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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子叩春扉

    姜云收到宋栖梧相邀明晚去听风亭去看戏去,眉头倒垂,满脸不悦,像是沾染了什么污秽。

    姜书雪就在她身旁,姜云将拜帖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姜书雪使唤个眼色,李炎弓腰将那请帖捡起来,放在姜云桌前。

    “小云,宋栖梧约你去看戏,多好的啊!说不定真的能看出好戏呢!”

    李炎在一旁温声细语的劝导,脸上堆满了笑。

    “父亲,您了解宋栖梧吗?为什么你们都为她说好话?她是给你们一个一个都下迷魂汤吧!”

    姜云脸上卷成一团,一脸委屈,鼻子一抽一抽的,似要落泪哭泣。

    李炎一下急了,急吼吼的解释:“哎呀,乖女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和你娘肯定整颗心都向着你的。”

    姜云将身子往一边撇过去,翻着白眼嘟囔着嘴抱怨:“父亲,你敢说你向着我吗?

    那你现在是当谁的说客,你是替娘来先打头阵的吧!你只会全心全意偏向娘。”

    姜书雪闷闷笑了一声,这父女两人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好笑了。

    李炎见姜书雪笑了,也跟着笑起来,伸手将姜书雪的手眷恋的握在手中。

    两人眼中都盛满浓情蜜意的爱。

    姜书雪的视线落在姜云身上,声音平淡问:“小云,你不是很想嫁给陈与那小子吗?

    你去同宋栖梧看一场戏去,看完戏后,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姜云在这段话中,精准的捕捉到自己想听到的信息“她的婚事要提上日程了”。

    姜云将身子坐正,往姜书雪那边靠,将椅子也跟着搬。

    乌黑杏仁大的眼睛扑闪长睫毛下发黑的亮,双目炯炯有神,“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呀!”

    姜书雪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们毕竟已经立下婚书,要成婚或是退婚当也需走完流程。”

    姜云听到了略微不悦,固执道:“娘,陈与哥哥我嫁定了!哼,我明日会去听风亭的,我倒是要看看宋栖梧又要搞什么鬼!”

    姜书雪的眉头舒展,一脸神态自意,并无忧心之色。

    姜云回院子里去,没吃多少。

    姜书雪吩咐榕姑让厨房做份鸡蛋羹给姜云送去。

    “娘子,眉间带喜,有什么喜事吗?”

    李炎剥了只虾,喂姜书雪,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哼,我还以为你都不怎么关心我了呢!”姜书雪边嚼东西,边往椅子背上靠,眉眼带笑。

    “今晚的虾味道不错,当然剥虾的人更不错!”

    李炎将沾了油的手往身后藏,弓腰往姜书雪那凑,最后在她白嫩细腻的右脸颊落下一个轻柔如月光的吻。

    “多谢娘子夸奖,为夫定当再接再厉。”

    两人哄笑吃完桌上的菜。

    宋栖梧派人打探了陈与去的地方,发现他去听风亭的频率实在比每日要吃的盐都多。

    那就是听风亭除了听戏外,还有别的生意。

    宋栖梧打算今晚去听风亭一探究竟。

    同时也给姜云递去了请帖,请她到听风亭看戏。

    若是真的揪住了陈与软肋,那还好。

    若是没有寻到,宋栖梧打算当着姜云的面,以她自己的名义写信,约陈与。

    待陈与到场,就让姜云在暗处瞧,以身为饵,让陈与露出他的真面目。

    宋栖梧探探听到的消息是,陈与上二楼去,却不在雅座上看戏,而且一去就在那边住一宿。

    以宋栖梧对陈与的打探出来的消息,此人花心,好美色,行为不端正,思想龌龊,断不会如此规矩的单纯睡戏楼。

    宋栖梧梳了个高马尾,换上一套深褐色男装,头上带了根红色发带,将眉描粗,带上她父亲给她的护卫云间,就去了。

    让碧荷带着写书的绘画的,在侧门对面的床窗角守着,吩咐他们见到什么写什么画什么。

    更重要的是听风亭距映月楼只有一条巷子相隔。

    映月楼是京都最繁华最热闹的青楼。

    花魁是每日一轮选,各种姿色各种风情的美人,美不胜收,是绝佳的风月场所。

    当宋栖梧听到陈与从未踏足过映月楼,她疑心深种,断然不信陈与本性如此。

    宋栖梧带着侍卫往听风亭里走去,唱戏的在一口大堂,下面坐满了看客,台上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正是两人在逃亡中的戏份。

    “英台,你可悔?悔跟我私奔?”尖锐却包含深情的戏腔嗓音,似要穿透历史长河,与他们重叠。

    宋栖梧顿了脚步,一旁的老板也停下来。

    给宋栖梧介绍:“公子,这是近几日最火的戏曲,好多人都抢着瞧呢!您看,座无虚席。”

    宋栖梧点点头,怕小姐的声音露馅,云间抢先开口:“我家公子要个二楼雅座,还有没有?”

