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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看不见的风

    果真如同周凌说的那样,这个月真的带林凛走了巴黎时装周的开场,他兴奋到整晚整晚睡不着,在周凌的促使下,结交了很多行业内的大咖,他太感激周凌了。

    周凌却说“带你认识他们也愿意跟你认识是碍于我的面子,长久之计可行不通,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拿出你的实力,说服他们”

    林凛点点头。

    周凌是真的觉得他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现在趁着自己还有精力,会帮助更多的新人稳步前进。

    回到酒店,他们将在巴黎待上一个月,时装秀十几天前就结束了,主要周凌自己需要放松一下了,也趁这个机会,让公司里的几个新人玩耍松懈一下。

    他不是那种严苛的老板,他崇尚信任与自主,注重团队的健康成长而非短期高压成果。

    周凌站在露台眺望远方,已经和第一次来巴黎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忘记给八月买礼物了。

    “低级错误”他压低声音说了句。

    换了件衣服,立马出门。

    随行保镖也跟出门。

    今年的礼物,他想要和以往都不一样,正好碰上她研究生毕业,想送一个纪念性好的。

    戒指吧,之前趁八月睡着的时候偷偷量过她的十根手指,每一根都量,礼物是送给她的,戴在哪里由她决定。

    去到了巴黎店165RueduFaubourgSaint-Honoré, 75008,伯爵,买了一枚戒指。

    店员介绍是婚戒,就看周凌怎么定义它了,是一枚六克拉的黄钻,他希望陈八月未来的路就像这枚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他准备先将这个礼物带回国,等她从美国回来亲自交到她手中。

    上官婉儿和陈父这几天都在家中,他俩一起在家的时日不多,今天刚好凑到一起是因为在给陈八月物色对象了。

    这些家族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到了自家孩子这个年纪,都会不动声色的开始互相物色合适的。你家不行,就别家,别家不行,就他家也差不多。

    没有一个人问过自家孩子的意见,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周家也想快些帮周凌物色,只是现阶段他的职业不太方便,倒也是理解了,周家长子和长女也已经完成所有的学业正准备进入公司学习,周父分支出来两家企业交给他们管理,先试试水,毕竟之前学的都是理论知识,还没有真正实操过。

    “别担心了,你呀,就是操心的太多,霄霄现在不也挺好的嘛,还早呢,你太急了孩子们也会不高兴的”周母说着,在周父耳边吹了一晚上的枕边风。

    耶鲁大学这一年中间放过感恩节假期,冬假和春假,但陈八月选择了冬假和春假一个人去了美国其他城市游玩。

    冬假去了迈阿密避寒,春假去了LA,还特地请了假飞往西雅图。

    可能是她那几天看了《北京遇上西雅图》那部电影,才偶然决定动身前往的,书里的每一处角落,电影里的每一处勾勒她都想去看看。

    雨,总是先于阳光抵达这里。

    清晨的派克市场还泛着潮湿的水光,鱼贩们高声吆喝,三文鱼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啪”地落在碎冰上。第一家星巴克的门前早已排起长队,咖啡香混着海风,飘过锈红色的砖墙。

    《北京遇上西雅图》里的爱情故事,或许更适合发生在这样的雨天。文佳佳若是真的站在阿尔基海滩,大概会裹紧风衣…

    陈八月比较喜欢这些有着特殊寓意的人,事,物,她觉得遇上即是缘分,一定要好好把握。

    五月的纽黑文,哥特式建筑群间蓝白校旗猎猎作响,带着方帽的毕业生们像中世纪的学者般穿行在庭院回廊,而下一秒就可能抱着香槟与朋友笑倒在草坪上。

    毕业周始于老校园里此起彼伏的合影快门声,三千顶学位帽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黑色海洋。

    陈八月一手牵着上官婉儿一手牵着陈父,让室友安娜拍了张“全家福”毕业照。

    国内二人特地单拎出时间陪女儿参加毕业典礼,上官婉儿本来是忙的,这周正好要飞去广东参加电影首映礼,可这对她来说算小事。

    钱没了可以再挣,女儿的人生大事可只有一次。

    上官婉儿有一种静水流深的贵气,虽说是参加毕业典礼,可毕竟是在国外,还是得稍稍的低调些。

    选了一条Dior 早秋系列的“雾霭灰”真丝混纺连衣裙,七分袖的弧度恰好卡在腕骨上方,裙摆长度严格控制在膝下两寸,走动时英国Hardy Amies工坊特制的内衬会让面料如流水般避开褶皱。

    7mm的珍珠耳钉和Bottega Veneta麂皮手拿包以及一双Manolo Blahnik哑光缎面尖头鞋,可以让整个人看起来足够挺拔。

    陈父可能是受家里长辈的影响,在一些重要场合,一身中山装就足以搞定所有,衬衫是Charvet为法国总统特供的“鸽羽白”系列,故意露出女儿送他的Tiffany&Co.古法烧青袖扣,图案是耶鲁大学标志性的“光明与真理”火炬。

    两人在国内虽然有繁忙的事务,但是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一丝疲惫,反而上官婉儿显得气色特别好。

