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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鸿门李宅

    再次同徐志洲取上联系,是半个月以后,那天我出门逛街,手里拿着许卿歌给我的黑卡正在大肆消费,逛累了走到一家格调不错的咖啡厅坐着。

    而一个始终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的人,也跟着我坐在了我背后的卡座。

    抬手,我喝了口抹茶拿铁:“你是谁?”

    身后的皮质沙发发出一声声响,那人压低着声音:“安医生,我是小猴。”

    那天给我传递纸条,能够看清徐志洲字体的记录员,小猴。

    当时他就没有出声,如今来看,知道徐志洲计划的人,估计也包括他。

    “是徐志洲喊你来找我的吗?”

    从沙发的缝隙,有什么东西戳了戳我的手臂,我眉色不动,把那东西顺着缝隙往下,抽出拿到我的身下。

    “不错,安医生。徐局要我跟你说,计划一切顺利,他要我要你放心。”

    只有这样吗?我把压低的声音传去:“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小猴似乎也猜测到了我的疑惑而有些迟疑的说:“徐局他,就说了这些。”

    说完,我迟迟没再说话,小猴有些在意,他迟疑着:“安医生你…”

    我打断他:“你从咖啡厅后门走,那里出门就是商场,混着人群离开,掩人耳目。”

    小猴“好”了声,然后起身一五一十的照做,直到他离开,我才把座椅下的那样东西拿了起来,牛皮纸信封包裹住,我撕开胶水封条,把纸张拿了出来。

    上面寥寥八字“静观其变,蛰伏其中”

    抬手,我把纸张撕碎,拿出打火机把纸焚烧在烟灰缸里。

    起身,我把购物袋提起,走出咖啡厅。

    回到别墅时,已经傍晚七点钟,许卿歌近期都很少回来吃晚饭,他似乎变的更忙碌起来了,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我一个人用餐的声音。

    门外想起车子的声音,风尘仆仆的许卿歌从大门进来,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管家,然后朝我走来:“刚吃饭吗?”

    我把筷子放下:“嗯,今天出去逛街,逛的太久了。”

    许卿歌在洗手盆里洗手,然后擦了擦:“你多出去转转,也好。”

    然后他在我旁边坐下,开始用餐。

    期间,又安静下来,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今天他吃的比以往快且少了很多,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每日你跟我回老宅一趟。”

    我问:“为什么?”

    许卿歌把餐巾放下:“母亲想要见一见儿子的女朋友。”

    弯唇,我笑了笑:“好。”

    ——

    隔天一早,许卿歌和我就驱车前往李家老宅,等到达时已经是十一点,顾繁星站在门口迎着。

    “卿歌。”顾繁星上前抱了抱许卿歌,“你很久没有回来家里住了。”

    许卿歌回抱而后离开说:“以后可能会常回来走动的。”

    说完,许卿歌把视线放在我身上,顾繁星也看到了我,她喊我:“安医生。”

    我笑了笑点头:“顾女士此言差矣,如今我已经从圣心医院辞职,也不再是安医生。”

    顾繁星却是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迎手说:“进来吧,吃顿午饭。”

    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系菜色,认真的去看能看得出来,还挺具各地特色的,顾繁星走到了我身边:“这些湘菜,是卿歌吩咐下人去做的,听说你是蜀南人。”

    “谢谢。”说完我看了眼许卿歌。

    “落座吧。”他说。

    我同许卿歌相邻而坐,顾繁星坐在主位旁边,而她身边还空了个位置出来。

    “父亲呢?”许卿歌问。

    顾繁星抚手:“今日本来是要回来的,但…海外的集团又出了点事情,他今天一早就出差了。”

    许卿歌兀自暗了神色,“斐然呢?”

    偌大的饭桌上,只有我们三个人。顾繁星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阿桃,叫少爷下来。”

    身侧的下人阿桃,应声,然后往楼上去。不过多时,两道相邻的脚步声从楼下往下走,拐角方位的楼梯下侧,缓缓而落一个肤若胜雪,病弱妖孽的少年。

    李斐然自上而下,他来到大家面前。

    “哥,母亲。”许卿歌同顾繁星先后应声,随后他在顾繁星身侧坐下。

    “怎么脸色不好?”顾繁星皱眉问他。

    李斐然抬手轻咳了下,脸色更苍白了些:“母亲我没事。”

    顾繁星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抬手往他碗里夹了些菜,然后又夹了个虾放到许卿歌碗里:“卿歌你也多吃点。”

    许卿歌把视线放在李斐然脸上:“国外有个不错的心理机构,不如让斐然去试试,母亲您看呢?”

    顾繁星夹菜的手一顿:“若是卿歌说的,那必然是极好的条件…”

    她若有若无的把视线放在我的脸上,而后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李斐然:“斐然,不如就去试一下吧。”

    当刻,餐桌上的两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李斐然身上,李斐然一双筷子在米饭里挑了挑,然后不轻不重的拍在桌面上。

    “母亲,哥,我吃饱了。”说罢,他就站起身,转身就走。

    顾繁星直喊他:“李斐然,没大没小的,你给我回来!”

