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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寻找沈遥的过往

    凌溪沐这反问直白又坦然,反倒把玄策问得一怔,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回应。

    他下意识来回打量着二人,凌溪沐坐在榻上,眸底满是纯粹的疑惑,毫无作伪之色。

    姜焱靠在门框上,神色疏离又带着嘲弄,半点护着凌溪沐的占有欲都无。

    二人之间没有半分暧昧纠缠的气场,倒像是纯粹的合作者,甚至带着几分相互试探的疏离。

    确认这二人确实清清白白,并非他脑补的“强留旧人”戏码,玄策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心底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也落了地。

    他果然是想多了。

    沈遥性子温婉柔和,而凌溪沐浑身带刺,遇事果决又狡黠,二人脾性天差地别,凌溪沐怎么可能是沈遥?

    那张相似的脸,大抵只是巧合罢了。

    凌溪沐等了半天没等到答案,指尖轻轻叩了叩榻沿,又耐着性子追问了一遍,语气带着几分催促:“玄策师尊,沈遥到底是谁?你们为何都对这个名字避而不谈?”

    “咳。”玄策连忙清了清嗓子,避开她的目光,眼神不自觉飘向窗外,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就是……旧时一位故友,和你长得有些像罢了。许久没提起,一时感慨,没别的意思。”

    一旁的姜焱嗤笑出声,显然对这敷衍的说法很是不屑,却也没拆穿,他本就不愿让凌溪沐过早触碰沈遥的过往,玄策这番搪塞,倒省了他再费口舌阻拦。

    凌溪沐看着玄策闪躲的眼神,又瞥了眼姜焱讳莫如深的模样,心底的疑云更重。

    一个“旧时好友”,怎会让二人这般讳莫如深?

    但她也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索性不再追问,只淡淡“哦”了一声,眼底却已暗下决心。

    沈遥……

    原来姜焱画中的那个“白月光”、以及过去的自己,名叫沈遥。

    凌溪沐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悄然攥紧,接下来就有查的方向了。

    姜焱的讳莫如深,玄策的刻意闪躲,都在印证这个名字藏着她遗失的过往。

    她越发笃定,自己的身份定然与这沈遥脱不了干系,这谜团,她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殿内的空气瞬间陷入凝滞,三人相顾无言。

    烛火跳动着,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却照不透各自心头的隐秘。

    姜焱垂眸盯着地面的纹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角,沈遥的过往是他不愿触碰的伤疤,更是不能让凌溪沐轻易窥探的禁区。

    玄策则频频偷瞄凌溪沐,既怕多说漏嘴,又暗恼自己方才的失态,只能硬着头皮装沉默。

    凌溪沐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底的烦躁又添了几分。

    一个抱着秘密不肯松口,一个揣着往事刻意回避,摆明了都没把她当回事。

    她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与其在这儿看两个男人摆脸色,不如主动送客,省得碍眼。

    “既然尊者只是来确认我是否安好,那现在看到我没事,也该放心了。”

    凌溪沐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淡,“幽冥宫毕竟是魔界地界,玄策尊者一个神族修士久留不便,还是早些回玄灵院吧。”

    玄策一愣,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凌溪沐转头看向姜焱,语气更直接:“姜大人若是无事,也请回吧,我刚被吵醒,还想再歇会儿。”

    姜焱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赶人,却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玄策一眼,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别乱跑,你的线索还在藏书阁。”

    玄策看着凌溪沐明显送客的神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叮嘱咽了回去,只低声道:“那你万事小心,我……我在玄灵院等你回来。”

    说罢,也转身离开了偏殿。

    殿门关上的刹那,凌溪沐脸上的冷淡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思索。

    姜焱和玄策越是遮掩,越说明沈遥的过往不简单。

    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沧海笛,眸色渐深,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姜焱和玄策以为联手瞒着她,她就查不到沈遥的过往了?

    真是搞笑。

    他们忘了,她手里还有沈翊临走前塞给她的金手指,那面能窥探过去的穹苍神镜。

    此前她只顾着追查玉佩与灵脉,竟一时忘了这等利器。

    如今这二人摆明了要将她蒙在鼓里,正好让神镜派上用场。

    凌溪沐指尖从笛身滑过,转而探入虚空镜内,触到那面温热的圆形铜镜。

    镜面虽未开启,却仿佛已能映照出尘封的过往。

    她倒要看看,自己究竟用沈遥的身份干了什么,藏着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凌溪沐迫不及待地回到内室,反手闩紧房门,将穹苍神镜从怀中取出。

    铜镜入手温热,边缘雕刻的云纹在烛火下流转着淡淡的灵光,这是沈翊赠予她的护身法宝,更是能窥探过往的利器。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起灵力,轻轻点向镜面。

    “嗡——”

    神镜发出细碎的嗡鸣,镜面泛起一层白雾,随即浮现出画面。

    正是她此前在藏书阁翻找古籍的场景,细节清晰得连书页上的墨痕都能看清。

    凌溪沐心头一喜,连忙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沈遥”二字,迫切地想要看清这个与自己羁绊极深的名字背后,藏着怎样的过往。

    可下一秒,镜面上的画面骤然消散,白雾褪去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白,连半点光影波动都没有。

    “怎么回事?”

    凌溪沐蹙眉,加大了灵力的注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再试试!”

    她又接连默念“沈遥与姜焱”、“沈遥与玉佩”,甚至连“魔界旧年往事”都试过,可神镜始终毫无反应,镜面光洁如洗,像一块普通的铜镜,对“沈遥”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她不死心,将神镜翻来覆去地检查,又尝试着用血液激活,她记得神镜认主后,以精血催动可破部分屏蔽。

    可当指尖的血珠滴落在镜面上,只被瞬间吸收,镜面依旧是一片空白,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凌溪沐颓然地坐在榻上,将神镜扔在一旁,心底的失落像潮水般涌来。

    她本以为找到了破解谜团的捷径,没想到这穹苍神镜竟也对沈遥的过往缄口不言。

    是神镜的力量有限,无法窥探那段被刻意掩盖的过往?

