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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里怎么有女鬼

    君言是来找莫雨凝的,寻不到人自是不肯离去,他眼中泛着丝丝忧虑,沈听晚手搭上他肩以示宽慰。

    沈听晚虽飞扬跋扈,但对君言这个师弟还是关怀备至,几乎一句狠话都不会对他说。

    可惜小说中并未提及沈听晚与君言过多的幼时记忆,而沈听晚目前也无法取得沈听晚所有的记忆,所以只能小心行事,毕竟言多必失。

    既然柳铭不愿让村民多言,那沈听晚只能凭借书中细节抠出大致方位,正当她打算领着君言自行寻找时,有个人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二位请留步。”

    沈听晚慢慢转身,原是方才那位黑袍老者,见他如鲠在喉,她问道:“阁下相信我们?”

    此话似是戳中老者的内心,他抬眸望了眼灰云密布的天空,淡淡叹息道:“信或不信,人总有一死,但总要姑且一试,所以老夫愿意相信二位是真神仙。”

    黑袍老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渍,哽咽道:“你们也别怪柳村长,自从她闺女死了,脾气就变成这样了。”

    “村长有个女儿叫珍儿,那孩子爱上了王木匠家的二娃,村长不愿意,许是嫌那小伙子太穷,就把他们硬生生拆散了。”

    “听说珍儿已经怀了二娃的孩子,可二娃不认,她估计是觉得自己丢人,就跳河了。”

    沈听晚不免觉着可笑,柳铭祖上书香世家,生性高风亮节,嫌弃王二娃一贫如洗是假,畏惧他人闲言碎语是真。

    柳铭如此金玉其质之人,怎能容忍别人这般戳他脊梁骨。

    所以柳铭觉得,只有柳珍儿与王二娃断绝来往,才会平息这些流言蜚语。

    柳珍儿怀孕一事,更是荒谬无据,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并非它原本的模样了。

    “宗庙,在哪?”果然是君言,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我知道,但宗庙里有女鬼,你们二位可千万要小心啊。”老者的语气满是担忧。

    “女鬼?”君言微微蹙眉,他眼中的忧虑更甚,毕竟目前莫雨凝的修为十分薄弱,他的手攥得紧了些。

    “每到子时宗庙那儿就会传来女人的哭声,只要她一哭,就会有一个人循着哭声走到河里,最终尸骨无存,真不知做了什么孽哟。”

    沈听晚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以杀戮惩罚他人的罪孽,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罪孽。

    柳珍儿,你真的开心吗?

    老者指了指南边的方向,那里是通往山上的路。“你们从这一路向北边走,能看见一条河,走过河上的桥,就能看见宗庙了。”

    “多谢。”君言颔首道谢,二人马不停蹄地往老人说的方向赶去。

    彼岸幻境——

    司空夜的视线渐渐清明,眼前是一片的红,他愕然地低头,却发现自己竟然身着一袭红衣华服,腰间是金丝龙纹封带,后知后觉手中竟攥着一根盘龙细杆,上面坠着翠玉红绳。

    殿梁系着无数的红绸丝带,地面铺满片片桃瓣,床榻之上也是刺眼的红,红纱罗帐随风浮起,轻柔地触碰榻上的红枣花生,中间赫然坐着一位红装女子。

    凤纹红袍披肩霞被,纤纤玉手白皙若雪,交叠搭在红裙之上,纤腰如同紧束的绢带,鲜红的盖头下隐约可现女子姣好的容颜。

    原来是幻境,这女鬼竟然会幻术。

    司空夜步步踱近,女子的身影愈发熟悉,他一定是见过的,抬肘用玉杆轻轻掀开她的红纱。

    大红丝裙的领口开得很低,丰韵的身材一览无遗,凤冠步摇衬得她雍容华贵。

    芙蓉春面,朱唇丹红,媚眼好似秋水涟漪,眼角的金丝花钿仿若晶莹的玉泪,惹人怜惜。

    司空夜看清她容貌的刹那,眸孔一缩,眼眶微微泛红,霎那间浮满雾气,颤抖着启唇。

    “师父…”

    骤然手腕一紧,地转天旋,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上官南烟紧紧扣住,媚眼如丝,她吐出的字撩心入骨。

    “小星星…怎么长大了还是这般顽劣?”

