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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子叩春扉

    陈与捏起情儿垂在他脸上的香发,往自己鼻尖上凑,像小狗闻骨头一样嗅半天,脸上全是对情儿的痴迷。

    “香,真香。”陈与闻不够,将人从怀里捞起,让情儿滑嫩手肘支撑在他胸腔上,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

    陈与一个劲的往情儿温柔的颈窝凑,情儿为了讨他欢心,偏头给他留出足够地方,这下宋栖梧瞧清了情儿的脸。

    那张脸即使十年没见,宋栖梧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是叶情。

    宋栖梧曾与她是儿时玩伴,不知从何时起,叶情一家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后来长大了点,才知道叶情的父亲贪污受贿,私吞了衮州的赈灾银,落了个满门抄斩。

    宋栖梧无助的捂住嘴,身形往后一个趄趔,眼眶已湿润。

    她以为在也见不到叶情了,没想到再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宋栖梧缓了会,又凑上去探听消息。

    “哎哟,陈少爷,陈公子,奴家还等您答复呢!情儿心里清楚,只有陈少爷对情儿才是真心实意的。”

    情儿说着,往陈与怀里缩了缩,活像只勾人的狐狸精。

    陈与揽着她往怀里揣,声音嘶哑低沉,“情儿别急嘛,本少爷肯定要把你这摄心夺魄的妖精娶回去。”

    陈与的眼神清明,不似方才遮住了层水汽,唇不住的亲情儿的发旋,温声细语哄道:“别急,心肝。

    待我顺利迎娶郡主,稳住我陈家的地位,那便是迎你入府之时。”

    情儿乖巧伏在他身前,乖顺的如只小猫,微微点了点头,轻声细语说:“情儿信陈少爷,情儿会乖乖的。”

    宋栖梧听完后,正准备将身子撤开,没想到却正对上情儿狠厉阴翳的眼神。

    宋栖梧怔愣的回望过去,只得到她一眼警告意味强的一记眼刀。

    宋栖梧心不在焉的往外面莽去,隔壁屋的响动又开始了。

    宋栖梧打算去映月打探一下情儿的情况,有碧荷他们在,就不打算死盯这。

    临走时,宋栖梧威胁了听风亭的老板,让他对今晚的事情保密,若是敢泄露出去半分,定要取他狗命。

    老板被宋栖梧恐吓住,吓得跪地,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说,更保证今晚之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宋栖梧将白扇一收,下楼直奔映月楼去。

    刚到映月楼门口,被守卫拦住,说是要映月楼的玉牌,才可入内。

    宋栖梧撇了撇嘴,有些发愁,蹲守在一旁的人瞅准了时机。

    将自己怀里的玉牌偷掖藏着,谨慎的瞟了一眼四周,偷偷摸摸的边看边往宋栖梧这边凑。

    在那个男子要碰到宋栖梧的肩时,被云间拿剑鞘挡开。

    “你是何人?你要做甚?”

    云间了冷酷面容,厉声问。

    绿袍男子被云间的高嗓音吓到,生怕将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

    “哎哟,祖宗嘞,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绿袍男子揪着云间,对着宋栖梧比请的手势,将人带到旁边,低声说。

    “小人字津,敢问各位贵姓啊?”

    字津小心翼翼的问,眉眼间都堆砌出笑来。

    云间眉宇暗含杀气,将字津震慑的往后直直逼退了几步。

    字津小心翼翼的捏出袖子,低垂那直不起的腰杆,擦拭自己额间冒出的细汗,谨慎道歉:“抱歉,是小人多嘴了。

    公子可是想去映月楼,小人这有玉牌要出。不知公子可感兴趣?”

    宋栖梧的眉眼微抬,怪不得字津这么谨慎,原来是来找她私自出售玉牌的。

    “小兄弟,你这个玉牌打算多少出?”

    宋栖梧挺直身板,将手背在身后,语气都松快了不少,眉眼似萤火虫微弱的一跳一跃的。

    字津的眉毛打卷起来,看起来正在纠结报价多少合适,他的手指打结,都快缠在一起。

    宋栖梧见状打趣哼笑道:“第一次见你这么纠结的货主。

    不然,本,本公子给你报个价怎么样?

    不会让你很亏的,况且你这玉牌是偷是抢的,这谁都不清楚。”

    宋栖梧说完又从上到下打量了字津一眼。

    字津揣怀里的手捏的很紧,唇瓣干枯,上下翕动,愣是一声不吭。

    宋栖梧吐了几口气,貌似有些没耐心。

    “这个……这个不是我偷的,是那个人赔我的,他骑马撞到了我,用这个来抵医药费的。我,我再等这个卖钱去看伤……”

    字津将自己缩进领口的脖颈伸出来,宋栖梧他们在他的提醒下,又细细的瞧了他身上。

    脸上青一片,肿一片的,眼睑处才吓人,肿大得将整个眼珠都遮掩住。

    之前是被外袍的帽沿盖住,现在帽子摘下,所有伤处一览无余。

    还是有他右腿一瘸一拐的杵着,身形站不正,身体重心全在左腿上。

    “谁做的啊?”