    老板笑意更浓,这戏是在百姓中时兴,在富家子弟中,却还是缺点火候。

    第一次见这么喜欢戏曲的贵公子,可不能怠慢人半分。

    “有,有有,公子二楼请。”老板脸上堆满笑,忙引人上二楼。

    到了雅间,门一关上。

    宋栖开口问:“你身后是何人?”

    老板惊诧的瞧着宋栖梧,脸上刚团出的怒气刹那被侍卫驾在他喉咙间的剑吓得消退下去。

    “小姐,饶命,饶命啊!”

    老板牙床打颤,面露惧色,脸上蒙了层细密的汗,背后冷汗直冒,小腿肚包不断打颤。

    云间将剑与他喉咙间的距离拉近,“回答问题!”

    宋栖梧落座,不耐烦的等回答。

    “回小姐,这地方就是我的啊!我身后没人。”

    那老板吓得当场跪下,双手高举,身体肥大,导致跪坐困难,身子不住的往两边偏斜,就是不敢晃动脖子半分。

    “还不说实话吗?

    本小姐这侍卫可是从万人的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没点本事可是不配待本小姐身边。

    你说,死个区区看门狗,你身后那人会为你报仇而得罪本小姐吗?”

    宋栖梧眼神凌厉,手中的白扇张张合合,合在一起敲了那老板的头顶,提醒他:“你想清楚再说,不然啊!

    本小姐耐心不好,也不喜人诓骗!”

    老板全身发抖,满面油光,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小人招,小人全招,求贵人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

    宋栖梧抬手,云间收剑。

    “说吧!”

    宋栖梧与暴躁的小孩无异,耐心耗尽,不耐烦尽显现。

    “回小姐,小人只是个挂名的掌柜,就负责接待有身份的客人。

    听风亭实际是陈宏陈工部侍郎的产业,这楼每年还是能赚点钱的,因此小人还没被换掉。”

    宋栖梧展开扇面,盯着白茫一片问:“那陈与来听风亭都干些什么?也不见他来看戏。”

    “回小姐,陈公子来得频繁,几乎整日整日来。来这去三楼的房间里。”

    “去三楼房间里做什么?说清楚点。”宋栖梧眼神凌厉,似要对他抽筋剥骨一般凌虐。

    “去,去陪他养在映月楼的情儿,两人日日夜夜厮混在一起,但陈公子不住这,总在夜半时离开。”

    老板说话牙板打颤,声如蚊呐,生怕有心人听见。

    “那你知道他的情儿叫什么吗?住在三楼的哪间房,带本小姐去看。”

    宋栖梧收起扇子,站起抬脚催促地上滚圆的老板。

    “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小人只在远处偷偷瞄了一眼,至于姓甚名谁,小人不清楚,也不敢过问。

    我……我起不来。”

    老板扭动蠕虫身体,晃悠半天,竟然还是瘫坐在地上。

    云间看不下去,伸手一提,还被拽个踉跄,但好歹把人请起来了。

    “带路。”云间高冷的甩开老板的手,冷漠道。

    宋栖梧见状,嘴角要飞起,一直在刻意的用白扇面掩护。

    三人偷偷摸摸的往三楼上去,楼道上人影不见一个,处处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听得见几声笑声,娇俏动人。

    三人的脚步都顿住了,宋栖梧冲老板招手,三人凑一起咕哝,最后进了隔壁房。

    “在哪看?”宋栖梧低声问。

    宋栖梧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以后的事,偷窥人床第之事,非她所愿,乃迫不得已之事。

    “这,小姐这请。”老板领着她往侧面瞧,有个竹筒大的洞,粘腻的喘息声,嬉戏声透过孔洞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听得人老脸一红。

    宋栖梧让云间将人先带到一旁去,自己凑上孔洞去看,满屋粉嫩白灼,洋洋洒洒的纱帐随风飞扬,一会儿往这晃,一会儿往那边飘。

    床上攒动的两人停了动静。

    纱帐也不遮宋栖梧的眼,清清楚楚的瞧到了床上两人的姿势。

    陈与将美人抱怀里,美人香肩外露,身上仅有一层红纱遮掩。

    从床头柜上捏青绿透亮的葡萄喂陈与吃,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宋栖梧撤开眼,又凑回去看,想努力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

    “陈公子,你什么时候带奴家回去啊!那映月楼奴家是半刻都不想待了。”

    美人投喂完葡萄,身娇声柔的靠在陈与怀里,右手食指在他健硕的胸肌上画圈圈,语气柔和,身段柔软,似银蛇缠绕在陈与身上。

    “哦,情儿在映月楼竟然待得这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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