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欢用意志压着毒性差点被他的话泄了气,惩罚着咬着迟砚的耳朵声音轻轻的勾着他道:“难受,想砚哥哥抱着。”
迟砚无奈将林烬欢抱起踏入院中直至进屋才将林烬欢放下,林烬欢将眼中白布扯下漏出通红的眼睛,镜子便递到眼前镜中的自己瞳孔变竖瞳。
林烬欢别过身迟砚会意将镜子拿走,林烬欢看着迟砚的背影心中虽有不甘。但是体内毒素有影响若去不除,她也不能争帝位心中酸涩抱住迟砚的腰低声道:"迟砚,你有合适的皇帝人选吗?"
林烬欢自顾自的说:"本宫然已中毒,又是女子这毒虽影响不大,但多种因素加在一起本宫必然受人诟病。"
“长公主,不是一心帝位吗?怎因此却步?”迟砚清冷的声音透露着不解。
林烬欢绕至迟砚面前与她对视,林烬欢拦着她的脖子收敛了病娇又疯的神态认真又自带威仪道:“本宫,先是摄政长公主后是自己。”
“那本宫就要先为民后为自己,先为民,就要给天下一位明君。后为自己,若本宫这毒治不好那就是祸患,本宫便不适合坐着皇帝。”
林烬欢坚毅的眼神看向迟砚,这次林烬欢看清了迟砚眼底的情绪是与她一样的占有欲。迟砚闭上眼睛抱着林烬欢耳畔响起他清冷的声音;“毒会解的,阿欢,你……会……”
“轰隆”门外震天响,她没有听清迟砚的话,白布遮住眼睛面具的“咯吱”声在耳畔,下一刻一到凌厉的剑气劈过来,林烬欢被迟砚抱起来,耳畔剑出鞘的"唰唰"不断的刺激她的耳膜原本平息下来的兴奋再次涌上。
林烬欢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视线被剥夺听觉便清晰林烬欢根据脚步声判断是否是迟砚,袖中软剑挥舞稳准狠的刺穿刺客胸膛。
下一瞬,被迟砚拽到身后,林烬欢紧紧的抓着迟砚的衣角,软剑反手一次那人一躲随即颤抖的声音响起:“姑姑,我是林遂川。”
林烬欢悻悻的收回手剑尖指地,衣角变轻林烬欢想喊“迟……”突兀响起迟砚不能暴露身份声音转了个弯变成了:“夫君,你去哪了?”
林遂川很震惊看向迟砚见他的手顿了顿一个漂亮的回旋所有刺客一剑锁喉,两步并一步的到林烬欢身边,虽看不见神色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柔情和欣喜,但声音却如寒冰冷的让人发颤道:"我在。"
林遂川行礼离去迎面看到谈竹带着抬担架的人进了院子,谈竹面色凝重林遂川适时的说道:"姑姑,刚刚遇刺了。"
谈竹大步进破损的屋一跪道:“属下来晚了,请殿下责罚。”
林烬欢摇摇头手撑着头声音虚弱道:“那刺客怎样了?”
"死了。"
“啪”林烬欢手心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色因苍白而显得病态声音轻柔话却毒的很道:“谈竹,你好好想想你怎么做到现在的位置上的,若交代的事都办不好大可以滚。”
“是”谈竹跪在地上低着头,继续道:“那在牢内喊冤的是洛川县令判的案子,卷宗只有一句话便结案了。”
"那人奸杀女子又杀妻,此等大罪必定是真的了。"
“不是的,不是的。”气息声音微弱林烬欢寻声望去那人道:“求长公主为民讨公道,草民的妻儿死的无辜,而县令张攀因与晋国藩国勾结,掠夺草民的女儿,草民的妻子在夺女儿时被刀活活砍死。”
“草民回家时只剩官兵的掠夺的痕迹,草民原先并不知是县令做的,草民去报官才发现官兵佩戴的刀剑与伤我妻子的是一类。”
“草民起疑跟踪张攀,却发现他拐了很多女子送出城,我悄悄将我女儿救出却被发现,逃跑时我女儿被杀,张攀将我关在牢内将所有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对外宣称我逃了,然后,他每做一项便都扣在我的头上,他完美隐身。”
“公主若不信,满大街都是我的通缉画像,您大可去查。”
“求,长公主为民做主。”
林烬欢虽然看不见但说画像她还有印象,但疑惑的是他是如何精准的知道本宫一定会注意到他,并会帮助他的?
林烬欢软剑抬起居高临下威仪不减道:“你是如何知本宫是摄政长公主?”
“又事如何知道,本宫今日一定回去洛川大牢?”
“殿下,是属下告知她的。”那人点头称是,林烬欢转头看向谈竹的方向,她其实看不见但是心中还是有所不满,她知谈竹有异心却不曾想已经如此大胆了,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此刻还需等待。
“长公主,秦王最近在家中乱嚎,想见世子可否?”
“本宫知道了,本宫自有安排你不必管他,谈竹你带他出去。”林烬欢伸手摸了摸眼前白布,人走了屋内寂静无声,林烬欢扯下白布露出通红的眼睛看向迟砚。
拽住脖颈处衣服迫使迟砚面向她又疯又怒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背叛本宫?本宫看起来很好欺负?”
不等迟砚做答发狠一样掀开迟砚的面具亲吻他,将他的外衣扯下,在迟砚脖颈处咬出牙印宣示主权。
林烬欢的怒火渐渐平息,抱住他抚摸脖领处的牙印轻柔道:“疼吗?”
