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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年少(少年线大结局)

    高三的暑假,八月全国大赛之前,柳莲二被老师叫回学校帮忙整理同学的学分档案。室外蝉鸣聒噪,室内老旧的空调也轰隆作响,但柳莲二心态向来平和,很安静地坐在空着的办公桌边。

    忽然,办公室的移门被打开,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映入眼帘。

    “小野田老师吗,下午好。”见到柳莲二的身影,北川树里笑着同他打招呼,“柳君,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北川桑。”柳莲二颔首打了个招呼,下一秒,又投身到老师安排的任务中,心跳不自觉加快,瞬间觉得周遭嘈杂。

    上一次的见面是在关东大会,作为校电视台场外记者的她采访手捧奖杯的他们,当然,主要接受采访的是幸村,他和往常一样,安静地伫立在真田身侧。

    结束后,校电视台的社员先一步回了神奈川,她则和柳生还有仁王组队,准备去水族馆看帝企鹅。

    也不知道即将十八岁的人了,怎么提到水族馆还是一脸兴奋。

    又大大方方地问他们,要不要一起。

    幸村要继续去俱乐部在东京的球场训练,真田需要回神奈川准备接下来的剑道大赛,切原想去,但是被姐姐抓回去补课了,因为他再次在期末考试中全科不合格,桑原和丸井早就约好了要去探店,闲的只有自己。

    仁王在边上拱火,“怎么样军师,一起去放松一下。”

    真的和她呆在一起,可算不上什么放松。柳委婉地拒绝了这个邀请,说自己准备去代官山的茑屋书店。

    仁王咂咂嘴,嘲了一句,还真是文艺青年。又凑到他的耳边说,你这样可不行,看,得像我一样。

    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地摁了下她的发顶,不在乎忍足侑士正在不远处眺望,勾着她的肩膀挑衅地朝她男友挥挥手。然后收获了忍足的白眼和她的肘击。

    柳生一脸无奈地走在前面,另外两个在后面打打闹闹,就这么兴冲冲地往水族馆的方向出发。之后,他就没有见到过北川树里。

    将近一个月未见,她将头发重新染回了黑色,也蓄起了长发,已经长到了胸口的位置,但眼神不似曾经的柔和清亮,像隔了一层雾,叫人看不分明,眉眼的弧度凌厉不少。

    她踱步走到班主任小野田的面前,问道,“老师,把我叫来学校是有什么事吗?”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希望考东大医学部,想争取一下物理竞赛的机会吗?正好,下周在横滨有一个集训,你可以去试试。”

    “啊,老师费心了。”但是她没有接过递出的竞赛报名表,“我现在用不上了,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同学吧。”

    柳莲二手中的原子笔停下,下意识地蹙起眉望向她。

    小野田老师奇怪地眨眨眼,“你不参加吗?这个可是入学面试的加分项啊。”

    “我已经不打算考东大医学部了。”

    “就算不去医学部,竞赛获奖也会给履历加分。”

    “小野田老师,我会去庆应义塾的新闻系。”她很有礼貌地朝班主任微微俯身,“现在的成绩已经足够了,我本身就不擅长理科,不想为难自己,所以还是算了吧。”

    “庆应义塾吗,想来也是啊。”小野田老师了然地耸耸肩膀,将报名表收了回去,“那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北川君。”

    一个多月前的官司有忍足瑛士和前任大法官坐镇,最后是北川静获胜,但母女俩的平静生活终是被打乱,媒体将北川静的人生过往翻了个底朝天,八卦小报上北川树里的名字也赫然在目。

    好在立海大的学生向来讲究边界感,而且对中学生来说,显赫的家世远不及恋爱八卦有意思,加之期末考将要来临,所以在校园内倒也没惹起什么轩然大波。

    但全校的师生还是知晓了她曾经叫藤田树里,是旧华族出身,亲生父亲没有像传言一样早早病逝,而是位高权重的存在。

    到了暑假,热度转移到了知名电影女星过于突然的婚事上,一切变得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北川树里再度向小野田老师鞠躬道谢,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柳莲二迅速站起,将已经整理好的资料递给老师,便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北川桑。”柳莲二唤住了她,“今天骑车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

