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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子叩春扉

    “那她的父母住在哪,叫什么名字?”

    宋栖梧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神药,迫切的想去求证一下。

    “哎呀,公子啊!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奴家记性再好,也记不得这些细节了,但是隐隐记得情儿的父亲爱赌。”

    春华一脸热络的同宋栖梧说。

    “那情儿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客的?”

    “情儿时去年八月份接的客,公子想必知道映月楼走的是品质和口碑这块,自然会毫不吝啬的培养楼里的姑娘。”

    春华说得有些美化了,这只是针对那些身材姣好,外貌娇柔上乘之人。

    对那些不听话,不服从管教的硬茬,只能靠熬人来惩治她。

    情儿这个硬骨头就没少吃苦。

    “情儿身后的金主是谁?”

    宋栖梧想都不用,这人只敢挑自己喜欢的听,喜欢的说,藏在背后的那些阴招损招,怕是半点见不得光吧!

    “情儿是被陈与陈公子包下了,去年九月就说要给情儿赎身,到如今还没半分动静呢!”

    春华心里打鼓,想借着这个来吹嘘一下情儿的苦难与困境。

    “陈与是吧!”宋栖梧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眼底的狠戾要挣脱束缚,破链而出。“他对她好吗?”

    宋栖梧的尾音带着点颤抖,她从没有想过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可前世,她明明都不知道。

    宋栖梧灵光乍现,想起前世传言陈与一家除了回娘家的姜云,小妾和陈与及陈与父母均被毒死。

    宋栖梧眼眶微红,原来她与情儿隔得这般近,却从未过问过。

    春华笑似黄花,“当然,从那以后,情儿就成了陈公子的专宠。”

    “本公子今晚想让情儿陪陪我。”

    宋栖梧心不虚,脸不红说。

    “哎,这……”

    春华面露难色,但是也未彻底将话说绝,要钱的意思很明显,而且是要高价。

    “你开个价,别支支吾吾的。”

    宋栖梧瞥一眼,就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事,都不用细细去探究去。

    春华立马笑颜如花,春风得意,“哎哟,就喜欢公子这种爽快人,二百两?”

    春华心里有些兴奋激动,想着一上来就试试宋栖梧的财力,在若是宋栖梧讲价,那也还有很多钱可以拿。

    “你这是趁火抢劫吗?”一旁的云间听不下去了,开口质问。

    “哎呀,这位公子,脾气不要这么急嘛,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这样,要吓到奴家了。”

    春华上了哭诉腔调,可嘴角勾勒出的笑意,是眼角都遮掩不住的。

    “是吗?说个公正点的价,本公子的钱不是这样挥霍的,也不是来当冤大头的。

    若是再这般狮子大开口,你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宋栖梧脸色发冷,不欲在与她争执。

    春华隐约嗅到了危险气息,身体紧绷,声量都不自觉的弱下来,“那一百八十两?”

    云间眉眼一横。

    春华将手收回比划的手,脸色也随之阴沉下去,声音气势更弱半分:“那一百两?”

    宋栖梧一言不发。

    云间也没开口。

    春华感受到无形压抑的气息,忍痛割爱报了个数:“那五十两?”

    这已经达到了春华心里最低的限度了,如果还要继续往下压,春华必然不愿。

    宋栖梧也没想将人逼到什么地步去,能少付这么多钱,她已然满意。

    “行,给她。”

    云间随之丢出一荷包,春华扯出牵强的笑容。

    接住荷包后,对宋栖梧使了个你懂我意思的眼神说:“情儿回来可能还要好久,奴家先领公子去她屋里等她。”

    春华丧着脸让人给宋栖梧他们送了点点心和茶水。

    临走时,还翻了阵白眼,小声骂:“哼,女扮男装,还以为老娘看不出来啊!

    要不是她家世熊横,老娘至于这么尽心尽力的赔笑脸吗?”

    宋栖梧在情儿的屋里看了看,除了衣柜里成堆的衣服外,就全是脂粉盒子,但是有几本零星的书本搭在梳妆台边缘。

    宋栖梧好奇,随意拿起来一本来看,书皮上没写书名,蓝白色书壳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翻开第一页也没什么异常,可等宋栖梧翻到第三页后。

    跃然映入眼帘的是“姿势百鉴”,下面是简略的粗笔画,没有细细勾勒,也无着色。

    可宋栖梧的脸颊上沾了愠色,耳根微红,将书就丢出去了。

    云间在门口守着,见状,以为是发生了什么?

    着急忙慌的问宋栖梧:“小姐,怎么了?”

    宋栖梧遮掩的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欲盖弥彰的回:“没什么?”