    —————

    而原本阴寂的南村宗庙内,“莫雨凝”又重新被绑在木柱上,身上的麻绳交错复杂,活脱脱像个站立的粽子。

    他和柳珍儿依旧延续着之前的话题,“莫雨凝”正努力地柳珍儿灌输积极健康的想法。

    “其实吧做人也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可以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柳珍儿闻言头坠了坠,语气有些难过道:“阿爹说,女孩子不能吃很多东西。”

    “莫雨凝”叹了口气道:“那还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柳珍儿的头更低了。“我去不了,阿爹阿娘不让我去。”

    “莫雨凝”有些忍无可忍,颦了颦眉,吐槽道:“你阿爹阿娘怎么这么多事?”

    柳珍儿没有搭话。

    阿娘做的桂花粿是她最喜欢的吃食,每逢生辰,阿娘就会做很多桂花粿。

    她六岁生辰,阿娘同样做了许多桂花粿,可她准备吃第二块时,阿爹说,女孩子家家哪能吃这么多?

    从这之后,她就不会再吃第二块了。

    她一复一日,在家中练习女红,背记女德,学习阿爹口中姑娘家应有的礼仪姿态。

    她渐渐的不喜欢木偶人了,或许那些木偶人和她一样,生来就是要变成他人最喜欢的样子,然后肆意被人摆弄。

    “珍儿姐姐,我胳膊被绑得好疼,能不能先松开我呀,大不了一会儿你再给我绑上。”

    “莫雨凝”蹭了蹭自己被紧紧捆住的手腕,眨着水汪汪的小鹿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柳珍儿。

    柳珍儿有些犹豫,半信半疑地看着“莫雨凝”,她终究也是女子,心还是会软的。

    “你……不准骗我,也不准逃。”

    “莫雨凝”叹了口气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想逃,我也没办法逃。”

    他的系统脾气很暴躁。

    绑定的第一天,系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叫王二狗?名字好土。

    明明是他写的小说,没有享受到作者应有的造物主待遇也就罢了,还要遭受系统精神上的折磨。

    于是他也开始了和系统的“友好相处”,它说脏话他也说,它阴阳他就怼,都是打工人,谁比谁更高贵?

    他逃不了,不是怕系统骂他,而是任务规定,他和系统就像在同一岗位的同事,平常相看两厌,但一旦老板派发任务,还是能表面言和,通力合作的。

    柳珍儿指尖流转血色光泽,凝成一株小巧的曼珠沙华,抬肘间花蕊挥向“莫雨凝”,可就在触及麻绳时,被一道白色的剑光斩灭。

    是君言的佩剑,月泽。

    “莫雨凝”无语凝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快要给他松开的时候来。

    柳珍儿轻蔑地勾唇:“呵…又来两个,刚刚送进去一个,你们要不要也去试试?”

    君言的月泽暗生光华,狭长的眸子微眯,凌厉的眸光杀在柳珍儿的笑靥上,又将视线定格在“莫雨凝”身上,略显忧虑。

    可此时的“莫雨凝”却满心满眼都是沈听晚。

    西瓜大哥,你可终于来了!

    月泽剑光一划,光芒直冲柳珍儿命门。

    柳珍儿的指甲蓦地长了几公分,浮显血色光华,娇小的身形一闪,掌心凝结无数朵曼珠打向君言,却被月泽一一斩灭。

    柳珍儿和君言打起来了。

    沈听晚只得快步躲到“莫雨凝”身后,她可不想被一人一鬼误伤。

    “大哥,你胆小也别拿我做肉盾啊。”

    沈晚掐了一下他的腰,没好气道:“少废话。”

    (叮—系统已更新任务,任务是:激怒柳珍儿,开启副本——彼岸幻境。)

