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古代断案学英语 > 留在身边好好观察

留在身边好好观察

    她嘴里鼓鼓囊囊,嚼啊嚼像一只小仓鼠,陆景渊慢斯条理的拿着碗,吃着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俩都默契的没有谈论陆家的事情。

    他默默出声,“我要是伙房师傅,伙房都开不下去了”。

    此话一出,沈黎月把碗放在桌子上,手上拿着筷子扶在额头上,哈哈大笑,“大人,你真的好自恋,虽说你做饭好吃,但是比不上我妈做饭好吃”。

    刚说出来,就感觉此话不妥,蛐蛐声在夜晚格外明显,他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妈?是谁”。

    “大人,哈哈,说错了,我母亲,我母亲”

    “哪道菜最好吃?”

    她仔细一回想原主的记忆,咬着下嘴唇,沈夫人压根就没做过饭,以前是沈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下过厨房。

    每次都能让陆景渊问到底点子上,“我母亲做得糕点甚是好吃”,天天去街上买糕点吃,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喝水的动作没人察觉到暂停了一秒,轻轻放在桌子上,“是吗,真巧,我母亲做的糕点也很好吃”。

    她手放在桌子下面,攥着衣服,心生怜悯,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家里出了那样的事,还能让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说对了。正准备担心他情绪问题,下一秒发现自己完全是多余担心了。

    陆景渊不知道她有几句话是真是假,总觉得她身上藏着许多秘密,“你家里是哪里的,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沈黎月看着他,表情从喜笑颜开变成了渐渐凝固,演起了戏,“我家,我家是隔壁城,发洪水了,我父亲母亲硬生生把我从低洼的草房子里面拉出来,洪水爆发后死了好多人,我父母也相继感染走了,我家就剩我一个人”。

    “你入会文书上面分明老家登记是在临县,据我所知临县没有发生过洪水,你的手不像是乡下姑娘的手”,狭长的眼睛盯着她,黑暗无比,像丛林里的蛇,在疯狂的吐信子,试探前方的环境,让人喘不过来气。

    她不禁怀疑,陆景渊真的没在大理寺上过班吗,怎么什么都懂,她一直在用谎言来圆谎言,也不知道沈雁之前登记的老家在哪里??只能再想别的对策。

    她像小时候被抓包的说谎精,明明大人都知道了她在说谎,还是一个劲的刨根问底。

    “我,我父母回老家探亲,路上出的意外”,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至于手”说着就把手放在了腿上,“父亲母亲从来没让我干过活,特别疼我,拿我当大小姐捧着”。

    这话是真的,张迟迟在家里就是被家里人捧着,宠爱着,怎么可能干一点家务活,想到这里,她看着周围的环境,自己的衣服,还有对面的他,这句话是真心的,“我想他们了,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他看着她半信半疑,这种打感情牌,他以前见的多了,感情背后就是刀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进捕快大会,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会不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直接杀了就行。

    目前她的目的还不清晰,留着就行,在身边能时时刻刻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虽然对女子多有怜悯,但是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利益,那一丝仅剩的怜悯也随之烟消云散。

    俩人本来从和谐的氛围慢慢转向试探,一个人如水一样温柔渗透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回答,黑夜里两个人中间似乎隔着一层屏障,他们都看不清彼此。

    沈黎月本来是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个现代人,这有什么好怕的,系统在这里,主线任务还没完成。

    难不成和他说是沈家的女儿,还是说自己的穿越而来的人,任谁听到都以为她在胡诌,她也不敢赌,毕竟皇权会吃人,任何人对抗权利的下场都会很惨,这是她读那么多年书得出来的道理。

    过了许久,陆景渊悠悠开口:“睡觉吧”。

    “我”字还没说出口,陆景渊指着侧边的小房间。

    她就往屋内走去,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向自诩开朗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就连参观新房间的兴趣都没了,关上门就坐在了地上背靠着门,抱着自己的膝盖,心脏跳个不停,她以为俩人已经很熟了,至少比捕快大会那帮人熟一些,权利就是权利,他捏死她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走了没多久,阿木直接来了,穿着夜行衣,单膝跪地,“大人,您吩咐我的,属下尽力去查了,沈雁老家确实没什么人了,问了邻居都说举家搬迁了,去哪里了也未可知”。

    他坐在凳子上,右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打,“消息准确吗?”

