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变成恶毒公主后靠养崽苟命 > 他那是心里揣着个造反的火炉子!

他那是心里揣着个造反的火炉子!

    自花园那场风波后,公主府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温珩被彻底打入“冷宫”,连带着往日那些围着他打转、捧高踩低的下人们也消停了不少,至少明面上,没人再敢对唐砚礼呼来喝去。

    份例、衣食用度,小蝶都亲自盯着,按唐月吩咐的“正经主子”规格送到唐砚礼新换的、还算暖和的院子里。

    唐月偷偷观察过几次。

    黑化值:779。

    呵,降那一分是为了逗她玩吗?

    她气得在屋里直转圈:“这臭小子,心是石头做的?本宫都做到这份上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打了温珩、维护了他、提高了待遇、还承诺带他进宫见世面……这还不够?!难道真要她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殿下,”小蝶小心翼翼端上参茶,“您消消气。公子他……许是性子冷,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他那是性子冷吗?他那是心里揣着个造反的火炉子!”

    唐月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找补,“咳,本宫是说,这孩子心思重,跟块捂不热的冰似的!”

    小蝶一脸茫然:“造反?殿下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你听错了!”唐月烦躁地挥手,“瑞雪宴的衣裳首饰都备好了吗?给唐砚礼的那份呢?”

    “都备着呢,殿下。”小蝶连忙回道,“给公子的衣料是上好的云锦,样式也是按宫里时兴的公子常服做的,针线房正赶着工呢。”

    “嗯。”唐月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又问:“上回让你派人送去的药,你也送了?”

    小蝶说:“放心吧,殿下,您交代过的,该送的都送了。”

    唐月本来为了提升唐砚礼对她的好感,打算像一般的套路那样,亲自给她送药,再小意温柔地亲自为他上好药。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场景,莫名觉得肉麻……让人不太好意思……一点也不习惯。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化雪后湿漉漉的庭院,眉头紧锁。不行,光靠物质和表面维护,看来是砸不动那779的铜墙铁壁了。

    得想点别的辙。

    大纲里那个名字猛地跳进脑海——张婆!

    对!张婆!

    她怎么能把这个人给忘了?——那个在原文里,如同唐砚礼第二个母亲般的存在,也是他彻底黑化、走向不可挽回之路的关键导火索!

    在原书的设定中,公主府规矩废弛,下人倾轧。张婆因关照唐砚礼而得罪了管家。

    管家设计诬陷张婆偷盗,并“人赃并获”。事情闹到原主面前求个发落。

    当时的公主正在宴饮作乐,被这等“琐事”扰了兴致,极为不耐烦。她甚至头都没抬,看都没看跪在台下瑟瑟发抖拼命喊冤的张婆一眼,只是慵懒地倚在榻上,抿了一口酒。

    她倒是一直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准则,一点都没有怀疑管家所说的真实性,只轻飘飘地说:

    “这等小事也来烦本宫?既然偷了东西,那双手留着也无用,剁了便是。轰出府去,任她自生自灭。”

    她一句话,就定了张婆的生死。

    而她的死,直接点燃了唐砚礼心中最后一丝温情,让他彻底化为复仇的凶兽。

    唐月的心猛地一沉。不行!绝对不能让张婆死,她得赶紧找到这个人,把她牢牢保护在身边!这不仅是救张婆的命,更是救她唐月自己的命!只要张婆活着,唐砚礼心里就还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就还有降黑化值的可能!

    “小蝶!”唐月猛地转身,语气急促,“府里是不是有个叫张婆的?年纪大概……五十上下?以前可能是在……嗯,浆洗房或者厨房做粗使的?”她努力回忆原文里模糊的设定。

    小蝶歪着头想了想:“张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奴婢记得她以前是在后厨帮佣,手脚挺麻利的,就是性子太直,得罪了之前的管事娘子,后来就被打发到……打发到……”

    “打发到哪了?”唐月追问。

    小蝶有些难以启齿:“……打发到倒夜香、清理……清理马厩那边的杂役房去了。”

    “什么?!”唐月差点又厥过去。倒夜香?清理马厩?这简直是精准踩在男主雷区上蹦迪啊!难怪他黑化值780!