    她是坐公交来的,自然而然地答应了一起回家的邀请。八月的湘南海岸,海水的咸腥气被海风裹挟而来,很清凉,她撩了撩被风吹散的发丝,笑着说,“真是巧呢,柳君是第一个知道我想考东大医学部的同学,没想到现在又是第一个知道我要放弃东大医学部的同学。”

    “为什么要放弃?”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柳莲二听到庆应义塾四个字的时候就猜出了原因,但还是不甘地反问,“期末考试县内排名北川桑又进步了不少,离东大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要放弃?”

    她望着波浪徐徐翻滚的玻璃海,轻声道,“因为选择了一条更难的路。”之后,擅自中断了这个话题,扬起笑意问,“柳君准备考哪所学校。”

    柳莲二愣了愣,“京都大学文学部,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已经在争取保送名额了。”

    “我很喜欢京都,每次去京都都会去四条河源町,沿着鸭川漫步,灯火阑珊的,很惬意。”

    “是,那是能让人宁静的地方,很有意境。以后北川桑来京都,可以找我一起。”他大胆地提出邀约,反正这份邀约是浮在天上的,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地。

    “好啊,到时候说不定能是四人约会呢。”她坦荡地接受,又坦荡地拉开距离。

    柳莲二也不沮丧,低低地说了句,“但愿吧。”又问,“之前在U17合宿时,忍足君说过自己想去父亲的母校,大阪大学医学部,现在他仍是这个想法吗?”

    她摇摇头,“他在准备东大医学部的入学考,应该没什么问题,庆应医学部是他的第二选择。我跟他说过没有关系,异地恋也挺好,但是他固执地要留在东京。”

    看来他们已经畅谈过未来的路。柳没有说话,轻轻地点点头,静默地往前走。一片沉默中,她问,“柳君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柳停下脚步,认真地凝视她,之后眉眼舒展,释然地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忍足君会是你的选择。”

    幸村不可能停下追逐网球的脚步,天南海北四处征战是他的宿命,而自己不会放弃京都的文学梦,也不想踏进令自己感到压抑繁杂的东京。

    只有忍足,他一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迁就在意的人。就像在中学网球部许多人都深知,忍足侑士是极具天赋的单打选手,但为了向日,他双打一打便是六年,从不抱怨,也不会后悔。

    对他在意的人,他确实是毫无保留。

    她笑了,很淡然的笑,那一夜的接受告白是冲动而为,又何尝不是一种潜意识的深思熟虑,她太孤单了,贪婪地想要一份绝不退缩的陪伴。

    全国大赛的决赛在盛夏的骄阳中终结,阳光把天际烤成了接近透明的琥珀色,热气从塑胶球场向上涌。

    灼热中,打败冰帝实现三连霸的立海大抱成一团,然后三年级生在默契中将切原赤也猛地举起,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抛向空中,就连一直绷着张脸的真田这次都玩得不亦乐乎。

    北川树里结束了最后一次对立海大网球部的专访,走到亚军冰帝的队伍中,将忍足侑士拉到一旁角落,附在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忍足有些无语地蹙起眉,狠狠地拧了下她的鼻尖,坏笑着低头在她耳畔吐了一句话,引得她一个哆嗦,然后一个人徐徐走向张着手臂,享受啦啦队欢呼的迹部景吾。

    她远远地朝人潮中的迹部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哪怕是亚军,这个人也要抢风头地君临天下。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后,又走到幸村精市的面前,问,“幸村君,你还记得我们国三时的约定吗?”

    幸村精市当然不会忘,手术后的一个夜晚,他们两个人站在医院的天台上,迎着风望向刚刚亮灯的东京塔,好在今天可不是什么审美奇特的限定灯光,橙红色的光亮在夜幕中亮起,璀璨夺目。

    幸村忽然轻声问,“北川,要不要一起去东京塔?”

    她问,“什么时候?”

