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满斯莱特林
第12章：魁地奇比赛
十一月十二日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魁地奇球场上。草坪被烤得暖烘烘的，空气里飘着青草与阳光混合的味道。
球场四周的看台上早已坐满了人。红绿色与银绿色的旗帜在风里拍打着，像两群蓄势待发的飞鸟。格兰芬多的看台上，“波特必胜”的巨幅标语被高高举起，红色颜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罗恩踮着脚挥着小旗子，脸涨得通红，时不时跟旁边的迪安·托马斯击掌。赫敏抱着《魁地奇溯源》，指尖无意识地卷着金色卷发，目光紧紧锁在空中的光轮2000。
斯莱特林的看台则是另一番景象。银绿色绸缎从栏杆上垂落，几个四年级学生带头喊口号：“波特摔断腿！斯莱特林必胜！”声音洪亮，压得格兰芬多的欢呼断断续续。
德拉科坐在前排最中间，银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惯有的轻蔑，手里把玩着银色望远镜——镜身刻着马尔福家族的纹章，是卢修斯送他的生日礼物。
艾拉坐在他旁边，怀里的栀子花盆栽放在膝盖上。小栀今天格外精神，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边，大概是被阳光晒得舒服了。她穿着银绿校服裙，裙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紧张什么？”德拉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侧过头，望远镜在指尖转了个圈，“不过是场魁地奇，难道你觉得斯莱特林会输？”
艾拉摇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小栀的花瓣：“我不是紧张输赢，是觉得……今天的风有点奇怪。”她能感觉到风里夹杂着一丝不安的魔法波动，像细小的针，扎得人心里发慌。
德拉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球场中央。霍琦夫人正骑着飞天扫帚低空盘旋，检查球员们的装备。斯莱特林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拍着胸脯跟队员们说着什么，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
哈利·波特站在格兰芬多队最前面，光轮2000靠在脚边。他低着头，手指在扫帚柄上轻轻摩挲，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波特那把破扫帚也就那样。”德拉科嗤笑一声，把望远镜对准哈利，“光轮2000？跟我家的横扫七星比起来，简直是玩具。”
艾拉没接话，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德拉科说话时靠得太近，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阳光的味道，让她脸颊有点发烫。
自从魔镜那晚后，她总觉得跟德拉科相处时空气都变了。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偶尔的肢体触碰更是让她心跳乱得像团毛线。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打闹着撞过来，艾拉没坐稳，身体猛地往德拉科那边倒去。
“小心！”德拉科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过来，烫得惊人。
艾拉的脸瞬间红透了，慌忙坐直身体，低声说了句“谢谢”，眼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膝盖。她能感觉到德拉科指尖残留的触感，像有电流顺着皮肤爬上来，连耳朵尖都烧了起来。
德拉科也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假装整理围巾，耳根悄悄泛起红晕。刚才扶住她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胳膊的纤细，像一折就断的花枝，让他下意识地收了收力道。
他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碰了下胳膊，心跳怎么快得像要炸开。
“咳。”他清了清嗓子，指着球场，“快看，要开始了。”
艾拉这才抬起头，霍琦夫人已经飞到球场中央，手里高高举着银色的哨子。两队球员纷纷跨上扫帚，斯莱特林的银绿战袍与格兰芬多的红金色在草坪上空对峙，像两团即将碰撞的火焰。
“各就各位！”霍琦夫人的声音透过魔法扩音传得很远，“预备——”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风都好像停了。艾拉屏住呼吸，看到哈利跨上光轮2000，身体微微前倾，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嘟——！”
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两队球员同时升空，扫帚划破空气的“咻”声响起。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立刻朝着鬼飞球冲去，而哈利几乎是瞬间俯冲，显然已经锁定了金色飞贼的方向。
“好样的，波特！”格兰芬多的看台上爆发出欢呼，罗恩跳起来挥着旗子，差点把旁边的纳威撞下去。
“弗林特！拦住他！”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站起来，银绿色的围巾在风里飘动，“别让那蠢货得逞！”
马库斯·弗林特果然调转方向，骑着横扫七星朝着哈利猛冲过去。他体型壮硕，扫帚飞得又快又猛，眼看就要撞到哈利的光轮2000。
“小心！”艾拉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差点嵌进掌心。
哈利反应极快，猛地压低扫帚，光轮2000贴着地面滑过，险险避开弗林特的冲撞。弗林特骂了句脏话，不甘心地再次追上去。
“犯规！那是犯规！”罗恩在对面看台上跳着脚大喊，脸涨得像番茄，“霍琦夫人！他故意撞人！”
霍琦夫人皱着眉吹了声哨子，对弗林特警告地摇了摇手指，但并没有判罚。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响起一阵哄笑，几个学生对着格兰芬多的方向做鬼脸。
“看到了吧？”德拉科坐回座位，语气里带着得意，“弗林特比那菜鸟厉害多了。”
艾拉没理他，注意力全在哈利身上。她看到哈利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光轮2000在他身下灵活地穿梭，避开一个又一个斯莱特林球员的阻拦。
就在这时，一阵更强烈的不安感涌上来。小栀的叶片突然绷紧，花瓣蜷缩起来，通过精神链接传递来尖锐的警告：“危险！两种黑色能量！一个在教职工席……另一个更阴冷！”
艾拉顺着小栀的指引看向教职工看台，心脏猛地一沉。斯内普教授坐在阴影里，黑袍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右手藏在袍袖里，指尖微微动着。但他周身的魔法波动很微弱，更像在抵抗什么。
而在教职工席另一侧，奇洛教授裹着紫色头巾，身体微微颤抖，袍袖下的手正对着哈利的方向，一股阴冷的黑气从他指尖溢出——那才是真正的诅咒！
“不好！”艾拉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奇洛指尖的黑气像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朝着哈利射去。
几乎是同时，哈利的扫帚突然剧烈地颠簸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抓住把柄，疯狂地扭动、翻转。哈利死死抓住扫帚柄，脸色惨白如纸，看上去随时都可能被甩下去。
“哈利！”赫敏尖叫起来，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他的扫帚不对劲！”
“是斯内普！我就知道是他！”罗恩在对面看台上跳着脚大喊，脸涨得通红，“他在诅咒哈利！”
德拉科皱起眉头，下意识地看向斯内普。他不相信斯内普会做这种事——斯内普虽然严厉，但从不会用阴招害学生。他更觉得是波特自己技术差，控制不好扫帚。
“别胡说，罗恩。”他低声嘀咕，心里却莫名有点不安。
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一片混乱，学生们纷纷站起来大喊。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则爆发出哄笑，几个男生拍着栏杆大喊：“摔下去！摔下去！”
“闭嘴！”艾拉忍不住低声呵斥，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怒气。
德拉科转头看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浅榛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他心里莫名一动，刚才的得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