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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律、程见山父女俩同Reyon组织的所有成员全部锒铛入狱,程归因涉嫌绑架案而被一起送进了监狱。
舅妈对此没什么感觉,小姑被气得一病不起。
一夕之间,程家人丁零落,老爷子在知道了拥有百年基业、人才辈出的程家现状时,病情加重,又进了一次ICU,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拉回来。
而这一切,我置身事外,一直都在局外冷眼看着。
因为程归正是我告发的。
行刑前,就程见山那个怕死的蠢货,不过随便挑逗几句就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了,这番美意我自然不能辜负了她。
就顺势将程归也一起送进监狱了。
小姑一时间急火攻心倒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怎么用权势捞自己的女儿,本来反应快的话,按照程家的声望,捞一个人轻轻松松,洗去她的罪名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但很可惜,她病倒了。
可除了她,程家也没有人会帮她捞她那可怜的女儿了,毕竟,我和母亲以及舅妈都是同一类人,冷血无情。
舅妈总算摆脱了那两个蠢货,怎么可能再淌这滩浑水。
而母亲管理了程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将位置安全地转接给我,让我顶着她的血脉传承下去,更不可能了。
至于亲手将她送进去的我,除非我一时脑残为她脱罪,把自己送进去,不然她的女儿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但我不想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大局已定,多说无益,我开始着手自个儿手头上的事情,临近继位,工作较为繁忙,我被提到了董事会,对接董事会的事务,为了不让那群老东西乱嚼我的舌根,母亲给我安排了很多工作证明实力。
就那一天,我一个人单单的工作量都快赶上从前跑两家公司的工作量了,走都走不开,由此,我在办公桌前坐了很久。
直到处理得差不多、吃晚饭时,我才得到休息。
原本我想随便在外面解决算了,可路清时给我送晚餐来了,做的饭菜特别丰盛,秉承着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的“人生哲理”,我没什么理由拒绝,便直接在公司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中钉都拔了,这顿饭吃得格外的香,吃完还难得跟路清腻歪了一会儿才放他离开。
路清时走后,我放空了半分钟,没选择继续工作,而是想到了我亲爱的爷爷,话说这么多天没见到他了,是时候该去看看了,打压了我多年,死到临头还老糊涂地帮着继承人以外的人来打压我,也不知道是改变想法了还是什么。
可这都不重要了,他“培养”我多年,自是得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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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里,昏暗的白织灯在天花板上亮着,空调与净化器都开着,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听到了滴滴作响的心率仪器,我抱着一束价格昂贵的品种花,走到了他的病床前,放了花后,我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鲜花纸质包装的滋啦声和椅子拖开的吱嘎声混入了仪器的滴滴声中,当插着无数导管和呼吸罩的老爷子看见我时,瞪大了眼睛,苍白憔悴的脸色在这一激动下更加凋零。
仪器滴滴滴的疯狂作响,我将他按了回去,扬着一副标准的关心模样,对他说:“爷爷,您老了,不要太激动了。”
“您这样可是会增加死亡风险的。”
灯光打在他皱纹纵横的脸上,把他神态的每一处细节都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我,很显然,现在他的意思就是对我感到愤怒又因身体缘故不得不压下那些大起大伏的情绪,矛盾又纠结的表情很难做出,所以让他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
我笑着说:“爷爷我来呢,不仅仅是为了来看您,更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程氏的实验室在我继位以后我会撤掉的,违法乱纪的东西我可不敢继承,我更不想跟您的儿子、孙女一样喜提监狱几年游,还有啊,我会亲自送你上路的。”
老爷子被这话气得又激动起来,仪器吵得我耳膜都快炸了,唔唔唔的声音似乎在表达不满,骂我孽障。
可我这次并没有“安抚”他,而是继续说:“爷爷,您就消停会儿吧,留点力气您做那种违法乱纪、泯灭人性的生意我还没把你送进监狱呢,您倒是怪起我来了。”
当年路清时从S级Omega降为B级Omega甚至影响到了生育方面,不就是他的手笔吗?现又装什么呢?利用ABO的身体大量敛财,我甘拜下风,自认并没他这样狠,但再狠的人也该付出代价,毕竟敢作敢当、知错能改是程家人的祖训不是吗?
“爷爷啊——”我回过神,为老爷子整理着乱掉的被褥与导管,倾身向前,故意在他耳边悄声威胁说:“我有实验室药剂的成分表,您最好不要再垂死挣扎,只要我想,您随时会被送进监狱,甚至整个程家都可以被我葬送,要是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能给您解释,我是跟您一样的人了。”
“哦,忘记告诉您了,早在去悉尼历练那段时间之前,我就已经在计划着今天了,我创办了一家公司,想必您该不知道,它叫做Zorite,就是未来亲手将您送进地狱建立的。”
“只可惜,还没用到,您就要死了。”
本来按照最初计划,我是连母亲都一起算计进去的,但在看到她即将潇洒退位时,我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母亲可比这个病床上的老爷子识趣多了,至少不会糊涂。
而在这番话后,仪器在耳边响得更厉害了,非常刺耳,直到变成一条直线,它方才消了音,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按响了病床上的床头铃,在医护人员的慌忙脚步声中,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伤心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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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老爷子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后,我又回了程氏继续处理完了接下来的工作,在深夜十点,我踏上了回家的路,当到达我的“法外之地”时,我看见了蹲在门口的兄长程暮,男人双腿曲着,两手抱在膝盖上,他身体倾斜,靠在墙壁上,安静地低耸着头,犹如那些年永远都在同一个地方等我的默默无闻,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了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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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和祁思嘉要结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基本上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了,一向关注我的动向的程暮自是不例外,他从知道这消息后整天就郁郁寡欢,日思夜想,饭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他整天除了焦躁地哭,就是来我的住处等,一等就是一天,可他总是见不到我的人影,身体也已经支撑不起他去满地方找我,他能做的只有等,他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我,还顺利爬上了我的床,但这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和祁思嘉的事情木已成舟,他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消除暂时的忮忌与痛苦了,除此之外,他就只能劝说自己不要在意。
程暮XX床上,两眼昏黑,一层接着一层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理智,蝴蝶骨XX着那一带剧烈颤着,男人受不住地哭喘着,脑海胡乱地闪过关于我们幼时至成年期间的亲密无间,一幕幕画面像刀子一般,一刀刀剥开皮层,又剌在心上。
朝朝,朝朝。
紧接着,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覆盖下来,程暮艰难地接下这个吻,承受着我带给他的所有XX的欢*愉与痛楚。
没错,他又给我下药了,按我平常的做法我不会这样,我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只要能满足就够了,可催情剂会将情*欲放大数十倍,并且全部转换为施虐欲,这是一种反ABO的催情产物,一般都是用在灰色产业链上面的,没有人会用在性*生活上,因为这种催情剂对下药者和被下药者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害,用一次需要良久恢复,所以很少有正常人会用。
程暮倒是个例外,因他实在没办法了。
即便并不想伤害我却也压不下那些阴暗的想法,他想念我,想念我的温度、我的身体,更想念我在XX的霸道,他无法忍受“殊荣”会转嫁到另一个男人身上,目光也会分给另一个男人,于是他不顾一切,想要将他刻入我的骨髓中。
他心脏扑通扑通地打着快板,软成一滩烂泥的XX颤着XX,混沌的思绪被一下一下捣着,乱得跟他的心跳一样。
“朝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