    他很坚定,“就今天。”

    毕竟是15岁的幸村,大胆的年少邀请,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做就做。他很有耐心地等待护士巡视完病房,换上私服,鬼鬼祟祟地溜出住院部,人缘太好有时是一种负担,因为保安都熟识他,所以只能从停车场后翻墙而出,最终与围墙下的北川树里汇合。

    两个人坐上地铁,等到到东京塔检票处时,22:32分,刚过两分钟,原则性极强的年轻工作人员软磨硬泡之下还是不肯给他们放行,俩人只好意兴阑珊地在塔下转了一圈。

    奔波之下,感到饥肠辘辘,随意找了家餐馆,点了两份蛋包饭。可能临近打烊,店家的态度并不好,哐哐地将餐盘砸在桌上,两个人随意吃了两口,便匆匆离开了。

    出了店门,北川树里忍不住吐槽,好凶的大叔。幸村精市应和地点头,难怪有人说东京冷漠,确实态度挺差的。

    “好可惜,白忙活一趟。”迎着夜风,望着高高耸立的铁塔,她可惜地感叹。

    “没事。”幸村却很开心,一点也不觉得失望,声音是愉悦的清透,“等全国大赛结束了,我们再一起来吧,北川。”

    “等我实现三连霸,我们一起去塔顶。”

    这一次听着不是什么普通的邀约,她耳根一热,腮上晕染出玫瑰色,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好,等你完成三连霸,我们再一起来。”

    三年前的幸村曾设想过,要在流光溢彩的东京夜色中表达心意,那时候的喜欢也许不如现在的喜欢这般厚重实在,更多的是少年的悸动,但对15岁的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但这个约定没有实现,三连霸的愿望被打碎,那一个夏天,他都在迷茫中修补自我,探索属于自己的网球之路,计划被搁浅,也没有去寻她,因此并不知晓她已经沦陷在对自己的嫉妒之中。

    现在还是下午,不会再有人阻拦他们,他们随着人流坐上电梯,站在人来人往的观景台上,向外眺望是繁华的东京,低头可以透过玻璃看见遥远的地面和蚂蚁般的人群。

    幸村俯视着林立的石灰色大楼,忽地蹦出一句,“对不起,北川。”她很诧异,“为什么突然道歉。”

    “因为自说自话地做了个决定。”幸村看向她,郑重道,“我的俱乐部一直和南加州大学keck医学院有合作关系,那边的研究中心很乐意北川教授加入。”

    他怕她生气,声调放得很柔很缓,“我已经告知北川教授了,你的妈妈应该会答应。”那一场官司虽然胜利,但是北川静医学部长的提名依旧被取消,对北川静而言,与其闹心地和他们纠缠,还不如清醒地离开。

    他犹疑地问,“你愿意去美国吗?”

    北川树里长长地叹了一声,抬眼看向他,褐色的瞳仁因阳光的照射闪烁着金光,“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的俱乐部有迹部集团的投资。”幸村精市内敛,不是会插手他人人生选择的人。

    他这才发现她的记性真好,酒店里的随口一提,她都能记得深刻。“是迹部的提议,他告诉我他不方便直接出面,让我托人去询问一下。”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很短,就四个字,天高海阔。”

    她眼角一酸,没想到他已经暗自帮她做了那么多,但......

    “幸村,如果你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运动员,你会接受迹部集团的投资吗?”

    幸村愣了愣,很快明了她的意思,如果他不是神之子,而是个天资平庸的网球爱好者,无论他同迹部景吾的情谊再深,他都不会接受。因为那不是投资,那是施舍,哪怕迹部本人并不这么想。

    他担忧地问,“如果北川教授去美国的话,你准备怎么做?一个人留在日本吗?”

