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熠没接穿花衬衫男人的话,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垂着眼看着徐津婷,语气听不出情绪:“起来,跟我走。”
周围的男人瞬间噤声。
瘦高个男人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一条路。
“段哥慢走,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穿花衬衫的男人也跟着点头,眼神还在徐津婷身上瞟,带着不甘却不敢多言。
徐津婷跪在地上,浑身僵硬,没敢立刻起身。
段熠的脚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怎么?还要我扶你?”
徐津婷咬着嘴唇,撑着地毯慢慢站起来。
黑色包臀裙皱得不成样子,大腿上沾着灰尘和酒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深吸一口气,跟在段熠身后,一步步走出包间。
走廊里的灯依旧晃眼,却比包间里安静了许多。
段熠走在前面,徐津婷跟在他身后,指尖悄悄在小腹握紧——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能单独和他在一起,只要能靠近他,她就能杀了他!
这些天的屈辱、疼痛、恐惧,像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闪过:被强制植入芯片的疼、在话务间骗钱的羞耻、被男人当成玩物的屈辱……每一幕都在提醒她,是段熠把她拖进了这个地狱,只有杀了他,自己才有机会逃出去!
他们走到电梯口,段熠按下下行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他率先走进去,转过身看着徐津婷。
“进来。”
徐津婷站在电梯门口,没立刻进去。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她狼狈的模样,眼睛红肿,嘴角还带着之前被打的淤青,黑色包臀裙沾满污渍。
而段熠站在电梯里,眼神冷漠,像个掌控一切的恶魔。
“怎么?不敢进来?”他说。
徐津婷攥紧拳头,深呼吸两次才迈步走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电梯下降的轻微声响。
就是现在!
徐津婷猛地伸手,从□□摸出那把弯曲的小刀的同时将刀刃掰出。
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段熠的喉咙刺过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这个魔鬼!
段熠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
但他反应极快,几乎在徐津婷抬手的瞬间,就伸出胳膊挡住了她的手腕。
“噗嗤”一声,刀刃深深扎进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电梯里的温度降到冰点。
徐津婷握着刀,手在发抖,刀刃还插在段熠的胳膊上,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
段熠看着她,眼神里的惊愕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笑意。
他没去拔胳膊上的刀,反而伸手捏住徐津婷的下巴,力道大得要捏碎她的骨头:“徐津婷,你还真敢动手?”
徐津婷看着他胳膊上的血,心里的害怕已经被疯狂的恨意取代。
“段熠!是你把我拖进这个地狱的!我要杀了你!”她想再用力把刀往里刺,却被段熠死死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段熠冷笑一声,把徐津婷按在电梯的墙面。
“杀了我?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徐津婷的某处,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下面不仅能藏芯片,还能藏刀。”
他伸手,粗暴地扯开徐津婷的黑色包臀裙。
“徐津婷,你下面还有这么多用处呢?那我真的好奇了,你这条命,到底还能有多硬。”
徐津婷拼命挣扎,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在电梯壁上。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出去?”段熠笑着,伸手拔下胳膊上的刀,随手扔在电梯角落里,“就算没有我,还有更多人会把你当成玩物。”
他的吻粗暴地落下来,带着血腥味和酒精味,让徐津婷恶心得想吐。
她拼命摇头,想躲开,却被段熠死死按住后脑勺。
电梯还在下降,红色的楼层数字不断跳动,像她跳动的心脏,一点点沉入绝望的深渊。
徐津婷知道,她又失败了。
不仅没杀了段熠,还让他找到了更残忍的方式折磨自己。
电梯门开了,段熠揪着徐津婷的头发往前捞。
“咔嗒”一声,他用钥匙打开一扇雕花木门,一股浓郁的香氛混着皮革味扑面而来。
没等徐津婷反应,就被他狠狠甩在一张铺着丝绒软垫的大床上。
段熠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水晶吊灯缓缓亮起,暖黄的光洒满整个房间——这哪是什么“黑色屋子”,分明是间奢华到诡异的卧室。
墙面贴着暗纹壁纸,墙角摆着鎏金边的落地镜,旁边立着雕花衣架,甚至还有个铺着天鹅绒的梳妆台,上面摆着精致的香水瓶。
可这些奢华的装饰,却让徐津婷浑身发冷,因为房间另一侧的架子上,摆满了她不敢细看的东西。
徐津婷挣扎着想往后退,却被床架挡住。
这时才发现,床的四角都嵌着银色的金属环,上面还挂着精致的链条,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段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段熠没说话,慢条斯理地走向那个架子。暖黄的灯光下,架子上的东西清晰地映在徐津婷眼里:各种形状怪异的玩具,有的裹着暗红色皮革,有的闪着金属冷光,还有带着蕾丝花边的束缚带,甚至有个水晶瓶里装着淡粉色液体,标签上印着看不懂的外文。
他拿起一个银质的玩具,在手里轻轻转动。
“怕了?”段熠慢慢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尖划过徐津婷的脸颊。“徐津婷,你不是很厉害吗?”他突然笑了,“在电梯里敢拿刀刺我,藏刀的地方也这么‘特别’。”
他的目光往下移。“既然这么有本事,那你说说,这些东西里,你想先用哪个?”