    就算累,也从不在家人面前说,陈八月也从来没听父母抱怨过,她也从来没在父母面前说一些低能量的话。

    有些东西,自己要学着消化掉。

    这也造就于陈八月成长为了一个自带光晕效应的女生,那种不张扬的生命力像春日的晨光,靠近就自然被温暖笼罩。

    她有种罕见的能量场,像经过良好驯养的闪电,既保持磅礴的生命力,又令人安心地收在精致的水晶瓶里。

    祖辈积累的智慧沉淀在她举止里,像博物馆珍藏的汝窑瓷器,那种光华是几个世纪养出来的。

    陈八月穿着一条The row缎面深蓝挂脖裙,显得是那么的静谧,再往上耳朵上戴着周凌送的HW的耳环,蓝宝石配着裙子是那么的美。

    她去打耳洞了,怕疼,可是周凌送的,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可是很好看,耳垂如新雪初凝,莹白得几乎透光,那对海瑞温斯顿蓝宝石耳环悬垂而下,主石是两泓凝固的深海,随着颈项转侧泛起层层幽蓝涟漪,边缘镶嵌的钻石如同浪尖碎沫,在灯光下倏忽炸开细小的星芒。

    仿佛古希腊人相信的,唯有未被阳光亲吻过的肌肤,才能与爱琴海的蓝真正相配。

    脚踩一双Jimmy Choo的尖头鞋,手捧鲜花,拿着学士帽,穿着学士服。那袭长袍并非普通的黑袍,而是用深靛蓝的羊毛呢精心裁制,色泽如同美国宪法封面的厚重羊皮纸,在阳光下泛着18世纪法律典籍的幽光。

    最摄人心魄的是左胸前的黄铜院徽扣,一册摊开的《查士丁尼法典》被橄榄枝环绕,下方铭刻拉丁文“LUX ET VERITAS(光明与真理)”。

    LLM法学硕士的披肩足有三十英寸长,用意大利真丝织就的深蓝色衬底上,刺绣着繁复的银色天平纹样。当毕业生行走时,披肩会像联邦最高法院的帷幕般沙沙作响,露出内衬上用极小字体绣着的历代著名校友姓名。

    陈八月心里还是闷闷的,想着的那个人并没有来,也怪没有告诉除了父母之外的人。

    上官婉儿自然是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思,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和你爸爸先去吃点东西,你在这里拍完照再去找我们”

    “好的妈妈”

    上官婉儿点头示意陈父可以先“退场”,随即拿出手机给周凌发去了信息,让他“上场”。

    【谢谢伯母】

    【别谢我,谢我女儿】

    周凌站在陈八月背后不远处,看着她,她身前是一整片紫藤花。

    五月的风穿过耶鲁古老的石墙,将紫藤的淡紫色花穗吹得微微摇晃。在Branford Courtyard的拱门下,那些盘绕的铁艺栏杆与藤架早已被繁花覆盖。阳光斜斜地漏下来,在毕业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时光亲手绣上的暗纹。

    她站在花瀑前,衣袂被风掀起一角,手中的学位证书卷起又展开。紫藤的香气很轻,几乎察觉不到,但它的颜色却浓烈得恰到好处。

    站了好一会,他才走上前,八月这个时候在给紫藤花拍照。

    她还是那么喜欢花,他想着。

    “八月”

    她一惊,回眸。

    周凌应该此生都忘记不了那个回眸,带着少女独有的香味。她转过身时,紫藤花正簌簌地落着。

    淡紫色的花穗垂在她鬓边,风掠过藤架,抖落细碎的阳光,有花瓣沾在睫毛上,她也不拂,只微微地颤着眼帘,像是蝴蝶停在花间…

    阳光便在这一刻穿过花隙,将她的轮廓描得毛茸茸的,眼波横处,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霄霄”

    她又轻声问道“周…周凌?”

    阳光刺眼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张模糊的轮廓。

    周凌快步走上前,十米的距离被他跨成三步。她还未开口,他已张开双臂将她整个裹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脚尖离了地。她的惊呼闷在他胸膛前,毕业袍下传来熟悉的心跳,温热的,急促的,与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叠在一起。

    鼻尖陷进她颈窝时,他嗅到淡淡的紫藤花香和她洗发水混合的气息。

    “对不起去年太忙了,我很想你”他声音沙哑地蹭过她耳畔,怀抱却收得更紧。领带夹硌得她生疼,但谁都没动。

    直到陈八月感觉到锁骨处有湿热无声地漫开。

    陈八月松了松自己,抚上他的脸,替他擦去眼泪,指尖在他寸头的鬓角处摩挲。

    “惊喜吗?”他问。

    还是呆在原地,她不是那种发生了事能立马反应过来的,还是有点佛系,和她父亲一样的性格。

    不过很快就撒娇起来,周凌也接的住这份娇气。

    “你个坏蛋,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周凌蹙眉,“说什么呢”又搂住她亲了亲鼻尖。

    “你注册公司,去巴黎,跨年,来这里都没和我说,不是说好了,以后我们都要参与对方的重要时刻吗?”

    “去年跨年我很抱歉没来得及和你提前说,我以为你在忙论文就没有打扰你…”他一一解释。“至于注册公司…月凌文化,喜欢这个名字吗?”

    “什么?”

    “用了你的名字”

    “哦…”她小嘴一撅,还不太能原谅他。“那你也迟到了,毕业典礼都结束了”闷闷的说。

    他轻笑,指尖捻去她发丝上的紫藤“可我还是来了”

    风过藤蔓,垂落的花串轻轻摇曳,在他们相拥的影子旁投下晃动的光斑。

    “Eric, could u take a photo for us?”陈八月叫住坐在石阶上正在赶论文的艾瑞克,对方应下了。

    按下快门的瞬间,周凌转头看向陈八月,他的眼中刻着此生最爱。

    身后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恰好入画。紫藤的枝条垂落在肩头,像是学袍的另一种绶带。

    阳光正好,紫藤花落在她肩上,像是一个温柔的印记。

    陈八月发了朋友圈,配图自己的毕业照并配文“你像看不见的风”

    周凌看到她耳垂上闪着光的蓝宝石耳环,浅浅的笑,打开和她的聊天窗

    【我看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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