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出场

    从兰园离开,孟元回到席中,远远就看见司徒林胤与萧解两人脸庞凑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

    她放轻脚步过去,双手拢在她们肩上。

    “聊什么呢?”

    萧解挽上她的手,双眸清亮。“殿下,您怎么回来了?”

    孟元松开她两坐至一旁执起茶盏灌了一大口。

    “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说着她看了司徒林胤一眼。

    萧解当即反应过来。

    “我去跟蔺左监打个招呼,我娘说小时候她抱过我,今日定要敬她两杯!”言毕她拿起一壶酒就往宾客群里跑。

    桌边两人见状,司徒林胤与孟元对望一瞬,笑道:“萧将军似乎没变什么模样,真是少年气盛。”

    孟元点点头,话锋一转。

    “前几日让你办的事,准备好了?”

    司徒林胤借着饮茶的动作轻声道:“都办好了。”

    她抬眼,眼尾的细纹里藏着忧色。

    “不过殿下,陛下若是知晓了这事该如何?”

    孟元理了理裙摆,双眸缓缓看向她:“母皇迟早会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出手。”

    “殿下就这样肯定?”司徒林胤侧过头,唇角勾着浅淡的笑,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此举若是成功,瞒天过海如您所愿,若是不成功...殿下的英名乃至皇室都将折损。”

    她说的是实话,孟元对此也理解。

    只将空茶盏扣在案上,沾着茶液的指尖在杯底轻轻打圈,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母皇也是过来人,她想必是理解的,况且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司徒林胤眉眼弯弯,闪过几分狡黠:“微臣明白了,那届时只待殿下一声令下。”

    听见答复,孟元起身便离开了。

    夜风绰绰,几乎吹散了酒意,抬头看去,繁星如坠,身后是一片热闹,似乎一切都如梦美妙恬静,随即低下头,提步远去。

    “殿下。”红豆在门口随侍,见着孟元立马屈膝行礼。

    太子府的侍从们今日都打扮了一番,一路走来能看见她们腰间绑着红腰带,男侍们则是头戴红花。

    她走进房,环视了屋内一圈,似乎记忆里的家具摆放不是这样,是芍药自己做了改动吗?

    孟元这次没拿挑竿,而是直直朝床榻走去,绣着凤鸾样式的盖头被她徒手掀起。

    烛火恰好晃了晃,将芍药照得鲜明,他一袭红衣,垂眸模样静雅,此刻脸上妆容却比以往都要浓烈,眼尾处点缀着复杂的朱色图案,像是草木纹。

    盖头落下的瞬间,芍药缓缓抬起眼,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鼻尖的胭脂香混着玫瑰香,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旖旎。

    他含羞带怯地念道一声。

    “妻主。”

    烛火下,那双本就含情的眼睛愈发水润。

    孟元对于他这番模样倒是新鲜,一边帮他拆发钗一遍安抚道:“现在病好了?昨夜你弄出那些动静,本宫还没罚你呢。”

    芍药心虚别过脸去,原来殿下知晓自己那些小心思。

    婚礼前两日新夫都需在妻主府内准备,他也知道那侧夫就住在自己隔壁,恰好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引殿下来,而自己穿上了百花楼哥哥们送的衣裳等待。

    他还特意带殿下去了只有一墙之隔的书房里,一时间书撒了满地,他唇舌发麻几乎忘乎所以。

    而结果可想而知,白日里那苏玉楼的脸真是好瞧,估计是一夜没睡,一大早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在最后更换了那件婚服吧。

    真是可惜,今夜殿下怕是不会去他那。

    孟元察觉芍药手总在腰间摩挲,垂眸一看,腰间那束带已被他悄悄扯松了大半,露出内里中衣的边缘。

    她紧接着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怎么这般心急?”

    芍药躲着视线,手指却没停下,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在屋内格外清晰。

    “飞雪爹爹说,今夜需得妻主开口才好,可虜家不想浪费时辰。”

    他抚上脖颈调整衣襟,但越理越乱,锁骨下的疆域越来越大,直至外袍掉下肩部。

    “虜想尽心服侍妻主。”

    孟元抬手抚上芍药的脸颊,温热柔滑的触感漫过指尖。

    “那替我更衣吧。”

    “是。” 芍药的声音都在发颤。

    刚碰上孟元的腰带,她伸手直直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扑进怀里。

    烛火在此时噼啪响了一声,光影晃动间,芍药被她压在塌上,他能清晰看见孟元眼底的温柔。

    湿热的气息扫过颈间时,他微微仰头,手臂环抱她脖颈上,孟元感受到他因紧张而轻颤的动作。

    细碎的闷哼混着烛火的声响,在屋内织成暧昧的网,衣料滑落的瞬间,月光恰好透过窗棂,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染成一片柔和的银白。

    次日晨光微亮时,芍药先醒了。

    他侧躺着,目光落在孟元的睡脸上,她的鼻梁在脸上投出一道阴影,呼吸平稳规律。

    想起昨夜的温存,芍药的脸瞬间烧得滚烫,他慌忙别开眼,指尖蜷缩了些,他又抬起眼,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孟元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将五指与她的指缝扣在一起。

    “醒了?” 孟元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她移动目光,看见芍药通红的耳尖,忍不住轻笑出声。“还在想昨夜的事?”

