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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下)

    大门打开,程励娥把夹克随手一扔,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呦,这么隆重。我当只吃顿饭呢!”

    “哪看出隆重了?菜就两个人的份,真不上台面。”许怡宸低头盯着单子指指大门,“贺经理,去看看我车里那个火腿拿过来没有。”

    覃原祺从后面经过,把车钥匙一并抛给门口换鞋的贺恩,走到音响跟前旋开按钮,满不在意说:“还有我车里的酒全拿过来。”

    “顶天立地”的冬青花大花柱终于安置好,落地窗齐刷刷由透明变成奶白,客厅灯光渐渐亮起,拉长了几人的影子。

    程励娥抓起一杯酒喝下,笑着看向一旁,“我说的是爱珠,今天真漂亮。”

    三人转身,阴影交叠着一路蔓延至楼梯,将将碰到一双黑色绒面革高跟鞋。

    廖爱珠抱着胳膊站在楼梯口紧抿双唇,一副恨不得砍死他们的架势。

    “怎么?这里好像不欢迎我们啊?”许怡宸挑眉,明知故问。

    热闹的氛围倏地被扯紧,妖魔鬼怪蠢蠢欲动,随时粉墨登场。

    “欢迎欢迎。”

    声音沿着楼梯传来打破僵局,覃原路走到楼下,顺手搂住廖爱珠来到几人面前寒暄:“宴会准备得匆忙,招待不周。”

    “哥,自己人客气什么?”

    佣人适时端着托盘站在旁边,覃原祺从中拿过杯红酒递给对面,还未等他开口,廖爱珠率先翻白眼对着旁边冷声教训道:“在这凑什么热闹,没看见地上那么多脏东西吗?”

    话说完场子鸦雀无声,女佣低着头赶紧跑到杂物间拿工具清扫。几个刚装饰完花柱的侍应迅速被管事带着跪在地上为宾客换拖鞋。

    程励娥瞥一眼自己换下来那双沾满木屑和泥土的summer walk笑眯眯说:“爱珠,不好意思啊!”

    “原来是骂你呢。”许怡宸冷哼,“我还寻思是指桑骂槐扫射我们所有人。”

    覃原祺喝空手中的酒,将杯子扔给佣人反问:“难道不是吗?”

    音乐换到暴风雨奏鸣曲,旋律疾风骤雨般落下。

    “当然不是。”音响声音被调小,覃原路收回目光,搂了搂廖爱珠,用鼻尖蹭蹭她脸颊打圆场道,“爱珠就是这脾气,眼里容不得沙子。”

    话语真假没人追究,场面话说出来场面上过得去就行。

    廖爱珠瞪一眼身旁,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分笑容,假惺惺开口:“没说你们,各位吃好玩好。”语毕她靠在覃原路怀里,手绕到身后狠劲掐一把他的腰,把人疼得当场趔趄一下。

    好在贺恩带着火腿和酒再次进屋才把这事翻篇。

    “现在离吃饭还早,不如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厨师在覃原路的示意下拿出工具当场把许怡宸带来的伊比利亚火腿开封切片。咸香油润的薄肉片卷着蜜瓜和奶酪串成小串精致地摆在砂岩方盘中。

    覃原路带头尝了一个招呼大家来吃。廖爱珠想了想,趁机走到许怡宸身边低声说:“不想撕破脸就赶紧走。”

    许怡宸不理不睬,拿身旁当空气,对厨师说:“奶酪拿了,臭哄的我不爱吃。”

    他悠哉悠哉在那让师傅现片了一片火腿卷无花果,还没吃就被啪地打掉。

    “吃你个头,”廖爱珠着急拽着人走到一旁警告,“听见我说话没有?”

    “怎么?你说的话我必须听吗?那我说的话你听过没有?”许怡宸转过头冷声回答。

    上次廖爱珠撇了他去找覃原祺的帐还没算,今天他过来正是冲着搅局来的,怎么可能走?只要能让廖爱珠不痛快他就不遗余力。

    交谈中途覃原路在那头朝两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廖爱珠慌忙退开几步,等过了一会她又走到许怡宸身边放软态度哄劝:“床上赌的气拿到床下撒火算怎么回事,亏我还觉得几个人里你是跟我一条心的。”

    “几个人?你还好意思说。”这话正正踩中许怡宸雷区,他把火腿丢在地上差点砸中廖爱珠的鞋面,“我他妈今天跟来难道我不觉得丢人吗?要我跟你一条心,我也得知道你把心放哪。”

    男人那双桃花眼激动得眼眶泛红,眼白布满血丝。他几乎压在廖爱珠身上,碾着牙道:“老子从高中起人和心都给了你。廖爱珠你说话前摸摸良心,如果你有的话。”

    “你装个屁的道德楷模还人和心都给了我,当我不清楚你有过多少女人?我家公死了倒给你个窝里横嘚瑟上天了在这吆五喝六。”

    一山还比一山高,一横更比一横强,廖爱珠反过来戳着许怡宸肩膀数落:“拿我开荤就老老实实说你想破处才找上我帮你开荤。老娘一身本事帮帮你没什么大不了。我都不稀得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拿上装深情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床技多烂,第一次还秒射!”

