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简简单单逛了一圈本丸。直到路过厨房门口时,鹤丸国永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口扫视了一遍房内,发现里面只有哼小曲切菜的烛台切光忠时,偷偷的打开了窗户,并对着髭切乱七八糟地打了个手势。
“?”膝丸疑惑地看看鹤丸国永,又看了看旁边一副了然的髭切,张口想说些什么时,却被一旁的髭切迅速捂住了嘴。最后,某位柔弱无法挣脱的人,只能一边惊恐地看着两个顶风作案的家伙,一边不情愿地被髭切留在了厨房重地外。
“哼哼哼~食材送到……哎呀,鹤先生怎么在这。”烛台切光忠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转头发现是熟悉的刃过来偷吃后,他很是自然地端起一盘原本给小短刀准备的甜点塞进了鹤丸国永手里。
“来,光忠特制草莓大福!拿去跟短刀们一起分享吧,一会要开饭了,记得不要吃的太饱哦。”
“哦哦,不愧是光坊。”鹤丸国永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捏起一只大福塞进嘴里,咀嚼食物的同时还在含糊不清地夸赞烛台切光忠的手艺,“这嗨尊事(嚼嚼嚼)……肥肠眉尾。”
“哈哈,鹤先生喜欢就行。外面的那位是新来的膝丸殿吗?”刚刚没有在手入室,并不知情的烛台切光忠这样询问。
“应该算是吧……”胆战心惊看着髭切顺利潜行的膝丸回答道。
另一边,髭切悄悄地趁着鹤丸吸引火力的空隙,溜到了冰箱那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后,发现了……
整整一排的可乐!!
OMG,审神者这是准备一日三餐都喝可乐吗?怪不得鹤丸这么着急要为她分担一些健康问题。
在心中默默找好背锅对象的髭切迅速的拿了三瓶可乐,在鹤丸国永亮晶晶的期待目光下,趁着烛台切光忠还在和战战兢兢的膝丸闲聊的功夫,他无声地翻出了那扇已经打开的窗户。
“那个,烛台切殿,兄长还在走道等着我们,我们先告退了。”见到髭切有惊无险地逃出厨房后,膝丸默默松了一口气。在鹤丸国永精神抖擞的与烛台切光忠告别后,两人带着战利品离开了厨房门口,向着刚刚被打开的窗户方向前进。
当然,他们在那个地方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鹤丸国永驾轻就熟地拨开了墙角的一丛灌木,而消失不见的髭切就蹲在灌木后笑盈盈地抬头看着他们。
“呐。”一瓶冒着冷气的可乐被递在了膝丸面前,她感动的双手捧起可乐,在鹤丸国永已经开始“吨吨吨”的背景音下,不忘将自家还蹲在地上的髭切拉了起来。
“哈——”鹤丸国永灌了一大口可乐,又捏了一只草莓大福塞进嘴里后,表情餍足地将剩下的点心塞给了膝丸。“好了,接下来带你们去部屋吧?要知道昨晚你两都在手入室过夜,源氏部屋还没整理好呢。”
“阿尼甲昨天守了我一夜吗?!”精准抓住重点的膝丸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伸手偷拿点心的髭切,对于昨晚他守着她过夜的行为感动万分。
“唔,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髭切咬了一口大福,随口应道。
“哦,他那是轻伤了花了一夜的时间去手入。”手持半瓶可乐的鹤丸国永过河拆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真相,“昨晚他身上不知道哪里找到的斗篷上全是血,走路滴滴答答的还把主人给吓了一跳来着。”
“豪向素者样。”已经开始哐哐吃点心的髭切含糊附和道。
“阿尼甲受伤了吗?!都怪我……”面色灰白的膝丸被髭切弹了个脑袋崩后,吃痛的低呼了一声。但得益于疼痛,她很快从想象中醒过神来,重新振作了起来。直到她见到髭切又一次捏起了一枚大福……
“阿尼甲,等一下,先别吃了。”眼见着手中的点心眨眼没了大半,膝丸冷酷无情地举起了盘子,制止了髭切吃光点心的决心,“一会还要吃饭呢。”
髭切瞧了瞧手中的最后一个大福,又瞧了瞧故作面无表情的膝丸。最后,他将最后那枚雪白的大福捏在指间抵在了她的唇边。指尖的手套因糯米皮的凉意微微发潮,粉雪般的熟粉沾在她的唇上。她只感觉到大福软得快要化开,余光隐隐见到里面的草莓正顶着薄薄一层皮,透出浅浅的殷红。
……!
膝丸僵住了。
愣神的膝丸刚下意识启唇,髭切便忽然把指尖往前一送,半个大福连同半截指节一起没入她微张的口中。
周围的环境仿佛一下子寂静下来,膝丸只能感受到毛茸茸的手套擦过她唇瓣,每一次极细微的滑动,都能带起一阵细小的电流,从唇缝窜到舌尖,再顺着颈侧一路烧到耳后。髭切看着脸轰得一下变红的膝丸,在鹤丸国永“你们玩得真花”的眼神下,好笑地抽回了手指。
“……啊哈哈哈,我们还是快去部屋吧。”眼见着气氛开始变得暧昧,不想当电灯泡的鹤丸国永恰到好处的出声打圆场,插科打诨地开始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走啦走啦。”髭切扯着下意识叼起大福的膝丸,跟上了前面走得飞快如同被狗撵的鹤丸国永。
直到到达源氏部屋,鹤丸国永简单介绍了一下里面已经备好的设施后,就窜的一下逃离了此处,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现在是放松时间了吗?”髭切啪叽一下坐在了榻榻米上面,慵懒地指了指昨天他随手扔在桌面上的内番服,“内番服在那里哦……或者,你要继续刚才的事情吗?”
髭切拉住了膝丸一只手,将她的指尖抵在自己下唇。那一小块唇肉本就柔软,此刻被压得向内塌陷,微微翻出一道湿亮的褶,虎牙的尖随之悄悄探出。他故意用牙轻轻摩挲指尖,虎牙浅浅陷入指腹,留下一道极细的、带着湿意的凹痕——
等等……
膝丸愣愣地与髭切对视,他茶金色的眼瞳在灯下漾开琥珀光,瞳孔却在缓缓收紧——就像猫科动物在暗夜里锁定唯一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