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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饭人,干饭魂!

    我站在餐厅二楼的卫生间里,把水龙头流出的冷水用手拍打在脸上,试图冲走最后一丝睡意。陶瓷洗手池边缘有些发黄的裂纹,镜面上还留着几处没擦干净的水渍。窗外传来海鸥的叫声,混合着楼下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我洗漱完毕下楼时,木制楼梯发出熟悉的吱呀声。布加拉提小队围坐在靠窗的那张长桌旁,桌面上还留着几道咖啡杯底的圆形水痕。纳兰迦正在把玩一张对折的便签纸,看见我下楼来便把纸塞进上衣口袋;福葛的手边散落着几张写满数字的纸条,看起来像是某种账目计算。

    “啊,你来得正好。”布加拉提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我,他面前摊开的那本笔记本上,用红蓝两色墨水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记号,“米斯达会负责带你去老地方练枪。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下午靶场不会有其他客人。”

    米斯达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穿着那件短款蓝色毛上衣,腰间的枪套随着动作轻微晃动。“我赌你今天能打中七环以内,”他咧嘴笑着,手指比了个射击的手势,“输的人请吃冰淇淋。”

    笑死,我现在身无分文,他的注意怕是要落空了。

    “我们几个得去码头了,”布加拉提合上笔记本,皮质封面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今天有两艘西西里的渔船靠岸,里面混着需要特别处理的'货物'。”他说这话时刻意放低了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米斯达已经站在门口,他用手指转着车钥匙,阳光在他裸露出来小麦色精瘦的腰腹上跳跃。“走吧菜鸟,”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他腰间的枪套随着转身的动作擦过车门门框,发出皮革特有的摩擦声。

    我跟着他走向那辆熟悉的面包车,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盖过了一切声音,透过餐厅的玻璃窗,我能看到布加拉提正在分配任务,他的蓝色眼眸在阴影中依然明亮如常,似乎不会被任何事物影响。阿帕基已经披上了那件标志性的紫色外套,脖子上挂着的红色的头戴式耳机随着身体微微晃动。

    我们决定早上先打发一下时间,等到下午早些去靶场练习。

    阳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流淌在威尼斯广场的灰白色石砖上。我坐在海神喷泉边缘,米斯达给了我一包不知道从哪里买的喂鸽子的饲料后就消失了,我从纸袋里抓出一把玉米粒捧在手心,嘴里习惯性发出勾引的“啾啾”声音,我发现这是个错误,因为周围的鸽子立刻扑棱着翅膀聚拢过来。

    “你这样喂太浪费了。”米斯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阳光的照射下,衬得他的肤色更加健康。他手里拿着两小纸杯冒着热气的意大利浓缩咖啡,在我身旁坐下时,惊起一圈羽毛。

    “看我的。”他把咖啡塞进我手里,从纸袋里捏出几粒玉米放在自己平摊的手掌上。一只鸽子警惕地靠近,最后大胆地跳上他的手腕啄食。“它们其实很聪明,知道谁手里有吃的。”

    我学着他的样子摊开手掌,但玉米粒撒了一地。米斯达笑了起来,“你太紧张了,放松点。”他调整我的手腕角度,“像这样,让它们觉得安全。”

    当第一只鸽子终于落在我手上时,我忍不住轻呼出声。它的小爪子凉凉的尖尖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米斯达的咖啡杯与我的轻轻相碰。

    “敬勇敢的新朋友。”他眨眨眼,不知是指鸽子还是指我。咖啡的苦涩中带着不知名的甜香,温暖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呓呃,但是这纯正的浓缩espresso也太苦了,比我的cheap命还苦。

    随着太阳升高,广场上的游客渐渐增多。“该吃午饭了。”米斯达站起身,拍了拍沾上羽毛的牛仔裤,“我知道附近有家——”我尴尬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布料摩擦声似乎比平时响了许多。米斯达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

    “不是吧,你从哪里来啊?”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布加拉提怎么跟他们说的“我从中国来,我之前是个大学生。”贫穷的大学生,我在心里点了点头。

    “没关系,今天我请客。”他斩钉截铁地说,没给我推辞的机会,我刚要反驳,米斯达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广场东侧的小巷,我只能小跑着跟上。

    他带我去的地方根本不像餐厅——狭窄的门帘后是仅能容纳六张桌子的小空间,墙壁上挂满发黄的老照片。老板是个缺了颗门牙的老人,看到米斯达立刻露出笑容。

    “老位置给你留着呢,枪手先生。”

    我们挤进最里面的角落,木桌边缘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字母,可能是历代食客留下的痕迹。米斯达不用看菜单就点了菜:“两份海鲜面,多加蛤蜊,再来份炸鱿鱼圈。”

    当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时,我惊讶地发现里面确实堆满了蛤蜊,橙红色的虾仁和青口贝几乎要把面条淹没。米斯达熟练地用叉子卷起面条,酱汁溅到他毛衣袖口也毫不在意。

    “尝尝看,这是那不勒斯老家的做法。”他把面包篮推向我,篮子里面放着法棍切片,看起来硬硬的,“蘸这个酱汁绝了。”

    第一口下去,大蒜与番茄的浓郁风味就在口腔里炸开。米斯达看着我瞪大的眼睛,得意地笑了:“怎么样?”

    “比大学食堂好吃一万倍!”

    我们像两个普通大学生那样分享食物,他抢走我碗里最大的虾仁,我则偷了他两片蘑菇。当炸鱿鱼圈上来时,米斯达坚持要玩"谁蘸的酱多"的游戏,结果橄榄油滴到他最喜欢的毛衣上,留下永远的污渍。

    “值得。”他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又往我盘子里夹了块鱿鱼,“你太瘦了,多吃点。”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投射在桌布上,形成小小的彩虹。在这短暂的一刻,没有任务,没有替身使者,只有美食和米斯达讲不完的蹩脚笑话。当他第三次重复同一个那不勒斯方言笑话时,我忍不住把餐巾纸揉成团砸向他。

    结账时老板坚持要送我们gelato,米斯达要了一个草莓的,给了我一个开心果的,开心果味的gelato,仙品,不可能不好吃。“给年轻人的礼物。”餐馆老板眨眨浑浊的眼睛。

    米斯达离开时,在门口偷偷多塞了张钞票进收银台,动作快得像变魔术,但被我看到了。

    “下次有机会一定我请。”走出餐厅时我坚持道。

    米斯达大笑着揉乱我的头发:“等你先学会怎么正确握枪再说吧。”他看了眼手表,“走吧,可以去靶场了。”

    正午的阳光把我们并肩的影子缩得很短,米斯达哼着跑调的歌,我知道下午等待我们的是靶场和冰冷的枪支,但此刻,毛衣上的橄榄油渍和手里美味浓郁的冰激凌,让一切危险都显得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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