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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审核不让过第18次)

    一大早,廖爱珠开车去了半山新买的豪宅。

    覃原路上周带着大师回家,人到覃宅门口死活不肯下车,非说宅子里的气与自己相冲。

    覃原路心领神会立刻带人去新买的半山别墅落脚,折腾了好几天才总算把人彻底安顿下来。

    雨后山中空气湿润,林中大道隐秘在云山雾罩中跟通往仙境似的。雾气里黑色栅门缓缓拉开,几辆送餐车鱼贯而入,才稍稍显露幽深静谧的宅院。

    “大师,怎么样?”廖爱珠跪坐在院子里看着对面小心翼翼询问。她特地趁天没亮就赶过来,摸黑陪着打坐禅修,假模假样从丧事一路天南海北聊到日头高照。

    一缕阳光射进院落,南湖早夏的太阳已经初具毒辣之势。花园中央一个胖墩墩穿黄T恤的中年男人盘腿坐在半湿的蒲团之上,眯眼回道:“进屋里说。”

    偏厅里热水正沸,佣人将屏风推到一侧挡住刺眼的阳光。小木桌上摆着几碟点心是覃原路特地交代酒店做了送过来的,廖爱珠搀着人坐在榻上伺候着点香泡茶,等了半天胖师父吃饱喝足才捻一下嘴角痣上的毛开口问:“好好的姻缘为什么要断?”

    廖爱珠愁眉苦脸:“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大师疑惑,”没道理呀,你和阿路八字相合,你们夫妻的日子过得不顺吗?”

    廖爱珠低头摸着木桌边沿,寻思和覃原祺的事也不能明说,想了半天只好回答:“日子见招拆招过,哪有人完全一帆风顺的。”

    “这就对了,能拆招就是顺!”

    男人低头抿一口茶,听见对面追问:“大师,我是说如果分开不行吗?”

    师父听这话一掀眼皮盯着对面,目光锐利问道:“你在外面有人?”

    廖爱珠语塞,犹豫要不要明说。她算不上外头有人,就是从东边屋子搬到西边屋子的区别。

    不等她回话,对面告诫道:“爱欲为因,爱命为果。”男人随手从桌上拿来钢笔在餐巾纸上边写边说,“无奈人心渐开明,贪嗔痴恨爱恶欲。酒色财气集一身,自造地狱不可拔。”

    贪嗔痴恨爱恶欲七个字歪歪斜斜渗透纸页。

    廖爱珠赶紧问:“怎么解?”

    “一切生死忧悲苦恼皆因爱欲而起,切勿沉沦其中,方可躲过此劫。”师父在爱字上画了个圈中气十足喊道,“修身安心!”

    一番话听得人云里雾里。

    廖爱珠本意也不想和覃原路分开,可如今外面情夫们闹起逼宫让她处在两难境地,似乎分不分都是死路一条。 “大师,那我要怎么安?还能出门吗?这,这劫什么时候会过?”她语带焦急,渴望从天道神明这求得解脱。

    “等过的时候你就知道过了。”男人狠狠点她的脑门,“说这么明白再参不透那就是个棒槌!”

    手指骨敲在脑门上咚地一声,从没有人这样敲过廖爱珠,不疼但是声音忽然让她浑身一震。像是被某种力量摄住,她双眼毫无焦距愣愣地望着前方,不知看到了什么。

    院中泰山石上被砸出一颗深色花点子,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山中忽然下起小雨。

    汽车嘟噜噜在雨中发动,窜起一股白烟随着山路划出弧线。前方盘旋的公路上忽然降下奶白色的云雾,红色跑车亮起车灯,廖爱珠坐在车上连打两个喷嚏,突然感觉自脚趾一路冷到后脑勺,战战兢兢驶向雾中。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贺恩发来消息,“一切处理妥当。”

