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客房。”司璐瑶含羞抬头,眼中情绪压下不愠的火气。

    李宴承自觉得司璐瑶对他服软这招很是管用,手一松开司璐瑶的腰,抬脚就要往司璐瑶住的客房里走。

    李宴承走了两步见状司璐瑶还没跟上无奈转身,“三娘还愣着做什么,跟过来。”

    说罢,李宴承再次往前走。

    司璐瑶听后不得不小步往前跑,要去追他。

    而远远看去如今的场景即便两人体态无二瞧去起来也实在滑稽,前头走着一个领头的白衣男人,后方有一穿着粉衣姑娘奔前,之后又有一直只胖乎乎的小狗跟随,任谁瞧见都觉得有趣。

    司璐瑶小步跟上李宴承后就站在他身上旁与他同走,随他熟门熟路的步伐走到客房门前。

    李宴承在紫黛惊讶的目光中神态自然的走入客房,她吩咐紫黛不要声张而后跑去,在她就要关闭客房门时福宝屁颠屁颠在她没注意时跑入客房。

    但李宴承只是嘴畔含笑,戏谑出声,“瑶儿想的真多,放心我一会还有事。”

    司璐瑶无可奈何又在心中翻上白眼,

    待会还有正事不忙,偏偏来折磨她,可算是给他找到正事之前的消遣了。

    她呼吸一口做准备,李宴承墨色的双眸带着玩意,“我们亲也亲过,弄也都弄过,现下不过要你一个亲吻,怎搞得我像一个登徒子一样?”

    司璐瑶表面未露任何神情,心头却已经炸开锅了,她在心头恨恨点头。

    这可不就是妥妥的登徒子吗?

    她都已经和他说过日后不要再来往了,他还这样诱哄她,可不是登徒子!

    但可惜司璐瑶未能将话脱出,下一秒就被男人强硬扣住后脑勺,紧接而来就是温热的薄唇碰上她粉唇,她瑟缩着软下又被男人拖住腰身一把搂在怀中,“抱住我。”

    李宴承向来知道司璐瑶同他亲时腿特别容易软,司璐瑶两手抬起环抱住男人的脖颈,下一刻就被李宴承一颠抱起在手上。

    寂静的客房里渐渐有脚步身响起,身下的男肌正迸动往大床走去,男人的手孔武有力不过多久就将她放倒在大床上,不顾一切吻了下来。

    李宴承的吻霸道而又显得急切,是同往日不相较的风格。

    许是他等会真的有事去忙,着急结束吧。

    嘴下娘子的粉唇软软,如吸果冻一般,李宴承吻着吻着开始渐渐不安份起来,他两手背手抬起,径自脱下一层外衣。

    司璐瑶被他掌箍得死死,根本没有缝隙看清李宴承的动作,仿若她看见,她定然会去阻止。

    不为什么,只为她已从这刻下定决心和男人断了关系,等她利用完男人得知真相,就彻底“金盆洗手”。

    李宴承吻着吻着右腿膝盖抵上床,欲要更近一步,偏偏不如人意,情动期间,李宴承感受到衣衫下处有一阵扯动。

    一次又一次的,力气虽小,但次数却引起李宴承的注意,他转头一见,竟巧见福宝在后处仍旧用嘴扯着自己的衣衫。

    被两人之外任意一东西的围观,李宴承所有的情思顿被迫收起,但打扰他的是福宝,他并不觉得生气。

    他从床上直起身弯下腰一把搂住福宝两张前腿,他把它高高抱起,昂头去看,“呦呵,福宝你怎么在这儿?”

    而有了空隙的司璐瑶,正在床上整理着方才被男人吻乱弄塌的衣襟。

    垂眸之间,额上有发丝散落,男人回头,眼光之下如今司璐瑶的模样看起来是恰到好处的温媚。

    她本身长相妩媚,又自小学的的淑女做派,一举一动都带着端庄大气,如今她这如皎若秋月的状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宴承更是觉得心情愉悦,瞧见司璐瑶弄好胸前衣襟时一把把福宝放入她的怀中。

    司璐瑶接过,抬眼愣愣盯着李宴承。

    一是着实是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二是惊讶此次他被打扰反而嘴角上扬的。

    许是太过震惊让她都忘了让李宴承兑现承诺,等到李宴承听到外头声响,收起情绪淡然开口她方才回过神来。

    “你家人很爱你,即便知道这事的后果亦也义无反顾,而你阿父和兄长为了让母妃收回要同父皇说的话,这一次愿同舅父一起去北疆打退蛮夷,日子就定在你兄长婚宴后三日。”

    他一边穿上自己方才脱下来的外衣一边出声,猝不及防一句话让司璐瑶猛然红了眼。

    但可惜外头人催得紧,李宴承没瞧后方人儿状态脚步带风就往外走。

    司璐瑶也没在意李宴承是否停留,只是静静看着前方发愣,眼神空洞。

    渐渐的,豆大点泪珠从眼眶中滚落,紫黛走进瞧着连忙拿着手帕替她擦去泪珠。

    紫黛满眼心疼,以为是李宴承欺她,“娘子不怕,我们这就回去同主君告状,告三殿下一个失礼之罪。”

    司璐瑶哪还有心思回话,只抬起一只手掌心贴上紫黛手腕,眸光凄凄看向紫黛,金莹的泪珠滴滴如透入紫黛心扉,瞧得她也是怜惜。

    当然司璐瑶也能思考见紫黛对李宴承的误会,她向来不喜欢抹黑别人,摇头道:“没有人欺负我。”

