫声响彻牢狱,林烬欢眼睛满是偏执与嗜血耳朵中琐碎的声音响起:“杀了他,杀了他。”
“哈哈哈哈”刺客得逞的笑声与林烬欢耳畔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道:“这个毒,果然奏效了,林烬欢你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你早已落入圈套。”
“哈哈哈哈……呃”林烬欢捂着头一剑刺穿刺客的胸膛唇角一抹危险疯批的微笑声音很轻道:“你放心你不会死,本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利剑抽出鲜血淋漓林烬欢手摸着血抬起要晕厥的刺客的下巴轻柔的声音眼睛却红的滴血道:“对了,本宫听说你和皇帝有所交易?你们以为瞒的隐藏的很好?错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宫的监视下。”
“藩国,若依旧蛊惑皇帝那就看着本宫灭了藩国。”
“你……再说什么?……”林烬欢将刺客一巴掌拍晕刚想上前只听清冷的声音将她从混沌拉出来捂住她的眼睛道:“长公主”
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到修长的手摸着她的睫毛她的声音如清水般纯净柔和道:“长公主,我们回家。”
他被迟砚抱在怀里,迟砚冷冷的看着被吓傻的狱卒冷声道:“找个医生别让他死了,另外,今日的事若说去半个字死。”
狱卒点点头,谈竹与迟砚打个照面只见她抱着林烬欢刚要拔剑只听林烬欢阻止道:“这是我的心腹,脸坏了爱戴面具谈竹记住下次不可内讧。”
“与狱卒一起将这里收拾好,给那刺客请个医生别死了。”’
“是”
回到洛川家中迟砚将他放下,林烬欢眼睛遮着白布伸手扑了空林烬欢歪头不解,迟砚冷冷的声音附在她耳畔道:“阿欢,没有别人了,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