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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陌生的灵魂

    天真稚嫩的脸,漆黑的眼,嫣红的唇。

    宛若一坐早早打造好的牢笼,装饰的那样美丽诱人,但只要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黑漆漆的牢笼深处,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渊。

    “李斐然你…”

    “姐姐你看——”

    我的话戛然而止于李斐然此刻举起来的手臂,那样的雪白细腻,而盘旋在伤疤上的是一道黑色刺青,它线条优美,像是上好的工艺品,雕刻在另一个完美的雕塑上。

    原来,我并没有看错。餐桌上,李斐然抬手举止间,除却我看到的伤痕,隐隐约约的就是这个东西。

    “姐姐,你看了这个,还要嘴硬吗?”

    我的心凉了半截,连带刚刚对他的可怜,我抬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而他顺应着仰头坐在坐椅里,那样任君所为。

    “我带你去洗掉。”

    “姐姐可以洗掉”

    我停了动作看向李斐然,他同我视线对上继续后半句话:“姐姐可以洗掉手上的,心里的呢?”

    执念化作一条毒蛇缠绕在手腕,而我忘了,由执念而生的,就是心魔。

    我几乎是跌回座椅里,我都做了什么?让这个孩子变成了这样…想到这里,我的手心忍不住的紧攥进来,直到感受到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

    李斐然惊:“姐姐你!”

    他盯着我的手心,那里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往下滴落血珠,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妖艳至极的花朵。

    他急的用手捧起我的手,却被我轻的甩开,他深知我的情绪,却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说。

    “姐姐你受伤了,要包扎!”

    我制止住他再次想要拉过我的手,反手抓住他那只有刺青的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李斐然怔,摇了摇头。

    捏住掌心我伸直,鲜血立刻沿着手腕如一条毛毛虫一样滑落。

    “因为你的话,你的话是导致的诱因,我很苦恼,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问到底是为什么。”

    李斐然几乎僵在原地,过了好久他才呐呐自语一般的音量:“就这么让你苦恼吗?”

    我听到我的声音虚无缥缈的传来:“我更想杀死那个曾经遇见你的我。”

    这刻,李斐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孽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承转的原因是许卿歌的假死。

    那只受伤的手被李斐然抱住,他放声哭泣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那样哭喊着:“不要,我不要,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冷漠的看着那颗脑袋,瞬间的情绪好像散去,就是浓重的疲惫找上门来,我感觉到身子有些轻飘飘的。

    李斐然忽然看到了什么,他抬头:“哥。”

    门口,许卿歌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李斐然的手突然一空,他还未来得及去抓住什么,安雀儿就闭上眼睛躺在了许卿歌的怀里,李斐然看着她安然的样子,想到了什么:“哥,她…”

    “出国的手续我帮你办好了。”

    许卿歌突然打断他,李斐然反应过来的说:“我不要出国。”

    许卿歌抱着安雀儿,那张如同冰雕一般的眼缓缓落向李斐然:“要你出国不是为了你。”

    李斐然霎时没有明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男人继续开口。

    “为了她,容不得你想不想。”

    这刻,李斐然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结冰起来,许卿歌这话的意思明显的…李斐然看了眼他怀里的安雀儿。

    “你可以强制把我送出去,但我要是半路死了呢。”

    许卿歌眼底的最后一丝人气都凝结成冰,他一双蓝眸不达眼底的笑:“如果是这样,那我会让你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李斐然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中道崩殂,他气的一双眼睛像只小猫一样在许卿歌眼里毫无威慑力的瞪着。

    许卿歌也懒得废话,他抱着人离开之前给李斐然留下了一句话:“你以后,少在她面前演戏。”

    李斐然大喊:“那你呢!”

    那身影停顿,李斐然说:“你对她,又有几分不参杂的真情?”

    许卿歌没有回答,抱着人离开。

    ——

    重新开机后,已经是隔天的一早。

    当我睁着眼睛望着碎花墙纸的天花板时,身侧的人开了口:“醒了。”

    侧目,许卿歌坐在那,他此前拿着一本书,此刻正放下,然后坐上床边,上来探了探我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我半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许卿歌:“一晚上。”

    我摸了摸脖子:“这么久。”

    许卿歌掀开被子,跟我说:“今天斐然出国,我们去送送他。”

    等等,我睡着这段时间李斐然那死皮赖脸就是不要出国的样子在我那十几个梦境里还成了一段噩梦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怎么这一觉醒来,天翻地覆了?

    我盯着许卿歌,他察觉笑着看我:“怎么了?”

    我说:“你威逼利诱了?”

