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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情安】

    就在秦婉情与赵淮安抵达锦江的同时,桃源城里的秦家,正为女儿的决断付出沉重代价。

    秦父在桃源住了整整四十年。自打八岁随父迁居至此,娶妻生子、镇守一方,四十年间从未离开过这片故土。可如今,他公然将兵权借给赵淮安,甚至间接参与劫刑场,已是与朝廷公然为敌,天子脚下再无容身之地。

    所以,目送秦婉情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秦父立刻让人快马去叫儿子秦慕:“赶紧组织家丁,还有桃源驻扎的亲兵,全部撤到桑宜——动作要快,辎重能简则简,千万别留半点痕迹。”

    秦家上下连夜收拾,锅碗瓢盆、账簿细软被匆匆打包,家丁们扛着箱子往来穿梭,往日静谧的老宅一派忙碌。等秦家老少、兵丁家眷终于平安抵达桑宜,安顿在城郊一处早已备好的宅院,秦父才松了口气,立刻让秦母提笔写信:“告诉婉情,我们安好,让她放心,要寻我们就到桑宜来。”

    秦婉情在锦江收到母亲的信时,正与赵淮安站在永安军的营房外。展开信纸,读到“已迁居桑宜,勿念”时,她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涌起一阵浓重的愧疚。救人心切的她,竟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决断,会让秦家闹到要搬离世代居住的老宅的地步。

    “怎么了?”赵淮安见她脸色发白,连忙扶住她的胳膊。

    秦婉情把信纸递给他,声音有些沙哑:“我爹娘……他们为了我,搬离桃源了。”

    赵淮安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眉头皱起,随即温声安慰:“眼下知道家人平安就好,这已是万幸。日后我一定拼尽全力,让你们早日搬回老宅,复原如初。”

    听到这话,秦婉情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她仰头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泪光咽了回去,强打起精神:“我没事。快进去开会吧,大家还在等我们呢。”说罢,她深吸一口气,阔步迈进了会议室。赵淮安快步跟上,目光始终落在她紧绷的背影上。

    一进门,就见贺梓槐、柳瑶、李瑾、赵莲儿、司锦年、姚卿卿、乔焕、朱漾等人围着一张铺着地图的长桌,有的站着俯身看地图,有的坐在凳上捻着胡须沉思,气氛严肃而紧张。

    李瑾见他们进来,立刻直起身:“正好,我们刚商量出些眉目,你们来得巧,赶紧听听。”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开始细致讲解初步计划:“首先,我们打算留一半兵力给贺梓槐和柳瑶,你们的任务是先巩固锦江的地盘,站稳脚跟后,立刻向东南进攻汣悠,打通通往燕城的要道。”

    “剩下的一半兵力,我们带着先向东北方向突进,尽快攻下桑宜。之后,赵淮安你带一队人马回攻桃源,我和贺梓槐再分兵拿下最边缘的落因和苏河,逐步扩大势力范围。”

    李瑾抬眼看向众人:“大家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贺梓槐率先点头:“可行,汣悠是关键,我和柳瑶定会守住。”柳瑶也跟着应和:“嗯,我们没问题。”

    这时,一直沉默观察地图的司锦年忽然开口,语气沉稳:“我补充几点。桃源的赵一民不足为惧,但他最近频频向西南的燕城示好,这不得不防。倘若我们从锦江起兵,就算速度再快,赵一民也定会想办法自保——他最可能的做法,就是与燕城勾结,让燕城从汣悠出兵支援。”

    他看向贺梓槐和柳瑶:“所以你们俩务必死死守住汣悠这个入口,切断他们的联系。但凡事有变数,若燕城倾尽全力攻打汣悠,你们要懂得审时度势,及时止损,切勿硬拼。”

    “至于桃源,”司锦年的手指移向桃源的位置,“开战之初,必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可以派一队人马在桃源外围骚扰,制造声东击西的假象,让赵一民分兵防守,这样主力攻城时会轻松许多。既削弱了他的兵力,又为日后总攻铺路,一举两得。”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赞同。朱漾忍不住咋舌:“司先生这脑子,真是转得比谁都快!”司锦年淡淡一笑,没接话。

    姚卿卿也补充道:“粮草方面我已备足,但长途奔袭需得精打细算,我会安排专人押送,确保补给跟上。”

    “好,那就按这个计划来。”李瑾一锤定音,“大家分头准备,三日后出发。”

    计划在第二日如期实行,进展竟比预想中顺利许多。一个月后,锦江根基已稳,桑宜也被顺利攻下。李瑾留在此地善后,自己则带兵继续向落因进发;汣悠虽城池坚固,贺梓槐与柳瑶也已将其团团围住,日夜攻打。

    而秦婉情与乔焕在桃源外围与赵一民的兵力周旋,双方僵持了一个月,都已身心俱疲。

    另一边,赵淮安抵达桑宜时,秦父已在此安顿妥当。因着劫刑场时秦父借出的兵权与兵力,赵淮安一直记着这份人情,此番到了桑宜,便特意备了厚礼,登门道谢。

    秦父似是有意为难,赵淮安辰时便到了秦府门口,托管家通报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交待,直等到午时太阳毒辣,晒得他额角冒汗,管家才再次出来,引他入内。

    书房里,秦父端坐主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赵淮安将礼盒放在桌上,躬身行礼:“小生不才,此次带些薄礼前来,专为感谢伯父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小生没齿难忘。”

    秦父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别,我可受不起。要谢就谢我那宝贝女儿吧,为了救你,真是豁出半条命去了。”

    赵淮安一愣,满脸困惑——秦婉情从未跟他提过这些,他只当是秦父顾全大局才出手相助。“伯父,您说‘豁出半条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婉情她从未跟我说过。”

    “她没说?”秦父挑眉,语气沉了沉,“也是,我这女儿,向来不屑于宣扬自己的付出。但你得知道,老夫本没打算插手这趟浑水,是她……”

    他顿了顿,想起那个雨夜,女儿跪在雨里的单薄身影,声音里添了几分感慨:“那天,她在大雨里跪了整整一夜,就为求我出兵救你。那雨下得有多大,我这当爹的心就有多疼。如今看来,老夫倒没看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呆头呆脑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淮安怔在原地,脑子里轰然一响——原来她那天的高烧,是因为在雨里跪了一夜?难怪她病得那样重……他想起秦婉情虚弱的模样,心口像被巨石压住,又酸又疼,满是愧疚。

    见他愣神,秦父眉头皱得更紧,以为他不在意:“怎么,知道了她为你做的这些,你心里就一点波澜都没有?倒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不是的!”赵淮安连忙抬头,语气急切,“伯父,我……”

    秦父却抬手打断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所以,你对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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