    “快,立刻马上,”唐月说,“去把张婆给本宫找来…不,不用找来,你亲自去!带两个可靠的人,把她从那地方接出来!给她安排个干净宽敞的屋子,热水、新衣、吃食,都备最好的——就说……就说本宫念她过去在府里辛苦,如今……年纪大了,该享享清福了,快去!”

    小蝶被唐月这突如其来的吩咐弄懵了,不敢多问,连声应下,小跑着出去了。

    唐月扶着桌子,心有余悸地喘着气。稳住,唐月!找到张婆,保护好她,就是胜利的第一步!

    西跨院最偏的屋子,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

    温珩趴在硬板床上,臀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脸色灰败,眼神却刀子般死死盯着窗外。

    “唐、砚、礼……”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充满了刻骨的恨意。“还有唐月……这个疯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踩死我温珩了?做梦!”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从床铺最里层摸索出一个极其小巧、质地温润的玉哨。

    温珩眼中狠厉,艰难地凑到嘴边,用尽力气,吹出了一声尖细哨音。

    声音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温珩喘息着,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等待猎物的毒蛇。

    唐砚礼的新院子,比之前那个四面漏风的柴房好上太多。虽然依旧简单,但至少不漏风,有暖炉,有干净的床铺。

    他坐在窗边的书案前,面前摊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字上。窗外,积雪融化后的水滴,从屋檐断断续续落下,敲打着青石板。

    母亲那日在花园的维护,那冰冷话语下似乎藏着的一丝……不同?还有那份新送来的、明显是赶制的、料子极好的宫宴新衣。

    这一切都透着诡异。十几年如一日的漠视和刻薄,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彻底改变?是新的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可,他又有什么能被她图的呢?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那里空无一物,但母亲两次触碰这里时那惊恐的眼神,却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她在看什么?她到底在怕什么?

    困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他无法信任这突如其来的“好”,却又无法完全忽略心底深处那一点点……连他自己都唾弃的、微弱的希冀。

    他烦躁地合上书卷,起身走到房间角落一个破旧的樟木箱前。

    这是他从旧居唯一带出来的东西。

    他打开箱子,里面没有值钱的物件,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几本泛黄的启蒙书,还有……压在箱底最深处的一个油纸包。

    他拿出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并非金银,而是一叠厚厚的、画满了各种标记和符号的图纸。山川地形、府邸暗道、兵力布防……甚至还有皇宫大内的几处薄弱环节。

    看着这些图纸,唐砚礼的眼神变得幽深冰冷。这是他力量的源泉,也是他背负的诅咒。

    窗外,一阵喧哗隐约传来,似乎是下人们簇拥着什么人匆匆经过。

    唐砚礼皱了皱眉,将图纸重新包好。

    “公子!公子不好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冲进院子,是唐月塞给他的小侍女春桃。

    唐砚礼动作一顿,迅速将油纸包塞回袖中,站起身,恢复了平日的淡漠:“何事惊慌?”

    春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煞白,指着外面:“张、张婆婆她……她跟李管家在后院杂物房那边吵起来了!吵得好凶!李管家要……要打她!”

    “张婆?!”他绕开挡在门口的春桃,冲了出去。

    后院杂物房附近,一片混乱。

    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张婆被两个粗壮的家丁扭着胳膊,她拼命挣扎着。

    管家李福腆着肚子,一脸凶相地指着她骂:“老不死的!敢偷主子的东西?还狡辩,给我搜!”

    “我没偷!天杀的!你们冤枉好人!那是我埋的,”张婆嘶喊着,眼神焦急。

    “你埋的?这府里掉根针都是主子的,轮得到你埋?”李福啐了一口,“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

    一个家丁举起木棍,就要落下。

    “住手!!!”

    一声饱含惊怒的暴喝响起!

    唐砚礼的身影飞速地冲了过来,他双目赤红,浑身散发戾气。

    他根本不管那举起的棍子,直接撞开那个家丁,一把将张婆护在身后。

    “公子?!”李福看到唐砚礼,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想到公主最近的态度似乎有点微妙,又想到温珩的下场,心里有点打鼓,但仗着自己管家的身份和抓贼的由头,还是梗着脖子道:“公子,这老婆子偷了东西!小的正在处置……”

    “她偷了什么?”唐砚礼眼神锐利地刺向李福。

    “这……”李福一时语塞,“这张婆一个人在后院的大树底下凿来挖去的,显然就是在做什么亏心事,让她拿出来还死活不肯,是有人看见了她鬼鬼祟祟,这才来……”

    “谁看见了?站出来!”唐砚礼的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下人,无人敢应。

    “公子!您不能包庇……”李福急了。

    “包庇?”唐砚礼冷笑,他护着紧紧抓着他衣袖的张婆,寸步不让,“李福,你有实质性的证据?有的话,拿出来,没有的话,请不要血口喷人!”