    许卿歌:“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想起那一段不太美好的对白,我笑着眯了眯眼睛说:“你说嘛,我相信你的。”

    许卿歌忍俊不禁:“嗯,我威逼利诱他了,拿刀架在脖子上的。”

    我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吧,我们去送送那可怜的孩子。”

    门口,一行也不过还是那三人,顾繁星依依不舍的正对着李斐然说着类似“天冷加衣”“好好吃饭”的话。

    而当许卿歌牵着我出现在两人面前时,李斐然刚刚还是乖乖儿子的顺承表情一下子就天翻地覆起来,变得阴鸷。

    但他还是乖乖的朝来的人喊了声:“哥。”

    许卿歌点头,在他面前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拿出一张卡递给他:“去了外面也不用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繁星脸上的泪水化为高兴:“还是卿歌实在,斐然你看多么疼你!”

    李斐然眼底冷漠,但他还是接下卡。

    “谢谢哥。”许卿歌侧步,把我露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朝我点了点头。

    李斐然轻喊:“姐姐。”

    虽然在此之前我们闹了些不愉快,但比起一个要远行的孩子来说,我还是对他不舍大于其他的。

    我抬手,像以往片刻那样轻抚他的脑袋。

    嘱咐着:“要好好吃饭,好好接受治疗,不要再闹脾气了知道吗?”

    李斐然乖巧的点点头,黑漆漆的眼睛亮亮的。

    然后他捏着卡的那只手朝我作了个过来手势,我眼瞧那就是说悄悄话的姿态,也并不觉什么不妥,就把耳朵放了过去,微微侧身。

    谁曾想,脸颊被蜻蜓点水的一下轻啄,意识到是什么后,我的脸瞬间红透,却看到一张天然无害的娃娃脸他说:“这是我刚学的贴面礼,姐姐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贴面礼…

    “姐姐不会是第一次被人亲脸颊吧。”

    李斐然依旧不声不响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口水喷了出来。

    手腕被人猝不及防的拉了拉,那道充斥着恶作剧的少年音,像一只捣乱成功的妖孽一般笑的那样恬不知耻:“姐姐,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那边,管家说时间到了,李斐然拿着行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大挥着手跟流着泪的顾繁星道别,跟神色淡淡的许卿歌道别,最后他居然是把掌心放在唇边,是同我吻别,口型着说“姐姐,再见”

    车辆绝尘而去,顾繁星更加哭的不能自己,许卿歌无声但轻拍她的背,是一种安慰。

    顾繁星说:“斐然走了,如今我也是孤寡老人了。”

    许卿歌明白顾繁星的意思,他说:“我会带雀儿常来家里。”

    顾繁星顺着就说:“你们不如就在这住下了吧,这偌大的宅子只有我和你父亲,母亲实在是觉得孤独的很啊。”

    许卿歌毋庸置疑:“母亲,我们会常回来的。”

    顾繁星口中一滞,没再说什么的跟我们说:“好,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我跟许卿歌离开了许家老宅,又回到了别墅,就好像一对相处和谐的挚友一样,过着安稳幸福的生活。

    我时常捧着带来的书籍看的津津有味,而许卿歌在来我房间看望我时,会帮我打开床头的书灯说一句“小心眼睛”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的再慢些就好了。

    小年,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着浓重氛围的灯笼和挂彩,我刚从图书馆里出来,迎面就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大汉迷晕带走。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我感受到那迷药,是那样的熟悉。

    疼…全身上下像被拆散一样的酸疼。

    当我睁开眼睛,身下是粗粝的沙面,而周围是铁器发绣的气味,我看着面前一张面具之下的人,他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我,似乎等待了许久。

    那人无声做了个手势,两名大汉扶着我坐了起来,靠在生锈的铁板上。

    而我的沉默,也使得那人说话。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啊。”

    这是一道经历过处理的的声音,而夹在他衣领靠近嘴巴那里,有一个闪烁着绿光的小玩意,就是那东西改变了他的声音。

    我坐在那里,轻仰着头淡淡看向他。

    “你绑我没有任何意义。”

    那人轻笑一声:“安小姐,可不要妄自菲薄啊。”

    我完全使不上力气,而且我的手还被双重保障的反绑住,此刻更是雪上加霜的疼。

    意识随时都会飘忽走,我攥紧手心使其发出疼痛,才能使得我的理智尚存。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人:“所以你是继续上次未成功的谋杀是吗?”

    空气中浮浮沉沉着一片金属生锈的气味,伴随着光影,浮动跃影。

    那人大笑了声:“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这句话,使得我看着他。

    我说:“你不是“W”的人?”

    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那人身躯庞大,弯腰下来连带着一层阴影笼罩住我,我的脸瞬间被黑暗侵蚀。

    那声音机械到透着几分滑稽。

    “人聪明可以,但太聪明,可是会招人讨厌的。”

    那人再低一层的弧度,近到我可以看见面具之下他的眼睛,那样的锐利。

    而我已然参透一切,身子微微向后:“成功。”

    那人身子停顿一秒而后大笑起来,他摘掉衣领上的变声器,也随即摘下面上的面具,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好久不见,安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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