    他指的是昨天大闹酒店的事情,这事廖爱珠不关心,她清楚那几个始作俑者有本事闹事也有本事把事情摆平。

    贺恩紧接着发来第二条消息,是张图片但很快撤回,等红灯的时候廖爱珠恰巧看到。

    大道理易懂,难的是身处其中依然有纵观全局的眼光。廖爱珠自觉不是那种人,她能苟活到今天全靠命好,真要靠她自己做什么决定反而到不了现在的程度。

    有了这层认知她稍稍从方才焦虑的情绪中解脱,反正未来变幻莫测,自己这点能耐根本靠不住,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过了一会贺恩又发来第三条消息,也是张图片,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廖爱珠拐了个弯将车停在路边,想了想给他回复两个字:“想吃”

    片刻,贺恩回复消息:“想吃哪个?”

    廖爱珠笑骂一句闷骚,然后一踩油门驶向南边旧城区。

    *

    南湖市有几个旧城区近年来一直是重点关注区域,其中以南边湖下片区最为出名。片区内道路复杂,加之以往各股势力盘根交错使得区域里形成许多庙宇祠堂,经过岁月沉淀这些建筑如今变成旅游景点又给城区带来了另一番生机。

    廖爱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在她印象中这里的天就没亮过,无论那条路上永远都是层层叠叠的铁皮棚以及一件又一件湿漉漉的衣服。

    “烦人,该换辆车再来。”廖爱珠勉强把车停在社区外的一座旧商场里,“啧啧,我的鞋不能走路。”她给贺恩打去电话,不过十分钟人便拿着一双粉色拖鞋朝她走来。

    “怎么这么慢?”廖爱珠一边低头换鞋,一边埋怨。

    “你打电话时我正在炒菜,断火味道不好。”

    “做了什么菜。”廖爱珠将换下的高跟鞋甩给他,自顾自走在前面。

    贺恩拎着她的鞋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回答:“都是你爱吃的。”

    廖爱珠点点头,熟门熟路走到一栋灰绿色老破小的大门前。铁门上锈迹斑斑叠加层层白纸残留的胶痕,突兀围着中央崭新的对讲机。

    “你还要在这住多久,快点攒钱买套房。”

    “这里不会遇见熟人。”楼下大门形同虚设,贺恩一边解释一边使劲将大门拉开,廖爱珠直接走上二楼进屋。贺恩家房门虚掩,在楼梯上就闻到阵阵饭香味。

    浓郁的卤汁味让廖爱珠不再计较这破烂地方,她进门换上准备好的拖鞋径直走向饭厅,“炒田螺,呦,还卤了鸡爪!”

    “上次你说想吃学校小卖部的卤味,我特意去找了以前在那的阿姨要了方子。百分百复刻是不可能了,味道只能还原九成。”贺恩收拾妥当跟在后面,“但是绝对健康。”

    廖爱珠转身揽着贺恩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奖励你,小老公真棒!”唇瓣若有似无擦着他耳廓挑逗,玩笑般问,“你说我先吃哪个好呢?”

    男人表情平静,与廖爱珠紧紧相贴。

    一盆卤鸡爪。连皮带肉浸透了汤汁,厚的地方软糯,瘦的地方筋道。

    吃鸡爪就应该狠狠地啃,舌头吮吸汤汁,牙齿拽下皮肉。掌中最美味的一块反复舔舐,直到香味糊了满脸。

    ”够了。“廖爱珠说。

    原木风房间里影子在橙黄阳光的边缘不断交织摇晃,淡淡香薰味伴着暧昧的爵士乐波动起伏,低沉男声一鼓一动,温和却不容抗拒地从音响网罩之内迸发。

    盆栽里一道嫩芽悄无声息钻出土壤,一滴水从艳阳中落下打在幼叶上。种子萌发是一系列复杂的过程,强烈的求生欲让它竭尽全力从土壤、阳光、水分中抓住自己的命运,喷薄的生命力一次又一次回荡在空气中试图冲破残旧的楼栋。