“带上面具与本宫去县令府”林烬欢不等迟砚回答说着接下来的行动。
县令府内
“县令大人如此着急?要干什么去呢?”林烬欢被迟砚扶着手一起踏进县令府,听着声的张攀连忙放下东西跪在地上。
“长公主,下官不做什么只是略有些无聊,解闷而已?”
磕磕巴巴的声音听在耳里只觉得好笑,林烬欢唇角微扬声音轻柔不解的问:“解闷何须带东西何况还这么多东西?”
张攀头低的更低声音愈发没有底气,前言不搭后语道:“下官……下官想着过几日小女成亲自然要带够东西采买一番。”
林烬欢心中不屑阴沉道:“是吗?”也不等张攀回答声音温凉如水道:“那先不用急了,本宫问话,让你的家眷都上前厅来。”
林烬欢居高临下的望向跪地几人的方向,手敲着桌子也不说话迟砚站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肩膀示意人全都到了。
林烬欢白布遮住眼睛后就瞧不出神色,她声音清冷如玉听的底下人由内而外散发恐惧:“张攀,牢内那喊冤的人所犯何案?”
“那人罪无可恕,虐女杀妻女被抓进牢内也算为民除害了。”张攀说着越说越自信笃定。
林烬欢反问道:“既然抓住了怎么不直接斩首?”她站起身遮眼的白布随着发丝飘动冷声质问道:“我看你是想将他囚禁将你做的事栽赃到他的身上吧。”
张攀跪下开始不安呢喃道:“不是的,不是的,长公主我没有?”
“没有,你怕什么?”林烬欢嘲讽完便拍拍手自上而下出来一人蒙面跪地拿出卷宗一字一句道:“五年前,藩国与张攀第一次交集合作是在洛川的酒楼。随后五年便一直有往来,比如贩卖民女欺辱孩童。”
林烬欢一字一句的听着,落粟说完一个卷宗说下一个一字不落的说着张攀这些年所有罪行。
张攀惊慌道不知所言道:“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你这贱女在侮辱我。”
林烬欢只觉身旁一阵风略过,迟砚飞身上前一脚踢开张攀怒道:“长公主,也是你能诋毁的?”
张攀被迟砚踢得口吐鲜血,林烬欢什么也看不见听着张攀嗓音不清沙哑道:“长公主,真不是下官做的。”
一旁县令夫人长谈一口气跪地磕头祈求道:“长公主殿下,民妇愿如实招来还望殿下能放过小女她什么都不知道求长公主放过她给她一条出路。”
张攀怒不可遏欲上前却被落粟制止只听骂到:“你这贱妇本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竟然有诋毁本官你要作何?”
“娘”张璇满眼含泪摇头,县令夫人握住张璇的手低声安慰道:“璇儿,我就你一个女儿,以后莫要像娘一样,要自给自足不要像娘一样一辈子都困于家宅内院。”
转而看向林烬欢眸中坚决声音响亮重重的磕了头道:“还请,长公主答应民妇的要求。”
“本宫,不是许愿匣子什么愿望都可以答应。”林烬欢上半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泼的县令夫人一个透心凉,林烬欢画风一转道;“但,你的条件本宫允了。”
“谢殿下。”县令夫人抬起头一句一句道:“民妇检举我夫君张攀不禁勾结藩国,还勾结晋国的即将进京和亲的喹啉王储与其商量盐运和丝绸往来。”
“此外,还不知听谁差遣贩卖民女,虐待孩童另就如长公主第一天来时一样强抢嘴上说着做妾实则都是被卖出去了。”
“为何无一人反抗是就像公主在牢内看着的那样有无数个替罪羊,被抓进牢内画像在外被官府通缉,家里的女人为了能好好的生活或者期盼自己的姑娘活着。”
“只能将她们养大嫁人或者送入青楼亦或者将男孩养大适龄后嫁了。”
“我们这大多数女子都不自由,身不由己民妇希望长公主能救救我等身为女子的不公。”
“不光是他们就连我的女儿都要听他的安排嫁给所谓的山神,世间女子千千万却如此不公也是悲哀,所以,我将女儿交付与殿下也希望殿下能救救我们。”
“民女所言字字为真绝无虚言,与晋国和藩国来往的书信被藏在书房的暗格里。”
“至于,民女说的真假只要长公主稍加打听,看官府发布的画像与牢内做对比便会得知。”
“你这毒妇,还真不愧是贱皮子卖夫求荣求另一个女人有何用?”张攀事情败露也不伪装直言道:“一个女人管着朝政大权参与朝政都是妇人之仁,江山早晚会再女人手里,这江山迟早是他国天下。”
“带下去。”林烬欢听的心下震怒指尖泛白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道:“你如何打算?”
“民妇包庇罪无可恕之人内心深感愧疚,而他毕竟是我几十年的丈夫就让我陪他下地狱吧。”县令夫人看向一旁的张璇抱着她眼含泪光道:“璇儿,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不怪任何人他是我的夫君虽然他做的事禽兽不如担待我极好,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我喜欢的张攀依旧在我心里,只不过被权利冲昏头脑,我不能弃他不顾,往后你好好跟着长公主有个好前程娘就放心了。”
“娘。”县令夫人松开张璇的手磕头道:“民妇的女儿便交给您了,此我等斩首或者毒酒一死吧。”
“带下去,等候发落。”
林烬欢摸索着走到张璇身边摸着她的脸擦去她的眼泪自带气场声音清冷而厚重道:“你的母亲用性命保你不是让你哭哭啼啼的,拿出你勇敢向本宫求救的孤注一掷的态度,要有绝对强的心态才配为本宫做事,若没有本宫就寻一个好人家把你嫁了。”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