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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情安】

    “你怕什么?还是……我拿不出手?”赵淮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温柔。

    秦婉情抓着他衣襟的手渐渐用力,脸颊绯红:“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赵淮安侧过头,两人的视线瞬间相撞,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这样近的距离让秦婉情心头一跳,连忙害羞地别过头:“你干嘛?”

    “因为我想知道一个答案。”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说话间,赵淮安已抱着她走进军医的帐篷,轻轻将她放在铺着毡垫的床上。他熟门熟路地从药箱里拿出消毒的烈酒、干净的布条和金疮药,一边准备一边又问:“我想知道,一个月前我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

    他暂时放下手上的动作,眼神紧紧盯着秦婉情,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秦婉情被他问得一怔,很快就想起了那个清晨他在农家院里的告白。她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回看他:“你能再说一遍吗?再问我一遍……那个问题,好吗?”

    赵淮安虽不明白她为何要再听一遍,却还是乖乖照做,语气无比真诚:“婉情!你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婉情的回应已如平地惊雷,瞬间穿透了赵淮安的心脏。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两人都有些发懵,幸好这时一阵秋风吹起军帐的门帘,带着凉意的风在彼此对视时飘起的发丝间徘徊,才让这一切显得真切了些。

    赵淮安原本就不安分的心脏此刻狂跳不止,紧张得嘴角刚刚扬起,声音都带着颤:“真的……吗?”

    秦婉情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嗯。”

    赵淮安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忽然说了句:“伸手。”

    秦婉情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还是乖巧地伸出了手。

    赵淮安眼疾手快地从前胸的袄襟里掏出一串十八籽,轻轻拍进她掌心,随后握紧她的手用力一拉,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秦婉情下意识抬头,正迎上他温热的吻。

    这是秦婉情平生第一个吻,原来亲吻的感觉是这样汹涌又平静——汹涌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平静到又像时间都停住了流动。这吻的时间不长,就像小鸡啄米般,短暂却热烈。

    一吻过后,秦婉情低头看向手中的十八籽,脸上满是笑意,却又带着几分不解:“求娶姑娘,你送佛珠啊?”

    赵淮安看她误会,连忙解释,语气都有些急了:“不是,这不是佛珠。这……是我娘留给我,让我送给未来妻子的。我带了这些年,手串上早有了我的气息,如今送给你,你戴上,它会保佑你的。”

    听着他紧张又认真的解释,秦婉情忍不住笑了:“行,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说完,赵淮安继续帮她上药。晚饭过后,他告诉秦婉情,秦父有意撮合他们,此次来就是想叫她回桑宜。如今桃源的战事只是拉锯般的消耗战,并不算紧张,秦婉情倒也能离得开身。她跟乔焕和其他将领交代了后续事宜,便和赵淮安一同前往桑宜。

    到了桑宜,秦父竟已迅速为他们筹备好了婚礼。秦婉情本想推辞,觉得眼下正是起义的关键时期,不该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但秦父的理由说服了她:一来,婚礼一切从简,只是亲人之间走个形式,绝不铺张;二来,他们年纪都不小了,这场战争少说也要两三年,若再等下去,迟早会后悔。

    婚礼前,赵淮安给各地征战的兄弟们都寄去了喜帖和喜酒,信上写着:“即便相隔异地,喜酒也绝不能落下,大家的祝福,都在酒里了。”

    各地的兄弟们收到喜帖都很震惊——在他们眼中,赵淮安和秦婉情还只是一对互生爱意的欢喜冤家,没想到竟是他们中第二个成亲的。

    尽管婚礼从简,赵淮安还是倾尽所有,给了秦婉情最丰厚的彩礼。送完彩礼后,他还打趣道:“夫人,现在我真是身无分文了,以后,可得靠夫人养着了。”

    秦婉情嗔了他一眼:“好好好,不然你还想让谁养?”

    婚礼当天,请来的宾客很少,松松散散才坐满两桌。赵淮安在门外接待宾客时,却来了个穿蓝衣的老道。大喜的日子,来者皆是客,他热情地招呼老道进屋吃些饭菜。

    可老道此行的目的似乎并不在此,他仔仔细细打量了赵淮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不愧是拥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贫道今生与你有一面之缘,便赠你一句良言——想清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除此之外,莫计得失。”

    赵淮安平生本就不信算命预言之类的事,对老道的话也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再三请老道进屋喝杯喜酒,老道却摆摆手:“饭就不吃了,你帮我打一葫芦喜酒,我去见见新娘就走。”

    赵淮安将老道递来的葫芦交给家丁,吩咐他装满喜酒,随即有些为难地说:“这……恐怕您现在见不到她。”

    他刚想解释按规矩新娘要等吉时才会出侧院,老道却像早已知道一切似的摇了摇头,抬手指向门外。赵淮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愣住了——秦婉情身着红嫁衣,正端庄地走了过来。按原计划,没人去接,她是不会出侧院的。

    “你怎么出来了?”赵淮安惊讶地问。

    秦婉情看到他身边的老道,低头垂眸行了一礼,才对赵淮安解释:“父亲在侧院找你有事,叫我来喊你,顺便替你接待一下宾客。”

    “好,那我先过去,你在这儿稍等,我马上回来。”赵淮安说着,便要往侧院走。

    秦婉情像赵淮安一样,热情地邀请老道进屋吃些饭菜。可老道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手腕上,盯着金手镯下的十八籽,缓缓道:“原来这物件已经在姑娘你这儿了。”

    “是我夫君给我的,先生识得这物件吗?”秦婉情问道。

    老道点了点头,却没直接回答,反而说:“为了感谢你们的喜酒,贫道也赠你一言。贫道算到你们认识一位很厉害的神医,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日后你们有缘再见,多向他讨要一些止血的丹药,会对你以后有帮助的。”

    秦婉情对老道的话很是信服,连忙谢过赠言。她将装满喜酒的葫芦还给老道,目送他走到巷尾,可眨眼的功夫,老道竟凭空消失了。

    秦婉情震惊地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心里不禁犯嘀咕:自己刚才看到的,究竟是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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