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暖光灯下，施诗用湿纸巾反复擦拭大腿内侧。

    皮肤上浮现出淡紫色的指痕，像被掐碎的花瓣。

    她停顿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眼神迷茫。

    这淤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医生检查时留下的吗？

    "检查需要这么大力度吗..."她小声嘀咕，随即又自我否定地摇摇头。

    沈医生是专家，他肯定知道怎么做最合适。

    上次B超时那个女医生不也按得她肚子生疼吗？医疗检查本来就不舒服。

    水龙头哗哗作响，施诗把用过的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当她弯腰时，一股热流突然从腿间涌出，浸湿了刚换上的内裤。

    她惊慌地摸了一把，指尖沾上透明的黏液，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怎么会..."施诗耳根烧了起来。

    她二十四岁了，却像个初中生第一次发现白带般手足无措。

    前男友总是急吼吼地直奔主题，从没让她体验过这种...这种仅仅是手指就...

    诊室门被轻轻叩响。

    "施小姐？需要帮忙吗？"护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马上好！"施诗手忙脚乱地整理裙子。

    当她推开门时，护士正拿着病历本等候，职业性微笑看不出任何异样。

    "沈医生给您开了复合维生素，请跟我到药房。"护士转身引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施诗跟在后头，□□残留的黏腻感让她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

    经过诊室时，她瞥见沈修远正在洗手池前刷手，白大褂的后背挺得笔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药房玻璃柜里摆满进口药品。护士取出一个烫金盒子："每日两次，每次一片，饭后服用。"她压低声音，"这是沈医生特别为您调配的，能增强生殖系统敏感度。"

    "敏感度？"施诗接过药盒，上面全是德文。

    "有助于子宫恢复。"护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下次月经周期后记得预约复查。"

    走出诊所大门时，七月的阳光刺得施诗睁不开眼。

    她站在台阶上发呆，药盒在包里沉甸甸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闺蜜林妍的信息：「检查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施诗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她该怎么说？说医生用手指把她...？说现在急需换一条新内裤？

    最后她只回复：「一切正常，医生说恢复得很好^_^」

    出租车里冷气很足。

    施诗靠着车窗，恍惚看见玻璃映出的自己嘴角竟带着笑。

    她吓了一跳，急忙抿紧嘴唇。

    为什么会有种隐秘的喜悦？是因为医生说"恢复良好"，还是因为...

    手机相册自动跳出"去年今日"的提示。

    照片里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手腕上插着输液管。

    那是第二次流产后。

    记忆如潮水涌来——消毒水的气味，监测仪的滴答声，当时还是男友的徐明在床边转着车钥匙："医生说你再流产可能永远怀不上了...我爸妈比较传统..."

    施诗猛地锁屏。

    车窗外景色飞逝，她突然很想要支烟，虽然从未抽过。

    徐明总说抽烟的女人子宫会变黑，但沈医生今天分明说她里面"颜色很健康"。

    回到家，施诗踢掉凉鞋倒在沙发上。

    茶几底下露出日记本一角，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来，在新的一页写下：

    「7.16复查记录

    宫颈：触诊敏感度良好（医生说这是恢复征兆）

    分泌物：透明粘稠，pH值正常？

    特殊检查：反应测试（首次）」

    写到最后一行时钢笔尖戳破了纸张。

    施诗盯着那个括号里的"首次"，心脏突然狂跳。

    这意味着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合上日记本，发现手心全是汗。

    与此同时，沈修远正在诊所地下二层的私人办公室里整理今日的"特殊病例"。

    办公桌抽屉中藏着一本皮质笔记本。

    沈修远翻到最新一页，用医生特有的简洁笔迹记录：

    「S.S第三次就诊

    反应：被动顺从，收缩力强

    敏感点：右侧1cm处

    备注：建议维持每月一次频率，逐步引入器械」

    写完后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欲望。

    墙上的钟指向下午三点，下一位预约患者应该已经到了——某跨国公司高管的法国籍妻子，中文只会说"谢谢"和"多少钱"。

    沈修远站起身整理白大褂，领口别着的医师执照金光闪闪。

    当他锁上办公室门时，脸上已经恢复那种精英医生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淡漠表情。

    电梯上升时，他想起施诗巅峰时小腿的颤抖幅度，恰好是15度。

    这个数字让他愉悦，就像他精确控制的就诊间隔，像他计算好的手指深度，像他精心维持的、介于医疗与情色之间的完美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