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魁地奇2
魁地奇球场的喧嚣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当奥罗拉裹着银绿相间的围巾姗姗来迟时，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斯莱特林刚刚再进一球，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她轻盈地穿过兴奋的人群，在卢修斯·马尔福身旁落座——恰好就在斯内普身后。
"德拉科今年担任找球手，真是为斯莱特林锦上添花。"奥罗拉微微侧身，对身旁的金发巫师说道。
这话倒也不算恭维，德拉科确实天赋不俗，更何况马尔福家为全队配备了崭新的光轮2001——性能远超格兰芬多的横扫七星。
卢修斯嘴角扬起一个矜持的弧度，灰蓝色的眼睛始终追随着场上那道灵活的身影。"马尔福家的人从不让人失望。"他慢条斯理地说，银质蛇头手杖在指尖轻轻转动。
突然，场上的局势急转直下。那只游走球像是中了恶咒，疯狂地追逐着哈利。德拉科趁机飞到他身侧，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需要帮忙吗，波特？"他拖长音调喊道，"还是说救世主连个球都躲不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两人之间掠过……
是金色飞贼！
整个球场瞬间沸腾。哈利和德拉科同时调转扫帚，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看我的厉害，波特！"德拉科狞笑着，光轮2001在他身下发出兴奋的嗡鸣。他猛地俯冲而下，铂金色的发丝几乎擦过前排观众的头顶。
一位赫奇帕奇的女生惊叫着打翻了南瓜汁，橙黄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哈利紧咬牙关，将光轮2000压到几乎与地面平行。两人在观众席间穿梭，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无数顶帽子。
德拉科突然急转，扫帚柄重重撞在哈利肩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犯规！这是明显的犯规！"李·乔丹在解说台上大喊，却被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制止。
科林·克里维不知何时爬上了栏杆，相机镜头追随着两人疯狂闪动。"太棒了！这个角度完美！"他浑然不觉危险临近。
"让开！蠢货！"德拉科怒吼着，扫帚前端几乎要戳到科林的鼻尖。千钧一发之际，哈利猛地拽住科林的领子将他拉倒，两人一起摔在过道上。德拉科的扫帚尾翼擦过看台边缘，刮下一大块木屑。
"你疯了吗？"哈利爬起来怒吼，却见德拉科已经调转方向继续追击飞贼。他匆忙跨上扫帚，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刚才的撞击可能已经造成了骨裂。
飞贼突然急转，向着斯莱特林看台飞去。德拉科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伸手就要抓住那道金光——
"砰！"
一记游走球狠狠砸在他的扫帚尾部。德拉科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软垫上。而哈利趁机俯冲而下，在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用左手死死攥住了挣扎的金色飞贼。
卢修斯猛地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银质手杖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奥罗拉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看来魁地奇奖杯今年又要与斯莱特林失之交臂了。"
斯内普的脸色比他的黑袍还要阴沉。他粗暴地甩开奥罗拉的手，黑袍翻滚如浪："省省你那多余的同情心，克拉克。"说完便大步离去。
奥罗拉耸了耸肩："忠言逆耳啊。不过话说回来，哈利跟魁地奇还真是八字不合。"
这时，球场中央爆发出一阵骚动。吉德罗·洛哈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担架旁，正不顾哈利的挣扎要给他治疗骨折。
"不，教授，真的不用——"
"别担心，亲爱的孩子，这个咒语我用了不下百次！"
一道刺眼的白光过后，哈利的胳膊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全场一片哗然。
奥罗拉扶额叹息。
作为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助教，洛哈特总爱在走廊上对她冷嘲热讽——"你不过是个新人炼金术士，我可是梅林三级勋章获得者"云云。
但她从不反驳，毕竟那些"传记"的真实性在某些圈子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连个简单的骨折咒都能搞砸，"奥罗拉喃喃自语，"真不知道他书里那些'惊险经历'是怎么编出来的。"
医疗翼里，庞弗雷夫人正在给哈利灌一种墨绿色的魔药。"全部喝下去，你以为这是南瓜汁吗？"她严厉地说，"这可是斯内普教授特制的生骨灵——虽然味道差了点。"
哈利刚喝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这哪里是"差了点"？简直像是把苦瓜、黄连和蝙蝠胆汁混在一起熬煮的！
"别做鬼脸，"庞弗雷夫人瞪着他，"斯内普教授特意改良了配方，加了点苦味剂——为了让你们这些小巨怪长点记性，别总把自己弄伤。"
可惜，就历届学生的反馈来看，没人领会到魔药学教授的这番"好意"。不过话说回来，作为霍格沃茨的魔药供应商，斯内普确实给医疗翼提供了最优质的药剂——价格还不到市面上的三分之一。
这大概是他作为教授给学校一点小小"福利"吧。
