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谢瑾压抑着心间翻涌的欲/火,犹如潮水侵袭,吞噬着他。

    “那时在宴上,你喝的酒。”

    赵渺脑海中闪现出方才的画面,问题在那酒上。

    桌上时,沈员外的酒壶与他有些细微不同。

    下药的只有可能是沈员外,他一早便设计好的这个局。

    而谢瑾被带去的厢房,纱帘、梳妆台,一看便是女子闺房样式。

    酒里掺着药,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喝醉了。

    沈员外为了让沈娉婷与谢瑾在一起煞费苦心,不惜动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只恨她当时未能立刻反应过来。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瑾摇头,很难受。

    他睁开眼时,带了点朦胧的水雾,让他本就清冷的脸沾染上不属于他的色彩。

    酒精的作用就像一个催化剂,将人的情感无限放大。

    终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赵渺被一个力道牵着,直直撞入他怀中。大手揽过她的肩,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双脚在一瞬间腾空,侧坐在他腿上。

    她被谢瑾半抱入怀。

    身旁是炙热的胸膛,她的大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膛前。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谢瑾的声音虚弱,她推搡的力道便小了。

    赵渺的心见到他脆弱的一刻便软下来,她好像无法再对谢瑾说出强硬的话语。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起伏,轻轻地扫过她的耳尖。

    她的耳朵在刹那间红了,腿间抵着灼热,她不敢轻举妄动。

    谢瑾脑袋耷在她的肩颈上,手揽着她的纤细腰肢,将她锁在怀中。

    怀中的温凉,让他的焦躁得以缓解。

    手摩挲着她的腰迹,不轻不重,腰间的酥麻攀上脊背。

    谢瑾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脖颈,让她的脑袋挨得离自己更近。

    只差一瞬,赵渺就吻上他的喉结。

    “你别太过分了,谢瑾。”赵渺压低声音。

    这间马车之外还有人,她不敢说得太大声。

    马车骤然停下,赵渺推开了他,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谢瑾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揉着眉心。

    在那一刻,冰凉脱离,他的燥热再次袭来,比先前更甚。

    到府中,他被扶进浴池。

    赵渺停在屏风之外,他一只手解开腰带,露出劲瘦的腰身,衣服随手扔在一旁,踏入浴池。

    谢瑾泡在浴池的冷水中,一头墨发垂落水间,发丝在水面上铺开。

    双手搭在池壁之上,稍扬起头,水滴顺着他的下颌线慢慢下滑。

    处在屏风之外的赵渺,只看见他的背影。

    到府中,医师匆匆赶来给谢瑾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肌肤的温度变得更加滚烫。

    而大夫则摇头,无可奈何,“是蚕椿。”

    阿诚脸色骤变,“怎会如此。”

    “还剩半柱香时间,此药唯有、唯有......”大夫垂头丧气,长叹一口气。

    “其他的方法呢?你试过没?!”

    阿诚揪着大夫的衣领,声音大得在整间浴室里回响。

    “此乃齐国禁药,威力极其猛烈,而且时间越长,药效更甚。至于有无别的方法,您和将军都是知道的。”

    “你再想想啊!这时间我上哪去找......”

    赵渺听着里边的争吵,心里越发凉。

    她听不懂蚕椿是什么东西,但此刻越拖下去,谢瑾便多一分危险。

    焦急令她不顾一切地闯了进去,“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方法。”

    二人神情皆变得难看。

    “快说啊。”

    此刻连方才正焦急的阿诚都变得支支吾吾,那大夫看着她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阿诚,你带刘大夫出去,也别让任何人踏进这里半步。”

    “将军,可你的......”阿诚急得脸都红了。

    “出去!”

    一声令下,他只能从命,在经过赵渺身边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偌大的浴池之间,仅剩她和谢瑾了。

    赵渺往前走了几步,正视浴池之间的谢瑾,看着他的双眼。

    脖颈上的青筋爆起,置于一旁的手蜷缩着。

    她知道谢瑾已经快到极限了。

    “渺渺,我快死了。”

    他的嗓音像是被砾石摩擦过的沙哑,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克制。

    赵渺此刻好像知道了什么,以往的小说剧情都会有这个片段。

    今天这个剧情,实施在谢瑾身上。

    “我很喜欢你......这是真的,你是热烈的,而我......是冰冷的。也许你说得对,我们不合适。”

    “我从前是一个人,你只是偶然来到我身边,就不该执着地挽留。”

    谢瑾一只手垂在冰水里,胸腔上下起伏,他勉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咬着牙关出血,冰凉的池水已经不能遏制他身体的燥热,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苦笑:“有些事强求无果。”

    谢瑾继续道:“明日你回京都让阿诚陪你去,这样安全些,多带上些护卫,府兵都由你调遣。”

    “护好自己,愿你......”他哽住了,”能寻到能携手一生的......”

