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失陷

    空气凝固了一秒,顾清言听话地放下碗,却没有依言坐在她身旁,他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用勺子慢慢搅动汤碗,汤碗上方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顾清言的姿势让他比坐着的林予薇矮了一截,像极了他们从小到大永恒的权力关系——她永远高高在上,而他永远俯首称臣。

    然而,就是这种顺从不知怎么的,让林予薇倍感烦躁,她突然伸手打翻了汤勺,滚烫的液体溅在顾清言的白色棉T恤上,在上面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

    “你为什么不肯坐我身边?”她冷笑了一声:“其实你心里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做这一切只是觉得我被甩了很可怜?”

    顾清言放下碗,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拭手指,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极力控制什么:“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副表情?”林予薇凑近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顾清言,你从来不会生气吗?我打你、骂你、把你当佣人使唤……你就这么贱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最后一个词像刀子一样甩出去,林予薇满意地看到顾清言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的手指攥紧了纸巾,骨节发白,但声音依然非常平静:“你喝醉了。”

    “我没醉!”林予薇猛地一把将顾清言仰面推倒在地上,顺势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顾清言,你他么看清楚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四目相对,顾清言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的手掌下意识扶住她的腰,想推开她,但是她身上真丝衬衣太过单薄了,柔若无物,他手掌触碰到他,立刻像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松开,他偏过头不看她,双手悬在半空,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快起来。”他咬紧了牙关,林予薇看到他耳尖迅速泛红,忍不住笑了,真有趣。

    她太熟悉他这种表情了,顾清言从小到大都不会拒绝她,也不敢拒绝她,哪怕是眼下这般,被她这样羞辱性地挑逗,他依旧选择了顺从和接受,顶多嘴上说几句苍白无力,反而更助兴的求饶。

    玩心大起的她变本加厉地蹭了蹭底下可怜无助的小可爱,感受到顾清言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林予薇,你别闹。”顾清言的声音沙沙的,尾调甚至破音了。

    林予薇怎么会听他的呢?她毫不留情地按在那平地而起的小山丘:“这里是什么?顾清言你裤袋里藏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鼓?”她借着酒劲俯身向前,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原来,我们清心寡欲的顾大学霸也会有反应呢。”

    她故意往他耳廓里吹了一口气:“真好玩,顾清言,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幻想着怎么欺负我?”

    “林予薇,你胡说什么?快下去。”顾清言挣扎着要起身。

    竟然叫了她的全名,看来顾清言是真的被逼急了,林予薇搂住顾清言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我没有胡说,哈哈哈,我都看见了,你房间的抽屉里有很多我的素描,话说起来,你画的好好,有几张可露骨了,我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真想知道你画这些来做什么?还是说你每天晚上会对着它干什么呀?”

    顾清言脸上浮现出慌乱和恐惧的神色,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抽气,他的眼睛黑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林予薇从未见过的情绪。

    “我,我那只是……画着玩。”他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林予薇你快起来,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反而彻底点燃了林予薇骨子里的恶劣,她紧紧搂住他,脸靠在他胸膛:“我不知道男女有别,我放荡,你又装什么清高?再说,你只是我妈花钱雇来陪我的……我有什么不能做?”

    顾清言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林予薇咬住了他的耳垂,点燃了星星之火,她如狂风中的芦苇胡乱扭动,芦苇沾染到火星,瞬间引燃了干旱大地上一场隐忍已久的熊熊大火。

    下一秒,林予薇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向温吞安静的顾清言猛地起身,将她狠狠丢到沙发上,敏捷如虎豹般欺身压了上来,林予薇撞倒沙发上,昏昏的头脑一阵晕眩,待她视线恢复正常,全身已经动弹不得。

    她发现看起来清瘦的顾清言,实际上体格高大的吓人,他黑沉沉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顾清言胸膛剧烈起伏,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非常大,林予薇皱起了眉头,担心是否会留下淤青。