    阎浮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

    男女拥抱着,用伴侣间最普通的姿势,让人恍惚有种在过平凡夫妻小日子的错觉。裹住身体的双臂带来的不是窒息反而是一种安全满足。

    “我们应该多做。”廖爱珠说,“和你做很舒服。”

    廖爱珠没与贺恩做过几次,她每次都挑着来月经的时候跑到贺恩这,就为了能享受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太久没做廖爱珠都忘了贺恩有多棒。

    她的手来回摸着对方下巴,腻歪够了拍拍他肩头,而后腾出手从床头柜拿来烟享受地抽上。

    经过昨天那出闹剧廖爱珠算是想明白了,找男人图的就是舒心,能有一处地方躲起来充充电然后戴上面具继续当人。

    情人不求多厉害,新鲜刺激也都是一时,□□再大也抵不过嘴甜贴心,更别提仗着点情分就开始作威作福找茬闹事的。

    “这几年没想过找个人结婚?”

    贺恩不正面回答,接过她手里的烟抽上一口反问道:“突然说这干吗?”

    廖爱珠又问:“你这房子给哪个女人准备的?”

    屋子布置很柔和,与贺恩的性格截然相反。在廖爱珠的印象中他的房间应该只有一套桌椅和折叠床,像宿舍一样贫穷乏味,这样温馨的装潢完全不符合贺恩的风格。

    “没有背着我交女朋友?”廖爱珠打趣他,“技术这么好,有人教你吧?”

    贺恩神态放松,将烟抽完扔在床头柜上香烟造型的陶瓷烟灰缸里,说:“和你在一起怎么找?”

    这几年廖爱珠要求他随叫随到,家中布置也按照她喜好一点点弄起来。两人相处像公主与仆人,稍有不顺廖爱珠就会闹脾气折磨贺恩。说是一回事,真让她知道贺恩有别人估计要把这房顶给掀翻。

    “每天上下班,闲着的时候不是和你在一起就是在等你。我哪有精力找女朋友?”

    廖爱珠听见这话心中得意,表面依旧板着脸继续审问:“一夜情也没有嘛?”

    她这番故作姿态在贺恩眼中十足十的娇俏小女人,这副吃醋模样非但不惹人厌反而还很讨喜。不得不说廖爱珠确实有资本能让几个男人为她争得头破血流。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贺恩回答。

    廖爱珠眉开眼笑,犹如凯旋的将军趾高气昂。(to审核:不能笑吗?)

    谷欠□□顺着皮肉滑入相斫之中,诡诈交叠碰撞,□□插出一切苦恼的根源……

    爱可生爱,亦可生憎。沉沦贪爱中人便牵起无数痛苦与执着,让执念在不知不觉间沁入人心中生根发芽。

    音响里的男音还未唱完最后一个音符便被按下停止,床褥上细小凌乱的折痕还在热腾腾冒着气,廖爱珠早已离开,一室狼藉中却又陆陆续续传来呻吟。在刚才两人□□过的主卧隔壁有一间上锁的房间,廖爱珠从来没有进里面参观过。如果她进去了就会发现那里只有一张折叠床和一套桌椅以及满墙对她的恶毒诅咒。

    (to审核:以上四段没有任何开车的意思,能别看到几个字眼就一直锁吗?)

    呻吟还在持续,充满了怒火与痛苦。贺恩赤裸上身,手拿皮带狠狠抽打自己,嫌恶地恨不得将廖爱珠刚才摸过的每个地方都抽得皮开肉绽。世间上最诛心的惩罚莫过于在憎恶的人面前说爱她。

    这些年贺恩每一次和廖爱珠做□□以后都要打自己一顿,只有抽打带来的刺痛才能稍稍缓解他心中的恶心。

    皮肉上青青紫紫的瘀痕渗出血珠,贺恩闭眼微仰着头像是得到了解脱。

    由怨毒与憎恶来来回回交织成一张网将他困住。贺恩恨自己为了生活必须虚与委蛇,

    (to审核:自己打自己我不懂哪违规了,发文审核标准里没说不能自己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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