    赵渺拆掉发钗,直接解开缠绕的腰带。

    “你......”

    谢瑾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止不住震颤。

    池水不再平静,她一步步地顺着阶梯而入。

    赵渺直接来到了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是不是肌肤之亲,行男女之事。”

    她顺着他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握,“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接受。”

    谢瑾眼中罕见地茫然,指尖的相触却是真实的。

    滚烫只要遇上一点点冰凉,就如蚀骨的酥麻。

    他的眼中掀起欲/望的情潮,“这是你的选择吗?”

    “少废话。”

    赵渺吻上了他的唇。

    谢瑾一切理智全线崩溃。

    他抚着过她的后颈,加重了这个吻。

    毫无章法的吻让赵渺的气息紊乱,舌尖扫过的每一处都令她战粟。

    主动逐渐转化为被动,谢瑾扣着她的腰,一点点的灼热在肌肤间消磨。

    他抱着她的腰身,把她抵在池壁上。

    水面溅起点点水花,吻过她的脖颈,唇齿厮磨着她白皙肌肤。

    赵渺渐渐蹙起眉头,微微的刺痛让她攥紧了指节。

    垂下的墨发宛若水草,与谢瑾发丝交缠。

    她齿间溢出闷哼。

    谢瑾的身体被炙热点燃,指尖滑过她漂亮的眉骨。

    在她的眉骨落下一吻,犹若蜻蜓点水。

    赵渺的耳廓变红,她闭上的眼,眼睫在轻轻颤动。

    轻轻的吐息在她的耳边,咬上她敏感的耳,她扶着谢瑾线条流畅的手臂骤然扣紧。

    “唔——”

    她轻轻喘息。

    但是那隐秘的酥痒仍旧持续,她指尖扣着的力道愈盛。

    “渺儿,睁开眼。”

    谢瑾的声音就像蛊惑,步步引诱。

    赵渺掀开眼,他的眼神幽深,带着浓厚的情欲。

    而那一刻,她就像被锁定猎物般的绝对占有。

    赵渺从未见到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谢瑾抚摸着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按上了他的喉结。

    池水的光影照着,他的自持在此刻变得无法控制。

    “咬这儿,好不好?”

    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带着她的手拂过凸起的喉结。

    喉结上下滚动,当指尖触碰时更甚。

    腰间被大手倏地一掐,赵渺便咬上他的喉结。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瑾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不让她滑下。

    赵渺此刻心在砰砰直跳,一下比一下快。

    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的眼睫、唇畔,谢瑾的攻势愈来愈猛。

    她竟生出了就此逃离的心思。

    赵渺稍往后移动,水波荡漾。谢瑾觉察到她细微的变化,但她再退也只能靠在身后的池壁上。

    她被困在此间,她仰着头,脸颊带着红润。

    此刻冰凉的池水也湮灭不了她的温热。

    赵渺的一切敏感都被他攥在手中,身体逐渐软了下来,贴着冰凉的池壁。

    谢瑾垂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吮吸着她的清香。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她。

    “我倾慕你,从你送我烟花开始。”

    他扶着她的肩头,轻轻地喘息。

    “你于我有意,但从不说出口。”

    谢瑾吻过她的耳尖,倏地咬上粉嫩的耳垂。

    “呜——疼——”

    他像是发了疯般地吻着她的唇畔,带着淡淡的酒香,掠夺着她的气息。

    她的喘息不受控制,无力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赵渺的眼尾泛起水光,迷茫而涣散。

    绯红着脸,脖颈都是红色的咬痕。

    “疼就抓我,渺儿。”

    他将她的手带到肩上,让她抱紧自己。

    谢瑾在她肩侧盖下一记痕迹,霎时宛若触电般酥麻,浑身战粟。

    他动作的幅度越来越过分,“不行......”

    “别怕。”

    谢瑾拂过她发汗的额发,水滴落在她眉睫。

    清纯染上欲色,惹人心怜。

    “渺儿,你属于我。”

    他的抚摸就像在她身上点燃火,一点点地勾起她的战粟,止不住地颤抖。

    谢瑾就像失去了理智,眼中只有占有。

    占有。

    绝对占有。

    他深入了这个吻,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赵渺没忍住,挠了他的背,让他慢下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揉捏着她的耳尖。

    “就是这样,渺儿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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