    李斐然却头也不回的,径直往楼上去。

    顾繁星也放下了筷子:“我去看看他,卿歌和安医生慢慢吃。”

    许卿歌头也没抬,把一块香肠放在我的碗里,直到顾繁星跟着李斐然的脚步消失在楼梯转角。

    这顿饭吃下来,没滋没味的,可我瞧着这菜系,让人垂涎欲滴。

    我把筷子放在碗上:“我吃饱了。”

    许卿歌叫来人,把桌面上的菜收走。然后跟我说:“今晚我们要在老宅住一晚上。”

    其实这并不意外,我也就没什么反应的答应了。中途,许卿歌接了个电话,跟我说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后边坐车离开了。

    而我,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若有所思。

    此刻接近黄昏,余晖好似澄阳浓墨重彩的落下来,遥望远方,半圆夕阳就快要落下去,那淡淡的光,就笼罩在我的身上。

    夕阳近黄昏,最是无限好

    身后一道身影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而越发拉窄身影。

    “安医生。”

    我回过头去:“顾女士。”

    “你并不意外?”

    闻言,我笑了笑,只是说“你借口见面,是李斐然出了什么事情吗?”

    顾繁星点头:“没错,我想要安医生你,去劝诫一下斐然。”

    劝诫?我并不明白。

    因此看向她,“为什么?”

    她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听着她如此讳莫如深的话,我往里走的脚步停了停,她也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我头也没回的说:“既然我能看出来你的想法,许卿歌也能,顾女士你还是先想要一个应对许卿歌的借口。”

    顾繁星的脸色变了变:“如果是这样,那我无论说什么也瞒不过卿歌,他是如此洞察人心,聪明过人。”

    这样的话,顾繁星还算聪明。

    我回头,昏黄的光成晕落在干净的瞳底,像一颗稀世的琉璃珠宝。

    “重要的是借口,而不是瞒过去。”

    顾繁星听了后,有些震惊的看着我,而我也明白她理解了,弯唇告别离开。

    顾繁星跟我说,李斐然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头,往里走,是一条深深的长廊,而长廊两侧都是窗户,窗户两侧都挽着羊毛古典花纹的窗帘,就好像一个诡谲的宫殿。

    越往里走,就越发神秘而心惊。

    站在门口,我抬手敲了敲,很快里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

    李斐然看着我,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我弯唇朝他笑笑:“不欢迎我进去?”

    李斐然黑漆漆的眼睛落在我的脸上:“是母亲要你来的?”

    这并不难猜,只有傻子才会问出口。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透过他看到了他身后的窗户,那里打开着,夕阳也落在了他阳台的小花园里,像是一个散发着光芒的宝藏点。

    “你母亲要我来劝你,而我并不知道你所纠结的是什么,所以我来问你。”

    侧目落点于他的眼睛上,我说:“你想说吗?”

    李斐然松手,让我进去。

    我抬脚,往里走去。和我想象中那样冷淡又或者符合李斐然阴鸷气质的房间不同。

    姜黄色的床,南瓜样式的躺椅,以及这温暖而又秋日的光线,就好像误入了某个童话世界里的秋天,哪个灰公主的房间里似的。

    注意到我在打量他的房间,李斐然问:“你在看什么?”

    我看了一眼被温暖光线笼罩下那张也变得柔和起来的脸:“我在想,你的房间可真温暖。”

    我看了看房间里,似乎没有可以坐下来面谈的椅子,索性就走到阳台小花园外,那边好像有桌椅,我的目光落在最外侧那还留有余温的茶杯,以及面朝外面的坐椅上,不动声色的撤了视线。

    “我可以坐这吗?”我对跟上来的李斐然说。

    他点点头。

    “可以。”然后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坐下,把坐椅调了个位置,以面对面的方式。

    “李斐然。”

    我喊他,他抬眼望向我。

    “我的想法和你哥一样,都希望你去国外接受治疗。”

    李斐然只是笑:“为什么?”

    “你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是又复发了,国外的医疗条件先进,你去一趟,会好起来的。”

    我说完我的为什么,李斐然却仍是笑,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

    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张嘴刚想要再说什么,却听见他几乎指责的话落了下来。

    “你说好的,我们一起离开圣心医院。”

    “你说好的,我有什么都可以打电话给你。”

    “你说好的,你不会离开。”

    我几乎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一颗滚烫的泪沿着他的眼眶,顺着脸颊缓慢的滑落。

    “姐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比起泪水,他的伤心和眼神让我觉得痛心,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兀自摇头说了句:“抱歉。”

    这里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太多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解释,他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原因。

    而这三个字却仍由他眼眶更多的悲伤缓慢的流露,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通红,那样形如枯槁而又感情充沛的悲戚着。

    这样如此极端的情绪竟然能出现在一个人的连上。

    仍由着泪珠滑落,他说:“姐姐今日答应来,是因为可怜斐然是不是?其实我懂姐姐的迫不得已,你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但为什么也要把我送走,为什么你也要那样?”

    句句如针,审判一般一根根伴随着言语扎入我的心脏。

    我攥紧手心:“你若是不想,没有人可以逼你,斐然,你想太多了。”

    言语冷漠,李斐然却仍由其泪水顺着侧着的脑袋滑落:“姐姐你真的不明白吗?斐然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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