    说着,司璐瑶又是加重在紫黛手腕上的力,“明日我们应当就能回去了。”

    紫黛觉得莫名其妙,但抵不住司璐瑶会猜,果不其然第二日在紫黛踏足南阳侯府面前一块泥地,方才有实感。

    她弯身伺候过司璐瑶下马车,后又因着自家娘子被传唤同司璐瑶一起走到正厅。

    奢贵大气的正厅里正站着三人,知道真相的司璐瑶哪里还顾着在他们面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大步流星就连往往离自己最近的兄长跑去。

    跑近前兄长仿若与她心有灵犀大张着手臂。

    司璐瑶赶忙跑入司烨怀中,抽泣哭着鼻子。

    此刻的司烨倒是不嫌弃她不讲卫生起来,反而抬手摸摸司璐瑶头上墨发,语气温柔,“三妹,这次兄长够义气吧。”

    北疆蛮夷大多崇尚武力,因此骁勇善战,算得上是中原一个劲敌,而国舅爷守北疆数十年依旧未能将其击退,只得一个相衡之势,如今有南阳侯和其亲子一同上阵,自会让其胜仗机率加大。

    但也因着其蛮夷难攻,司璐瑶才会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难掩心头之泣。

    “对不起,对不起兄长。”司璐瑶摇着头在司烨胸前。

    司烨倒是好声好气,“对不起什么,其实没有你这事,下一次北疆之战也定会有阿父和我身影。”

    闻言司璐瑶离开司烨的怀抱,泪眼婆娑看向走上前的南阳侯爷。

    “烨儿说的不错,自我司氏一族声名大盛起,我同你长兄就已料到不是这事还会是另一个事,只不过正巧你那婚事让淑妃有理由让我们助她一臂之力。”

    其实淑妃也算在某个方面帮了他们一族,毕竟打退蛮夷这一类战争是属司烨强项。

    他小时曾因被夫子带着游学不甚掉入过蛮夷人陷阱之中,在蛮夷窝里做了好几个月的奴隶,对蛮夷人的生活习性、作战优先考虑方式十分熟系,这一站绝对是胜。

    但司侯爷这样提让司璐瑶蒙了圈,“树大招风,阿父和长兄若助国舅爷拿下这场战役岂不是更会让圣上注意,到时侯不会是弄巧成拙?”

    “非也非也,这就是三妹不懂人心之道了。”

    “我司氏一族本就得百姓民心,近日来蛮夷捣乱连锁反应已经导致现下百姓日子过得难起,若这次我们一举击败北夷,声名再次大盛,盛到百姓心中都有我们司氏一族,我们中原多是明理的文人,你说到时候我们要出什么意外,你说,会不会有人猜疑背后原因?”

    “这种情况下,圣上是否会敢冒险夺我们全族性命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圣上向来以礼治国,以德为榜,这样的风险他万万不会去担,哪怕被人猜疑。

    司璐瑶不笨,马上明白其事。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语气惊讶,“兄长那就是说这一仗我们本身就是要打,只是如今时间提前而已。”

    “三妹聪明。”说着,司烨脸上带着笑,想起要拜托司璐瑶的事,面有肃色,“再过一月,你未来的嫂嫂就要进门,她身体有孕,日后我同阿父接了旨意,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她。”

    想起前两日兄长在书房里和她一起惹得父亲大发雷霆那事,司璐瑶连忙点头,“好,我会替兄长照顾嫂嫂的。”

    司烨点头,以示清楚,走过她身后抱起一直跟着她后尾跟的福宝,“三殿下养的这小宝,真挺可爱的。”

    福宝不喜被陌生人抱,摇头晃脑就要跳下司烨怀抱。

    司烨余光中瞧见司老侯爷眼中厉色随意把福宝放下。

    现在,只要一提起三殿下阿父就爱摆脸子,更况他近日才惹了祸事,还是得低调一些好。

    这一幕倒是让司璐瑶看笑了,粉衣捂嘴,眉眼弯弯。

    夜色浓时,司璐瑶回到卧房。四处烛火通明,是守夜在她卧房外头的婢女点上的。

    大片海棠花屏风里头,司璐瑶隐隐看见人影,右侧窗子紧闭,司璐瑶瞥过漂亮的眉眼皱起。

    不用去猜定然是李宴承这人,想着司璐瑶叹气。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们之间对彼此的情谊互换。

    她从前为了自己的利益巴巴迎上男人,而他只为她的身子停留,如今,倒成了她得知真相退却,李宴承却是黏了上来。

    难道不黏人的女人才更得男人喜欢才是真?

    当然她不是个会死死沉浸在儿女情长的女人,她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未来皇后这个地位,被世家养大的孩子即便自小长在富贵窝,享受最好的资源,做得一切荒唐事,但骨子里的傲气依旧还在,谁都想闯出另一方天地来证明自己。

    虽然她并不是因着此一定要登上后位,但有异曲同工之处。

    她不能容忍日后有太多的人跨在她的头上,再说以她现下这个身份再稍稍高贵一些配日后后位绰绰有余,她才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久来的计划。

    司璐瑶并没有向从前一样在屏风外脱衣,反而一身整裳,两手捏住衣襟再次往两处拢去。

    司璐瑶抬脚侧走近床前,果不其然看见李宴承那副她好似被他耍了似笑非笑的面孔。

    “瑶儿,更深露重,我担心你一夜无趣便做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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