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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后颈

    夜场。

    落什月背着吉他,跟在许围生身后,大大方方地环视着他酒吧内部的环境。

    该说不说,这里比起陈老板的新酒吧确实差的挺远。

    且不说装潢风格是高档与艳俗的差距,灯光大屏效果也差距甚远,音响更是落时的老款,比不了那边酒吧的立体音响,舞台也更小更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里,不论台上的DJ,还是旋转小台上跳舞的女人,穿衣尺度都比陈老板酒吧更大,轻薄的衣服布料,看上去裸露得跟三点式差不多。

    落什月粗略地看过一圈后,要说对chaos的满意度是百分之九十,这里姑且只有百分之四十。

    许围生看出了她的失望,他也挺有自知之明,很坦白地说,“这里看着是不如那边,设计师的品味次了点。”

    落什月默默点头。

    许围生:“不过普通员工应该也操不到这份心,陈老板花那么多钱布置酒吧,人工费不还是只给这一点。”

    落什月又连嗯了几声。

    敷衍的意思溢于言表。

    许围生,“要再去员工休息室看看吗?虽然我在酒吧上下的心思不多,但对员工的待遇绝对没得说。”

    落什月跟着他,正要穿过一层舞池旁的卡座区。

    忽然,她听见前面的座位区爆出几声酒瓶碎裂的声响。

    落什月见过喝醉酒发酒疯的人,眼神迷醉的,身体有点摇摇晃晃,不受控制,浑身酒臭。

    可迎面碎跑过来的男人看起来却更加异常。

    他的眼睛完全是空洞地,像是透过眼前的世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黑色的眼圈,两颊微微凹陷,朝着廊道另一头的地方踉跄而去。

    落什月赶紧侧开身子给他让路。

    可男人还没走到她身前,身后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就把他架住了,动作粗鲁地把他往卡座里塞。

    落什月奇奇怪怪地盯着他们,感觉很不对劲。

    许围生镇定自若地和她解释:“我们这儿酒烈,时不时就有客人喝醉了发酒疯。工作人员都管着呢,不会出什么事的。”

    落什月经过那卡座时,不自觉地往里看了看。

    男人被压在沙发的角落里,除开两个工作人员,还有一个陪酒的女人和另两个男人在玩牌。

    空气中一股异样的味道钻入鼻腔,落什月眼前忽地一阵晃影,像眼球坠进了万花筒,光怪陆离的画面充斥脑海,与眼前本就绚烂闪烁的灯光融合在一起,让人晕眩不适。

    她捂了下鼻子,加快脚步,直到闻不见味道,她才稍微好一点。

    夜场这地方是脏,但许老板的地盘怎么说,格外让人感到压抑糜乱。

    来到员工室,此刻工作人员都在外面工作,里面空荡安静。

    靠墙一侧是暗红色的沙发,另一边是安设的按摩椅。茶几长桌上摆着工作人员的奶茶零食。投影可以看电影。空调和茶水无限量供应。

    环境总体来说挺不错的,空间宽阔,干净整洁,隔音效果也很好,很适合人休息。

    许围生:“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有意愿到我这边来吗?你要租房,这附近的房源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保证安全可靠。”

    落什月还没缓过来,这会儿又开始想吐,“…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卫生间在哪里。”

    她看起来有些不舒服,落在许总眼里却像是在犹豫,想要借去厕所的时间,好好想想。

    许围生也不着急,礼貌地给她示意方向:“走廊尽头,左转。”

    落什月应了一声谢谢,出门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一层的卫生间里也是一股浓烈奇异的味道,香水酒精烟混合在一堆,还有一丢丢刺鼻的躁腥味。

    落什月在化妆镜前干呕了好久,又漱了几口凉水才好起来。

    她本来还想着来这边看看,要是可以的话跳槽也没所谓。

    可转了一圈后,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有种说不出的抵触。

    她现在也不想那一月一万多的工资了,只想回到她的小房间里躺着。

    落什月抽了几张纸,对着镜子擦干脸上的水。

    出卫生间后,她和一个艳妆打扮的女人擦肩而过,听到她对着手机慌张说,

    “快来吧利哥,这边闹起来了,就一楼舞池这边…快点啊!”

    落什月扭头看过去,一脸的莫名其妙。

    前几天她们酒吧才出事,今晚上她刚到这里又出事了?

    “……”

    她最近别是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怎么走到哪儿哪儿都不太平?

    落什月紧了下吉他的背带,回到员工室,里面竟然空了,许围生也不在。

    她愣住了片刻,左侧的廊道口,吵嚷声刺进耳朵。

    她似乎还听到了疾南风咋咋呼呼的声音,他不会是过来找她了吧?

