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

    他话是这么说,但他们真吃完东西后他又没再提。

    宁黛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态度,自己纠结了两分钟,伸手抓住他的小臂,让他停步。

    晏月侧首询问地看她,宁黛问:“你到底亲还是不亲?”

    他愣了下,眯了下眼,眸中瞬间闪过什么,宁黛没看清,只看见那双眸中出现了些玩味。

    晏月:“怎么了,担心还是期待?”

    宁黛看不懂他刹那间的心理变化,但她诚实道:“我着急。”

    他弯腰,捧起宁黛的脸:“为什么着急?是担心还是想要?”

    宁黛仰头往后躲:“你很过分。”

    晏月掌心柔软落空,落下去自然而然握住宁黛抬高了些大概是想拍他的手,放回她的大腿,语气摆明了在逗她:“怎么过分?”

    宁黛将手也抽回,不给他牵:“这么悬而未决的很过分,你不回答我,我也不给你牵。”

    ……

    他其实是忘了这回事。

    宁黛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至少他觉得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他花了一些时间琢磨,怎么会有人自己那么容易没食欲,但又能带动别人的食欲呢?

    然后他才注意到宁黛的吃法。

    准确的说,是他看见她手边明明摆着一小杯冰淇淋,但她看了眼,起身去拿了杯新的回来。

    他就问,“怎么又拿了一杯?”

    宁黛刚舀进嘴一点点,闻言用勺子隔空指那杯被她丢开的,说:“那杯已经化了。”

    她说:“不喜欢冰淇淋化掉的口感,我一般会等它全化成水了再喝掉。但我现在又想吃了,就再去拿一杯呀。”

    晏月将这与那天宁黛说的那句坏习惯相连,他想了想,有意引导她说得更多一些。

    最后的结论是,宁黛在用餐上有没有坏习惯他不知道,但她在吃这件事上是真的很挑。

    或者说很讲究,而且她坚决执行。

    牛排要吃全熟,配菜都不想吃,所以她自己一个人或者跟不熟的人绝对不去西餐厅,因为她会觉得浪费。她还补充说,觉得有些摆盘很没意思,所以也没兴趣。

    天冷了还要贪凉,冰淇淋还不吃化的,他问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问她想喝什么,宁黛望着那边犹豫了会,才表示给她来一杯最简单的碳酸饮料。

    他问为什么,宁黛想了想怎么表达:“没喝过的不想尝试,有几个不爱喝,有几个颜色不好看,我不喜欢。”

    “除非是不小心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否则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尝试的。”

    蛋糕不爱吃切角不好看的,她很严谨,表示生日蛋糕那种的话,奶油和里面的夹心吃完了她就不太愿意吃了。但为了不浪费,还是会看上去不太满意的样子将它叉完吃掉。

    这是温知琳观察出的结论,她说。

    都不是多麻烦的事情,也没有某项明确且必须的标准,例如某样食材烹饪时须得达成什么标准,她不在乎这个。

    除非很难吃,否则比起口味,她好像更看重的是这个东西入不入自己的眼。

    发现这点后,他就开始了如何做出她更青睐的食物的思索里,另一种“食物”被他抛诸脑后。

    听到宁黛这么问,那一秒他多少有些原始纯粹的欢欣。对于她在乎这件事这点,或者说,对于他提出的要求,她是放在心上的这点。

    他没想到宁黛会纠结这个,所以此刻笑了笑,追上她的手捏捏她的指尖:“抱歉,我忘记了。”

    她显得很震惊,晏月更忍不住,又开始想亲她:“我现在又想亲你了,我们回去再亲,好吗?现在先跟他们一起去玩两圈。”

    他偏头示意了下远处意识到他们没跟上来于是在原地等他们的一群人,宁黛也跟着看过去,说:“行吧。”

    她越过他往前走,晏月跟在她身后。他们的步调已经自然地统一,无需再刻意配合。

    晚上,繁星落幕,该玩的玩了,该亲的也亲了,宁黛趴在床上玩儿她的游戏,晏月刚洗完澡,坐在她身侧:“不是说要跟我去我大学附近逛逛吗?明天我们一起去?”

    她哦了声,点完这项数据才抬头:“你们明天没有安排吗?”

    “有,但都是你不感兴趣的项目,”他说,“其中占大头的都是合作商谈。”

    宁黛肃然起敬,并礼貌地敬而远之:“那还是算了,但你不去吗?”

    “我不去,我说我要陪老婆,”他俯身凑近亲她,退开时宁黛抬眼,听见他笑,“实话是他们合作的项目我不打算参与。”

    他撩起宁黛的发尾,捏在手中:“今天不是跟薛明钰谈了下么,他那个游戏项目,结果怎么样?”