    还是……沈遥的存在本身,就被施加了强大的禁制,连能照见过往的法宝都无法触碰?

    她盯着那面沉默的铜镜,眉头拧得更紧。

    姜焱的隐瞒,玄策的回避,再加上神镜的空白,这层层阻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沈遥的过往裹得严严实实。

    可越是如此,凌溪沐心底的执念越盛,能被这般费力掩盖的,定然是解开她身份谜团的关键。

    凌溪沐捡起神镜,重新揣回怀中,眸色里的失落被倔强取代。

    就算神镜没用,就算姜焱和玄策都不肯说,她也要亲手撕开这层伪装,看清沈遥的过往,更要找回属于自己的过去。

    次日清晨,魔族藏书阁的晨雾尚未散尽,凌溪沐指尖划过《魔界百年纪事》的扉页,目光却并未落在文字上。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昨日穹苍神镜的空白画面,以及姜焱、玄策二人讳莫如深的模样,一股执拗的念头陡然冒了出来。

    姜焱不说沈遥的过往,就以为自己真没招了吗?

    她猛地合上古籍,书页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惊飞了阁梁上栖息的魔鸦。凌溪沐眸色发亮,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底成型,那就是缠住姜焱。

    既然软磨硬泡问不出,那就日夜跟着他、烦着他,直到他忍无可忍,亲口说出沈遥的一切。

    至于旁人的议论?

    她连自己是谁都还没弄清,哪顾得上什么名声。

    哪怕被魔族上下骂成“攀附魔尊的狐狸精”,她也毫不在意。

    沈遥不仅是她的过去,更是她力量的根源。

    从沧海笛的幻境、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来看,沈遥与她的肉身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找到沈遥过往的关键节点,唤醒与之相关的记忆,她流失的力量就能回归,玉佩渊源、灵脉异动、姜翎身份这些谜题,自然也能迎刃而解。

    想通此节,凌溪沐再无迟疑。

    她将古籍放回书架,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径直朝着姜焱的处理公务的偏殿走去。

    彼时姜焱正与魔族长老商议灵脉加固之事,殿门紧闭,魔气萦绕。

    凌溪沐也不闯门,就抱着胳膊靠在殿外的廊柱上,目光直直盯着殿门,活像个守株待兔的猎手。玄色衣袍衬得她身姿挺拔,哪怕只是静静站着,也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执拗。

    廊下往来的魔侍们见状,脚步都下意识放轻,眼神却忍不住往她身上瞟,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顺着风飘进了凌溪沐耳中。

    “我的天,这凌姑娘是要干什么?堵着殿门跟盯梢似的,也太大胆了吧!”一名端着茶水的女魔侍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同伴,眼神里满是惊奇,说话时还特意瞥了眼凌溪沐,生怕被她听见。

    旁边的男魔侍压低了声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还能干嘛?不就是仗着长了张像沈遥姑娘的脸,想缠上大人呗。你看她这些日子,一会儿泡藏书阁,一会儿堵殿门,心思昭然若揭。”

    “可大人对沈遥姑娘的心思谁不知道啊?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念想,她这么作,就不怕惹大人烦吗?”另一名捧着卷宗的魔侍插了进来,眉头皱着,显然觉得凌溪沐的做法太过冒失。

    先前的女魔侍撇了撇嘴,声音压得更低了:“烦又能怎么样?大人也没赶她走啊。你忘了前几天那两个嚼舌根的,直接被送去魔火狱了。说不定大人就吃这一套,就喜欢她这股缠人的劲儿呢?”

    “别瞎猜了。”最早开口的男魔侍哼了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鄙夷,“我看啊,她就是想借着这张脸往上爬。真当自己是沈遥姑娘替身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性子,跟沈遥姑娘的温婉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嘘!小声点!”有人慌忙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别再说了,“万一被大人听见,有你好果子吃!赶紧干活去吧,别在这儿看热闹了。”

    几人瞬间闭了嘴,低着头快步离开,只留下廊下淡淡的魔气,与凌溪沐依旧笔直的身影。

    她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动了动,眸底掠过一丝冷意,却很快被更深的执拗盖过,这些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查清沈遥的过往,就算被骂得更难听,她也不在乎。

    她充耳不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廊柱,耐心等待。

    一炷香后,殿门打开,长老们躬身退下,见到凌溪沐时都愣了愣,随即识趣地快步离开。

    姜焱刚踏出殿门,就见凌溪沐立刻站直身子,快步凑了上来,语气带着刻意的热络:“姜大人,议完事了?”

    姜焱皱眉,下意识后退半步,避开她的靠近:“你又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姜大人孤身一人处理公务太辛苦,我来给你搭个手。”凌溪沐笑得眉眼弯弯,全然不顾对方冷下来的脸色,“比如磨墨、递茶、整理卷宗,我都行。”

    “不必。”姜焱冷硬拒绝,转身就往寝宫走。

    凌溪沐紧随其后,亦步亦趋:“那姜大人是累了?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肩?我手艺可好了。”

    “不用。”

    “那我们聊聊?就聊……随便聊点什么都行。”

    姜焱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瞥她:“凌溪沐,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知道沈遥是谁。”凌溪沐收起笑意,眼神直白又执拗,“姜大人一天不说,我就跟你一天;一个月不说,我就跟你一个月。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姜焱眸色骤沉,周身气压瞬间低了几分。

    可看着凌溪沐眼底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他竟一时语塞,这小狐狸,还真是缠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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