    嚯,你这任务来的真是时候,这个节骨眼激怒柳珍儿,这系统没有一点眼力见儿,干脆以后叫你作死系统好了。

    君言的修为高深,凭柳珍儿的实力其实根本撑不了多久,果然,柳珍儿的魂形渐散,隐隐有些透明。

    月泽入鞘,君言右手悬空,徒留二指,口中念念有词,指间金光乍现,方正的金边慢慢结成一张黄色的符篆,血红的咒语散发着危光,好似吞噬恶鬼的前奏。

    这是散魂符,君言的剑法非凡,但符篆之术才是他最为擅长的。

    “阿言,住手。”

    见状,沈听晚顾不得其他直接喊出声,连忙趋步至君言身侧,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她的视线落在无力趴伏在地上的柳珍儿,摇了摇头道:“南初现在下落不明,她还不能死。”

    谁料柳珍儿骤然大笑,眼球晃得摇摇欲坠,她一把扯开自己的面帘,露出煞白的皮肤,两侧浮肿的脸颊还覆有青苔,像是有生命力一样,随风飘浮着。

    她的皮很薄,仿佛一碰就会破开露出里面毫无血色的肉,沈听晚生怕她笑得太狠,把脸皮撑破。

    “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那个小公子恐怕,现在正享着福呢。”

    沈听晚步踏如莲,缓缓踱至柳珍儿手边,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君言悄然摸上月泽,应是怕柳珍儿有什么异动,伤了他的师姐。

    柳珍儿见她靠近,抬眸间神情愕然,沈听晚扫过她这副可怖的模样,从喉咙中溢出每一个字,话尾微微扬起,明明是疑问却皆是肯定。

    “你是想让这个村子的人全都痛苦的死去,对吧。”

    “那你的爹娘呢?”沈听晚的话一字一字如同尖锥刺在柳珍儿早已无法跳动的心上,哪怕被蛆虫啃食所剩无几,也是会感觉到疼的。

    柳珍儿捂住自己的头,怒吼道:“你闭嘴!”

    “你真的不在乎他们了吗?”

    沈听晚缓缓蹲下,白净的裙摆触及泥泞的地面,她的手将柳珍儿凌乱的碎发挽至而后,动作若柔润的清水。

    曾经,柳珍儿也是那样明媚的少女,沐浴在阳光下,期盼有一天挣开囚笼,于天地间自在徜徉。

    沈听晚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话犹如毒蛇般缠绕柳珍儿的心尖。“你的父亲,是他,觉得你为家族蒙羞,也是他从小处处拘束着你,你真的不恨他吗?”

    沈听晚贴在她耳畔,勾了勾唇,沉声道::“要是我,早就把他杀了。”

    柳珍儿的眼球布满血丝,血从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她望向沈听晚的眼神盛满毒怨与不甘,声音渐渐嘶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蓦然她的身上散发阵阵血色光华,悬聚于空中倏地绽开,柳珍儿的身体愈发透明,似乎在用全部的魂力去聚造这株曼珠沙华。

    花瓣盛开的刹那,沈听晚眼前模糊一片,只剩下无尽的血红。

    “师姐!”

    是君言的声音,可她什么也看不清,耳畔却从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声音。

    沈听晚意识消失的一瞬,柳珍儿的哀怨在脑海中余粱回响。

    “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只想让我去死,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不会被人说闲话了...”

    沈听晚缓缓睁开双眸,光刺得眼睛隐隐作痛,视线渐渐清明。

    她看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个身形有些矮小的男人,布衣简朴,怀中抱着一个精巧的女木偶。

    她低了低头,自己的衣着全然改变,淡粉衣袄绣着几朵山茶,鹅黄的罗裙随风摇曳,她明明没有说话,可身体却自动发出声音。

    “二娃哥,你做的木偶人真漂亮,你能教我做吗?”

    这是柳珍儿的声音。

    沈听晚恍然,原来自己的意识在柳珍儿的体内,但她控制不了身体,就像一个第三者,在旁观她的人生。

    “你喜欢就好,下次我给你准备木头工具,我告诉你怎么雕,你自己多练练。”王二娃憨笑着摸了摸脑袋,看上去不算英俊,但看起来是个老实样子。

    他将木偶娃娃递放在柳珍儿手中,沈听晚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是随着柳珍儿的内心感受而改变的。

    柳珍儿的心跳得很快,沈听晚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韵律,与象征活着的心跳不同,这是一种名为爱情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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