    以他那个随时冲动的毛头小子个性倒是很有可能。

    落什月怕挑起事来,转身就往噪音源头跑。

    后门是大开的,热燥的晚风穿堂而过。

    廊道尽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落什月急匆匆地过去,艰难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脑宕机。

    刚才还和她谈笑风生的许围生此刻正跪在地上,被人拎着衣领。

    他仰起的脸上是为难的尬笑,眼圈已经青了一边,鼻孔两汪血柱汩汩地淌。

    衬衫在领口处纠成一坨,他一边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一边整个人如瑟缩鸡仔般颤抖。

    落什月的视线挪移。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拽着许老板的衣领,像拖一条狗似的拎着他。

    绷紧的骨腕和脖颈间微鼓的青筋,无不显示男人此刻不快的情绪。

    他低俯睥睨的眉眼盯着许围生,一片寒冰。

    动手的人,居然是不久前还在和夜蝶调情的陈老板。

    看见是陈尔三来闹事,落什月蓦然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许围生的人不敢上前,怂包似的呆站着,四周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许老板在自己的地盘上,可谓丢尽了脸面。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么普通的一个夜晚。

    没有任何商业算计,勾心斗角,他陈尔三居然敢直接带人来砸场子。

    而且,他也不砸酒,不砸灯管舞台,就偏着他们许老板一个人打。

    听说还不是为了上次放药的仇,是为了来找一个女人,叫什么…

    “小鹦鹉…?!”

    “你没事吧,我都吓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

    疾南风眼尖看到了落什月,立马蹿到了她身前,视线如扫描仪一般在她身上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事好,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许围生看到落什月出现,刚才被暴力逼问的委屈顿时爆发出来,破口大骂,

    “能出什么事?我他娘地都说了带她来看看环境,你们还非不信,人都在这儿了…你们咳咳…”

    喉咙口的桎梏松开了,许围生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旁的狗腿们立刻冲上来围在他身边。

    许老板这次吃的亏真不小。

    什么坏事儿都还没做,单纯要挖个员工过来,偏被硬扣上要占人小姑娘便宜的罪名。

    他话都没说清楚,拳头先招呼了两下 。

    许围生这人心思深,但身体素质差得很,弱鸡一枚,被砸了两拳后实在受不住疼,说跪就跪了。

    现在想想,真是奇耻大辱。

    他知道陈尔三肯定是在借题发挥,使伎俩故意给他难堪,他在报复他在酒吧里投假白粉又叫警察搜店的事。

    许围生用手背蹭了蹭唇上的鼻血,扶着身边的人慢慢站起身。

    他和臣送一样,爱用脑子精打细算的人,但也和他一样没有想到,今晚的导火线不是线头,根本就是火药本身。

    “……”

    落什月看到某人朝她逼近,想起刚才许围生说的,陈尔三是来找她的,她自动往后退了一小步。

    手腕上却忽地一紧,巨大的力道握住了她纤细的腕骨。

    他冷白的指节上还沾了点鲜红血迹,点漆黑冷的眼神瞧得人心打怵。

    疾南风都怕他哥这副样子吓到小鹦鹉,

    “哥…”

    被拉拽着往酒吧外走,落什月越想越不服气。

    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凭什么连到别的酒吧找新工作的自由都没有。

    凭什么他要表现出一副救她于水火的模样。

    他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何必对她控制欲这么强?

    落什月使力地想抽回手腕,

    “你松开我,陈尔三…”

    他头都没回,把她拉出酒吧,直接扯到巷子里。

    手腕是松开了,手却撑着她身旁,高大的身形倾压着她,威压让人皱眉侧脸。

    落什月揉着自己右边手腕,没好气地开口质问他,“你有病?你拽我干什么?”

    陈尔三口气也不太好,凶凶地说,

    “你跟着许围生过来想干嘛?”

    落什月直愣愣地说:“我要换酒吧工作。”

    陈尔三冷笑:“你想换到他的店里工作?怎么,他给你出更高价了?”

    落什月听到他的讥讽心里一阵不爽快,“是,他比你个铁公鸡给的多多了。”

    陈尔三抿紧薄唇,工资上理亏,他不可否认,但他却依然梗着脖子霸道地要求她,

    “你不能去他那儿。”

    落什月顿时火冒三丈:“为什么,我又不是你酒吧的头牌,你离开我不能独立行走了?”

    陈尔三握着她的后颈,这动作很有些强势,他挨在她耳边低声说:

    “他店里卖毒,你要去哪种地方工作…?”

    落什月串联起方才在许围生酒吧里看到的僵尸男人的画面,如果如他所说,那男人就是吸毒的。

    可她到他的酒吧工作才不足一个月,

    值得他今晚大动干戈?

    只是怕她误入歧途而已?

    非亲非故的,操心到这程度?

    “就算是为了防止我误入歧途,你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我有那么重要么,你刚才不是还和夜蝶聊的很开心吗?把我跟你说的话都不当回事。”

    陈尔三眉心蹙起,怔愣了几秒,一时没反应过来落什月在气愤什么,

    “你看见什么了…”

    他还装糊涂,落什月耍了冷脸给他,使劲推他的手臂,冷冰冰地撂狠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手松开我,不然我咬你了!”

    陈尔三当没听见她的威胁似的,继续发泄着心头难以消解的情绪,

    “你上次被人骗了去陪酒都忘了?就你那脑子,再被人骗一次也正常得很。”

    落什月手指甲抠进他的肉里,喘着大气地与他作对,

    “就算我被坑了,被占了便宜跟你有什么关系?!”

    撇清关系的话听起来冷漠又扎人。

    陈尔三盯着她,指节慢慢扣紧了她的后颈。

    他指腹的温度与他的眼神一样灼烫,直烧在她的眼里。

    落什月与他对视,蓦然呼吸停了一瞬。

    因为他靠在她耳边,低声发狠地说,

    “关系大了,老子就是不许别人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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