    顾清言巨大的威压下,她终于感到一丝危险,但酒精和某种扭曲的快感让她继续挑衅:“顾清言,你生气了?那你证明给我看啊……证明你是个男人,不只是会意淫的废——”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清言的唇狠狠压了下来,不是她想象中的青涩试探,而是带着多年压抑的凶猛侵略,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席卷她口腔里残余的酒气,他的大手粗暴地扯开她的真丝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大片的娇弱初雪暴露在和煦如春的空气中,旋即又落入滚烫的漩涡里,被磋磨,挤压,变形……

    林予薇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刺激取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清言,漆黑的眼中燃烧着赤裸的欲望,动作强势得不留余地,他只需单手,便能轻轻松松就能将她的双腕扣在头顶。

    “你现在告诉我,我是不是男人?”顾清言的唇贴着她的颈动脉,声音低哑得近乎凶狠:“我是不是只会意淫的废物?”

    林予薇咬住嘴唇,不肯出声,她怕自己此时一出声,颤抖的声音就会暴漏自己的惊慌和弱势,顾清言却以为她还不服输,他膝盖撬开了她因紧张而下意识并拢的双腿之间。

    林予薇忍不住哼了出声,但是她怎么可能愿意轻易在顾清言面前服软,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这才哪到哪?你不会就这么单纯吧?顾清言。”

    顾清言死死盯住她的眼,看样子,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似的,林予薇也不甘示弱地迎着他的视线,两人的视线绞在一起,不相上下,林予薇突然低声叫了出来:“顾清言,你混蛋,不讲武德!”

    她被偷袭了,因为顾清言的手离开了她的脚踝,滑了上去,以不可挡的气势攻城略地,一举占领了尽头的无人之境。

    顾清言轻笑了一下,林予薇的呼吸彻底乱了,他的每一个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她浑身战栗。

    先锋队伍尝试闯入无人之境的幽径,也许是山高林密地形复杂,也许是战略的缘故,竟一时也未能闯入,队伍在原路兜兜转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全力迎敌的林予薇被刺激得忍不住骂了句畜生,这一切与她预想的完全不同——她本以为会是一场她主宰的单方面的玩弄,却发现自己才是被掌控的那个,她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攀住他的肩背,甚至指甲也掐入他后背。

    顾清言后撤了先锋小队,林予薇松了一口气。啪!一个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她暂时放松的敏感地带,“哎——”她吓得浑身痉挛,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顾清言:“女孩子不能骂人。”

    说罢,先锋小队已一个回马枪,卷土重来,长驱直入。

    “顾清言……你停下……等等……”她试图回守,妄想主动权,却被先锋小队的一个深探弄得语不成调。

    “等什么?”顾清言低头抵住了她的脸,男性天生偏硬的碎发搔在她脸上,又扎又痒,他嘴上说着话,手上稍显笨拙的动作不停,力道狠厉:“不是你要我证明的吗?”

    林予薇全力闪躲,声音带着罕见的哭腔:“我疼啊,你慢一点儿。”

    顾清言不管不顾,攻势依然迅猛,终于林予薇听到他解开皮带的声响,她马上趁机翻身,要从顾清言胯下逃走。

    刚刚把双腿从他禁锢下抽离,顾清言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拖了回去,他抬手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左手紧握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重新拨开她双腿,并用大腿紧紧压住。

    无人之境就这么水灵灵地失守了,中门大开,先锋队离场后,敌方大将带着滚烫地怒焰正式登场。

    林予薇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体的体表温度可以这么高,像烙铁,像熔岩,所到之处,熔化一切。

    她恍惚地看着面前顾清言无限放大的脸,只觉得他看着还是以前的他,细看又不是从前的他,她的思绪飘摇不定,有时候飘回十几年,看到那个黑瘦的小小的顾清言,他被自己推倒,坐在地上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敢哭,有时候飘回到几年前,一身白色校服衬衣的顾清言,坐自己身侧给自己讲题,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嘴角噙着一丝宠溺的笑……

    有熔浆在她身下的皮肤上流淌,还有烙铁在她身下惩罚般胡乱烙印,横冲直撞,酥麻的触感引得她连连喘息。

    终于,林予薇闭上眼睛,愤愤地开口:“要杀要剐,你倒是给个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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