    她回答得很干脆,“麻烦转告迹部,我会回到藤田家,我很感谢他的好意。”

    “对妈妈来说,离开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对我并不是。”藤田家与高山家的契约不可能轻易作罢,她与北川静,只有一个人能获得自由。

    “我会做回藤田树里。”

    幸村沉默了,沉默了很久,眉眼间透出无法抑制的哀伤,最后他说,“请你记住,北川树里是你永远的退路。”

    葬礼的第二天,拾骨仪式结束后,她瞒着所有人独自前往番町,站在了藤田宅的门口。

    被赶出藤田宅的人,并不具备来去自如的资格。哪怕她是现任家主的亲生女儿,她还是得站在大门外,等待里面的人同意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会面。

    从清晨站到临近中午,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已经隐隐作痛,珍珠项链上凝满汗珠,正当快要因血糖变低而支撑不住时,一个身着藏青色西装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身姿笔挺,五官棱角分明,气质犹如西伯利亚覆盖着白雪的白桦树,孤傲,冷峻。时隔五年的重逢,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在台阶上,平静地看向她,“好久不见,树里。”

    他的声音里没有感情,无论是欣喜,还是得意。北川树里也没有,只是合乎礼仪地说了句,“好久不见,藤田先生。”

    藤田砚之并没有因这疏远的称呼而流露出动容或恼怒,平稳地像是面对发布会上的记者,“找我什么事?”

    “交易。”她定定道,“我接触了高山俊也,他不是我能轻易驾驭的人,等到他问鼎霞关的时候,您恐怕要六七十岁了,到时候,您还有心力控制他吗?”

    藤田砚之脸上扬起兴味,双手插兜,站姿松弛不少。

    “我现在是校电视台的主持人,我觉得,如果未来从事类似的职业也很不错,比如时.政新闻主播。”

    “给我十年,我会证明,我会对藤田家很有用。”

    “六年,俊也君等不了那么久。”他金口一开,毫不留情地将年限缩水,“你二十四岁,俊也君二十八岁,刚刚好。如果那时候你本身的价值远不如这份婚姻的价值,就老老实实地嫁进高山家。”

    既然是交易,他目光一凛,“那你想要什么?”

    她苍然一笑,“请不要再打扰我母亲的生活。”

    藤田砚之闻言,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低头嘲讽地轻笑,在回身的那一刻,轻巧地撂了一句,“可以。”

    羽田机场三号航站楼内,北川树里紧紧拥住北川静,深深吸了一口母亲身上木兰花的香水味,想将她的气味印在脑海中。北川静忍俊不禁,问,“树里,你真的决定了吗?”

    她在她的怀中点头,“妈妈有自己的人生,我也有我的。”北川静没有说话,第一次像一个寻常母亲一样,用力地回拥自己的孩子,她带着哭腔说,“树里,我很害怕,我怕你后悔,更怕你不后悔。”

    怕你在他们之中不知所措,更怕你自然而然地融入他们。

    “一个人在东京,你会孤单。”

    她摇摇头,“没事,我有侑士。”仰头朝她绽放一抹明媚的笑,“我跟幸村说了,有空多去洛杉矶看你,这样你也不会孤单。”

    “人家幸村要比赛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北川静偷偷瞥了一眼后方的忍足侑士,凑到她的耳边说,“再说,我早就知道,幸村君不是来看我的。”

    “不过,侑士君也挺好。”她拍拍女儿的后脑勺,松开了这个拥抱。

    望着母亲走向安检口的背影,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就在这时,忍足走到了她的身畔,牵起她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机场外,天朗气清,两只戴着莫比乌斯环的手紧紧交握,银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箔似的光,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真的要一个人留在神奈川吗,不如转学来冰帝吧。”

    “放心吧,我也是即将十八岁的人了,再说了,妈妈已经拜托了柳生君一家,柳生会照顾我的。”

    “听着更不放心了。”

    “你不至于连柳生君的醋都吃吧。”树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那之后呢,大学不是要在东京念吗?你要住回番町吗?”

    “我才不要!”她嘴一撇,“到时候住宿舍吧,住不惯就租个房子。”

    忍足挑眉道,“可以住我家。”

    “哈?”

    他又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慌什么,又不是没住过。”

    她狠狠地拧了拧他的手臂,红着脸说,“别那么不正经,关西狼!”

    忍足一个伸手,捞过树里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肩靠肩,依偎着漫步在悠长的路上......

    (少年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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