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这个杀手,有点憨 > 夭之与赢诸羡(上)

夭之与赢诸羡(上)

    从深林出去,夭之与之于羡住在一个小城邑,发现自己的银子在之于羡抱自己出来途中,丟得一坨不剩,夭之便好好冤枉了救命恩人一场。

    后面更赖上了救命恩人,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要人家服侍伺候,但之于羡从来不惯着他的娇气。

    又因自己的身份,以及被之于羡敲折了腿,动不动他就给之于羡甩脸子,翻眼子。

    对此,之于羡是以毒攻毒,冷漠的鄙视,不屑不搭理,一个眼神就能叫夭之呕一大摊血。

    那时,之于羡总会带着跛腿的赖上人的夭之换地方。

    之于羡手上有两张人像画,一男一女,女的上面有字“茹娘”,男的上面字是“牛正匡”。两人都不算很年轻,样貌也平平无奇,寻常得很。

    不过之于羡见到人就会问问,有没有见过画像这两人。

    而且,夭之悄悄发现,之于羡身边跟了些影子似的人,那些人说邕国的话,听之于羡的命令,似去寻找着些什么,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他才明白,之于羡是邕国人,是来息国找人的。

    他多想过,会不会与国事有关,是以他坚决不离开之于羡,想要探个究竟,然而他终究是个更爱玩的性子。

    有日,抓着拐跳着脚,跟在沿湖而走的之于羡身后,跳着跳着,脑中在思事,他就扑到了止步回身的之于羡身上。

    之于羡回身是因为嫌他的拐杵地“咚咚咚”太吵,想要骂他,看他站不稳的又招人嫌,就抱他到了马背,取过木拐犹自边走边思事。

    如此一幕,分外暧昧惹人遐想,尤其两人的容貌一个比一个出采,皆是寻常人根本没见过的,当作神仙似的人物。

    道旁杨柳树下的少年郎与小男孩看在眼里,悉惊大了嘴巴,少年仿佛见过世面般的,与小男孩说∶“那是娈童。”

    小男孩问∶“娈童是什么?”

    少年挠了挠头不知怎么解释:“就是……让男人玩耍的男人。”

    “怎么样玩耍?”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飞进了春风杨柳中,骑在高头马上的夭之耳中。他怒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杀眸追过去,然而那少年与男童给了他一个远去的背影。

    他想杀马过去,但之于羡适时扣住了他的马勒子,之于羡居然还轻笑了一下,然后抓着他的马缰不放,即使在走的时候,似是怕他去寻人的麻烦。

    夭之自此就惦记这个事了,尤其想到之于羡那一笑,简直让他百爪挠心肺都要气破——居然还在那风凉!

    那笑的心理分明是,被人说玩弄娈童不是什么要紧的,被人说是娈童才要紧的,不然哪笑得出来。

    被人说是娈童当然要紧!

    夭之有点步入心魔,于是某日夜里思来想去不是个滋味,想要颠倒一下这个事,让之于羡当娈童。

    他发疯了,要了很多酒,邀之于羡喝,想要把之于羡灌醉,再给之于羡看自己白日从小摊上,偷偷玉珏换的一本春宫图。他寻思那将容易成事个许多。

    然而,之于羡将醉欲醉的时候,扫了眼春宫图。

    夭之的手都摸到他的裤子,要解腰带了,手却被他捉住。瞥了一眼夭之,之于羡那眼神分明没有半分酒意,嘴中清冷道∶“你真是找死!”

    反客为主,他从后面按住了夭之。

    夭之是怕痛的人,呜咽骂了半夜,觉得之于羡简直是头牛,那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是在自己身上耕地么?

    第二日,夭之就碎了,哪哪都碎了,心窝也好,泪珠也好。总之,爬不起床。

    趴在粗陋的床上,翻身都疼,他想要喝口水,艰难地爬动,热泪就滚滚而下,既觉辛酸,又觉委屈,又觉愤怒……复杂得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那之于羡醒来居然就走了!别再让他见到,不然不打死!

    他失身了,被娈童了,他倒没再多想。事情发生了好像倒也不是那么要命的事,或许是昨夜痛苦中他也有几轮痛快,教他有点点迷恋,亦渐渐模糊了他排斥的心。

    但他还是生气,生气极了,之于羡居然让他这么辛酸凄凉,连喝口水都费力!

    在他气抓狂之际,之于羡推门进了来。

    一夜驰骋凌乱,清早醒来之于羡原来没走,还若无其事地拿了青菜肉粥,放到夭之面前,冷静好整以暇坐在旁儿的椅子,徐徐从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直留意到夭之气鼓鼓的恶狼眼神,才掸了掸袍上的灰,清冷道∶“你想要怎么对我,我自然怎么对你。”

    夭之收了情绪,凉哼一声,又矜贵大声挑剔起来:“这么烫,要我怎么吃啊!”

    这回对夭之的娇气,之于羡居然笑了一下,起身走过来:“想要我给你吹凉?”