    李福说:“这都有人亲眼看到了,还需要个什么证据?此等行径,如不严惩,只怕会给其他下人带起一个不好的风气。公子还是老老实实把这婆子交给我,我也好去跟殿下交代。”

    见唐砚礼还是一动不动,死死地挡在张婆面前,没有退让的意思,李福等了等,没了耐心,眼神示意其余下人直接上。

    一群人得了命令,全都上前想要捉拿张婆。

    张婆往后退了两步:“你们干嘛?别过来!我都说了那是我自己的!”

    唐砚礼伸手挡在张婆面前,着急喊道:“李福!你不过一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公子的人?”

    “公子的人?”李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上只是说:“公子,这老婆子就是个倒夜香的贱役,您不必放在心上,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如何?”唐砚礼打断他,上前一步,气势迫人,“母亲前儿刚下令,府中上下需恪守尊卑。本公子再不济,也是这府里的主子!处置一个下人,何时轮到你这奴才越俎代庖、滥用私刑了?!”

    李福被他堵得面红耳赤,周围下人的眼神也变了。

    是啊,公主最近确实很维护公子,连温公子都栽了……李管家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唐月在小蝶的搀扶下,也急匆匆赶到了现场。

    她一眼就看到被唐砚礼护在身后、狼狈不堪的张婆,以及剑拔弩张的场面。

    再一看唐砚礼那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唐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都给本宫住手!!!”她尖利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但还是瞬间镇住了全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

    唐月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眩晕感,指着李福,声音都在发颤:“李福,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才下的令,你就当耳旁风了?谁准你对公子不敬的?!”

    李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殿下!殿下饶命!奴才是……是公子他……!”

    “来人!”唐月赶忙打断了他,她现在只想把这颗引爆男主黑化值的炸弹给拆了。

    “把这个不知尊卑、欺上瞒下的狗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

    她顿了顿。

    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无法那么轻易地视人命如草芥。

    “重打十五大板!革去管家之职,扔出公主府!”

    “殿下!殿下饶命啊!!!”李福的惨叫声响彻后院。

    唐月看都不看他,目光急切地转向唐砚礼和他身后的张婆。

    她快步上前:“砚礼,快,快扶张婆起来——张婆,您没事吧?吓着您了。”她甚至亲自弯腰想去搀扶张婆。

    他抬起头看向唐月,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剧烈的情绪——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时哽住。

    “小蝶!”唐月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失语,连声吩咐,“快!赶紧去请最好的大夫来,给张婆好好看看,压压惊。立刻把西暖阁旁边那间向阳的厢房收拾出来,找两个最细心稳重的丫头伺候张婆。要什么药材、补品,只管从库房拿最好的。”

    张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厚待弄得手足无措,老泪纵横,挣扎着要给唐月磕头:“殿下大恩大德,老奴、老奴没齿难忘!”

    “张婆快别这样!”唐月赶紧拦住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温和自然,“您受委屈了,这都是应该的。砚礼,”

    她这才转向一直扶着张婆的唐砚礼,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被看得有些心虚,只能语气带着安抚,“快送张婆回屋歇着,大夫马上就到。你也受惊了,好好陪陪张婆”

    “是,母亲。”唐砚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他扶着张婆,深深地看了唐月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探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复杂情感。

    他护着张婆,恭敬地对着唐月行了一礼,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显郑重:“儿子……代张婆,谢母亲恩典。”

    看着唐砚礼护着张婆离开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似乎都带上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生气,唐月长长舒了一口气,幸亏她来得及时…她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快干了。

新书推荐: 青山志(一) 生与物,你与我 请让他长眠吧 开局一道番茄炒蛋 温柔人夫他宜室宜家 [海贼王]伤害男人的事我顺手就做了 长河落月 求生囤货全能一点很正常 [叶罗丽/庞毒]面具之下 [GB]决定性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