    一说这个,宁黛仍觉得有些玄幻,她真没想到这位“那群人里有个人”就是看上去跟晏月关系最好的薛明钰。

    她趴累了,转身朝右边半躺下,黑发从他掌中滑落,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觉着有点好笑:“他问我都玩过几种游戏,我说市面上常见的都玩过,他又问我小众的玩过没有,我让他举一下例,结果我真玩过。”

    男人接道:“所以他让你务必要加入他的项目?”

    宁黛笑开:“对,他让我务必好好考虑一下,薪资好谈。”

    她翻成仰面正躺,看向晏月:“说实话,挺诱人的,我差点就心动了。但我说我身边有更合适的人,推荐给他了。”

    宁黛两只手抬高,伸懒腰,手臂直接落下,姿势像投降:“我有个朋友,你应该不认识,他很爱玩游戏,我们本来以为是因为他爱玩所以玩得好,后来才发现,不只是他,他堂表的兄弟姐妹都有一定的游戏天赋。”

    “所以我们觉得他们家有游戏基因来着,偶尔游戏打不过了我就会想,为什么他跟我不是亲戚呢?”

    晏月伸手戳她手臂内侧,她被痒得立刻笑着将胳膊平移闪开,晏月才道:“宁清打得不好吗?”

    宁黛放下手,“才不是呢,我哥打得蛮好的,我打得也不错。”

    “不过我跟他不太一样,他是均匀的什么都会点什么都能玩点,但玩得都不算多精,水平很平均。我是特定的很会玩,其他的都不行。”

    “你朋友说的那个很小众的游戏,恰好是我玩得还不错的那一类,所以我跟他说我当个参与测试的志愿者挺好的,他也同意。”

    晏月挑眉:“这么有缘。”

    宁黛滚了两圈:“对呀,他是你朋友,我也跟他有缘,还真挺奇妙的。”

    说到这个,晏月倒是也想起了点东西:“我跟你朋友就不用说了,但我跟你哥也没什么缘分。他小我四个月,刚好没跟我在同一届。”

    宁黛有些惊讶,他这么说了她才发现这点,不过她的关注点比较清奇:“这怎么没有缘分?他刚好跟你差四个月?我也刚好跟你差四岁啊!”

    “那不是说明你跟我们家有缘吗,”宁黛脑子转得很快,她又变了个看法,笑眯眯的不怀好意,“哦,可能也不是跟我们家有缘。”

    “你们差四个月,我们差四岁,我跟我哥看年份差四年,看月份差两个月,都是二的倍数,所以你是跟二有缘。”

    她哼哼,“小呀么小二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晏月用了点力捏她鼻尖:“我上学堂的时候你跟你哥都还早着呢。”

    他说:“明天带你去看看早你四年的大学生平常都去些什么地方。”

    “带你领略一下什么叫年长,没大没小的。”

    宁黛眼眸灿亮,翘起唇角,笑意明媚,晏月差点被她看破功。她说:“我见识过的呀。宁清上大学后有带我去那边玩。”

    晏月一手撑上床,俯身靠近她,另一只手去捏宁黛的下巴:“你哥在本地,我在外地,你没去过吧?就算是你哥也晚我一年,都得叫学长。”

    “而且你哥是你哥,我是你老公,能一样么?”

    宁黛肩膀颤抖地忍着笑,打量他半天才说:“怎么不一样呢?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老公是长得更帅一点么?”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你老公在你面前,你只能说不一样。”

    他将宁黛的下巴挑高,低头咬了她的下颌,抬起头看向她时却一副正经得不得了的样子:“更别说,我要是不帅怎么跟你结婚。”

    宁黛仰头,鼻腔哼着笑,说他这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半撑起身,对这份评价接受良好,并问她:“除了我和宁清,你还觉得谁长得算合你心意的?”

    宁黛慢半拍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她仰着脸:“你问现在还是大学那会?”

    没等他答她已经说了:“我上大学那会要关注谁帅不帅了的话还有你什么事,现在倒是会对网图哇塞一下了。”

    晏月咬她鼻尖:“怎么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可是跟宁二有缘的。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

    宁黛嘶了声,她怎么感觉自己听出了好几重意思呢。她抬手抵着晏月的肩数了数,首先融合了他的两个缘分、其次确实在说她坏话、还有一个,她好巧不巧还是宁家的老二?

    宁黛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她噗嗤一声:“你生什么气呀,这不是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嘛。”

    晏月撑着上半身,没强行压她,但比身体强压更过分,拿话压她:“你亲我两下我就原谅你。”

    “为什么是两下?”

    “因为我跟二有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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