    连夭之都愣了愣,这一愣就是后面的想与之于羡和睦相处。

    之于羡浑若无当夜的事似的,夭之却有了事,某一日终于忍不住,又爬到了之于羡的床上。

    薄衾当中,之于羡见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也没有拒绝,很自然的主动进攻权在他手上。不过这回他待夭之温柔了许多,会拨弄亲吻夭之。

    夭之被弄得七荤八素,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如此一个多月,夭之彻底从懵懵懂懂喜欢娇花弱草,变成了喜欢参天大树,并在这个状态再也扭不回去。

    不过这一日,之于羡告诉他自己要走了,往胤国去,因为之于羡这日遇到了队从胤国来的行商,其中有人说与之于羡手中画像上的人是同乡,说出的一些信息也与之于羡了解的都对上了,是可以信的——那人告诉之于羡,牛正匡八年前就回了胤国青州丽阳郡的老家,目下还在老家。

    之于羡知道这么久居然都找错了方向,迫不及待想往胤国,不过他还是来与夭之说了一声。

    之于羡急着走,夭之却如晴天霹雳。几句话后,夭之恼怒挥了之于羡一拳。当然,之于羡接住了。

    之于羡的眼神是无情的,放开了夭之的手,转身就走。

    夭之想到他们之间种种,恼羞成怒中跳过去自后扼住之于羡的脖子,纠缠当中,从之于羡脖子上一把夺下了个的金玉坠。那是之于羡每每欢好都绕到背后面不给他看的东西,他还为此物不得看,与之于羡冷过一回。

    躲到一旁,摊开手掌看了看金玉坠,并没什么稀奇,就是上面用邕文錾刻了三个字——赢诸羡。

    赢诸羡,诸羡,之于羡……

    他真正的名字叫赢诸羡?夭之这样想着,因念到一个“赢”字,脑袋又灵光闪了一下∶

    普天之下,三国之中,唯一家姓赢,如同息国的皇室复姓“那氏”,胤国的皇室姓“风”。

    只是近几百年来由于某些原由,息国的“那氏”复姓省去了后一个字,胤国的“风”姓前面多加了一个“南”字,单单邕国的赢姓是没变动过的。

    而赢诸羡这名,夭之仔细咂摸,似乎也是听过的。

    邕国的明梨皇后原先是息国人,不知怎么与邕皇相识,得邕皇以国礼明媒聘娶,册封为后。

    据闻邕皇后宫中只有明梨皇后一人,而明梨皇后则为邕皇诞下了一子一女。

    男孩自出生之日起就被邕皇立为太子,姓赢名诸羡;女为桡婴公主,未有赢诸羡之时,甚至可以说在明梨皇后出嫁之日,就与息国的太子定下了婚事。

    彼时还没有太子,但息皇的意思是,以后不论谁为太子,但凡要嗣承他的大统,娶妻必然是娶明梨皇后之女。

    这是息皇也即夭之亲爹的一份执念,是以也在息国的皇子公主之间流传开,每个人自幼的时候就听闻桡婴公主之名,听了桡婴公主自然也就听了桡婴公主唯一的亲哥哥之名。

    夭之耳濡目染,当然从小就听过赢诸羡。

    他震惊地盯着赢诸羡,看着赢诸羡从手中拿走金玉坠,想了许多,慢慢镇定下来问∶“你把我当作什么?”

    赢诸羡轻笑了一声:“你腿早好了,一直不肯离开,难道还是赖上了我不成?”

    夭之心仿佛被戳了一锥子,从没有如此绞痛,想了一遍得出结论:“呵呵,不要脸的娈宠?”

    抬起脸,盯着赢诸羡,怒火喷发:“你这样对我,就想完了!”

    他怒焰在燃烧。赢诸羡挑眉,与夭之对视,终究还是露了一抹笑,不过笑没有多说少温度:“我们是你情我愿,彼此并不亏欠什么,你这是在闹什么那翊夭,不要让我笑话。”

    赢诸羡的声音是温和的。

    “笑话?”夭之痛苦的问他,“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在你看来,就是玩闹了一场么?我就像个娈宠,高兴了兴致了就来,反正是送上口的,腻了不用了就弃,反正也不在你心里。”

    夭之坚毅起来,狠狠盯着赢诸羡:“可我不干,其它的我就不说,第一回你为何不拒绝我,为何要发生?因为有了第一回才有了后面,你休想完了。我这一辈子是认定你了,就你一人,休想摆脱!”

    赢诸羡笑了一下:“你若想我,以后可来邕国找我,至于第一回,我当时想的是,人总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要说什么你当时没想到、冲动,只要你做的事你就得担着。翊夭,你这回长大了点吧,再说那事,不也是你先挑起来的么?”

    这日,赢诸羡还是走了,消失了不见了形迹。

新书推荐: 一剪终情 被神器选中的我要拯救世界 融夏天 太后想罢工 世子妃她不干了 [网王]绵羊他妹! 揽富济贫屋 绑定憋屈系统,但称霸星际 月栖沧海 变身!豪门少奶奶的追夫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