    芍药的脸更红了,缩在她怀里,挣扎时锦被滑落,露出肩头的红痕,他又慌忙拉过被子遮住。

    “妻主...您别笑虜了。”

    孟元支起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笑你。”

    她起身下床,走到衣架前取下外袍,芍药也跟着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后,替她系上腰带。

    虽说根据大虞礼制,婚礼后能休沐一周,但作为太子,日常的职务还是要处理的,况且赵其添嫁进来时自己都没休息,现在娶了侧夫侧侍却不来朝会明显是不合理。

    早膳摆上桌,刘释异正在一旁禀报昨日婚礼事宜。

    孟元喝着粥,随口问道:“侧夫那如何了?”

    “男侍何云说,苏侧夫仍在休息。”

    世家官眷公子每日规矩繁多,想来今日还是他第一次睡这么久吧。

    她点点头,放下碗:“那下朝后我再去看他吧。”

    芍药坐在一旁,默默为孟元舀了碗肉羹,听见她的话让他又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此刻,妻主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孟元上了马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他侧头伸手摸了摸耳上的耳坠,随即转身回去。

    焘明殿内,众臣垂目站立,御座上孟景平扫视半圈。

    “今日朝会,先议科举。”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便出列躬身奏报:“启禀陛下,今年科举取士三百二十人,其中二甲以上学子共五十人,皆才思敏捷,品行端正。”

    “另,有状元郎李文峮,她策论中,关于农桑改良之策,堪称近年难得的佳作。”

    孟景平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

    “能有这般成绩,也算是为我大虞觅得一批良才。”

    她目光扫过殿中众臣。“这般优秀学子,该如何安置其才能?”

    御史大夫姬越出列,她发间有些许白丝,却依旧身姿挺拔:“启禀陛下,臣有一议。”

    “南越近年虽无战乱且无灾害,却因地处偏远,地方吏治薄弱,县吏难以应对繁杂政务,臣以为,可将学子们选派至南越乡县担任县吏。”

    殿中响起一片附和之声,朝臣们纷纷点头。

    “南越水产丰富,却因陆路不达,商旅往来不便,若能派这些年轻学子前往,定能革新吏治。”

    有的说 “学子们锐气足,能破地方陈规。”有的道。 “地方需要新鲜人才投入,此举乃是双赢之策。”

    孟景平抬手压了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她将目光投向孟元,语气温和却带着审视。

    “太子以为,此法如何?”

    孟元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儿臣以为,可行。”

    “其一,优秀学子初入仕途,缺乏实际治政经验,派往地方担任县吏,让她们从基层做起,熟悉民生,日后回朝任职,方能更懂如何为政。”

    “其二,南越虽偏远,却是我大虞屏障,吏治清明方能稳固边疆,学子在此生存无忧,更能发挥自身余热,解决当地难题。”

    孟景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朗声道:“太子所言极是,便依姬卿所奏,命礼部与吏部共同拟定选派名单,半月后启程前往南越,沿途所需皆由户部统筹,务必确保学子们安全抵达。”

    “臣等遵旨。” 三位尚书齐齐躬身领旨。

    礼官上前半步,唱喏道:“退朝!”

    “殿下请留步。”

    孟元就快到宫门口,却被人临时叫住。

    她扭头过去,是姬越,宫道上仅她们两人而已。

    “姬大人有何事?”

    姬越躬身行礼道:“微臣僭越,那姜子癸在臣府邸已有半月多,臣看得透彻,此人才比状元,为何您却刻意掩埋她踪迹?”

    孟元低下头轻笑一声,回道:“姬大人,此人我另有用途。”

    “这?是为何?”

    “事有隐秘,不能告知,但大人有惜才之意,本宫定不会让她埋没于无名间。”

    姬越微皱起眉头,而后点点头。

    “如此,那便多谢殿下。”

    孟元抬手止停她行礼的动作。

    “你我同僚,既是为大虞便无需告谢,本宫在此告辞。”

    “微臣拜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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