哈利苦着脸咽下最后一口魔药，心想今晚怕是要在剧痛中度过了。长骨头可比骨折疼多了。
而且这药苦得让他舌头都麻了！
医疗翼的窗帘被夜风吹得轻轻飘动，哈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生骨灵带来的剧痛让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刚才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家养小精灵。
"多比警告过哈利·波特！"那个奇怪的小精灵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泪光，"霍格沃茨现在很危险！波特先生必须回家！"
正当哈利试图理清思绪时，医疗翼的门突然被推开，吓得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还没睡？"庞弗雷夫人端着冒着热气的药剂走进来，敏锐地注意到哈利紧张的神色，"做噩梦了？"
"没...没什么。"哈利勉强回答，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多比那些语无伦次的警告还在他脑海中回荡——密室被打开？麻瓜出身的巫师有危险？这都什么跟什么？
庞弗雷夫人将药水放在床头柜上："邓布利多特意嘱咐我给你这个。止痛用的，能让你好受些。"
哈利刚接过杯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激动的议论声。几个教授和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簇拥在医疗翼门口，麦格教授正在低声询问着什么。
"...克里维先生的情况很稳定，但我们必须弄清楚他看到了什么..."庞弗雷夫人快步走向门口。
哈利竖起耳朵，捕捉到只言片语。
"...相机里的胶卷全曝光了..."
"...但他肯定拍到了什么..."
"...石化前最后一张照片..."
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带着哭腔说："科林一定是拍到了那个...那个打开密室的人！所以才..."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多比说的密室...是真的？
"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突然折返，脸色异常严肃，"我想你需要这个。"她递来的药剂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但哈利此刻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了。
深夜奥罗拉又收到了邓布利多的“邀请”来到校长室。
奥罗拉不情不愿地站在凤凰福克斯的栖枝前，看着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往茶杯里加柠檬糖。
"所以，"她干巴巴地说，"您半夜叫我来，是要讨论魁地奇比赛的安全规范？"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后闪过一丝蓝光："我更关心那个被施了恶咒的游走球，奥罗拉。作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我可以加强学生的防护咒语教学，"奥罗拉迅速接话，"但器材检查应该是霍琦夫人的..."
"霍琦夫人已经检查过了常规项目，"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她，"但这个诅咒...相当专业。我需要你的专长。"
奥罗拉盯着茶杯里旋转的糖块，内心哀叹自己安稳日子的终结。
她就知道！从看到那个发疯的游走球开始，就预感麻烦要找上门来。
"好吧，"她最终妥协，"但我需要斯内普协助分析诅咒成分。"至少得多拖一个人下水……
"当然，"邓布利多微笑，"他已经在地窖等你了。"
奥罗拉来到地窖。
斯内普的黑袍在魔药蒸汽中翻涌，他面前的游走球漂浮在一团紫色火焰中，表面浮现出狰狞的符文。
"黑魔法束缚咒，"他头也不抬地说，"但加入了定向追踪元素...相当精巧的恶毒。"
奥罗拉凑近观察："这个符文结构...像是古魔法改良版？"
"显而易见。"斯内普冷笑，"看来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又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或者有人盯上了他。"奥罗拉用魔杖轻点球体，符文突然扭曲成一张狰狞的面孔，又迅速消散。"需要向魔法部报告吗？"
斯内普的表情更加阴沉："在找到确凿证据前？除非你想邀请福吉来学校开茶话会。"
次日清晨。
奥罗拉在教工席上机械地咀嚼着吐司，耳边是麦格教授愤怒的抱怨：
"...必须加强魁地奇安全检查！波特那孩子差点..."
"已经处理好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奥罗拉和西弗勒斯会负责调查。"
唰地一下，所有教授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奥罗拉差点被面包噎住——她可没答应要当众宣布这事！
"我？"弗立维尖声说，"我以为是我负责..."
"器材安全方面，"邓布利多从容不迫地切着煎蛋，"但诅咒调查显然属于黑魔法防御术范畴，不是吗？"
奥罗拉在桌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老狐狸！这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听说你在调查那个游走球？"洛哈特突然插入，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需要专家建议吗？我在《与食尸鬼同游》里详细描述过..."
"谢谢，"奥罗拉挤出一个假笑，"但我们已经请了专业人士。"
奥罗拉提起袍子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