    宋栖梧面上很平静,语气也毫无起伏。

    “公子,算了,我能活下来已算万幸,你们衣着华贵。

    可他也不是你们招惹得起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活着才是大事啊!”

    字津佝偻着背,丝毫不见他这个年纪的张扬恣意,反倒如被反复打磨雕琢的枯木,眼中只剩浅淡生机,死人感快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宋栖梧冷酷的说着:“字津是吧!这玉牌本公子给你报价一百两怎办样?成不成,一句话?”

    字津痴呆如傻儿,站着不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僵立在原地。

    云间以为他傻了,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一下,“嘿,字津,你怎么了?”

    字津缓过神来,眼角蓄满了泪,可是脸肿似猪头,根本瞧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谢谢公子,字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高的价格呢!

    可是那个撞我的人说,我命贱,治伤根本就是糟蹋药。

    公子,你给多了,这个玉牌子不知那么多!”

    字津垂下头,睁着肿大只露缝隙的眯眯眼瞧地上自己的鞋子,面露愧色。

    宋栖梧伸手接过字津双手呈上的玉牌子,“字津,以后若是没处去,可以去梧桐府寻一份差事。”

    宋栖梧接下腰间的梧桐府令牌,丢给了字津,“拿了钱赶紧去看伤。”

    宋栖梧带着云间直奔映月楼去,她进去后,立马有人团团拥住她,“哎哟,公子长得这般俊俏,瞧着眼生,莫不是外地来的?”

    “哎呀,说不定公子是第一来销魂处呢!你这样,吓到公子怎么办!”

    “哦哟,不愧是风姿绰约的公子啊!连身边的小侍卫都有几分姿色!”

    老鸨春华过来,将宋栖梧解救出来。

    宋栖梧缓过神来,跑到一旁咳嗽了半天,各种香脂味,将她团团围攻,差点都要熏晕她了。

    一旁的老鸨叫那些姑娘散开点,别把贵客吓到了。

    宋栖梧现在心里还是一阵后怕,扶着柱子缓了会。

    瞧了一眼云间,他没这么严重,就是紧绷身体,挡在宋栖梧身前。

    宋栖梧在云间身后,冲老鸨招了招手,“你,让她们都走,本公子想和你聊聊。”

    贵客都说了,春华立马将那些女子全都使唤走,脸上攒一堆笑,“哎哟,公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姑娘们是不是太热情了!

    公子,别怕哈,她们心眼不坏,她们就是瞧上公子的俊美秀气,想陪陪公子罢了。”

    宋栖梧挤到云间身前,没听春华的解释,只说自己想见见情儿。

    春华脸色诧异,她在寻思,情儿是被陈公子包下来的,这位公子是怎么知道情儿的呢?

    难不成是之前的相好吗?

    哎哟,那这出戏可就精彩了。

    若不是陈公子仗着权势欺压,一个月三百两的怎么能包下情儿那种上等姿色的美人。

    春华越想越气,但是瞧着眼前的贵公子,嘴角也咧得老大,但是怕让人瞧出她的心思,她也不太敢显露出来。

    “情儿是吧,这丫头可招人喜欢了。”春华边说,边将宋栖梧往三楼请去,“公子,这边请,请公子上三楼详聊。”

    宋栖梧一点都不喜这的环境,点头让春华带路。

    云间跟在身后一同上楼。

    春华派人去温酒沏茶,将宋栖梧请坐下,絮絮叨叨说起来:“公子对情儿这般感兴趣,莫非之前有过交集?”

    春华意识到自己太心急,哪有这么盘问客人的。

    宋栖梧听到后,眉头一横,面色不悦。

    “哎呀,是奴家人老了,糊涂了,胡言乱语,还请公子见谅。”

    春华连忙道歉,给宋栖梧倒茶,又开口问:“公子想问什么,尽管问,老妇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栖梧挑眉,“情儿是怎么来这的?”

    春华一听,脸上笑的比日光还灿烂,她可终于有理由同陈公子加价了。

    "哎,公子有所不知,情儿是个苦命的娃,她父母在她六岁时,就将她卖给了映月楼,但是她骨子里那股犟劲啊!

    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后来有个小男娃找上了我,说要多少钱才能给情儿赎身,我逗他,说要五百两呢!

    刚开始还能见到那小孩,后面啊,那个小男孩也不知道去哪了。

    情儿后面也想开了,也在这好好的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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