    随后,后知后觉的纠正:“是公子,不是小姐,云间,不要再喊错了。”

    云间被点,讪讪的点头。

    宋栖梧等的眼皮打架,红烛都泪干,情儿还是没回来。

    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等着,后面等不动了,就去床上趴了会。

    宋栖梧心里装着事,不敢深睡,没一会就惊醒,她喝了杯茶压压惊。

    没一会,就有脚步声不断贴近屋子,云间下意识的戒备起来。

    宋栖梧也屏息静待。

    情儿轻轻的推开房门,在走廊上,有人告知她房间有客人,情儿面上不显,但其实可恨死春华了。

    恨春华为什么不遵守同陈与的约定,除了缩减自己的生活开支外,现在都敢背着陈与给她接私客。

    宋栖梧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没一会,她不久前刚见到的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或许是重活一世,感慨颇多,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最近过得好吗?”

    情儿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将身上的痕迹遮去,轻咳一声,眉眼萦绕着股忧愁。

    不解的瞧宋栖梧,缓缓才开口:“公子与奴家是旧相识吗?哎,怪奴家,对公子没半分映象。”

    说着情儿就要出去传酒上来,说是要喝酒赔罪。

    宋栖梧叫住了她,当情儿的面用她原本温柔清远的声音问:“叶情,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宋栖梧啊!”

    宋栖梧眉头微皱,眼眶微红,语气有些焦灼。迫切想了解叶情这十年都经历什么。

    可叶情对她的态度比陌生人还冷淡几分。

    情儿脸上堆满虚伪讨好的笑,漫不经心回道:“原来不是公子,是小姐啊,奴家眼拙,还请小姐勿怪。”

    宋栖梧憋了很久的疑问,问出去就像一拳打在了松软的棉花上一样无助。

    宋栖梧冲过去,双手钳住情儿的双肩,晃荡她的身子,不死心问:“叶情,你为什么不认我啊?”

    情儿还是如那泛不起涟漪的海面,淡淡的,无所谓的。

    宋栖梧像失去最后希冀的鸟儿,将头靠在情儿肩上,凑近她耳畔哀求轻声问:“叶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解决。”

    叶情敛了神色,瞥头瞧宋栖梧,眼底似深千尺的寒潭刺冷无情。

    “小姐,你认错你人了。”

    叶情还是牙关紧闭,死不承认,面色果决坚毅。

    宋栖梧往后退却,神色平静,松开双手,如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冲情儿道歉:“情儿姑娘,抱歉,我一时失态,给你添麻烦了。”

    情儿态度转变,上前搀扶住宋栖梧的手腕,眼中盛满了小星星一样透亮,“小姐,你找奴家,奴家该陪你才是,哪有客人道歉的啊!”

    宋栖梧冲她扯了勉强的笑,苦涩道:“情儿姑娘,不必勉强。其实今夜来,能见到情儿姑娘一面,我很高兴。

    希望情儿姑娘也可以每天都过得开心,无烦扰。”

    宋栖梧匆匆道歉,叫上云间离开。

    方才还如冰雕的情儿转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快步上前关上房门,背对房门,眼角滑落的热泪烫伤了脸颊,比她心先疼的是滑落的泪。

    情儿盯着食指尖的泪水,手忙脚乱的将脸上的泪擦干净,唇角动了半天,没吐字,像平常一样装作没事人一样梳洗睡觉。

    “小姐,你没事吧?”

    云间跟在宋栖梧身后,小心翼翼的发问。

    宋栖梧吹着街上的冷风,心也如这风凉透了。

    “没事,去看看碧荷他们有收获没。”

    宋栖梧本想与叶情相认,然后请叶情站出来指证陈与。

    可叶情装不认识,那宋栖梧也不会去干涉她的选择,也尽量会不将她牵扯进这件事。

    宋栖梧到梧桐府时,夜色深沉,她脸色不佳的往正厅去,碧荷领着一个说书人,一个画手来正厅。

    “小姐,您回来了啊!怎么样啊?还顺利吗?”

    碧荷一脸期待,兴致勃勃的。

    宋栖梧勉强的提了一下精神,掀开脸皮,望着三人,“我那边没什么收获,说说你们蹲点的看到的情况吧!”

    碧荷瞧到了宋栖梧的脸色,听着她兴致缺缺的话语,总觉心疼。

    “小姐,陈公子确实是与一男子勾肩搭背的从听风亭的侧门出来,两人举止亲密,奴婢已经让他们写下画下。”

    碧荷往后一招手,“快,把你们的今夜的战果给小姐展示出来。”

    两人忙将自己手中的纸展开往宋栖梧那送去,“请小姐看。”

    宋栖梧先看了画,上面简单的画笔,将两人的外貌特征刻画的大差不差。

    又看了文字,“工部侍郎家的陈公子幽会映月楼外室”几个大字横陈眼前。

    宋栖梧点头说:“画的不错,写的也不错。

    但是要将画中,字中关于那位女子的特征描述模糊点,就是指向性不要那么强。

    你们回去修改,明早来府上,若是改得合本小姐心意,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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