    “准确,是属下亲自去查的,您看要不要”

    他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在身边才能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你先回驿馆,本官明日回去”

    “是”,话落,他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认识的陆景渊的人以为他是随和,为人乐善好施的好人。

    峡谷内,黄纸钱满天飘落,一群人浩浩汤汤,身着白色的孝服,头上绑着白色的步条,为首的四个人的人扛着扁担,里面是满满的黄纸铜钱。

    抓起一把,往空中一撒,落在后面每个人身上,昨晚下过雨,地上泥泞不堪,纸钱和泥土搅在了一起,所有人裤脚都粘上了泥土。

    中间的人都是一群妇女互相搀扶着走着,拿着毛巾抹着眼泪,最中间的妇女手里捧着牌位。

    “我的秀秀啊,秀秀,我的秀秀啊”

    “可怜的孩子,呜呜呜”

    “秀秀——”

    后面的人抬着棺材,看方向像是往山内的墓园走去。

    哭喊声穿破了山谷,沈黎月他们正好路过,她站定看了一会,听附近的路人说这个小姑娘才十八岁,人突然就没了。

    “太可怜了,或许这就是命运”

    他站定,看着他们抬着棺材缓缓走过,“你不是相信事在人为?如今也开始相信命运,我看这命运未知”

    “大人,您说的对,小人得多向您学习”

    他没听到她说了什么,目光定在了拿着抬棺材的人身上。

    缓缓开口,“我看这女孩命不该绝”。

    沈黎月皱眉,“大人,您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成”。

    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抬了抬眉毛,径直往棺材方向走去。

    她看着周围的人都没动弹,想要拉住他,“你做什么,人家发丧呢,过去多不好”。

    那群人停下,“公子,有何事?”

    “我想问一下令嫒是怎么走的?”

    为首的人率先开口,“跟你有什么关系,快快起开”。

    伸手推了他一把,发现没推动,“我是这负责超度的过路人,听说令嫒年纪很小,这是没活到该到的年纪,阴魂不散,不肯投胎啊,不信你们看”。

    他指向棺材的方向。

    沈黎月在旁边悄默声地问:“大人,您还会这神婆会的东西?”

    “不会”

    沈黎月表情发生变化,她咽了咽口水,“真能骗人,还能面不改色,心理状态太牛了”。

    那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棺材也放到地上,认真的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莫不是个骗子?”

    “各位,我怎会骗各位,请看”

    他拿出扇子和佛珠,做了一套动作,朝各个方向做了一些手势,最终定格在棺材上,“秀秀,你在这里吗?快走吧,好生去投胎,世间不值得留恋,莫要逗留到人间”,陆景渊说的跟真的一样。

    沈黎月看着他胡乱开始瞎掰,快憋不住了,一直咬着自己嘴里的肉,表情快挂不住了。

    陆景渊像得知什么真相一样,忽然睁大双眼,大声道,“什么,你还没死,你竟然还活着”。

    为首的几个长辈拿着棍子过来,“你这人胡说什么,我们走”。

    “且慢,她说她不在棺材里,您不妨打开棺材验证一下,看是否有人,也证明本人说的对不对”。

    “我们为何听你个疯子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不是真的吧,不能吧”。

    “那人有模有样的,真说不准”。

    那人看了看周围,还是不想打开,让人抬起来就走,但是抱着秀秀排位的妇女站了出来,“我要看我的秀秀,秀秀啊临终了,娘还没看过你一眼”。

    妇女眼泪婆娑,走向棺材,被为首的那人拉了回来,“大嫂,秀秀走了,况且是那病,我们且上秀秀入土为安吧,莫要去打搅她了”。

    扶着她的那个女人也是说,“对啊。大嫂,秀秀这孩子生前多乖,让她入土为安吧”。

    沈黎月觉得自己该出场了,对那妇人语重心长,“哎,自己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可怜的哦,如今能有什么病死了还能传染,真传染你们早就被传染了”。

    “恐怕这葬礼都办不起来”

    妇人像是意识到什么,“秀秀,我今日就要看我的秀秀”。

    周围的人声音越来越大,“人都死了,看看就看看吧,这可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就是,这有啥不能看的,我们这些人离远点就成”。

    那人好像不听使唤,“抬起来,走,莫要废话”。

    妇女直接过去,“莫要抬,就让我现在看,你们夫妻为何一再阻拦我,难不成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新书推荐: 没有栀子花的盛夏 逐光而行 天照烧烤正式营业 穿书恶毒女配后努力苟命 等你的烟火 误入术法学校后 怯春衫 我不封侯(科举) 禁忌关系 看病,找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