徐津婷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掉在丝绒床品上,瞬间被吸得没了痕迹。
架子上的每一个都像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折磨。
“怎么不说话了?”段熠弯腰,凑到徐津婷耳边,“刚才在电梯里的狠劲呢?不是想杀了我吗?”
他伸手拿起一条镶着珍珠的束缚带,轻轻缠在徐津婷的手腕上。
“要是你不选,那我可就替你选了——我看这个就不错,珍珠衬你,刚好能把你牢牢绑在这床上。”
徐津婷拼命摇头,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段熠,你别碰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丝绸床单被她蹬得滑落。
她知道,现在的反抗毫无意义,可她还是忍不住求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想逃离这个奢华却可怕的囚笼,逃离这些让她浑身发抖的一面架子。
段熠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慢条斯理地把束缚带扣在黄铜床架的金属环上。
“咔嗒”一声轻响,链条绷紧,徐津婷的手腕被牢牢固定住。
他直起身,看着被绑在床上的人。
“徐津婷,你放心,这房间里的东西,我会让你一个个都试过,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
段熠从架子上取下那个装着淡粉色液体的水晶瓶,拧开瓶盖时,徐津婷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像酒精混着某种辛辣的东西。
丝绸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徐津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拼命扭动身体想躲开,手腕却被束缚带勒得更紧。
段熠没理会她的挣扎,用指尖蘸了点水晶瓶里的粉色液体,冰凉的触感刚落在徐津婷大腿伤口,一阵灼烧般的疼就瞬间炸开。
“啊——!”徐津婷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汹涌地往下掉,那疼比之前植入芯片时还要尖锐,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皮肉。
“叫什么?”段熠皱眉,伸手捏住徐津婷的下巴,“拿刀割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怕疼?”
他指尖的粉色液体还没干,蹭在徐津婷下巴上,那灼烧感顺着皮肤蔓延,她疼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段熠松开手,又拿起那个旁边银色的,在水晶瓶里蘸了些液体。
“这东西凉,刚好能中和一下热度。”他语气里满是戏谑,手里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刚碰到徐津婷的皮肤,冷热交织的剧痛就让她眼前发黑。
“别咬嘴唇,”段熠掰开她的嘴,“我还想听听,你现在有多少劲喊。”
说着,他又推了推。
那冰凉的金属裹着灼烧感,像要把皮肉都冻住又撕开,徐津婷疼得浑身抽搐。
丝绸床单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黏腻得难受。
段熠就站在床边,看着徐津婷痛苦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更有意思的。”
他转身又走向架子,徐津婷看着他的动作,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只能断断续续地求饶。
“段熠……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段熠走回来,弯腰看着徐津婷,眼神冷得像冰,“你错在哪了?是错在拿刀刺我,还是错在不该想着逃?”
他说着,已经用束缚住了徐津婷的脚踝,羞耻与疼痛混在一起,让她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可段熠没给她晕过去的机会——随手拿起那个裹着暗红色皮革的物品,上面的纹路在光下清晰可见。
“这东西软,不会弄伤你,就是……有点磨。”他慢悠悠地说,手里的东西已经碰到了徐津婷大腿的伤疤。
新疼叠着旧疼,徐津婷疼得想蜷缩起身体,但一点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她呜咽着摇头,眼泪糊满了脸,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完整。
“光这些还不够,”他盯着徐津婷的眼睛,“你这么厉害,今天就让你好好施展一次。”
徐津婷浑身一僵。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是你欠我的,得好好还。”
他凑近她耳边,没有任何耐心。
埋着芯片的部位被狠狠硌到。
徐津婷失声尖叫。
“徐津婷,记住这种疼,”段熠一字一顿,“下次再敢动杀我的念头,我会让你疼得更久。”
徐津婷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眼泪落在段熠的手臂上,被他毫不在意地擦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个世纪那么久。
刚才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发泄。
而徐津婷,像个被掏空的木偶,失了魂魄。