    小心翼翼的谈判被两张臭嘴话赶话搅黄。

    廖爱珠长吁一口,挺了挺腰板看都不看对面直接转身。谈崩无所谓,横竖先出了气再说。

    这处劝不动许怡宸,她又把主意打到贺恩身上。

    “我帮不了你。”贺恩拿着杯红茶站在角落,“我跟你的事覃原祺已经知道了,你们上次吵架的时候他正在我家。”

    “什么?!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找上门了?”

    还不等廖爱珠消化信息,贺恩与她拉开距离说道:“再帮你我也自身难保,找我不如直接去找覃原祺。”

    “那他没拿你怎么样?”

    “没有。”

    廖爱珠才不信他的鬼话,“你俩有什么猫腻?”

    贺恩转身正色道:“在集团他是我的上司,有什么决策我也只能照做。如果你指的猫腻是这个的话。”

    “少在那打官腔。哪个正经下属会在老板家端茶倒水当只狗。”刚说完廖爱珠便迎上对面带着杀意的眼神。她周身一滞,随即咳嗽一声又恢复往常,故作姿态道,“别忘了你是怎么进覃源的。”

    “没忘。”贺恩喝下茶水润润口,掏出车钥匙不紧不慢说道,“指望一只狗救场,是太高估狗……还是太高估你。”他全然不顾廖爱珠面色铁青,径直走向覃原祺将车钥匙还回去。

    此时覃原路忽然不见踪影,现场只剩下这几个搅屎棍。四周虎视眈眈的目光烧得廖爱珠脑子天旋地转,她暗骂一声,咬牙走向对面。

    “对啊,来,来,过来……”覃原祺站在那,看着红裙下那双高跟鞋咯哒咯哒踏近,颇为惬意吹了声哨,享受着猎物被迫自投罗网的快感。

    “直接找我不好吗?”

    眼下那层“窗户纸”不在,场子上的几人也不用拐弯抹角。

    廖爱珠仰头喝光手中的酒,让那股酸涩在口中荡了荡,镇定情绪,“我们俩的恩怨可以私下解决。何必非要今天来砸你哥的场子?”

    覃原祺双手一摊,而后又抱着双臂压近廖爱珠跟前理所当然反问:“我给我哥过生日怎么叫砸场子?许你给他过生日,不许我带着人来开party?”

    他说这话未免太过无赖,不过一个猴一个拴法,对付廖爱珠这样不踢一脚不动弹的滚刀肉不下狠手等于不下手。

    “是不是来过生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廖爱珠把杯子怼进对方怀中。

    对面蔑笑一声回敬:“我当然清楚,贺生有什么错,带人来有什么错?难道你睡过的人我就不能带来给我哥贺生?”

    覃原祺连珠炮似的冷嘲热讽:“该清楚的人是你,今天你不跟我哥表态咱们就走着瞧。”他低头凑近那张白了又红,渗出汗珠的脸,压低嗓音在人耳边警告,“这只是开始,信不信以后我逢初一十五都带着他们过来玩。你睡几个我就带几个。”

    玻璃杯掉在地上碎裂,突兀的响声扎破摇摇欲坠的和平。廖爱珠扬手,反被抓住手腕牢牢钳制。

    在场的几人作壁上观,静静瞧着眼前一出好戏。

    “王八蛋……有种你去说啊,说你给他戴绿帽,说你喜欢艹嫂子,你说啊!”

    “这就急了?我还期待你继续壮大队伍呢。”

    廖爱珠挣扎着想抽回胳膊,恶狠狠环视四周骂道:“一个个都冲我来是吧?今天有种就把事情全抖出来,不把老娘怎么在床上睡的你们全交代清楚,你们这辈子阳痿烂几把!”

    几个男人闻言,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在那笑。

    覃原祺放开人,食指点在廖爱珠锁骨中间,沿着雪白的胸脯一路向下滑。他垂眸,曲指勾住裙子衣料拽了拽,拉开遮住的□□,挑起嘴角反问:“从哪开始说?是书房,浴室还是你和我哥的卧室?”

    “覃原祺——!”吼声破开妆面,嘴角的口红撕裂漫延在皮肤上,廖爱珠顶着那张气到扭曲的脸又骤然哂笑,“你随便说,我让刘纯也过来听听。”

    这场下流的博弈不断加注筹码,两方都在赌对面的底线,也在一次次角力中拉低下限。

    廖爱珠被激出一身斗志,索性澡堂子里放屁彻底把水搅浑。几个烂东西自己床上能睡服床下也一样能摆平。她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外面花园忽然传来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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